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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32部分阅读(1/2)

    室一向多有防范;而宗室们为了免除朝曱廷的怀疑;所以大多都沉溺酒色;怕的就是木秀于林;这百年过来;再有资质的也变成了庸才;成日吃喝玩乐睡女人;养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现在社曱稷都在太后手里;太后身后是楚王;他们想如何;也只能如何了。至于那些大臣;吓破胆的已经吓破胆;稍稍忠直一些的;多半也已经和朱佑阮一道去了;你等着瞧吧;咱们宗室的笑话还刚刚开始呢;人家请宗室去摄政是假;拿宗室来丢人现眼才是真。”

    朱佑榕一脸悲催;只叹自己生不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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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传回京师;实在教人曱大开眼界;那朱佑榕宁愿装疯也不肯来;结果内阁那边两位大学士都傻了眼;倒是焦芳脸色平静;看不出端倪;随即他又入宫觐见太后。

    如今楚王近来都是深居简出;焦芳一下子成了众目睽睽的人物;焦芳入宫的第一件就是将此事禀告张太后;随即请求让崇王朱佑樒入京;崇王也是宗室近亲;年纪不大;据有些胡闹;张太后现在也有些着急了;杀了一个藩王;天下又无主;若是再不搬出个宗室出来;难免会被人看她是太后干政;要效仿武则天;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

    只是可惜;当钦差抵达崇王封地的时候;一件更让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崇王朱佑樒骑马‘不慎’;居然从马上摔下;一条腿却是生生摔断。

    既然要养病;自然不肯赴京;结果朝曱廷已经连续选到了第三个人;怎么能轻易放过;自然是再三督促;甚至钦差严厉的警告;太后很生气;请崇王殿下火速入京。

    显然这位崇王不太聪明;人家朱佑榕还知道装傻;人疯了至少总不能摄政吧;你只是摔断了腿;断了腿又没什么;大明朝从未不会对残疾人有歧曱视的;就你了。(未完待续)

    (。。 )

    第九百七十九章 :无路可走 唯有死战而已

    其实真正令人乍舌的还不只是这个。

    按一个藩王;好好的要表明一下态度也就是了;偏偏这位崇王朱祐樒不太聪明;钦差催促的紧;或许也过几句重话;言辞上有些犀利;这位崇王有些不太受得了。

    在一个风高夜黑的夜晚;朱祐樒竟是直接一把火烧掉了自己的宫室;结果;崇王府大火;朱祐樒与几个后妃尽皆被烧死。

    这就玩的有点太大了;显然这位崇王心理承受不高;这一玩;玩出了火。

    由此也可见所谓宗室的智商;实在有些勉强。你你要拒绝就拒绝;难道别人还能杀了你;装疯你会死吗?偏偏玩放火的把戏。结果那位钦差直接吓瘫了;无语望天。

    消息又是传回京师;注定了今年时运不济。

    一时舆论哗然;被强制压下来的怒火;此时终于爆发了出来。

    安陆王以谋反的名义被处死;祸及家人;大家能忍;不能忍的都已经死了;毕竟命只有一条。

    接着就是德王世子朱祐榕;朱祐榕虽是装疯;可是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朝廷朱祐榕是疯了;可是在大家看来;是朝廷把朱祐榕逼疯了。

    到了现在;好端端的一个王爷;竟是放火烧了自己就烧了自己;王不畏死;而畏进京摄政;这意味着什么?

    原本大臣和清议和宗室是极少沾边的;双方谁都看谁不太顺眼;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现在;宗室的凄凉;却也让大臣们兔死狐悲。

    不能再忍了。

    京师一片混乱;大臣们甚至连公务都不理;每日到了衙门;就是凑在一起抨击时局;酒肆、茶馆里的读书人更是离谱。人人叫骂。还有不少文人弄出了许多祭朱佑阮的把戏;无非就是题诗来缅怀这位王爷;暗讽皇室之间的兄弟相残。

