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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插个队第4部分阅读(1/2)

    夹了一口菜吃后,夏川翔梧也起身离席,上洗手间是最好的藉口。

    循著餐厅的标示,一个右转后,薰季看到了恒藤司和他的小女伴坐在露天阳台的一张椅上。

    他把小女伴放在他的大腿上,小女伴可能是在对他闹情绪,只见他的嘴巴喃动不停,时而浅笑、时而轻吻她的额头,并不时抱著怀里人儿前摇后晃,像艘载著公主出航的万能宝船。

    看了多久,她不知道,在定住的瞳孔开始出现模糊景象时,她才想到身为他女友的她,有上前询问的权利。

    哭哭啼啼不是她的作风,所以,眼前景色依然清晰正常,只是心微凉……

    薰季定人阳台,来到他面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唤他,“恒藤司。”

    听闻有人喊他,恒藤司抬起脸,同时也举高右臂,看了眼手表,“从我坐下到你来,五十七分钟。”

    仰起的俊尔五宫没有一丝羞愧,反而是坐在恒藤司腿上的爱子惊慌失措地跳到地上,拢发顺衣,不安的扯著包包。

    “嗄?你、你好……让你见、见笑了……”结结巴巴打完招呼后,一张粉嫩小脸红通通的。

    薰季没有回应她,冷冷的眼光落在屁股还黏在椅子上的男人身上。“判我留校察看吗?不必,问完问题后,我自会申请退学。”

    “好凶哦。”恒藤司伸手要拉她,她却侧过身,不愿意被他碰触。

    “借一步说话。”

    没碰到人的恒藤司哂然一笑后站起身,把爱子轻轻推回椅子上,趁著某人扭头走向阳台围栏时,他将一根食指抵在唇上。

    嘘——

    爱子意会,微笑无声的点头猛瘘手背,要他赶快过去。

    临走前,他又做了个抹脖子的杀头动作,惹得爱子捣嘴笑,扬足要将他踢开。

    定两步又踅回,龇牙咧嘴抱怨爱子今晚香水洒太浓,害他没闻到薰季的香味。

    急著想变成大女孩的小女生生气了,气呼呼的踹了他的陉骨一记。

    薰季两手时支撑在阳台围栏上等待,他的足音一向很轻,近乎无声,是夜晚的凉风将他身上的古龙水香气席卷而来,才知道他已来到身后。

    “你……”话梗在喉咙,她将脸掉转回来,目望阗黑的夜空。

    早知道就别回头,也就不会看到他和小女伴的嘻笑逗闹。

    看到的那一瞬间,五脏六腑迅速被嫉妒攻破,来不及防守,整个人已溺毙在醋海中。谁对、谁又错,她已然失去勇气采究。

    她,很怀疑自己跟恒藤司是否相爱过?

    真心爱他的话,为什么对他无法坦白?

    因为害怕被看不起,所以刻意将被黑道人家收养的事隐瞒?

    利用叔叔从事不法行为所得的金钱,买尽所有她想要的名牌,一身名贵的衬托,却比不上他小女伴散发出的自然纯真。

    “我?”由于她背对著他,恒藤司没有发现到她被体内翻腾的情绪,折磨得快不成形,配合她发单音的仍闹玩著她。

    “你走吧,我想我没有话要问了。”

    “但我有话要说。”拉扯住她的臂膀,希望她能面对自己,却被她奋力挣开,退离他更远。

    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她激动的反应何来。

    置身在灯光较弱的角落,薰季用两手抓紧围栏,支撑快站不住的身躯。

    看到他的人,只会让她自惭形秽,再待在有他的地方,她会唾弃自己,到最后连自己都保不了自己,活著有什么意义。

    心有一件未竟的垩凝,她只能选择从此疏离……

    “滚开。”吼出口的冷漠,回荡耳畔久久,伤他的同时,她也被自己所伤。

    恒藤司以为他听错,连连眨眼地勉强笑问:“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有了一次,第二次就比较没那么困难。

    不曾被人这么无礼对待过,他立时面有愠色。

    完美的教养教他不可以对女士动粗、咆哮,所以,他只能眯著眼,“轻声细语”要求她,“石桓薰季,有胆你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说。”

    与他共事的经验告诉她,每当他用这种轻柔语气时,他足不愉快的。可即使知道,但在他挑衅的言语下,她也火了。

    凝霜的眼眉缓缓抬起,加大声音,近乎歇斯底里地叫喊,“你耳背,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叫你滚听不懂吗?你给我滚,立刻滚开——”

