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8）

    程佑嘉压抑不住的哽咽声顺着音箱放大出来的那一刻，我一直紧绷的弦也断了。

    程佑嘉放下了话筒，转过头来向我道歉。

    他说：“对不起，希然姐，你回来我太高兴了，我有点失控。”

    我没有说话，低下头伸手又挖了一大块蛋糕，想也不想地往嘴巴里面塞，可是嘴巴里面有满满的草莓，已经什么都塞不进去了。

    我垂下手，眼泪一瞬间都涌了出来。我用力咽下去嘴巴里的东西，然后扯起一个笑容给程佑嘉，我说：“满了，放不下了。”

    程佑嘉看着我，拿起桌子上的面纸来，没有递给我，而是蹲下身来抓起我的手，小心地给我擦掉了手上的奶油。

    他眼睛看着我的手，动作很小心，可是眼泪还是就这样慢慢顺着他脸颊落下来。他没有看我，却小声说：“放不下就不要吃了，哪怕是再喜欢，也不要太牵强了。”

    我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满的不是嘴巴，是心。”

    程佑嘉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因为心里面已经满了，所以哪怕是当初再喜欢的，也放不下了。”

    “……”

    “你明白吗？”

    “希然姐啊，蛋糕味道好吗？”程佑嘉沉默之后，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自顾自地说“我也想尝一尝，可以吗？”

    我说：“你随便。”

    然后我拿过桌子上已经打开的那瓶香槟，仰头几大口灌了下去。

    程佑嘉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抢下我的瓶子。我看着他笑了：“原来不是果汁呢，有点辣。”

    哪想到程佑嘉竟然也举起瓶子来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咚咕咚好几口，比我刚才还不要命的架势，我夺下瓶子骂他：“你真当这是果汁啊，贵死人了！怎么能这样糟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