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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14部分阅读(2/2)

成了王师;也就成了楚国的军马。

    不过柳乘风既然出这个要求;自然也不怕这掌柜不肯答应;尤其是柳乘风出的第三条要求;这十万的护卫。大多数都是柳乘风安插进去的人;其中有半数的护卫骨干都是柳乘风的亲信;而且护卫从招募到筹建;都是柳乘风着手;所以在护卫队的内部;只要柳乘风肯收纳他们;这些人绝不会有丝毫的非议;毕竟对他们来;无论是在商行还是在楚国;其实他们都是柳乘风的部属;前者是听命于柳乘风拥有巨大影响的股东局;后者是直接听命于楚国王庭;只是身份改变了而已;楚王对他们一向多有照拂;现在也算雇佣军成了王军;将来的前程只怕不可限量。

    其次就是股东局那边;柳乘风已经给张家兄弟和成国公都去了信;这些人和柳乘风穿的都是一条裤子;没有柳乘风支持;他们想要挣钱是不成的;而且柳乘风掌握的是进出口的要津之地;若真忤逆了柳乘风的意思;柳乘风一道诏下去;便可在楚国自己鼓捣出一个商队和聚宝商行竞争;楚国占着地利;所有的船只非得从这里走不可;只要大家还想挣银子;还想醉生梦死;就离不开他柳乘风。

    护卫队那边不反对;股东局那边想必也不是绊脚石;那么接下来就是名分的问题了;必须宫里首肯才行;这一点柳乘风也已经想到;好在先帝在临死前就已有诏;命柳乘风镇守南洋;这就意味着;南洋所有的军政外交事务都交给柳乘风;这海里跑着的武装船和护卫没有理由不交给柳乘风管辖;再者皇上那边对自己定然多有照拂;也必然不会干涉。

    柳乘风出这些条件;底气十足;倒是这大掌柜一时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对柳乘风抱以一笑;道:“殿下所种种;人一定快马报知股份局;只要股份局那边无异议;自然没什么问题。”

    柳乘风颌首点头;微微笑道:“商行的主要生意在楚国;所以过些时日;楚国会建海关局;专管出入海贸之事;以后商行有什么难处;直接和他们打交道就成了。”

    柳乘风一番话;让这大掌柜又是吃了一惊;这什么海关局分明就是用来监管商行的;当年这商行是楚王殿下一手筹建起来;可是现在却又是拿着一根套索;似乎有完全掌控在手里的打算。

    柳乘风此时已是长身而起;道:“这件事;本王只是知会你一声;本王也知道你做不了主;你去和股东局打招呼吧。”

    随即柳乘风便下了楼;廉州这里天气湿热;所以柳乘风穿着一件飒爽的长衫;在街道上逛了一圈;见夫人们还未出来;便打发了丫头进去叫;谁知丫头出来;却是回话夫人们只怕还要耽误些时候;若是自己有事;可以先回去。

    柳乘风不禁苦笑;心里想这定是朵朵那妮子的主意;只有这丫头最是贪玩;想了想;柳乘风倒是不肯;一直等到月落西山;见几人出来;与他们一道回去。

    这几日廉州很是热闹;开考取吏的消息传出来;顿时引起哗然;各大报纸如今都在宣传;无非是这楚国的吏和大明的吏有什么不同;穿了;楚国的吏不但有薪俸;而且薪俸还不低;自然要求的标准也高;不只是如此;楚国的吏有着大明的吏无法比拟的优势;那便是这开考的吏属于将来官员的后备队;只要肯在里头熬;不准下一步就能做司吏;甚至能做主簿、典吏甚至是知县;便是进入楚国的中枢也未尝不可能。

    其实许多东西;经过报纸一造势;许多人便明白了;廉州这边真正的人其实不多;可是那些能识断的人却还是不少的;毕竟这里富庶;再加上学堂又多;不少人多少都过一些;甚至有人一边做工一边识;而且识的人在这里收入能高不少;更加高了的热情;所以若是单凭学问;大明朝便是一个举人;只怕也足够秒杀楚国的所有人;可要论识率;大明朝却远远不如廉州。

    能识的人并不算人;不过现在有了考试的机会;不少人也动了心思;按照报纸里的意思;只要能录用;每年多少都有个两三两银子的收入;随着资历和职务增加;还能不断的上涨;这么来;这里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去处。