    这就玩的有点大了。

    朱佑阮是什么人;现在已经被定义成了反贼;一个反贼;居然到处有人为他歌功颂德。有人缅怀。甚至还有人到处为他招魂;这哪里是缅怀;分明就是借机诽谤宫室。

    各种各样的流言无孔不入;今日某地某王已经起兵;明日又是如何如何;文人最会编故事;这故事编起来一套一套。

    更不要脸的是;不知是哪个家伙;居然写了一本书。

    这本书写的是武则天的故事。无非是武则天宠幸某藩王;如何如何……

    别看了这种;这种分明是带有暗喻的;但凡认真细看的;都能将现在的人物与故事中的人物对上号;武则天自然是隐喻张太后。至于那位面首兼驸马……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事实上张太后已经气疯了。

    这些流言还有各种各样的非议;几乎要把她逼疯。

    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再加上一封封弹劾的奏书递进宫;都是要求严惩楚王;要求太后不得干政;要求立即请宗室入京登基为帝。很显然;读书人已经打算刺刀见红了。

    蛰伏许久的柳乘风被立即诏入了宫中。

    这些时日;柳乘风没招谁没惹谁;每天都乖巧的很。偶尔的时候;也是入宫来见见自己的儿子;看看公主;与张太后偶尔打了照面;也极少正事。

    今日他却知道;张太后已经逼到了墙角;是该自己出马了。

    他穿上了蟒服;数百带甲的侍卫拥簇着他;今时不同往日;防卫自是越森严越好;绝不容出丝毫的差错;现在想要柳乘风命的人虽然不会有一千;但是八百肯定会有的;柳乘风怕死;在这种事上从来不掉以轻心。

    从午门入宫;直接到了正心殿。

    在正心殿里;张太后接见了他。

    安排在这里奏对;张太后确实花了一番心思;在这里召见;明张太后是要谈正事。

    柳乘风行了礼;跪倒在地之后;太后出人意料的没有让柳乘风起身。

    柳乘风只能跪着。

    张太后冷眼看着他。

    眼前这个人;固然是她的至亲;可是到了现在;张太后若是再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真傻了。

    从安陆王进惊始;到现在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安排;张太后恍然大悟之后;再看柳乘风的目光;有了不同。

    她看到的;不再是个千依百顺的亲人;也不再是个恭顺的臣子;他看到了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勃勃野心;看到了此人阴暗的一面。

    这是一个温和的人;却又有着冷酷无情的一面;他光明;又黑暗;直白又深邃;不可捉摸。

    张太后始终没有话;只是盯着他。

    良久……她叹了口气;道:“何至于到这个地步;先帝在的时候;是怎么交代你的;皇上待你也不薄啊。”

    柳乘风心里叹息一口气;郑重的道:“先帝之恩;微臣铭记在心。微臣对陛下自是忠心耿耿;对皇上亦是绝无二心。”

    这句话可以反着来理解;对朱佑樘和朱厚照;他自然是忠心耿耿没有二心;可是对其他人;那就是两了;他忠于朱佑樘和朱厚照没有错;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玩弄阴谋诡计;不会对宗室藩王动手。

    张太后冷哼:“你不必再了;哀家现在要另择宗室入京摄政;但愿你这一次;不要再玩花样。至于哀家;已是无用之身;等到宗室入京时;哀家便移驾到别宫残喘;柳乘风;哀家希望你能做一个忠心的臣子。”

    柳乘风却是叹了口气;道:“太后娘娘若是这么做;这是要置太后与微臣于死地了。”

    张太后眼神闪烁;没有话。

    柳乘风道:“宗室和大臣;对太后与微臣已是恨之入骨;一氮王入京;让他们站稳了脚跟;太后以为会如何?”

    柳乘风冷冷道:“到了那时;就是另一番景象;摄政王要立威;就必须对微臣下手;而想要一劳永逸;唯一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抄家灭族;微臣有三个妻子;有一儿一女;绝不敢拿他们去冒险。而太后也是如此;摄政王对太后但有不满;自然不会直接冲着太后去;可是太后也有族人;张家兄弟平时与微臣走的太近;到时;张氏一族;只怕……”

    张太后面无表情;可是柳乘风却是分明看到张太后的目中深处露出了几分恐惧。

    这个景象;张太后不是看不到;从读书人的言辞来看;将来反攻倒起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而宗室对皇室;只怕也是怨恨多一些。

    张太后若是这么做;无异于是自掘坟墓;无论摄政王是谁;终究还是别人的孩子;想要别人的孩子对她这个太后有什么感情;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若是再有大臣鼓噪;这后果可想而知了。

