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说谦虚（2）

    结果已经不是我们要讨论的问题了。这位女士的创意，既有谦虚的一面，又有自信的一面，应该说，还是很吸引人的。不过这已经让我们从谦虚里跳出来，换到另外一个话题了。赶快回来。

    还回来什么，都扯这么长了。打住吧。

    谈宽容

    房龙的《宽容》一书，曾经流行过一个时期。我不但买来，还读了——不要以为这是一句废话，有一些人，书买来，还真就不读了。

    宽容的故事，不胜枚举，先引古。孔子的学生子贡曾问孔子：“先生，有没有一个字，可以作为终身奉行的原则呢？”孔子说：“那大概就是‘恕’吧。”“恕”，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宽容。此字我后来反复使用，最常用的是“恕我直言”及“恕不多扰”。鲁迅先生是出了名的斗士，他是不讲这个恕的，我记得中学时学过一篇课文，是他的《一个都不宽恕》。我年龄小，不理解当年复杂的阶级斗争有多么险恶，现在站在鲁迅的立场上想想，倒也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对。

    最有名的俗语，当数“宰相肚里能撑船”。三国时期的蜀国，在诸葛亮去世后任用蒋琬主持朝政。他的属下有个叫杨戏的，性格孤僻，讷于言语。蒋琬与他说话，他也是只应不答。有人看不惯，在蒋琬面前嘀咕说：“杨戏这人对您如此怠慢，太不象话了！”蒋琬坦然一笑，说：“人都有各自的脾气秉性，让杨戏当面说赞扬我的话，那可不是他的本性；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我的不是，他会觉得我下不来台。所以，他只好不做声了。其实，这正是他为人的可贵之处。”后来，有人赞蒋琬“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管是不是宰相，当人称赞你“宰相肚里能撑船”时，那感觉还真就不错。还有一个老少皆知的故事，就是“负荆请罪”，因为入了小学课本，所以凡是上过学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那是蔺相如因为“完璧归赵”有功而被封为上卿，位在廉颇之上。廉颇很不服气，扬言要当面羞辱蔺相如。蔺相如得知后，尽量回避、容让，不与廉颇发生冲突。蔺相如的门客以为他畏惧廉颇，然而蔺相如说：“秦国不敢侵略我们赵国，是因为有我和廉将军。我对廉将军容忍、退让，是把国家的危难放在前面，把个人的私仇放在后面啊！”这话被廉颇听到，就有了廉颇“负荆请罪”的故事。这是宽容带来了皆大欢喜。

    这是远了，近一点，是明朝年间，山东济阳人董笃行在京城做官。一天，他接到家信，说家里盖房为地基而与邻居发生争吵，希望他能借权望来出面解决此事。董笃行看后即修书一封道：“千里捎书只为墙，不禁使我笑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