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50温柔郡主之死(2/2)

她痛哭流涕,招供认罪,却没有供出周子冉,也没有说为什么害温柔郡主,说只想放一只老虎吓吓姐妹们,没想到会酿成如此悲剧。

    唐王怒火滔天,从侍卫腰间抽出长剑,一剑刺死她。

    李将军看一眼心口汩汩冒血的女儿,始终不发一言,悲痛之色慢慢地浮出眼睛。

    花腰心中清楚,李静之所以受周子冉摆布,是因为,李静的情绪一直不稳定。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周子冉告诉李静,李静在万寿宫被周兴羞辱,清誉被毁,是因为云鸾郡主给周兴下*药,周兴才会癫狂。而情绪波动很大的李静,把仇恨都算在云鸾郡主头上,成为周子冉的棋子,被她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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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温柔郡主之死,这次夏狩匆匆结束。

    温柔郡主的丧事隆重而风光,唐王费尽心思,让爱女留在世人的记忆里。

    花腰并不觉得伤心、惆怅,反而轻松不少,省得脏了自己的手。她不是善男信女,温柔郡主心如蛇蝎,曾经害过她多次,如若不是温柔郡主死得这么“意外”,她也不会放过温柔郡主!

    这日,拓跋涵来访,说要送她一样礼物。

    花腰觉得他今日有点神秘,“无缘无故送什么礼物?”

    他水墨般的深眸漾着潋滟的微笑,“打开来看看。”

    她打开朱色锦盒,盒里是衣裳,色泽为深紫,质地薄如蝉翼,却并不透明,触手温凉,不知是什么材质。她展开轻盈的衣裳,款式简单,做工却很精细,不过,这衣裳似乎不是日常穿的。

    “这衣裳有点奇怪,我应该不会穿。”她莞尔一笑,“你这神秘礼物也太别出心裁了。”

    “其实,这不是我送你的礼物,这是师父给你的。或者说,这衣裳本就属于你。”拓跋涵笑道。

    花腰更不明白了,“师父送给我这衣裳做什么?”

    他含笑解释:“师父说,待你想起如何使幻术,便将这衣裳给你。这衣裳并非普通的衣裳,而是幻术的战衣,七层蝉衣。”

    她惊愕,“这个衣裳有七层?”

    太神奇了,衣裳这么薄,她还以为是一件呢,哪知道是七件套在一起的。

    “可是,这七层蝉衣如何配合幻术施展?”

    “我也没学过,你学过,只是你忘了。”拓跋涵温润地眨眸。

    花腰不明白,想起了花瑶所有记忆,可是,独独所学的武艺缺失了。难道花瑶有意忘记学过的武艺和毒术?

    他俊眸含笑,眼底潜藏着沉沉的情绪,“或许,你多看看七层蝉衣,说不定能触发记忆。”

    这天热的夏季,正好可以穿,凉快。

    “对了,你听说了吗?西秦国太子和越秀公主两日后到洛阳。”拓跋涵有一点忧心。

    “来做什么?”花腰不在意地问。

    “太后寿宴很快就到了,他们来贺寿的。这几日鸢夜来忙于准备接待他们的事宜。”

    “怪不得这几日他总是来去匆匆。”她微微一笑,“不过太后的寿辰不是还有半个多月吗?”

    “他们先来洛阳游玩吧。对了,这几日你见周扬了吗?我觉得他有点怪。”

    “这几日没见他,他怎么了?”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点怪。”

    “改日看见他再问问。师兄,你给我喂招,看我能不能使出完整的幻术。”

    拓跋涵自然答应,花腰穿上战衣,纤薄的蝉衣将她修塑得婀娜多姿。这蝉衣太神奇了,穿在身上一点也不热,还有点清凉,而且看上去只是一件,谁也想不到是七层。

    二人在琼庭开打,他使出九阴白骨爪,阴毒而狠辣,步步进逼,她步步后退,笼罩在长而尖利的指甲下,小命难保。突然,他横扫的一招更为狠厉,逼得她往地下一滚,他紧追不舍,一招“长虹贯日”,遮天蔽日,天地俱黑。

    这是灭顶之灾!

    绝境之中,花腰只能绝地反击,丹田的热气急速往上冲,人已飞起,疾速得令人叹为观止。

    拓跋涵只看见她的影子一下子就飞到半空,眨眼之间,空中都是她,一个,两个,三个……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应该打哪一个?

    眼花缭乱之际,他已经输了。

    “瑶儿,这就是幻术。”他惊喜不已,长指甲自动缩回。

    “我只觉得,我脱了一件件蝉衣。”花腰不可思议道,那种在半空连续脱下一层层蝉衣的感觉,太神奇了。

    “幻术便是如此,以快为要诀。施功者于眨眼之间在半空中从一层层蝉衣出来,而蝉衣仍然飘在半空,仿佛是人影,令敌人眼花缭乱,以为一人幻化出数人,不知从哪一个下手。而这时,你便能把握良机取敌人的性命。之后,你还可以在半空一件件地穿回身上。”

    “原来这就是天下第一的幻术。”她笑问,“若我练纯熟了,能打赢鸢夜来和周扬吗?”

    “我也不知,你试试。”

    拓跋涵以温雅的笑容掩饰了内心的浓烈情意。

    ————

    次日,花腰前往凤凰楼,来到雅间,却只有周扬,王悠然还没来。

    周扬仍然穿着那代表身份的墨袍,金色曼陀罗华丽绽放,妖*娆冷艳,“王二小姐派人来传话,临出门时府里出了一点事,她晚点来。”

    她坐下,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那等等吧。”

    “你这是什么衣裳?怎么这么薄?”倘若这衣裳再透明一点,他就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了,“很少见你穿深紫衣裳。这衣裳颜色太深沉,不是你这个年纪穿的。”

    “这是战衣,幻术的战衣。”

    “扑哧”,周扬笑出来,“还有战衣?”

    “你身上这个不也是战衣吗?”她斜他一眼,“周扬,你没发觉,悠然对你很不一样吗?”

    “那又怎样?”他心里苦涩,难道她想给自己做媒?那他就更苦闷了。

    “悠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错失她,是一生的遗憾。”花腰劝道。

    周扬目光深深,“瑶儿,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子!我的事,你无需费心。”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今日约他和王悠然到凤凰楼,就是想撮合他们,没想到他这么坚决。

    两人都不说话,雅间的气氛有点怪。

    周扬站在窗前,心闷闷的痛。

    如若此生此世无法得偿所愿,那么,他将守在她身边,护她一生无虞。

    他能做的,只有如此。

    忽然,他头疼欲裂,好像有铁箍圈着头,慢慢地缩紧……脏腑也痛起来,痛得快无法呼吸……他感觉全身的血液急速奔涌,犹如滔滔江水……

    “周扬,你怎么了?”花腰搀扶着他,担心不已。

    “没事……”

    周扬低哑道,想坐下来,却忽然感觉到身边女子的柔软。

    她见他满头大汗,连忙道:“我倒茶给你喝。”

    陡然,他揽住她,将她压在桌上,强*吻她的柔唇,像一只得到猎物的猛兽。

    **温柔郡主这么死,姐妹们还满意不?<!--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