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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插个队第1部分阅读(2/2)

 恒藤挚星更是笑不可抑,连颜雪哝也逸出淡淡的笑。

    为人父的拿出残存的善心,端起桌上的水杯放到仍咳声停歇的人面前。

    “喝水吧。事前跟你说,好让你有机会开溜,嗯?”

    “父亲,当面拆穿别人,太不人道了吧?”

    长篇大论还有段沈痛告白未抖落,被未竟功成却逞色的得意搞破坏,想到败在微不足道的口水上,只能说作戏的功力有待再加强。恒藤司喝口水后,拂恼拨发撢衣。

    颜雪哝动作优雅的啜饮温茶,安静地看着父子俩斗嘴。

    “人不人道的问题,我想sabaoth会比我更清楚,对不对?”恒藤挚星掷出一记你知我知的眼神。

    老狐狸!明知他刀子嘴豆腐心,不会当真当个独善其身的学究,而坐视兄弟们忙不过来不理,却故意大方放走他,当年说的漂亮话,他还犹然在耳。

    “贻笑大方了,区区一个小小人资,怎么敢知道得比手握百分之十的大董事还要清楚呢。”漂亮的五官祭出缤纷粲笑,俊气昂昂的令人招架不住。

    “你刚才的情绪若再密凑些,我就会考虑装胡涂。”松嘴指导后,大董事脸上笑靥转深,有着为人父的得意,也渗着幸福的无奈。

    亲生的两个儿子中,没一个是像他的。不止五官不像,连性情也不。

    他另外收养了两个男孩子,“多功能”的功用外,兼弥补妻子很爱孩子,却因身体不适生育太多的缺憾。

    小儿子司,像碧玺般,看似透明,却又让人无法窥透。

    漂亮小巧的脸蛋、招艳的桃花大眼全肖似老婆,个性和大养子阿昊很像。这两个人被大儿子牧喻为:血液流着疯狂因子的半正常人,随时会high。

    小养子阿智的深海性情,和孤僻冷傲、气韵宛若苍松的牧,可归为一类。

    依照出生年月日排顺序,牧最大,其次是和牧同年不同月的阿昊,阿智比司大两岁。

    当初的设定,是牧配阿昊、司配阿智。

    虽然后来有些出入了,但个性上的相似度也二比二,平手。

    不然,由哪一派来主宰家里的气氛,都是一大祸患。不是终年下雪,就是整年圣诞节。

    快扬的嘴角斜垮,恒藤司怏怏耍赖起:

    “好歹你儿子我是个知名大学的副教授,被我混吃骗喝的学生每个都赞声迭迭,被你批得连个二手货还不值,我真怀疑自己是否是父亲的孩子哟。”

    “呵,不过是一群未经人事的呆孩子,哪分辨得了真假货……”

    嗤,老狐狸没上当!

    谄媚阿谀陪笑时,两只桃眸向四周烁烁溜去,不忘边安抚:“不是每个人都有父亲大人您的一半聪明,就是因为学生呆、好骗,才有我立足的地方嘛……”

    “如果你敢在还没见到人,就给我逃了的话,我马上打电话告诉牧,说你回心转意了,愿意放弃执教,从此一心为公司效命。”

    刚抵达门口的眼神惊定住,眷恋了好一会后才缓缓收回。

    臭奸诈的老家伙,明知他的罩门在哪,竟还不顾情份地抬腿猛踹。

    “唉,被人掐住不放的感觉──真是恶呀!”

    恒藤挚星的一脸平静,陈述:“想你大哥到头来,还不是进公司担起大任,你就别挣扎了,反正迟早有这么的一天。”忽瞥见出现在门口的熟悉人影,他咧开嘴笑。“可终于来了。”

    夫妻默契无间,在恒藤挚星迎上去接人时,颜雪哝马上替儿子恶补对方的基本数据。

    “司,站在你由希堂伯母身边的女孩子,叫石桓熏季。”她也只记得这个。

    “嗯。”敷衍应了声。

    “司,看一下,石桓小姐长的很漂亮呢。听你堂伯母说她的性格很好,所以才想介绍给你……”颜雪哝露出愉悦笑容,逗哄黑色心情的儿子。

    拗不过亲亲爱妈的软调子,恒藤司转头向门口,朝姓石桓的女人瞅去。

    不难找。已届中年的父亲风采依旧,看到他的背影,自然就看到堂伯母及高过堂伯母半个头的石桓熏季。

    以桃太郎闻名全世界的日本人来说,石桓熏季的个子算高,一七五有吧?!