    报纸中还公布了要考试的大致内容;于是一时之间;关于新制定出来的《楚律》以及算学的籍顿时销售一空;这楚律是根据大明律演变而来;再根据廉州这边的实情进行了一些修改;其实这些年廉州这边早有一些潜规则;自有自己的一套管理办法;只不过是楚国建立之后;将这些东西堂而皇之的写入了律法而已。

    商们显然也是配合;很快便印刷了许多册出来;这楚国上下;不少过的;又对眼下的工作不太满意的人居然一个个捧起了律学和算学甚至是四五经;纷纷挑灯鏖战;这一次考试给予他们准备的时间并不多;半个月之后便要开考;总共分为科和武科;据议政府那边已经开始筹建吏学徒和武备学堂了;只要考过的;并不是立即安排去听差;而是在这两个学堂分别进行培训三月;再正式入岗;科的都是在各衙门里做一些、抄录又或者是登记之类的工作;武科的培训之后则负责巡逻和缉拿凶犯;又或者港口巡检。

    不过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毕竟吏这东西被人轻视了几千年;现在连做个吏都要开考;实在有点像个闹剧的意思;据这消息也上了京师的报纸;一时之间成为了趣谈;惹来士绅们的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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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八十章 :杀人越货

    取笑归取笑;廉州的报纸本来就和京师报纸的宣传截然不同;因此这边仍旧在紧锣密鼓的大肆造势宣传;另一边则是极尽抹黑之能;就差点没把楚国描绘成山顶洞人了。'。'

    柳乘风倒也无所谓;人家笑是人家的;最后指不定是谁笑谁;过了几日;考试的章程已经出来;柳乘风修改了一番;又打回议政府去;让议政府实施。

    此时送去给各国的国也已经发了出去;因为时间仓促;柳乘风的登基典礼是在一个月后进行;所以除了一些距离较近的藩国会有国王动身;其余的只能让驻在廉州的使者参与盛典。

    京师那边据也已经派了礼部侍郎参加;还备了不少礼物来;事情似乎都很顺利;柳乘风虽是做了国君;可是毕竟他不是朱佑樘;还没有到亲力亲为的地步;所以每日清早的时候;李东栋与几个议政大臣到崇殿敲定一些大事;随即便各管的;否则养着这么多官员;难道是来做宠物的?

    总之每每朱月洛打趣柳乘风清闲的时候;柳乘风总算用这个道理的振振有词;其实他的话是有道理的;当年廉州没有他;只是他定下了一个大致的方略;下头的官员便把这里处理的井井有条;虽然也有一些失政之处;可是影响都不大;现在柳乘风每日都要过问一下国中事务;又怎么可能出什么差错?

    而且柳乘风最崇尚的是各司其职;每人管好自己的事。尽了自己的义务就成;至于先帝那般柳乘风是学不来的。

    其实柳乘风也不是单纯沉溺于声色;他在盘算着另一件事;朝廷命他世镇南洋;既然如此;他无论如何也得寻点事来做;既是世镇。柳乘风一直在盘算着如何改变现有的藩国体系。

    大明朝的藩贡体系实在有些惨不忍睹;这体系其实就是个名义;对藩国几乎没有任何的约束。没有约束怎么成?柳乘风决心大刀阔斧一番;只是如何变革;他虽已有了几分头绪。可是细节又难以敲定;此时除了逗弄柳凤儿;大多数时间都钻在房里。

    若是一般人以为这位楚王殿下在房里看那就错了;当然;柳乘风并不介意别人这般想;若是有人起;柳乘风多半会很厚颜无耻的回一句活到老学到老嘛;学无止境;本王有闲自是修身养性。

    不过柳乘风呆在房里;其实却是坐在椅上发呆。?他实在没兴趣;四五经太枯燥;至于现下畅销的各种;柳乘风又觉得索然无味;毕竟见识了后世的花花世界。再去看这个时代在柳乘风看来缺乏想象力的故事实在是一件很难受的事;虽这时代的故事和增加了不少;可多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无非是张生遇到了某秀;而后如何如何;柳乘风几乎看这些故事的开头。就能想到接下来的情节。

    柳乘风发了几日呆;倒也不觉得腻;此时已到了五月;廉州的天气越来越炎热;好在这房较为封闭;里头又放置了冰块的盆子;丝丝凉气随着冰块在房中透出来;柳乘风倒是忘了这廉州的暑气。

    而正在这时;外头却是有个宫人低声唤道:“殿下;领议政大人觐见。”

    “觐见?”此时已到了正午;一般这个时候柳乘风和李东栋是不打照面的;毕竟李东栋现在忙得很;就算想来和柳乘风闲聊也抽不开空。

    莫非是有事?