    嘶哑叫声将高自尊心的男人重重挫伤,也引来了爱子以及夏川翔梧和他的保镖们,分别奔向他们所爱的家人。

    恒藤司陶膛剧烈起伏,大口吸著气,恚怒的身体被爱子拚命拉住。

    “司堂哥,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爱子踮起足尖,两手用力捧住他的脸颊,亲吻著他的睑。“你不是说要告诉那位夏川同学,你没有横刀夺爱,是妈咪介绍你跟薰季姐姐认识的吗?你这样,爱子好怕……”

    爱子娇嫩清脆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冰霜的人动了一下后又静止,不再有任何反应。

    爱子拚命攫住他,不断软软唤他,终于将他的理智唤回。醒悟过来后,他第一个反应是揽住爱子。

    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点不舒服,但爱子没有将他推开。

    透过肢体语言,她知道司堂哥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若她将他推开的话,失去支撑的他一定会跌向地面,她不能让潇洒的司堂哥在众人面前出糗。

    气平了,胸口却还疼痛。

    夏川翔梧脸上扬著计谋得逞的可恶笑容,无疑在他渗血的伤口,洒上一把盐。

    恒藤司松开手臂,让怀里快要缺氧的人补给新鲜空气。

    爱子的话,提醒了他今夜来此的最重要目的——摊牌。

    想著想著,他怱地笑了起来,浪荡不羁的笑让俊脸更加魔魅。

    “我会用走的离开,从这一刻开始,你,石桓薰季,被恒藤集团开除了。”

    没有点到名的人,并不表示安然无恙,要对付惹到他的人,他不介意使用下流手段回敬对方。对付以榜首之姿入学的高傲学生,只消让他一科不及格,便会有比把他杀了更令他难受的结果。

    带著深意的眼眸横睨夏川翔梧,看到他内心惊颤却竭力表现出无谓样,恒藤司脸上的笑容更显魔魅。

    “爱子,我们走。”

    “司堂哥、司堂哥……”被他拉定的爱子频频回首,小脚几次跟不上他的大步伐而差点跌倒。

    都走了吗……

    吵杂的声音远离后,薰季幽幽转回头。

    “小季,副教授说你跟他相过亲……”看到她的苍白脸色,夏川翔梧止住了。

    “对不起小梧,让我静一静好吗?”

    “好,不过让我陪你。”对保镖二挥个手势,要他们站远一点。

    被“强行”拉走的人,不知怎的又踅回,并从包包里掏出一叠相片,住夏川翔梧的睑丢掷了去。

    正中红心!爱子得意的咯咯大笑。

    怱瞥见碍眼的三只臭虫来意不善的要过来抓她,她急得大声喝阻,“谁敢碰恒藤克己的女儿!”

    见识到父亲的大名连凶神恶煞也畏惧后,她的胆子更大了。

    一反刚才的娇柔,双手擦腰,“夏川翔梧,你这个孬种,如果不是你常去找我司堂哥,就不会被有心人士偷拍这些相片,且上门勒索我婶奶奶,我婶奶奶就不会急著要人介绍小姐给我司堂哥,更不会有这后来的一连串事件。嗤,看到那个白痴写的勒索信,我还真想笑,凭你也想让我司堂哥转性?回去照镜子吧你。”爽快骂完后,她大摇大摆离开。

    薰季第一个有反应。

    一一将散落地上的相片拾起,每拾一张便看一张。

    照片的日期,全是在她跟恒藤司相亲之前拍摄的,相片内容其实还好,并不是什么不堪入目的镜头,

    唯一一张电脑打字信,内容少少两段,意思却很猥亵。

    将手里的相片拢齐后,她看到了寿星青白交错的睑色。

    “让你生日不快乐,对不起。”

    “你……我没事,我先进去,你好了后,再进来。”他强颜欢笑,脚步虚浮飘离。

    只剩下薰季一个人站在露天阳台时,她竟觉得今夜真是一出可笑的闹剧,令她想哭又想笑,眼眶顿时酸热,一层水气蒙了上来……

    第九章

    “小鬼头,想不到你居然私藏这招?”