    身上那袭橄榄绿的纱洋装被她细致的骨架子,撑出飘飘欲飞的不真实感。

    削肩无袖露出大片雪臂,左臂上贴了黑金色的图腾纹饰,另一手上挂了只嬉哈复古的小皮包,柔顺中带着叛逆不羁,挺另类的奇颖打扮。

    纤足上,一双黑色露趾高跟鞋,将她原本就高的身段,撑得更高不可攀。

    至于飘逸衣料下的三围嘛……他耐人寻味的眼光刻意在她高耸挺立、线条完美的胸围上,多逗留了几秒。

    由希堂伯母挺了解他的胃口的嘛!他对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没有好感。就算她长得多美多娇艳,他也懒得回眸。

    记忆的某个角落里,他似乎也曾经对一个女生如此惊艳过。

    满意的眸光继续往上爬,爬到了白晢纤细的脖子时,僵了一下,困惑倏地解开,眸光才又开始游走。

    立体精致的五官,褐色的波浪卷发,一如那时,冷冷的、艳艳的。

    他终于找到二年前惊鸿一瞥的堕尘天使了!

    今天,又十分凑巧的,她和他再一次撞上同一件饰品──

    她跟他的脖子上,都系着class  one系列的镶钻项链。

    “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金泽由希率先弯身致歉。

    “不,是我们早到的,堂嫂。”恒藤挚星说完,视线自然往旁移至金泽由希身边的人打量。

    第一眼的印象,这个女孩子很高。接着,阅人无数的精锐苍眼,费了一分多钟,便望穿精致五官下的真性情。方脸上的欢欣,悉数敛藏。

    这位小姐和司一样,都是属于金刚烈性子的人。硬碰硬,铁定两败俱伤。

    “很抱歉,是我迟到的缘故,让您们浪费不必要的等待时间……”石桓熏季也跟着弯身致歉。

    “别介意,我们刚坐下不久。”场面客套话,恒藤挚星不会遗漏。

    男方代表的语气,一下子遽降,再鲁钝的人也嗅闻得出不对劲来。

    熏季趁着慢慢起身之际,俏睫掀抬,循迹渐找,寻找一道严重干扰她思维的热辣注视,从不远处递来……她找到了。

    对方不因她的发现而回收他的视线,依旧大方凝望,甚至挑眉挑衅,一女一男的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谁不让谁、谁也不肯先收回的用眼神打架。

    彷佛觉得这样对望太没情趣,对方居然趁她换气时,转换战略,眨眼递送秋波,害她差点被吸入的空气呛到。

    没礼貌的家伙!熏季射出她认为最冷的瞪视,以为会将对方打败,没想到对方比她更绝,以粲然笑容接招,啊,她被打败了。

    怔忡间,熏季被金泽由希拉着手肘带入座。

    等她反应过来时,发现那个无赖男子正正方方的摆在她对面的位子上,脸上仍是碍眼的笑容。

    在金泽由希为双方简短介绍时,熏季扯了扯脸颊上的肉,勉强撑起一抹笑。

    看到她僵硬的陪笑脸,恒藤司差点忍不住地当场爆出笑声。

    两个人面对面而站,她一七五,加上有跟的鞋跟,差不多要与他齐高。

    又发现他们有了一项共同点──容易喜形于色。

    纷纷入座后,三位熟男熟女闲话家常了起。

    熏季本想调开头,右脚鞋底被人触了一下。掀抬眼帘,在看到对面男人的动作后,她差点惊声尖叫。勉强维持的镇定,还是把她桌上的水杯打翻了。

    “怎么了,熏季?”金泽由希搁下谈话,帮忙将杯子扶好,并招来服务人员。

    “我、呃,我、我没事,金泽小姐……”呼吸显急,神情慌乱,也知道她的样子安抚不了任何人。“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推椅走人。

    两位中年女因她说走即走人的率性,怔住了。

    挑动人家惊慌失措的罪魁祸首偏下脸,掩嘴无声直笑。

    对儿子个性了如指掌的家长,低声斥责:“别把小姐吓到了,司。”

    两位中年女不解地望向恒藤挚星,以及暂时忍笑,端出无辜表情的恒藤司。

    真倒霉!