    柳乘风不禁道:“叫进来话吧。”

    王宫里宫女不少;皇上倒是赐了二十个太监随柳乘风过来;人数少了一些;不过柳乘风显然也没有兴趣去切了人家的命根子来伺候自己;可又为了保持宫中的纯洁;所以招募了许多女官和侍女;外头的宫人听罢;连忙应承一声;随即便听到有脚步传来;房的门推开;外头明晃晃的阳光一下子洒落进来;使得这房顿时通亮起来;柳乘风的眼睛一时有些受不了;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李东栋走进来;躬身道:“微臣见过殿下。”

    李东栋现在懂得避嫌了;任何时候都不忘上下尊卑;柳乘风也拿他没有办法;人家这般对自己;柳乘风在他面前自然而然也就收起了随意的性子;结果两个人相处的关系再不是从前亲密的上下级;如今越来越君臣了。

    柳乘风只得摆出一副君王的威仪;道:“出了什么事;劳动你亲自来觐见。”

    李东栋脸色带着几分忧愁;道:“殿下;确实是出事了;刚刚传来的消息;永利商行的船队出了岔子;在吕宋海域遭遇了海贼;几艘满载着货物的船只全数被海贼劫掠一空;海贼杀死了三余人;只有一个商行的管事侥幸逃了回来;这已经是今年第六起海贼洗掠商船的事件;事情已经传开;现在海商们都是人心惶惶……”

    “有这样的事?”柳乘风的眉头皱了起来;其实现在海盗越来越猖獗的事柳乘风已经略有耳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年大明禁海的时候;虽然南洋这边也有一些海盗可是毕竟不成什么气候;可是渐渐因为来往的商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若是能劫掠一船货物;这利润可想而知。

    这世上从来就不乏铤而走险的人;而这些人渐渐纠集起来就成了海盗团体;南洋现在确实有几股海盗;不过成气候的不多;几艘货船一道被人劫掠;船上还有三余人;这就意味着;这些海盗只怕人数更多。

    柳乘风的脸色很不好看;海盗劫掠是不可避免;可是一旦让他们猖獗起来;岂不是要砸柳乘风的饭碗。

    柳乘风眼睛眯着;他刚刚抵达这里;所以对海盗的事全然不知;于是眼睛落在李东栋身上;问道:“可有什么线索吗?”

    李东栋正色道:“微臣倒是先去查问过;其一:南洋的那些海盗大多都是打闹;人手不多;武器也都是刀枪为主;所以劫掠不了大船。若是遇到了大船;他们落荒而逃还差不多;哪里敢上前去骚扰。再者:永利商行乃是廉州有数的大商行之一;他们这一趟是船队结伴出行;总计有四艘福船;船上的伙计都是身强体健的汉子;而且船上也有应对海盗的火器;要想劫掠这支船队;若不能纠集五六人;再辅之以火铳、火炮只怕难以成事。可是微臣向专司海运的官员打听过;这南洋的水面上根本就没有如此规模的海盗;所以微臣觉得;这可能不是海盗所为。”

    “不是海盗所为……”柳乘风眼睛眯起来。

    李东栋继续道:“而且这一次;永利商行运输的四船货物都是火铳和弹药等武器;是受楚国的一处武器作坊运往吕宋国的货物;大人;这些人劫了这批货物;只怕图谋不啊。”

    柳乘风眉头锁的更深:“既是火器;为何不严加防护?”

    李东栋惭愧的道:“除了聚宝商行;哪家商行会特意雇一船护卫随行保护?永利商行规模虽然不;却也没有这样的余财。以微臣看;这件事只怕非同可;一群歹徒劫持了近两千条火铳和满仓的火药以及两门火炮;而且连四艘福船也被截去;微臣担心会出乱子。”

    柳乘风正色道:“你方才这些不是寻常的海盗;可还有什么眉目吗?”