    爱子才刚打开车门,就听到驾驶座传来的揶抡,本能的反应是撒娇,顺势滑进副驾驶座。

    “司堂哥,是妈咪叫我别说的嘛,你都不感谢妈咪和我帮你听了多少婶奶奶气呼呼的训词,而且还帮你保管这些相片,居然怪起人家来?”

    恒藤司嗤地一笑,问:“那位夏川同学反应怎样?”

    在爱子扣上安全带后,他将车子驶入车阵中,后视镜中都兰阁的霓虹招牌被他们抛甩在后头,终至不见。

    说到这个,爱子咭咯笑起,扭过身看他,两眼晶灿明亮,“司堂哥我问你喔,正常人看到东西朝自己丢来,不是都会闪开吗?”

    “当然,又不是白痴。”大致倩到爱子喜孜孜的原因,他坏心地暗批。

    “哈!你那个学生就是白痴啦,笨到连闪都不会,脸被相片丢个正著,他那几个手下更被我爸的名字吓得尿裤子了耶!嘿,原来混黑道的也不怎么样嘛。”

    夸张,八成又是小妮子乱盖的!

    恒藤司的笑容里,有著拿她没辙与宠溺的包容。

    “司堂哥,如果不是我认识你太深,我会以为你刚才的情绪都是作假的。”

    “嗯哼。”愿闻其详。

    “我是不知道薰季姐姐为什么突然生气,硬是酷著脸赶你走,司堂哥,你应该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吧?”

    “嗯哼。”

    就知道他也不会说。哼,嘴巴跟某个很蚌壳的男人超像的。

    爱子噘起嘴,“不过你那个学生也真是的,凭他一个大学生想跟社会人士斗,真是头壳坏去了。也不去打听打听,你的智商有多高,一九○耶,他以为他以第一名考进东大就很了不起吗?”

    他横睨了嘴巴翘嘟嘟的人,“我智商多高的事,没必要敲锣打鼓昭告全世界。他头壳也没坏,只是不清楚我比别人多了一个肚子。”

    “肚子?你哪有多一个啊?”

    “我妈咪家的语言中有句话叫『一肚子坏水』,就是一个肚子用来装食物,一个肚子用来装坏主意。”

    爱子听了,抚著两条手臂抱怨,“惨了,司堂哥你老了,讲的笑话都不好笑了,好冷喔。”

    因为有人心情糟到快爆,翻了个白眼后,恒藤司正色地对爱子下了道命令,“小鬼头,打电话给你阿美表姐,要她马上出发去都兰阁带人,不管用拐用押都要把薰季带走。”

    就算和她有不愉快,他也不打算让她回“菊京川”过夜,那风险太大了。

    “是!”爱子叙起笑脸,马上拨电话找人。

    在她挂上电话后,恒藤司发出第二道命令,“今晚的事,我不希望你说给别人知道,尤其是薰季在情绪激动下所说的话。”原本不想说,但仔细思忖后,他还是叮嘱著,“如果传回大阪,铁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宅里的气氛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我不想再掀起另一场家庭革命。”

    他来之前,就已经有今夜吵架是必然的心理准备了。

    只是,那个女人丝毫不给他面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叫他滚滚滚的滚不停——真该好好念念她。

    他知道薰季瞒著他一些事情,之所以瞒著他,或许是因为……念在她的出发点上,他可以原谅。

    说说她时可以顺便告诉她,世界上没有恒久的秘密。

    要例于的话,他信手拈来,就是一则真实案例——

    小修女瞒著阿智一桩长达十五年的秘密。最后,还不照样出上见光。

    爱子捣住嘴,觉得眼眶热热的。

    “万一我答应你,却不小心说溜嘴了,怎么办?”

    挚星堂叔这一房的男人,呜呜……怎么都好疼女生;自己的老爸,不是她要嫌弃,只是真的差人家好多好多。

    “要我求你吗,爱子?”那个求字的音特别轻柔。

    懂他的人,当然知道之中的含意,“我知道了啦!”嘟起嘴,她非常不情愿地妥协。

    也许觉得威胁没意思,也许觉得爱于今晚跨刀相肋,是该感谢人家。恒藤司捻捻鼻梁,脸上闪过一丝腼色地道:“爱子,待会我要说的,你听完后就把它给忘了。”

    “嗯。”有预感将会听到很特别的事,爱子用力点头保证。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薰季,很单纯的只是喜欢她,或许她脸蛋漂亮是个原因;她冷冷淡淡的,也许是个理由……”而,身为薰季床第的首位异性,让他有莫大的骄傲,这点,他独爽就好,没必要四处张扬。思及此,跌停的心情又开始上扬。