    不止恒藤司在心底猛呼诡计被识破的无奈,离席的熏季也一路碎碎念过去。

    一冲进洗手间,她马上将脖子上的男士钻炼拉下,放入小皮包后,在镜前气呼呼地走来走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居然跟那个相亲的男人配戴同一款样式的项链。

    不过那男的眼未免也太尖了吧?她也才刚坐下,椅子还凉凉的,他已经瞧见他们之间有个共同点。共同点?

    熏季打了个冷颤,两条藕臂速即被窜起的鸡皮疙瘩,窃占布满。

    他叫什么名字来的?噢算了,那不重要,干脆叫他眼尖男算了。

    “呴,呴,呴。”由于脖子上的裸空,让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落寞。

    但落寞归落寞,她也知道不能躲起来太久。

    不情愿走出洗手间,发现原来的位子上空空无人。熏季才窃喜可以走人时,一只高高扬起的手臂打断了她的美梦。

    又是那个眼尖男!

    干嘛?看穿她企图似的,他──居然走过来逮人?

    “呆在这里做什么?”恒藤司来到她面前。劈头问完后,眼往下溜,裸空的纤颈让他的眼瞳上跳闪一簇笑意。

    “要你管。喂,你看什么看?”趁着主管离她很远之际,熏季大方做自己。

    “要搞幼稚的话,回家去,我会跟我堂伯母说一声。”她的声音沙哑性感,和少女的外表不搭轧,造成他听觉视觉出现严重的落差。

    “你!”熏季气得要用高跟鞋踩他,却发现对方早有预防,没有命中目标,还差点出洋相。

    单手跩住她一条手臂,一等到她站稳后,恒藤司马上放开她。

    “少丢人现眼了。”

    “要你管。”回嘴的语气仍很不客气,但两脚却乖乖的跟在恒藤司之后。

    快到新的座位前,熏季赫然发现,走在她前面的男人的两只大脚ㄚ,居、居、居然给她趿了双夹脚凉鞋?!

    精致脸蛋顿时黑了一半,胸腔内,一股夺门而出的冲动油然滋生。

    原本的方桌变成大型长桌,男方这边的亲属多了四大一小,男男女女两对,外加一个小男孩,连同她在内,这一桌共计十个人。

    庞大的阵容,简直就是家庭联谊会。

    新的位子,熏季自然被安排在恒藤司身旁。

    金泽由希为熏季和四加一的加入者彼此介绍,心不在焉的她根本无心去记谁是谁,心底作好打算,吃完这顿饭,她跟这些人最好永远拜拜。

    才刚坐下,又发生了一件挑战她eq指数的事。

    媒人金泽由希借口人忽然不舒服,要先回去。

    当熏季错愕抬起头时,只来得及补捉主管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余光睬见两位女性加入者对她的关怀眼光,她礼貌性地扬了扬唇,假装不受影响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啜饮。

    不然还能怎样!跟着逃吗?

    她才不要,那很丢脸,而且干嘛应了那个眼尖男的话。

    “堂伯母还是喜欢安静?”男加入者之一,满嘴巴的生鱼片,音囫囵。

    “嗯嗯,阿昊,你说错了。堂伯母刚刚还和妈妈有说有笑的。看到大哥嘛,会让她想到克己堂伯,两个那么样的相像,难怪她会不舒服。”

    “不舒服?哈,让奶奶听到,她可是会宰了你喔,司。”嘴里的生鱼片吞下后,绿光臣昊嘻皮笑脸地煽风点火。

    抬杠的两人,除了动嘴巴,还拿手里的筷子当武器,抢挟对方要挟的菜。

    “我怕什么,挑起话题的人是你,头一个抓出来宰的,也绝对是你;况且我和阿智约定好,这辈子富同享、难与共,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一起抵挡。”恒藤司说的志得意满,俊脸扬向半空。

    熏季头低低的安静吃餐,斜对面的男人跟她旁边的一直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如果一次,可能刚好在东西塞进嘴,有人问话,不方便让对方等太久,就手稍微挡在嘴前,边吃边说,但是他们一直啊。忍不住地,她瞥过头去看他们是不是吃了橡胶,不然怎么嚼那么久。

    一看,小手摀住吃惊张开的嘴巴,眼部表情拧扭。

    抬高的脸回复到正常位置,恒藤司便对上她犹如见鬼惊魂的表情。这种反应,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一点儿也不陌生。

    她也只是俗气女人之一!

