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异世,没有男人帮忙,要救出纪嫣然无异于登天,难不成要许言去击鼓鸣冤吗?她日思夜想,从她熟识的法律概念入手,反复考虑着,狗咬人,哪怕是咬死人,只要不是主人指使,主人是不需要负担刑事责任的,但这个时代的法律,她完全不了解,而且被咬死的人不是达官就是贵人,若是认定了纪嫣然养了条狼,很可能拿纪嫣然来平息众怒。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只能从证据入手。可又有什么证据呢?这个异世显然没有她熟悉的“无罪推定原则”,想要洗清纪嫣然的罪名,唯一的办法是找到真正的凶手?如何寻找凶手,许言两眼一抹黑。
许言想事情的时候会习惯性仰头看看着屋顶,呢喃着,“大前提,嫣然有一条狼;小前提,有人被犬科动物咬死……根本得不出唯一的结论呀,明明就是有罪推定的巨大错误……”
“你在说什么?”
许言一听到是易慎行的声音,连忙跳下椅子,“带我去见毛泰璋。”
易慎行脸上本有一丝微笑慢慢隐去,“不能。”
“为什么?”
“毛大人是正二品的高官,哪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易慎行,你不要和我说谎。”许言正色说:“我要听实话,多残酷都要听。”
易慎行身子站得笔直,显得英挺非常,只是他脸色暗沉,嘴唇抿成一条线,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写满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决绝。
许言知道虽然易慎行看起来冷眉冷眼,却比任曦好说话,此刻她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了。于是许言放缓了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易慎行眸光一闪,不由得放松了身体也放松了声音,“我来看你。”
“曦表哥的人,让你进来?”
易慎行脸上闪过一丝自负,“凌峰不是我的对手。”
“你与他打了起来?受伤了吗?”许言跨前一步,脸上的急切取悦了易慎行,他伸手拉住许言的双手,“没有,我是偷偷进来的,凌风不知道。”
许言脸有些红,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说正事,为什么不许我见毛泰璋?”
易慎行伸手握住许言的左手,将她牵到塌上坐下,“这事,不要管。”
“嫣然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的。”
易慎行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