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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他这是道歉?(精彩万字更求订阅)(1/2)

    不过,奇怪的是,她这坐姿、这句话,丝毫不给人粗俗之感。今日,她穿着太监衣袍,雪玉般的姿容多了三分英气,明眸善睐,就这德行也是洒脱不羁的。

    “若丞相大人没事吩咐,我走了。”花腰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我之间的账,应该算算。”鸢夜来见她保持那坐姿,按捺住上去把她掰正的冲动。

    “也对,应该算算。”她眯起瞳眸,冷芒乍然闪过。

    鬼见愁端着两杯茶进来,看见她那“倾国倾城”的坐姿,石化了一瞬,连忙退出去。

    这花婕妤,果然是“与众不同”哎!

    花腰端起茶盏,品尝这只有天家与宠臣才能喝到的贡茶,静候下文。

    鸢夜来也端起茶盏浅饮一口,眉头舒展开来,“校场上,我出手相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赢了比试,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其实,她原以为他百投百中,没想到他第三支箭会投歪。

    “就当扯平。”

    “没问题。”

    她忽然觉得不对,不会是他故意输给自己的吧稔。

    鸢夜来的桃花眸光华流散,“上次那件事……”

    花腰重重地搁下茶盏,奔到他面前,水葱儿似的食指指着他的鼻子,怒火从清眸喷薄而出,“你还好意思提那件事?奸恶无耻!卑劣至极!”

    他脸膛沉沉,眼里黑云滚动。

    外头的鬼见愁再次石化,爷竟然被一个女子指着鼻子骂,还不反驳,爷怕了她不成?

    “那日是不是你给我更衣的?”花腰怒不可揭地质问。

    “是我。”鸢夜来低声道,心湖微澜。

    “无耻!下贱!”她怒骂,扬掌便要打下去。

    他及时地扣住她的皓腕,俊脸笼上了朵朵阴霾,“你敢打我?”

    鬼见愁松了一口气,好在爷不是自虐狂,知道反抗。

    花腰恨恨地抽出手,杏眸燃着熊熊的火焰,“打你又怎样?登徒子不该打吗?”

    “那日……害你受寒患病……是我不好……”鸢夜来的舌头好似打结了,声音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低沉。

    “什么?”

    她狐疑地瞪他,咦,他这是跟她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她冷哼,“说‘对不起’才算有诚意。”

    鸢夜来的薄唇稍微动了动,却没说出半个字,过了半晌,都没吐出那艰难的三个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习惯了高高在上、生杀予夺,怎么会对一个冷宫弃妃致歉?”

    花腰嫌弃地斜他一眼,冷嘲热讽。

    他发过誓,绝不对人致歉。这些年,他风光荣宠,多的是巴结逢迎他的马屁精,哪有他对人致歉、妥协的机会?他的俊脸恢复了清冷,“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要我做什么,我无不答应。”

    “当真?”她心下一喜。

    “当真。”鸢夜来点头。

    “有朝一日,我会讨回这个人情,你可别耍赖。”

    他看见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灵光,知道她又在打鬼主意了。

    花腰迅速在心里做好盘算,今日还不是跟他要麒麟万寿转运玉的良机,过阵子再说。

    她想起校场上他动动嘴皮子、不出声,她就听见他的话,便问了这件事。

    鸢夜来道:“那是一门武功,传音入密,有内力的人才能练。”

    她明白了,换言之,她没有内力,是练不起这门武功。

    我擦!没内力,没轻功,太太太吃亏了!姐真是伤不起啊!

    “想学?我教你。”他瞧着她不甘心的样儿,心中暗笑。

    “我才不学!”

    花腰俏脸一抬,满目不屑。

    跟他学,他不就可以以师父的身份对她颐指气使?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西北风日渐强劲,锦绣宫的碧树绿叶被寒风吹黄,飘零落地,冷宫愈发萧瑟,天地凄迷。

    鸢夜来和周扬分别送来过冬的衣物,还有厚厚的棉被、柔软的厚靴和火盆、暖炉,等等,一应俱全。小院辟出一间小屋,收纳一些暂时用不着的东西。

    这日,寒风呼呼,花腰吃过午膳,在半夏的陪同下到外头散步。

    走到丑颜宫女的屋子附近,她们听见凄惨的哀叫声,伴随着可怜的呜咽。她们对视一眼,立即前往丑颜宫女的屋子。

    房前,那个用粗布蒙脸的丑颜宫女倒在地上,一个年轻的宫婢手持木棍,用力地打她。她左右翻滚,随着木棍一下下地落在身上,凄厉的惨叫声分外刺耳。

    “住手!”