    李东栋沉默了片刻;随即道:“锦衣卫那边;似乎查出了一点线索;此前的时候他们就给我们了醒;是在这廉州还有几处港口;据有不少明教的人在活动;明教自从在京师消失匿迹之后;在江南也大受挫折;如今已大量活跃于廉州;似有所图。”

    柳乘风脸色凝重;把玩着案前的镇纸;明教移到了廉州;柳乘风绝对相信;毕竟在连番的打压之下;明教已有一蹶不振的趋势;再加上宁王已经覆亡;他们再没有了乱中取栗的机会;而廉州这里龙蛇混杂;又是唯一的出海口;他们决心在这里活动;自然不在话下。

    可假如这一次截船的事件与明教有关;柳乘风就不得不更加谨慎了;对于这些造反的专业户来;他们绝不可能只是打闹这么简单;更不可能只是贪图财货而单纯劫掠;若干系到了明教;那么柳乘风几乎可以断定;这一次劫掠的这批货船肯定是明教处心积虑的布置;他们劫掠这一船火器;无非是做出更惊天动地的事。

    或许是今日;或许是明日;又或者是在一个月之后;这些乱党不准就会拿着这批火器闹出天大的动静来。

    一个月后……

    柳乘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月之后就是他的登基大殿;届时不但各国的使节甚至国王会亲临;便是朝廷的钦差也会抵达;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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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八十一章 :老虎屁股摸不得

    柳乘风的登基典礼绝不能出现差错;这一点不须有丝毫的疑问;因为典礼不但是柳乘风的脸面;更是楚国的立国的基础;若是一钓了纰漏;闹出了乱子;那么莫是世镇南洋;只怕要遭各国耻笑。

    威信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人一旦失了威信;就会让让人觊觎之心;楚国坐拥天下近一成的财富;若是被人看出只是外强中干;就如一个手拿着元宝的稚童;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必然会遭遇不测。

    更不必;这么多钦差、国王和使节;一旦这些人中出了岔子;柳乘风也担待不起。

    登基的典礼既是柳乘风登上王座的一种庆祝;也是楚国向南洋各国宣示自己实力的表现;柳乘风一直期望自己的登基典礼将震慑各国;使大楚的建立能威慑四海;所以在这一点上;绝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现在四艘满载着火器的船只被劫;根据描述;极有可能是明教所为;明教与柳乘风不共戴天;柳乘风曾屡屡打击明教;而现在明教大肆在廉州活动;柳乘风深信;他们定会趁机闹出乱子;借此来进行报复;更或者他们还有更深的阴谋;可是无论如何;柳乘风必须将他们一个个揪出来;一打尽。

    李东栋已经走了;接下来温正、高强和当地的锦衣卫千户杨庭将会请来。

    温正随柳乘风到了廉州;如今虽然已经失了锦衣卫佥事的差事;不过柳乘风对这位岳丈大人也颇为依仗。已经任命他为五军营将军;这五军营看上去似乎像是军职其实不然;在五军营之下;总共分为五个机构;分别是捕盗厅、镇抚营、义禁府、掌狱院、肇事府。

    捕盗厅司缉盗;未来掌管楚国上下所有巡捕;与后世的警察局并无分别。

    镇抚营掌管一营三千人的军马。这些人专门负责弹压规模的民变或是叛乱;属于对内的武装。

    义禁府专司督察大案要案;一旦捕盗厅不能解决的问题。那么便移交义禁府处置;义禁府甚至承担了一些锦衣卫的职责;谋反大案。多由义禁府处置;若是非要类比的话;倒是和后世的国安局有些相似。

    掌狱院主管楚国境内的两处监狱;毕竟楚国不是大明朝;大明朝对于囚犯多是刺配流放;可是楚国地方只有这么大;能把犯人流放去哪里?这监狱自然取代了传统的刺配流放的职能。

    最后一个肇事府;则用于梳理各地的交通干道;缉拿路匪。

    五军营掌握的便是这五大职能;属于楚国专司维持内部治安的机构。权利不;温正这个将军;已经大致相当于后世的政法委书记了;除了司法和定制刑律的权利归了兵曹;其余的尽在他一人掌握。