    张太后闭上眼;叹了口气;随即道:“想不到会到这个地步;这一切……一切还不是你背后操弄出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柳乘风的回答却是理直气壮;他正色道:“因为微臣已经不能回头了;微臣已经无路可走;和今日的太后娘娘一样;微臣没有选择。在微臣的背后;有太多的人;也有太多的利益;微臣不能退缩;一旦退缩;迟早就有许多人人头落地;有许多人破财倾家;一朝天子一朝臣;微臣可以对不起自己;但是绝不能对不起那些与微臣同甘共苦;与微臣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在太后看来;或许这只是托词;或许不会明白微臣的处境;可是微臣只能这样回答太后:我柳乘风蒙先帝垂恩;已有六年;六年的时间里;既有新政;也有变法;为了增加岁入;微臣砸破了太多人的饭碗;为了这天下的清平;微臣无所畏惧;一往无前;因为在微臣的身后;有太多太多热忱的人;为微臣鞍前马后;有太多的人;与微臣的利益一致;现在微臣回不去了;他们也回不去了;到了这个地步;除了鱼死破;微臣还能怎么做?”

    柳乘风叹息;继续道:“还望太后体谅;能体谅到微臣的难处。”

    张太后一时膛目结舌;原本她以为;她应该是那个理直气壮的人;谁知道这柳乘风比他还理直气壮;倒仿佛这一切;都是她铸造出来的错。

    可是柳乘风的不是没有道理;张太后在这旋窝中挣扎了太多年;哪里会不知道这庙堂的险恶;既然进来;既然到了柳乘风这个地步;柳乘风确实没有选择。

    这已经不再是个人恩怨的争端;也不是一个团体和另一个团体之间的斗争;而是一个新兴的阶层与一个旧有阶层的对决;非此即彼;谁的脚后跟都是万丈深渊;除了从这血腥争斗中获得胜利;那么就将是数以万计的人走向灭亡。

    这个游戏没有规则;没有公平;什么都没有;所有人只信奉一条;谁能抓住那炙手可热的权柄;谁就能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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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八十章 :狼

    张太后深吸一口气;柳乘风的话确实是实情;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柳乘风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仔细把这邪剖开来;无非就是张太后和他是一体的;至少在大臣和宗室们眼里;二人是一丘之貉;张太后的利益;就是柳乘风的利益;柳乘风的利益同样是张太后的利益。“/全拼加;”

    否则张家兄弟又怎么会和柳乘风穿一条裤子?

    既然现在斗争到这个地步;谁也别想回头;心存什么把权柄交给别人就能相安无事的妄想;因为这是一场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的游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所以权柄绝不能交出去;交给谁都不行。

    张太后内心在挣扎;在她的思想观念里;显然不是这样;她所受到的教育;也显然并非如此。

    可是到了这地步;想要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又哪有这么容易?

    柳乘风会杀人;宗室和大臣也是会杀人的;他们未必会杀到张太后头上;可是张家兄弟怎么办?他们不敢杀公主;可是公主与柳乘风的孩子又怎么办?

    张太后显然不得不去掂量这个问题。

    “那么;你想如何?”

    既然事情已经破了;柳乘风已经摆出了他所有的筹码;张太后心知;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柳乘风毫不犹豫的道:“微臣只求摄政。”

    这句话实在大胆;一个外姓;居然当着张太后的面;想要摄政。若是别人听去了;多半会嘲笑这柳乘风天高地厚。可是柳乘风的回答却很是认真;脸色平静;想来这个答案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回答。

    张太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奇;她就算惊奇;也只是惊奇于柳乘风回答的居然如此直白;以至于连一点托词和委婉都没有。

    柳乘风又道:“微臣若不摄政;便要人头落地;微臣若不摄政;太后又当如何自处?微臣若不摄政;则无数人人头落地;这些人都是微臣的近亲好友;都是微臣的旧僚门吏;反正总要有人死;这个人绝不能是微臣;也不会是那些为微臣奔走的部众。请太后成全。”

    张太后站起来;冷笑道:“若是哀家不答应呢?”

