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是你还是它(2/2)

,“你”便是世界,便是生命,便是神明。“我”当以自己的整个存在、本真自性来接近“你”,此即“我与你”的关系。此关系的建立有一前提—看到并尊重对方的真实存在。用书里的话说,要看到对方的“神性”存在。

    我所期待的与孩子的关系,当然是一种“我与你”的关系,不过我知道那太难太难,毕竟生活让我看到的真相,绝大多数都是“我与它”。就像马丁?布伯所阐释的,“我与它”无时不在,而“我与你”只能是瞬间。

    同样是“我与它”,也必有优劣之分。在著名作家弗兰茨?卡夫卡的《致父亲》中,多数时候是以第二人称指称的,但信中时时流露出对父亲的疏离、畏惧及不满,某些时候,当“他”跳出来用以指代父亲,倒显得更合乎情绪—

    我的父亲,那最高的权威,他几乎毫无道理地走来,半夜三更将我从床上揪起来,挟到阳台上,他视我如草芥。在那以后好几年,我一想到这,内心就受着痛苦的折磨。

    做父亲做得像老卡夫卡那样遭人记恨,表现就太低劣了。要知道,即便你把“它”当做实现自我欲求的工具,也不能全然无视工具的感受。

    试着与孩子做朋友,我身边一些年轻父母正为此努力,比起家庭里的暴君,他们已经算很不错的家长了。不过在我看来,假如你把做朋友当成与孩子“相处的艺术”,已经错失了最本真的朋友关系。

    在我的乌托邦里,父子间要保持合适的距离和位置。我愿意把孩子看做自己生活中的过客,自己的职责就是陪他一程,家是一个驿站,大家都不把血缘关系看得那么重要。

    心态放松是很紧要的,能成为朋友最好,如果不能,至少要成为让他觉得舒服的旅馆经营者,让他在此借宿的若干日夜过得自在。

    当然,之所以把这种理想关系称为乌托邦,是因为我深知其实现之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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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与人性弱点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