    至于高强。如今已经身居内禁卫将军一职;是内禁卫营的首领;内禁卫营总计有三千人;轮流卫戍王宫;权责极大;所有禁卫都是从军中层层遴选。除了每日按时轮岗之外;其余的时间便是训练和操练;高强从前不过是个宫中不显山露水的卫士;此后一直跟着柳乘风;从不曾有过懈怠;这些年对柳乘风也是死心塌地;如今也算是出人头地;柳乘风特地在廉州给他安排了一个宅邸;甚至将他的家眷一并接了来。

    要彻查永利商行的大案;这二人自然非来不可。至于另外一个廉州锦衣卫千户所千户杨庭;杨庭在此前就曾是柳乘风的心腹;否则也不可能把他调派到廉州这等干系重大的地方来;现在杨庭虽然不再归于柳乘风统属;可是对柳乘风照旧是忠心耿耿;就算他不忠心;可不要忘了现在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也是柳乘风的左右臂膀之一的陈泓宇;柳乘风要他协助此案;自然不成问题。

    三人其实此前就接到了消息;此时楚王相召自然都不敢怠慢;忙不迭的便赶了过来;进了柳乘风的书房;正要行礼;柳乘风眼眸在三人身上打量一眼;严肃的道:“不必多礼了;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本王怀疑这件事与明教不无关联。”

    杨庭想要安慰柳乘风;干笑道:“殿下;或许这只是寻常蟊贼所为。”

    柳乘风却是淡淡一笑:“打劫四艘福船;可不要忘了;这四艘福船有三百多人;要劫下这些船;没有五百武士是绝无可能的;能纠集五百多个武士;难道只是蟊贼?而且运输火器的船只往往比其他船只防禁更加森严;如是这些人只是想求财;又岂会打永利商行的主意?据孤王所知;这一次劫掠一切都很是顺利;可见这是对方预谋已久。”

    杨庭顿时语塞;其实他早已预料到这八成是个大案子;而且非同可;方才的一番话;无非是宽慰柳乘风;令他不必担心而已。而柳乘风也是锦衣卫出身;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结果反倒让杨庭一下子被动起来;杨庭只得干笑道:“殿下英明;能组织这么多武士;能有这般部署的;想必定是不。”

    温正最是稳重;这时候不禁道:“不错;这些人不但劫掠了船中的火器;甚至连四艘大福船也一并带走;这就明这些人背后定有通天的人为他们谋划;港口那边老夫已经去询问过;四艘这么大的福船只能停泊在深水的港口;而南洋各处可供停泊的港口也不过十七八处而已;他们要补给;就必须要让船只入港;这就意味着;在他们的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为他们保驾。”

    柳乘风点点头;四艘赃船这么明显;一旦入港肯定会被人看出端倪;而大部分的港口都属于大明朝的控制范围;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掩护这四艘赃船入港?

    至始至终;高强都没有话;他倒是想些什么;不过他是护卫出身;对刑名的事一窍不通;因此只能呆呆的听着。

    柳乘风道:“有哪些深水的港口;可供福船停泊?除了商行控制的港口之外。”

    “有两处;都是佛朗机人控制的港口;其中一处位于爪哇;还有一处是在吕宋。”杨庭毫不犹豫的答道;他在廉州这么久;早已是南洋的地头蛇;锦衣卫在南洋各处已经设立了锦衣卫百户所;任何消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柳乘风眼睛眯了起来;淡淡道:“这么来;这案子也有可能与佛朗机人有关系?”