    花腰怒喝,上前推开那打人的宫婢。

    半夏道:“三小姐……婕妤,她是方贵人的侍婢桃花。”

    说毕,她扶起丑颜宫女,丑颜宫女的衣袍血迹斑斑,想来手臂、身上都有伤。

    桃花并不心虚,反而凶狠地瞪向丑颜宫女。

    丑颜宫女惊惧地发颤,低着头不敢看桃花。

    “你为什么打她?”花腰怒火直窜,“她年纪大了,你这么打她,想打死她吗?”

    “她偷了我家贵人的红薯,该死!”桃花振振有词地说道,眼里凶光毕露,“婕妤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奴婢没有偷贵人的红薯。”丑颜宫女声若蚊蝇。

    “怎么没有?我亲眼所见!”桃花厉声道。

    “她说没有偷就是没有!”花腰呵斥,“再说,就算她偷了贵人的红薯,你也不能打她。你一个卑贱的奴婢,有什么资格处置她?”

    “虽然你是婕妤,但我是方贵人的侍婢,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桃花嚣张道,“再者,谁不知你gou引皇上、gou引东厂督主,太后怎会容得下你这个心术不正、祸乱朝纲的yin贱dang妇?”

    “你胡说八道什么?”半夏气得小脸涨红。

    花腰一步步走过去,眼里的水泽凝成冰锥,“你再说一遍!”

    桃花不惧地骂道:“dang妇!yin贱……”

    花腰的玉掌狠狠地掴在她脸上,顿时,她白皙的脸蛋现出五指印。

    桃花怒极,操起木棍打来,却不及她的眼明手快,木棍被她夺去。

    花腰抡起木棍,朝她的背部重重地打下去,她扑倒在地,却依然在骂,怨毒地瞪向花腰,好像花腰是她的宿世仇人。

    花腰掐住她的双颊,小脸冰寒如覆霜花,“再骂一句,我就把你的脸打烂!”

    桃花双目怒睁,“dang妇……”

    “啪啪啪……”

    花腰的玉手照着她的脸蛋抽下去,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狠。

    半夏看得心惊肉跳,她熟悉的三小姐已经性情大变,让她觉得陌生。她看见桃花的脸蛋红肿得老高,脸都变形了,鲜血从嘴角流出来,牙齿都被打落在地,惨烈无比。

    总共打了十五掌,花腰才停手,“再敢欺负她,我要你生不如死!”

    相比丑颜宫女所受的,桃花的伤算得了什么?

    桃花的目光好似一条毒蛇,缠绕着花腰,“今日我所受的,总有一日会讨回来!”

    说毕,桃花爬起身,蹒跚地离去。

    花腰看向满身是伤的丑颜宫女,让半夏给她上药。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翌日,黄昏时分。

    长空浩浩,天色阴霾。

    血豹送来晚膳,正要走,却听见不远处有嘈杂声。花腰也听见了,貌似人还不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她让血豹速速离去,倘若被人瞧见,便会多生是非。

    蔽月自请去外头看看,这时,连公公带着一批侍卫闯进小院,侍卫散开,将整个小院围住,像是防止人逃跑。

    花腰迎出去,冷着脸道:“连公公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连公公目色阴寒,尖着嗓子道:“将婕妤花氏拿下!”

    几个侍卫面无表情地上前捉人,轻云、蔽月挡在主子身前,长剑在手,万夫莫开。

    “不知我犯了什么宫规?”花腰淡然问道,心里做出无数猜测。连公公是大内总管,从来不管锦绣宫的事,今日却亲自来捉拿她,其中猫腻,不是明摆着吗?

    “在内宫行凶杀人!”连公公阴沉道。

    “我杀了什么人?”她似笑非笑地问,这条罪名还真够大的。

    “你是杀人凶徒,不是最清楚吗?”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杀死了我的侍婢,桃花。”

    伴随着这道清脆的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姿容秀美、风姿楚楚的女子。

    方贵人!

    她站在连公公身侧,一双秀眸泪光摇曳,内蕴红血丝,仇恨的目光化作一把锋利的飞刀,向仇人飞射而去,“连公公,我的侍婢桃花自幼服侍我,与我情同姐妹,如今她死得这么惨,还请连公公为桃花讨回一个公道,让冤死的灵魂安息。”

    花腰心神微动,桃花死了?

    “桃花的尸首在哪里被发现的?怎么死的?”

    “午时,桃花就不见了,我吩咐其他侍婢去找,直至不久前才找到桃花……”方贵人的泪珠簌簌滑落,悲伤成河,愤怒成火,“是你!是你杀了桃花!桃花死不瞑目,我一定为她讨回公道!”

    “发现桃花的时候,她躺在附近的树丛里。”连公公的声音陡然高扬,“将婕妤花氏押入天牢!”