    柳乘风道:“西洋人有句话;叫做条条大路通罗马。”

    张太后顿时愕然;立即明白了柳乘风的决心;既然从自己手里得不到;那么这个家伙就会从其他的途径得到;而这个方法;只会更加血腥。

    张太后在沉默之后;道:“你是在逼迫哀家吗?”不跳字。

    柳乘风拜了一拜;道:“微臣不敢;无论是任何办法;微臣蒙先帝垂青;蒙皇上信重;蒙太后娘娘关爱;绝不动太后分毫;太后永远都是太后;既是微臣的君主;也是微臣的至亲。”

    张太后的脸色缓和下来;却又露出惆怅之色;道:“当年的时候;先帝就曾想到;先帝;若是皇上在;则你必定是忠臣;是我大明中兴名臣。可是要是皇上不在;你必定权倾天下;目中无人。”

    柳乘风喉结滚动了一下;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张太后看着他;又继续道:“正因为先帝早已预知;又深感皇上顽劣;所以才希望你能帮助他;只是不曾想;皇上终究还是不在了;而你;自然也就不再是大明的忠臣干将了。”

    柳乘风也叹了口气;道自己的亲信和党羽;先帝给了微臣太多;他们定会寻出各种理由;来剥夺微臣的一切;就算微臣远走廉州;我他之下岂容他人鼾睡;一山不容二虎;到时无非就是征战连年;大明大举动兵削藩而已;微臣没有退路;既然做不了忠臣和能臣;那么自己的权利;自然是靠自己来争取了。”

    张太后微微一笑;道:“先帝想到了这个万一;所以留下了一道遗诏;他这个人辛苦了一辈子;临到死了;还要计较以后的事。”

    柳乘风愕然。

    张太后道回去;听候旨意吧。”

    柳乘风也没有再多什么;拜辞出去。

    柳乘风一走;却不妨从偏殿里走出一个人;却是张太后的亲兄弟张鹤龄。

    张鹤龄笑呵呵的走到太后身边;道什么时候公布?”

    张太后冷着脸看他;道:“你真是胡闹;哀家让你在坤宁宫候着;你跑到这里来窃听?”

    张鹤龄苦笑道错不是;若是你不肯答应楚王;你这弟弟只怕没法立足了。”

    见张太后不去理他;张鹤龄道:“好了;闲话不多;臣弟也先告辞了。”

    张太后拿这弟弟一点办法都没有;冷着脸问道怎么现在又急匆匆的要走?”

    张鹤龄道心翼翼;家里有一万里银子;最多拿出四五千来;为何?无非是怕而已;怕朝廷改弦更张;怕朝廷出尔反尔;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大家没了后顾之忧;定然全力以赴;这么多银钱出现在市场;需求膨胀;三天之内;市场上的物价至少要涨三成;现在时间就是银子;臣弟及早去抢着囤一批货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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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风疲倦的回到王府;这一趟入宫;柳乘风表面上平静;可是心里却是紧张到了极点;如今事情尘埃落定;他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他步入后院花厅时;才发现一个人俏生生的站在这里;专侯他来。

    “你怎么来了?”柳乘风脸色复杂;慢悠悠的踱步进来。

    来人是李若凡;李若凡今日换了一身汉装;更确切的;是一身一品诰命礼服;只不过这一身官袍穿在一个女子身上;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若凡微微一笑;亲自起身去拿了茶水来;递给柳乘风吃;道:“殿下辛苦;想必是渴了;先吃杯茶吧。”

    柳乘风抱着茶;却不急着吃;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道什么目的吧。”

    李若凡嗔怒道发现无处落脚;想来想去;也只有找你了。”

    柳乘风脸色才缓和了下来;道:“旨意下来了?只是你为何穿着的是诰命礼服;你是征北王;又不是诰命夫人。”

    李若凡道:“看来你一点也不关心人家;其实我早已上书;将这王位顺位给了柳顺;朝廷便顺水推舟;给我敕封了个一品诰命夫人。”

    柳乘风瞪大眼睛:“刘顺是谁?”

    李若凡咬牙切齿自己的儿子都不知是谁吗?”不跳字。

    柳乘风只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原来他叫柳顺;这名字不好。”

    李若凡道:“我却觉得好极了;他爹太过叛逆;给他取个顺字;从此以后永远顺着我;至少不像他爹一样。”

    柳乘风坐下喝了口茶;决心住口不错;人家就是来挑你毛病的;你能怎么办?