    遗憾放心底就好。恒藤司开口逗她:“看我就饱了?你还真好养。”

    “好丑、好恶心!”还记得自己是这桌的弱势族群,熏季没有批评得很用力。

    “你说什么?”只见她嘴巴嚅动,声音没有听到。

    熏季用力深呼吸一下,压低声音,“你没有自觉自己还在相亲的现场啊?”

    “有啊。”恒藤司一手支颐看着她,嘴巴张大口地咬着另一手拿的串烤。

    “那你可不可以形象稍微顾一下?”就算你不要做人,我还要,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啊。

    “你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一惊,熏季连忙否认。“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喂,你还没说可不可以。”

    恒藤司眼眸晱瞲她一会,用他认为的平静语气道:“天使,男人再帅,也是会挖鼻孔放屁,世上没有完人。”在她被他的回答愣住时,他哈哈大笑了起。

    怔愣过后,熏季发现整桌的人都在看他们,噢不,整间餐厅的人都看向他们,耳畔高高低低的笑声犹如魔咒般,她垂脸抚额呻吟。

    她的反应,更是让恒藤司笑绝,停止不下来,猛拍桌助兴。熏季遮脸的部位愈多,他笑得愈失控,眼看要跌股落地了。

    男加入者之二,恒藤牧飙声制止:“司,够了。”

    熏季抬眼要感谢好心人士的帮忙,一看到他冷声外的眼角笑意,如星子的眼凝层霜,胸腔内的冲动却火热到达顶点。

    一直留意熏季的颜雪哝,在她用屁股将椅子往后顶之前,按住她掐紧的两拳,用只有她跟她听得到的音量,诚恳的说:

    “石桓小姐,很抱歉。今天变成这个样子,是我们的错,希望你别介意。你何不当没有相亲这回事,纯粹只是大家坐下来吃顿便饭,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被当场逮住,精致脸蛋像着火般。

    长辈都和颜悦色了,她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发作,她又不是隔壁那个没礼貌的家伙。虽是这么地劝着自己,但怒火却是难抑,抬起眼,慈蔼的笑脸对着自己,熏季只好硬着头皮、硬着声音:“呃嗯、呃,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颜雪哝放下了心。其实,她还满喜欢这个有个性的女孩子。

    几道菜后,半饱的人嘴又痒了,绿光臣昊眼飘了飘。

    “噫?今天你们两位是主角耶,怎么这么安静,多聊聊啊,藉由聊天可以促进彼此的认识,光看一张外表不准啦。司,小姐害羞,你该多多主动。”

    “阿昊,听起来,经验丰富哦?”

    “你──”一男一女同时发出声音,手指头指的人,不同方向。

    绿光臣昊在向旁边的娇人儿安抚时,不时用眼光毒杀恒藤司。他用短短的三句话,就挑得一对情侣起内哄。

    也许是因为整桌那个人的声音最聒噪,也或许是他名字里的『昊』,熏季突然觉得这位阿昊先生很眼熟。

    刚挟起一朵腌菊花含进嘴里,又是突然地,她想起了这位阿昊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了──总公司的绿光特助,大总裁身边的二大红人之一。