    “连公公凭什么断定是我杀了桃花?”花腰从容不迫地问。

    “其中曲折,到天牢慢慢审。”他挥手,几个侍卫立即上去捉人。

    她的心头转过数念,若是进了天牢,只怕会变成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如若公然反抗,虽然不至于落败,但也不妥,终究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花腰的神色说不出的淡定自信,“连公公,我可以去天牢,不过我要看看桃花的尸首。”

    方贵人愤愤道:“桃花不想见你!再者,你看桃花的尸首做什么?定是居心不良!”

    蔽月义正词严地说道:“一整个下午,婕妤没有外出过,怎么可能杀桃花?连公公,奴婢可以作证,婕妤没有杀桃花!”

    轻云和半夏同时道:“奴婢也可以作证!”

    “你们是她的侍婢,自然为她说话,你们的供词不可信!”方贵人激愤道。

    “婕妤还是不要妄图反抗的好,否则便格杀勿论!”连公公的尖嗓子阴鸷骇人。

    “连公公奉了谁的命要格杀勿论?”

    空中传来一道沉朗而阴暗的声音,宛若暗夜魔鬼发出的叹息。

    众人举目四望,但见小院闪过一抹黑影,速度极快,一人便轻灵如燕地落地,绣着金色曼陀罗的墨色披风被寒风鼓起来,飘扬如飞。

    周扬面目森凛,如此强大的气场,好似他是黑暗世界的主宰。

    “咱家自然奉了太后的懿旨,内宫发生命案,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严惩杀人凶徒!”连公公道。

    “还没查就要格杀勿论,连公公这差事办得真是好极了。”

    周扬森冷地嘲讽,一转眼,目光落在花腰脸上,百炼钢瞬间变成了绕指柔。

    花腰心中一暖,他来得可真及时。

    他一甩墨色披风,张狂之极,“连公公,东厂最擅长办案。此案交由东厂来办,明日此时便可查出真相,杀人真凶也一并奉上。”

    连公公眼角一抽,恼怒道:“此案发生在内宫,岂能由东厂侦办?督主再诸多阻扰,咱家就上禀太后,让太后定夺。还不把人带走!”

    周扬还想再说,花腰抢先道:“蹲天牢也没什么,我没有杀人,总会还我清白的!”

    他着急地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怎么能进天牢?我会想办法拖住……”

    她摇头,轻声道:“你设法去看看尸首。”

    周扬唯有作罢,不再劝她。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宫内的天牢比刑部大牢的环境好一点,但也阴冷潮湿,终年弥漫着屎尿味和霉味。

    好在周扬派人打点了,狱卒长给花腰安排了一间最干净的牢房。

    狱卒送来晚膳,说是黑鹰送进来的,她一边吃一边想,心里有了计较。

    半个时辰后,周扬进来,看见她坐在硬木板床上,心骤然疼起来。

    答应过她,不再让她受伤害,不再让她受委屈,可是,此事她被冤入狱,他没做到自己的承诺!

    “瑶儿……”他站在牢房外,手臂伸进来。

    “天牢不是不能进来吗?”花腰听隔壁的犯人说,天牢是连公公掌管的,向来不许人探视,无论是嫌犯还是犯人。

    “我自有办法。”周扬握住她的小手,眉宇间是满满的心疼与歉意,“我没用,保护不了你……瑶儿,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她抽出手,虽然他之前做出让她失望、生气的事,可是这时候,她原谅他了,“去看过桃花的尸首吗?怎样?”

    他气愤道:“连公公那阉人把尸首藏起来,我搜遍了皇宫才找到。桃花的脖子致命处有三枚银针,三针毙命,和你所使的银针一样。”

    花腰明白了,有人嫁祸陷害自己。

    周扬又道:“明日早间,那阉人来天牢审讯你,我会来,你无须担心。”

    她点点头,“狱卒来催了,你快走吧。”

    他再安慰两句,恋恋不舍地走了。

    她躺在硬木板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墙顶有一方形小窗,一泓青蓝色的月华流泻进来,整个牢房染上淡淡的青蓝色,灰暗的墙壁和铁栏映着森森的寒色。

    桃花这命案,其实并不难猜测。有人用她惯常使用的银针杀死桃花,嫁祸给她,再借方贵人这把“刀”杀她。此乃借刀杀人!

    至于那人是谁,她心里有数。

    夜深了,迷迷糊糊中,花腰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猛地惊醒。她敏捷地弹身而起,看见牢房里站着一人,轩昂的身姿沐浴在青蓝的月华里,俊美的面目立体如完美的浮雕,那双桃花眸流淌着一泓秋波,潋滟流光,摄人心魄。

    银线绣优昙花的缃色锦袍,诉说着他的淡漠、优雅、冷傲。

    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