    “总之,我在还未厘清前,就已经跌得很深了……也可能因此定下来也说不定。”

    爱子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眼眶内湿漉漉的,嘴巴蠢蠢欲动。

    在她眼前的,不是一张男人的俊美侧脸,而是一个男人的心意,对他喜欢的女生深切的保护著,不让她受到半点的委曲。

    讨厌的司堂哥啦!浪漫得、浪漫得让人好想咬一口……

    “我不想见他。”薰季坚定的说。

    她说不出口的,其实是她没脸见他。

    “对,我也不想见他。”跑来投靠薰季的彩乃哭红一双眼,义愤填膺地附和。

    拜托,你的他,跟小季的他并不是同一个人好吗?瞪了乱起哄的彩乃一阵后,阿美才柔声劝说。

    “情侣哪对不吵架的。大家是朋友,要来住我家,我竭诚欢迎,但躲避不是解决的办法。”为了不让家里因为“怨气”聚集,招惹一些有的没的,阿美决定采个个击破的方式。

    “彩乃,你的学长我不熟悉,但看他一副傻气老实的模样,八成是你大惊小怪,误会他了。”

    彩乃抚颊愧疚心虚的表情,让阿美简直要双手握拳,大呼噢耶。

    阿美继续扭头向另一边,“薰季,阿智跟我通过电话,他说司的作息没变,但人却是一天比一天还没精神,他在等你,你——”

    突然停顿下来,害薰季的心也跟著揪紧了一下,摸著心脏跳动的地方,虽然回复正常速度,却隐隐抽疼。

    凝睇阿美圆圆饱满的红脸,她语气幽幽地问:“阿美姐,如果、如果今天小龙哥骗你,而且骗很长的时间,你会原谅他吗?”

    这么多天,只要一提到司,薰季总是默然不语,终于她有想说的迹象,阿美想都没想地答,“骗多久都一样,只是要看骗大还是骗小。”

    “我……”喉头梗了一下,等待那种酸楚的感觉过去后才又开口,“我瞒著他叔叔和小梧的身分,只告诉他是一个叔叔把我养大的,而叔叔有个孩子,我把他当弟弟……”

    阿美搓著她的双层下巴,状似思考样,暗地却骂起人来。

    这个贼家伙,又来这招。老是静观其变,然后再伺机而动。

    可怜的小季,快要被愧疚压得不成人形,却还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被那个贼家伙了若指掌。两边同是好朋友,该怎么点醒小季,又不会出卖司太多呢?

    好半晌,阿美才咧开嘴笑,且挑明著暗示她,“你的重点是想要弥补欺瞒他的错,但身为你的朋友,我必须告诉你,司其实早就知道你叔叔是夏川辉、你弟弟是夏川翔梧了。”

    “可以……说仔细一点吗?”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双手激动地微微颤抖,转头望向彩乃,她也是皱起眉头。

    她留在公司的资料让人看不出与“菊京川”有任何关系,在公司,她也不曾对谁提起过,除了彩乃。上次告诉阿美姐时,自己也没提到叔叔和小梧的姓氏。

    阿美有点受不了的拍了下头,“我从头说起好了。以司的个性,其实他根本不想听你弟弟的鬼心事,被缠了几次之后,他就当打发时间。而且他也是到后来才知道你就是夏川翔梧嘴里的『姐姐』。”

    “他的个性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表面上看不出来,骨子里分明得很,你弟弟对他而言,重要性是微乎其微。”都被他要著玩,会重要到哪去,阿美嗤之以鼻。

    看她们眉头上的皱摺不减反增,急性子的人不禁劈哩咱啦又说了一长串的话。

    “你们交往之后,他没刻意问你,是因为他认为不重要,懂吗?如果还不懂,你不也见过他几个嫂嫂吗?哪个是来自豪门富宅的,没有。”一串话,说得阿美浑身冒大汗,困惑的眼环顾四周。

    她们是在有冷气的房间里耶!可她怎么浑身是汗?

    哎,和事佬的差事,还真不是普通的累人。

    阿美姐长长的一串话是在告诉她,一切全都是她一个人多虑了吗?