    杨庭正色道:“明教虽然可疑;可是卑下却以为;佛朗机人的嫌疑也是不少;这几年佛朗机人蜂拥而入;尤其是大明开海贸之后;佛朗机人见有利可图;更是大举的迁徙至南洋;四处攻城略地;侵占各国的港口为地盘;甚至还有叙朗机人登岸之后;借口船只搁浅;要暂且土地等候同伙救援;可是落脚之后;便大肆的修建堡垒、港口;随即便有源源不断的同伙入驻;其中爪哇的佛朗机人最是肆虐;盘踞着近十万人;有西班牙国人;也有葡萄牙国人;最多的据是荷兰人;此外还有亚齐国、吕宋等地也有不少佛朗机人盘踞。这些人实力不;要打劫四艘福船轻而易举。”

    柳乘风一时踟躇了;假若这是佛朗机人做的;那么事情可能就简单的多;可是一个新的疑问出现了;佛朗机人并非不能制造火枪;对制造火药的工艺也早已纯熟;这些人若是贪心劫财、利益熏心;为何不去劫装满瓷器或是丝绸的船只;为何单单看重了永利商行的四艘军火船?为了这四艘军火船铤而走险;甚至可能招致报复;难道他们就这般急功近利吗?

    可假若是明教;按理来;明教只是一个地下组织;并没有完全控制某个港口;那么他们为何不只劫持四艘船上的货物;而连船一并劫走呢;他们要这四艘福船做什么?这四艘福船对他们又有什么用处?就算是有用处;这四艘船又会藏匿在哪里?

    事情似乎越来越解释不通了;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道:“此案太大;本王打算亲自来查;从今日起;高强……”柳乘风目光落在高强身上;道:“禁卫营要加紧宫中的卫戍;还有抵达廉州的使节以及藩王;都必须妥善处置;万不可出现丝毫差错;懂了吗?”

    卫戍保护的事找高强就没错了;高强方才对刑名这种事一窍不通;一直憋的作声不得;现在涉及到了自己有用武之地的事;自然振奋精神;道:“卑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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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八十二章 :杀人夜

    五军营衙门。

    因为这建筑是新近修建;所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清漆味;砖石的结构加上里三重外三重的回建筑结构;越是往里走;便越觉得幽森;靠着正堂的左右两侧都是吏的办公房;此时五军营刚刚筹措;所以吏们都在整理从以往县衙和府衙里的一些公;将这些公分档处置。

    这时一身蟒服的柳乘风负着手与五军营将军温正一并出现的时候;不少吏都忍不住隔着窗口远远眺望;五军营衙门刚刚筹建;这国王殿下便亲自出现;许多人早已猜测;五军营将军乃是殿下的岳丈;今日觑见只怕传言不假。

    柳乘风步入大堂;这里的气味很是难闻;新的家具和建筑都是带着一股子让人陌生的气味;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其他;朝温正看了一眼;和颜悦色的道:“那个逃回来的永利商行主事现在在哪里;去把他唤来吧;孤王有事要询问他。”

    温正颌首点头;原本这些许事;是不劳柳乘风这样身份的人亲自垂询的;不过温正也知道柳乘风毕竟是刑名出身;有些久而久之养成的习惯不是改就改;而且这案子假若涉及到了乱党;那么便是非同可;他自然知道自己这女婿对自己的登基典礼格外的看重;是万不能出任何差错的。

    温正叫了个吏来;吩咐了几句;这吏点点头;随即便急匆匆的出去。

    又有人给柳乘风和温正上了茶水来;柳乘风慢吞吞的喝着茶。却没有和温正话的闲情;此时的他的脑子里;都在琢磨案子的事;温正亦是觉得责任重大;五军营将军刚刚上任就出了大案子;虽这件事柳乘风插了手;可是他也不能闲着。

    过了一炷香时间。一个人便被带了进来;这管事脸色显然还未恢复;仍是一脸的苍白。进来之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抬眼看着柳乘风;一时也分不清柳乘风的身份。只是道了一句大人。

    温正坐在一旁用拳头磕了磕桌几;道:“这位是楚王殿下;你们永利商行的事;殿下打算亲自过问;你要仔细回话;不可欺瞒。”

    “是……”管事顿时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拜倒在地;道:“人见过殿下。”

    柳乘风和颜悦色的道:“不必多礼;孤王知道你这一路逃回来想必受了不少苦;来;坐下回话吧。孤王来不是来审你;只是要问一些细节;你不必紧张;只需将那些时日发生的事都出来就是。”

    管事笑啄米般的点头;道:“是。人绝不敢欺瞒。”随即心翼翼站起来;有人给他搬来了座椅;他欠着屁股坐下;也有个吏给他斟了茶来;管事的便抱着茶在手里显得有几分拘谨;不肯去喝。

    柳乘风道:“你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