    她细细咀嚼,慢慢回想。

    方才眼尖男提到一个叫阿智的人,全名应该是叫信夫关智,和这位阿昊先生之于大总裁的功能,是一样的。

    在场三个人,连同信夫关智,如此推算下来……在场的另一位男人,应该是大总裁本人。她的相亲对象,有八成的证据显示,真是大总裁家的恒藤司……

    呵,彩乃这次还真的歪打正著。

    想著想著,忽地看到了侍者将鱼汤端上桌来,她的脸顿时一亮。

    不像之前那几道菜,都是等人动过后,她才意思性地动一下筷子。这次她抢先盛了一碗,大啖了起来。

    碗内白烟冉冉飘动,迷迷蒙蒙间,她又发现到一个怪现象,整桌的人,只有大总裁和他身旁的女子没和颜雪哝说话。

    大总裁一心专注在他身旁的女伴,和她怀里的小男孩,脸上的表情与眼里的深情,和一般人对超级大人物的刻板严肃印象,是那么样地回然不同。

    好比叔叔,他不论是在人前或人后,都无视他女人的存在,会想起,大概只有想到床上翻来滚去时。

    女人一定要这么可悲吗?不全然是,至少眼前她看到的,个个是幸福的小女人样。

    一古脑的街动,让她忍不住挨近恒藤司,轻声咬起耳朵,“恒藤先生,他们是你大哥、大嫂?”和人聊天聊得眉开眼笑的恒藤司笑容停住,斜斜睨著薰季。

    她第一次主动找他讲话。

    虽然他的嘴巴又要吃又要说,忙得不可开交,但眼睛却不动声色地留意著她的一举一动,当然也发现她爱吃鱼、不吃肉,对蔬菜不挑食的习惯。

    因他不语的凝睇,羡慕别人的两颗大眼,渐感不自在。

    恒藤司也发现她尽力在维持镇定的假象,只是不太成功。遂玩笑地回答,“错,只是一对超级无厘头的情夫情妇。”

    这——

    如星子的美眸,怒瞪著又和绿光臣吴聊起来的恒藤司那张漂亮侧脸。

    它只是想要确定她倩测的对不对,而他有说等于没说嘛。

    薰季又再问:“她不会就是最近被媒体炒得火热的『神秘女主角』吧?”

    几次看到同事塞过来的报导,她只看标语,上头好像都是这么写的。

    难怪标语要不得如此耸动,因为附在报导上的相片不是太远模糊不清,不然就是只照到人家的朦胧背影。

    目睹大总裁和神秘女主角的一些小动作,看得出两人鹣鲽情深。

    如果让那堆光看报导就羡慕到口水乱喷乱洒的女同事也亲眼看到,可能会兴奋到抓任。

    “神、秘、女、主、角?”原本俊昂的粲笑,缺陷了个角。

    以为窥具内幕的薰季,继续两颊红红的,小手忘情地拍上恒藤司的手臂。“对呀,没想到我这么荣幸,能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还和她同桌吃饭。”天马行空的想像。

    呵呵呵呵呵……

    但她娇俏笑靥没多久就转淡。

    因为他火辣露骨的视线盯著她不放,很难叫她再高兴下去。

    “要不要叫她帮你签个名?”她的笑像有股魔力般。恒藤司将对她产生的悸动按捺下,连忙顾左右而言他,但诚实的薄面却出卖他,悄悄泛起微红。

    她无意纠葛,只打算一餐之缘。两只小手连摇,“不、不用,我用看的就很满足了。”一看到他收回干扰人的视线,她又转回去看那对恩爱的鹣鲽。

    堵到没缝可渗透的回绝,以及害怕被纠缠的肢体语言,伤了高自尊心的男人。

    从那一刻开始,恒藤司便当没石桓薰季这个人的存在,整桌气氛照样和乐。连后来薰季去上洗手间,之后直接绕道走人,也没人察觉,不知是故意或是无心。

    离去前,她瞥了恒藤司最后一眼,潇洒地走出餐厅大门。

    男主角都不甩她了,他的家人自是不用说。

    如颜雪哝所言,像没了相亲这回事。

    假日午后大街,人潮盛况犹如挤沙丁鱼般,高挑的身影迅速淹没在人群中。

    第三章

    一见到好友走出办公室时,徘徊在电梯前的彩乃马上冲向她。

    “昨天怎么样了?”

    “待会再说。”熏季全身乏力地越过她面前,按了下楼电梯键。

    “我早上听业二课在八挂才知道,你主管是皇亲国戚耶!皇亲国戚耶!”

    被彩乃摇得头晕目眩的人将额顶靠在墙上,支撑她快要饿垮的皮囊。“待会再说好吗?还有拜托你别摇我,除非你打算背我下楼。”

    如果不是对金泽小姐还有么一点点的认知,她会以为今天大家忙到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是因为她昨天相亲失败的原故。

    被金泽小姐突然派下的工作操得又累又饿又渴,全身力气只剩下撑到楼下了那间不是很好吃的饭馆。

    唉,难吃就难吃,总比饿死好。

    彩乃这时才发现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快被榨干的模样?”

