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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求(2/2)

,即便是坐在塌上,也挺直了腰背,许言看着觉得很累,遂放松了身体,靠在靠垫上,许久,两人就这样坐着。

    “易慎行,你知道朋友的意义吗?就是一直会有一种感觉,有一个人和你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孩儿,她学习,学习乐器十余年,连说话都轻声细语带着韵律。她还很善良,我没有父母陪伴的很多日子里,都是她陪着我,陪我读书,陪我长大。就在三年前,她死了……”许言从未对人说起她对祁菲的情感,那好像是一道落在关节的沉重伤疤,不但影响她活动,还会痛,一个不小心就会痛彻心扉。

    易慎行清楚地看到许言眼中的水汽,想要安慰,但他一向少言寡语,不懂得安慰人,嘴唇蠕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想要握住许言的手,却看到她两只手别扭地纠缠在一起,纠结得指节泛白。

    “我去送她,她冷冰冰的躺在那里,我握着她的手,却怎么也不能温暖她……伤害来的太突然,她受了不该承受的痛,她一直对我说疼,我却帮不了她……易慎行,你知道吗,我是可以帮她的,但我没有,而是逃地远远的……”即便是说着心底里最悲伤的事,许言脸上表情仍旧不多,她澄澈的眼里氤氲着雾气,雾气一点点凝结在睫毛上,最后顺着睫毛滴落。

    易慎行本是昂首挺胸的坐着,听到许言语气中的悲伤,转头看她时刚好看到许言睫毛上挂着的一滴眼泪缓缓滑落,这一发现让易慎行一惊。他虽然认识许言时间不久,但知道她最大的性格品质就是冷静、理智,情绪极少有大悲大喜的波动。容不得多想,易慎行已经看到自己伸出去的手,轻而又轻的擦去许言脸颊上的那颗眼泪。

    许言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声调如常,她心里对自己很是不齿,怎么会对易慎行哭诉呢?“我想帮我的嫣然,我不想等她冰冷后,再去温暖她。”

    易慎行微微点头,“你要做什么?”

    “去见毛泰璋。”许言抬头,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向易慎行哭诉,利用眼泪要求他去做不想做的事,控制着自己的语调,说:“我仍然不想骑马。”

    易慎行低头笑出声来,声音低沉好听,“我可以背你。”

    “你会轻功吗?那种脚尖一点就可以飞上树梢的那种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