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涵与娉婷郡主相识,说得通,可鸢夜来呢?
燕王看出她的疑惑,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救人。他带她进寝房,他们两个也跟着进去。
寝榻上躺着一个女子,萱夫人守在榻边,双目红肿,形容憔悴。那昏睡的年轻女子有一张妍秀的娇颜,却笼着诡异的红色,双唇红得不可思议,好像稍微一挤就能挤出几滴血。
这位就是娉婷郡主,拓跋思婷,花腰的妹妹。
“瑶儿,这一两年,婷儿云游周国,没想到回来时就变成这样了。”燕王担忧道,“涵儿精通医术,父王知晓,但他说婷儿该是中毒,还说你擅解毒。妲”
“郡主,我求求你,你救救婷儿……”萱夫人跪在地上,伤心欲绝地哭求,“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婷儿是我的命根子……不能死……她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郡主,以前是我不好,我向你磕头认错……只要你肯救治婷儿,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不要这样,站一边去。”燕王低声呵斥窀。
拓跋涵走过来,眉宇沉沉,“瑶儿,我为娉婷把过脉,但断不出是什么毒。”
花腰坐下来,搭上拓跋思婷的手腕。
半晌,燕王紧张地问:“瑶儿,怎样?”
花腰缓缓阖眸,萱夫人心惊胆战,泪水涟涟,“王爷,婷儿会不会……”
花腰森冷道:“别吵!”
萱夫人猛地闭嘴。
再过半瞬,花腰睁开眼眸,缓缓道:“父王,婷妹妹应该是中了一种至阴至寒的媚毒,这种媚毒无药可解,唯一的解药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世的男人与她共度yi夜。”
“啊……”萱夫人惊呼,“婷儿才十六岁,还未婚配……”
“还有没有别的法子?”燕王愁眉苦脸。
“这种媚毒没有解药。”花腰淡淡道。
萱夫人低声啜泣,令人烦死了。
拓跋涵愁苦道:“瑶儿,你再想想法子。”
花腰蹙眉道:“我想想吧,不过婷妹妹媚毒已深,才会昏迷不醒。倘若六个时辰之内,我想不出解毒的方子,就只能找到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世的男人为她解毒。”
燕王悲痛道:“瑶儿,尽力便可。”
她看得出来,父王对娉婷郡主的父女之情很深,毕竟这十几年来,唯一的女儿就是聘婷郡主。
花腰回兰轩小苑,拓跋涵和燕王则去找唯一的解药。
鸢夜来跟着她进屋,她清冷地问:“今日你是来看娉婷郡主的?”
“醋坛子打翻了。”他搂住她的纤腰,笑若春阳。
“热死了,放开。”她的小脸更冷了。
“四年前,我被人追杀,不小心着了道,受伤了,娉婷郡主掩护我,这才与她相识。不过,我与她仅此而已。”他含笑解释,“如此,满意了?”
“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不想听。”花腰用力推开他,坐下饮茶,“人看过了,还不走?”
“还没看够。”
鸢夜来坐在她身边,从身后抱着她,“你这么在意我,我心欢喜。”
她又想装得冷冰冰的,又忍不住笑,表情变得不伦不类,“少臭美,谁在意你了?”
他扳过她的小脸,“没有吗?我看看。”
花腰刚转过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住。
火热的吻令他们的呼吸粗重起来,她软绵绵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扯下去,烫人的唇四处滑行,像是下一场暴雨,湿润了大地。
“我还要想解药的方子呢,别捣乱……”她沙哑道。
“你想,我不妨碍你。”
鸢夜来沉声低语,右掌覆上来,轻轻地揉,钢筋铁骨也醉了,血液奔涌,一浪高过一浪……
花腰嗤嗤地笑,拂开他的手,“好了!”
他像个没吃饱的孩童,眼巴巴地看着她,不肯松开抱着她的双臂。
她索性由他了,“娉婷中的媚毒是世间最厉害的媚毒,玉露娇。”
他惊愕,“有所耳闻。玉露娇确实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世的男人与她行周公之礼。你有办法吗?”
“我只能先吊住她一口气,争取时间想办法。玉露娇已经绝迹二十年,想不到重现人间。”
“娉婷郡主外出游玩一两年,这次被人下媚毒,不知有什么阴谋。”
鸢夜来的神色凝重起来,这件事着实诡异,下媚毒的人目标应该是娉婷郡主,可她回府了,太奇怪了。下毒那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花腰想了片刻,开了一张药方,然后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煎药。”
他点点头,离去之时吩咐血豹等人警醒点儿,因为,西秦太子不会放过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