    李若凡幽幽叹了口气;道:“这一趟你入宫;太后可准许了你的请求?”

    柳乘风惊愕的道什么?”

    李若凡冷笑什么心思我会不什么我永远看不透你;我想什么人;或许你自己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

    柳乘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慢吞吞的道什么人;还请夫人相告。”

    李若凡吁了口气;道:“你是狼;既狡诈又多疑;狼的命运永远不会交给别人主宰;别人都是狗;唯有你才有一股子狼性;你注定了不会给人看家护院。”

    “只是这个?”柳乘风皱眉。

    李若凡深吸一口气;道自己也知道;我们本就是一类人;不是吗?”不跳字。

    面对李若凡的反问;柳乘风微微一笑;道:“你想的太多了。”(未完待续)(。。 )

    第九百八十一章 :俯瞰天下

    李若凡白了柳乘风一眼;旋即坐下;抿了抿红唇;道:“想太多吗?我想的却是一点都不多。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会把皇上藏起来。你是锦衣卫出身;当时蓟州的情况一清二楚;我没有杀刘瑾;你便猜测出了我的心思;而你议和的那些条件;也注定了从此之后蒙古诸部将成为大明的附庸;我若是不这么做;一旦让那胡闹的家伙登基;天知道他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定又听信了谁的谗言;那蒙古诸部上百万人口;只怕又不知是什么下场了。”

    柳乘风只是吃着茶;没有话。

    “皇上失踪之后;你便已经开始谋划;在内阁里安插焦芳;加强对厂卫和新军的控制。你知道;想要摄政;还没有这么容易;首先第一关;就是要面对朱佑阮。”

    “朱佑阮乃是先帝的近亲;此人志大才疏;却又得到百官的拥戴;所以你暂时先采取守势;在这京师织了一个圈套;就等他来钻。”

    “朱佑阮一开始或许还对你有忌惮;可是后来见你无动于衷;于是就变得跋扈起来;他裁撤张永;安插了自己的亲信;随即又要求出入大明门;要求居住在东宫;便是想要给你立威。这个朱佑阮;实在是愚蠢;他总是以为;别人不开口;没有动作是因为怕了他;结果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而他所提的条件;其实已经接近触到张太后的底线了;张太后心里对朱佑阮已有强烈的不满;若不是因为现在全天下都在关注;张太后绝不会答应他的要求;而张太后之所以屈服;则是不想让天下人以为宗室之间与皇家离心离德;于是这才无奈答应。”

    “皇室和朱佑阮有了这一层芥蒂;朱佑阮入京;你便开始有所动作。你先联络了宫里的人一起捉了朱佑阮的心腹之人。随即紧闭住大明门;随即又安排了新军守住京师各处城门;瓮中捉鳖。而那朱佑阮虽然愚蠢;却也不太傻;他知道你掌握着新军;所以心防范;于是进京之后;提调了骁骑营扈从左右。其实他哪里知道;正因为如此;却敲给了你第一个借口;你借口他带着军马出现在大明门下;所以大明门不敢开门迎接。紧接着又是在百姓之中安插几个厂卫;在人群中高喊吾皇万岁。百姓大多盲从;只要有一个两个人呼喊;其余人不明就里;自然有样学样。”

    “张太后早就对朱佑阮生出了防范和芥蒂;直到这时候;终于决心对朱佑阮动手;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张太后口谕一出;你便立即有了动作。直接以雷霆手段;将这朱佑阮万劫不复。你这么做;既是立威;同时也有更长远的谋划。”

    李若凡深望柳乘风;继续道:“而这个时候;你仍然没有资格摄政;大明宗室数千数万;怎么样也轮不到外姓;所以你授意焦芳要求严惩朱佑阮。授意锦衣卫去安陆捉拿朱佑阮亲眷。为的并非是斩草除根;而是要给天下的宗室做个榜样。而那些国姓宗室;本就多是酒囊饭袋之徒;这才有了德王世子装疯卖傻;还有那什么崇王朱祐樒畏惧入京;宁愿放火之事;如此一来;就有趣了。”

