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丁集  第五章（2）

    别的女人永远和从前一样。

    没有人窥探到她们的内心深处，她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

    她们轻轻地微笑、哭泣、闲谈、劳作。她们每天去教堂，点亮她们的灯，去河边打水。

    我希望能从无遮掩的颤抖的羞愧中把我的爱救起，但你转开了你的脸。

    是的，你的路在你的面前延伸，但你却切断了我的归路，把我**裸地留在这无睑的、日夜瞪视的世界前。

    五七

    啊，世界，我采了你的花！

    我把它贴在胸前，花刺刺痛了我。

    日光退却，天色暗淡，我发现花已凋谢，但疼痛依旧。

    啊，世界，更多的花涌到你的怀里，带着芳香，带着骄傲！

    但我采花的时间已经过去，暗夜悠长，我没有了我的玫瑰，只有疼痛依旧。

    五八

    清晨的花园中，一个盲女献给我一串用荷叶盖着的花环。

    我把它戴在颈上，泪水涌上了我的双眼。

    我吻了她，说：“你简直和花一样盲目。

    你自己不知道你的礼物有多么美丽。”

    五九

    女人啊，你不仅仅是上帝之手的创作，也是人手的创作；

    他们永远从心中用美来装扮你。

    诗人用比喻的金丝线为你织网；

    画家把永新的不朽赠给你的形体。

    大海拿出珍珠，宝矿献上黄金，夏天的花园奉上鲜花，来把你装扮，把你环绕，让你更加贵为珍宝。

    人们心中的渴望，在你的青春上洒下它的辉煌。

    你半是女人，半是梦幻。

    六十

    在生命的奔腾怒吼中，噢，美丽被刻进石头，你站着，静默无言，孤独漠然。

    伟大的时间迷恋地坐在你的脚边低语：

    “说吧，对我说吧，我的爱人；说吧，我的新娘！”

    但是，你的话语在石头中被封闭，噢，凝固的美丽！

    六一

    安静吧，我的心，让这离别的时刻甜美动人吧。

    让它不是死亡，而是圆满。

    让爱融进记忆，让痛苦融进歌曲。

    让穿越天空的飞翔以归巢敛翼作为结局 。

    让你双手的最后接触，如晚花般温柔。

    静默地站着，啊，美丽的结局，在静默中说出你最后的言辞。

    我对你鞠躬，举起我的灯，照亮途中的你。

    六二

    在幽暗的梦境的小路上，我追寻着我前世的爱恋。

    她的房子站立在荒凉的路尽头。

    夜晚的微风中，她宠爱的孔雀在架子上昏睡，鸽子在它们的角落里沉默着。

    她把灯安放在门口，站在我面前。

    她抬起大眼睛望着我的脸，无声地问：“你好吗，我的朋友？”

    我试图去回答，可我们的语言却已迷失和忘却。

    我想了又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我们的名字。

    泪水在她的眼中闪烁。她向我抬起右手。我拉着它默默地站着。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