    心念一转后,浑沌不清的天空,霍然拨云见日。

    “阿美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心愿想去了结,请他再等我几天。”等她回来后,她不会再对著恒藤司叫他滚的。

    而是要告诉他——对不起,以及,我爱你。

    飞越长长的天空后,恒藤司将上飞机前临时买来的墨镜挂上,拿著notebook,步履悠闲地下飞机。

    恭送客人下机的美丽空姐争相发出一波波的电眼攻势,为猎捕这名举手投足无一不优雅的东方男人作最后的努力,可惜,全被他阻绝在镜片之后。

    入境后,他将墨镜摘下放人外套内袋,意会地笑了笑。

    莫怪乎阿智在外老是架著墨镜,原来,除了可以遮阳,还可以避邪。

    领完行李,来到大厅,他马上看到一名长相陌生的当地男人,两手将一只写著日文字体的牌子举高,旁边站了个东方面孔的男人,他认出那男人,是由日本派驻过来的分部负责人,悠闲的步履遂朝他们踱了过去。

    人都来到眼前了,分部负责人才认出恒藤司来。没在第一时间内认出二少,分部的负责人显得局促不安。

    “放轻松,那不是天大的罪过,长途飞行,我有点累,带路吧。”他露出“抚民爱子”的亲切笑容。

    “是。”

    想低调些,却无法如愿,都说他可以自己一个人来没问题的,阿智保母就是不放心,也存心让分部的员工不好过,战战兢兢直到他离开为止。

    豪华的房车出了机场往市中心的方向前进,开了一段距离后,他对路旁的建筑物渐渐感觉熟悉。

    分部成立至今,他陪阿智来过两次,这一次是第三次,单独为私事而来。

    夏日午后,巴黎的阳光晒进车窗,与车内冷气交织,让人在享受适中温度的同时,也能将窗外美景收纳入眼。

    巴黎,依旧美得像艺术品,巷子底的肮脏建筑物在另一种心境下,看起来变得相当古色。

    一切,全拜那个叫他滚滚滚之后便飞来法国找亲人的女人,想起她,浅眠十多个小时的心思骤然被牵动,他的期待心情全映在脸上。

    闲聊了些日本境内近期发生的事后,恒藤司将话题导人他来法国的主要目的。

    “石桓小姐父亲搬离原居处多年,我们还在寻找。安排小姐住的饭店是亚瑟安那的顶极套房,房号s602。大概再五分钟就会到亚瑟安那了。”

    “嗯,我知道了。”聪明的家伙。

    叮咚!

    听到门外有人按门铃,趴在大床上的人在半分钟之后,才有了动静。

    薰季先动了动僵直的四肢,在麻麻的感觉消退后,才缓缓下床。

    五根手指头将睡乱的发拢顺,边走边恍神,回想在趴下之前做了什么。

    在八点半时睁开眼,没有马上下床,赖了一下才起来梳洗,下楼吃早餐。

    没有行程,不想乱逛,吃完早餐后便又回到房间,瘫在床上不想动的发呆、想念,以及猜想那个多元的男人在她想念他的同时,是不是也心念著她。

    叮咚!

    门外的人又催促一次,她不耐地拱起两道娇眉。

    从门上小孔看到恒藤司的身影时,她吓了一跳,屈手弯脚地缩蹲到地上。

    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她看错了吗?她小心翼翼地将耳朵附到门板上。

    门外的声音,确定是他没错,只是听到他要叫人时,她立刻仓惶地从地上站起并拉开门,但因动作太快,眼前竟觉一片黑眩。

    “呃那个,不用了。”一看到她出现,恒藤司喊住要去楼下柜台拿房间钥匙的分部负责人,因为眼里全是她,便忘了人家叫什么名字来著。

    分部负责人尴尬微笑,哈腰弯身后便离开,不做碍眼的电灯泡。

    等到黑眩过后,薰季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怎么有时间来?”

    “嗨。”他咧唇微笑对她打招呼,两人同一时间却说著不同的话。

    没看到他何时将手里的notebook放到行李箱的上面,还未能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时,她感觉到背部被一道力量控制,接著,她被迫跌人他温暖宽阔的胸怀。

    “最近瘦了点,脸色也不好看。”他的抱怨挂在嘴上,心里却疼著。

    鼻子吸入的都是他的气息,她这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迟疑了一下,她随即将两手绕到他的背后,交缠。

    “司……你怎么有时问来?”轻轻的,连迭地唤著,是很深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