    “眼下大明面临的是两个局面;一个是宗室们不敢入京;请了一个世子;结果世子疯了。又请了个藩王;结果这个藩王。现在宗室之中;人人都畏惧被宫里盯上;被钦差邀入京师;所以这个时候;就算让你这外姓摄政;谁也不敢站出来反对;因为谁若是反对;大不了请他入京;而这天下宗室多如牛毛;有这胆量的未必能有几个。另一个局面就是张太后;百官见逼死了个藩王;又逼疯了个世子;只当是太后和你在背后捣鬼;对太后已是深痛恶绝;莫是百官;就算是宗室对太后也已经失去了好感;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张太后坚持让宗室入京摄政;太后也必须思量到一个问题;一旦人家站稳了脚跟;还容得下她?”

    李若凡吁了口气;道:“所以不管太后本心如何;现在也已经无可奈何;她的选择只有一个;只有选你;才能保障张家乃至于她的利益。”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你这个人;为何总是想的这么阴暗。”

    分明是死鸭子嘴硬。

    李若凡却是笑了;道:“因为我太了解你;我了解你就如我知道我自己一样。”

    柳乘风不置可否;突然问道:“皇上还好吗?”

    李若凡道:“他现在悠哉悠哉;倒是乐不思蜀了;倒是我为了维持他在那边的奢靡;家底都差点被他掏空;哎……这个家伙;实在有些没心没肺。”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若是皇上稍微有一丁点的上进;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无可奈何;其实我现在最想念的;是先帝在的时候;那个时候要看人脸色;可是什么事都不用担心;就算远在千里之外;也不必担心有人挑拨是非;不必担心有人使什么绊子;哎……只是到了现在;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了。”

    李若凡吁了口气道:“靠人不如靠己;现在最紧要的;是名正言顺;你以外姓摄政;定然会招致一些人的反对;尤其是你们大明的读书人;若换做是我;便会采取釜底抽薪的办法;将读书人分化掉;其实你在楚国的开考取吏倒也不错;将读书人一分为二;未尝不是好办法。”

    开考取吏在楚国施行起来没有什么障碍;可是在大明;却是障碍重重;不过一旦施展开来;确实是釜底抽薪;将读书人分化。

    要知道;读书人并非全是眼下科举的既得利益者;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中进士;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官;天下的秀才何其多;虽然大明朝给了一些特权;可是毕竟特权也不能吃饭;而一氮考取吏;这就意味着寻常的秀才都有了做官的希望;虽然道路曲折不少;可是比起那考试做官的独木桥来;却是要宽阔的多。

    柳乘风几乎可以预见;一旦施行这条国政;天下的读书人非要大乱不可;一方面;一屑试高手们定会捶胸跌足;呜呼哀哉;可是另一方面;占绝大多数的读书人却未必会反对;毕竟从此以后;再不是看你文章做得多好就能做官;而是看你能做多少事;单靠考试;绝大多数读书人未必能比得过那屑试高手;可是若改变了游戏规则;就不一定了。

    真要施行这种政策;还有许多问题要事先解决;首先一点就是要让吏们吃上皇粮;并且有录入吏部名册的机会;只有给予生活上的足够保障;同时提高吏员的地位;才能吸引到读书人。

    设立门槛还是必要的;若是不设立门槛;又如何表现出吏员的与众不同之处;虽然吏员好考一些;比之万中取一的科举虽然要容易的多;可照样要有门槛;让能考进去的读书人有优越感。

    读书人就是如此;一向优越感爆棚;柳乘风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消除掉一些人的优越感;让更多的底层读书人获得不多的优越;如此一来;读书人定会产生分化;这项新政实述来;就会有人失去所得的利益;也会有人得到利益;当有人反对这项新的国策时;得利的读书人定会群起攻之。

    让他们折腾去吧。

    柳乘风莞尔一笑;道:“现在看来;确实是你了解我。”

    李若凡眨眨眼;道:“就是因为了解你;所以才恨透了你。”

    柳乘风不置可否;道:“为何我们商量事的时候总是要掺杂进儿女私情?就不能一直保持严肃一些的话题吗?”

    李若凡冷笑:“本来就是勾勾搭搭;还假装什么正经?”

    柳乘风被她打败了;蒙古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