    熏季抬起脸,用眼神告诉她我很饥饿后,又抵回墙上。

    电梯来了,里头载满了人。

    她用最后一丝精力把自己塞进只剩下一个人身的小空间。

    逮在门阖上前,彩乃奋力扑进,硬挤上去。

    “啊──”

    到了一楼出电梯前,彩乃向被她的鞋跟踩到的男同事道歉后,飞步追向飘出公司的饿死鬼。

    “二份炸虾餐。”一进饭馆,侍者迎上,还未入座,熏季直接点餐。

    在彩乃达阵时,侍者已经把账单放到桌上了。

    “谢了──”很不情愿的。

    “别不情不愿,如果可以,我也不喜欢进这家饭馆用餐。”熏季大刺刺的说,也不怕会不会有侍者刚好经过。

    “可以说说昨天的情况了吗?”恒藤家的二少耶,价比钻石。

    “还不就是吃饭、走人,哪能怎样。”

    一想到亮晶晶的皇亲国戚,彩乃好心急。“电话呢,基于礼貌,那男的应该有留电话给你吧?对吧?”

    服务生适时把味道闻起来香喷喷的炸虾餐端上桌。

    熏季拿起筷子与汤匙,大快朵颐。

    果然,肚子饿到最不行时,再难吃的东西也会变成人间美食。

    彩乃也拿汤匙挖口饭送进嘴,炸虾干的让她差点梗到。囫囵吞下喉咙,看着熏季吃得津津有味,一下子便解决一半了,不由心生佩服。

    “你别光吃呀。”

    大盘子上,只剩下二口饭,熏季做最后冲刺。

    “有或没有很容易回答的嘛。”彩乃不死心。

    “没有。”终于──将超级难吃的炸虾餐解决完,饿扁的肚子也饱了。熏季拿起纸巾拭嘴后,伸手招来服务生,另点二份外带餐。

    “没──有──”彩乃控不住的音量放送。

    “嗯,没有。”饭后甜品是布丁,熏季没放过。

    “为什么?”

    熏季做了个没什么好说的表情。一场失败的相亲记,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嘛。

    “为什么啦?你不说,存心要我好奇死噢。”

    熏季将话题转移,“彩乃,听金泽小姐说,下周木曜日你们业务部开季检讨会时,会有超级的大人物出席。”

    她们待的『牐纭唬淙恢皇呛闾偌畔碌囊患易庸荆婺f拇蟆?br />

    光是一个业务部,就分业一、业二及业三三个单位。其中,以彩乃待的业一表现最不理想。从年初就开始谣传将被裁撤,人员将被一个不留的全资遣。

    “二少应该有送你到家吧?”

    撇着饭碗不关心,净是盘旋在不干她的问题上,如果不是明白彩乃心里只有高宫学长一人,她会以为她也想效仿那招麻雀变凤凰。

    熏季不雅地翻出两颗大白眼,“没──有。”

    当地一声,彩乃丢下瓷汤匙,不吃了。

    红菱小嘴一不吃饭,便拿来抱怨:“怎么这么没绅士风度?好歹他也是名门之后,受过高水平的教育、教养、规戒什么的,居然把一个水当当的大美女撒手在餐厅,太过份了!”

    “你吃饱了?”是她将他撒手在餐厅才对!不过,她懒得说明。

    “想到你昨天被那样对待,我哪还有心情吃。”将拭过的餐巾纸丢入只扒两嘴的碗内。“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仔细。”

    熏季不厌烦地再诵一遍。“金泽小姐说,下周木曜日业务部开季检讨会时,总营运管控处会派人来参加。”

    “真的还假的?”彩乃杏眼瞠大。

    虽然不是总营运管控处第一次派人到公司来,但却是总营运管控处的人第一次“屈就”到子公司开会,艳光四射的俏脸陷入苦恼。

    “有什么好苦恼的,总不可能把你叫出去被总营运管控处的人检讨吧,那一项是你们经理的专利,你顶多没工作而已。”熏季很实际地安慰。

    “我都快担心死了,你还这么说。”

    工作难找,不是今年才有的现象,已经好几年了。不论哪一时刻,不论薪资多么微薄,只要一有缺,一定是一堆人上门应征……想到就唉……

    “是事实,不然你要我怎么说?”

    “吘──你还说、你还说!”她怎么会有这种落井下石的坏朋友。

    “不吃了话就走,金泽小姐和阿美姐还等着我帮她们带午餐回去。”

    实话总是伤人。

    如果让彩乃知道今天早上,她的顶头上司满脸焦急地跑进金泽小姐的办公室,一待就是二个小时,出来后,老脸松垮垮的一点元气也没的话,她小姐下午大概就不是去接洽客户,而是去找工作。

    天花板,一大片的米白色,日光灯全开。

    早上九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