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7）

    我妈站在楼道门口等我，我已经一年多没回家，远远地看着我妈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颤动，忽然心里一阵难受。

    我抱着我妈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我感觉得到，我妈老了，真的老了。

    我妈也哭了，却还是去帮我擦眼泪，一面笑着说：“怎么还是小孩子似的。”

    水木走上前来，对着我妈恭恭敬敬鞠了个躬，大声叫了一声：“妈。”

    我妈一愣，还挂着眼泪的脸笑出了满脸的皱纹，连着说了好几个“好，好。”

    我记得我妈说过，看着我幸福，她就最快乐。

    那天晚上我和我妈挤在一个被窝里睡的，我妈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我的背，说了好多我小时候的事。

    我妈反复说着：“然然长大了，长大了。”

    说着说着，她自己的眼圈就红了。

    我知道嘶想离开这里，我妈觉得，这里才是家。

    我说：“妈，如果您真的不想走，我就也陪您留下来，因为有您的地方，我就有家。”

    我妈带着泪光骂我：“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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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带水木逛了一遍这座小城，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我们却在门口碰到了程佑嘉。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最后是程佑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你回来了啊。”

    我说：“嗯。”

    程佑嘉抓了抓头发，有些局促地说：“你也不早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我买车了。”

    我笑笑：“没事，我和我丈夫一起的。”

    程佑嘉这才把视线移到水木身上，愣了愣，结结巴巴地说：“哦，这，这就是姐夫啊……你们挺般配的。”

    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一阵难受，拉着水木要往里走，程佑嘉却忽然叫住我：“希然姐，你明天有时间吗？”

    我停下来，回头看他。

    “那个，我明天过生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没有的话，就算了。”

    程佑嘉比以前成熟了也黑了，可是说话怎么却变成这样磕磕巴巴的。

    我点了点头，说好。

    “还有！”程佑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