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俄国文化的情节(1)(2/2)

米朗结婚;普罗斯塔科娃因虐待农民和孤女被法办,财产也交官代管。

    作者真实地刻画了普罗斯塔科娃这个农奴主的形象。她横暴、奸诈、愚蠢、狠毒。她对农奴进行敲骨吸髓的剥削,农奴出身的保姆在艘工作了40年,所得的酬报是“一年五个卢布,外加每天五记耳光”。她虐待周围的一切人,包括她的丈夫,却十分溺爱儿子米特罗方,一心希望他娶上成了巨富的索菲亚。在母亲的教养下,米特罗方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少年,他已经16岁,念了3年书,却不会加减乘除。他利用母亲的溺爱装病逃学,捉弄仆人。他善于见风使舵,并像普罗斯塔科娃一样凶暴狡黠(“米特罗方”,希腊文的意思是“像母亲”)。剧中的正面人物如斯塔罗东、普拉夫津等都写得不成功。喜剧的结构简洁紧凑,是按古典主义的三一律写成的。

    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拉吉舍夫(1749—1802)出身贵族,青年时代在德国留学,受到法国启蒙学者鲁索、马布里等的影响,成为具有民主思想的唯物主义者。他回国后,普加乔夫起义和政府的血腥镇压使他认识到沙皇统治的反动性,并用批判的眼光重新估量了法国启蒙思想家的见解。俄国多次对外战争,连年饥荒,美国和法国的革命先后爆发,这些事件也促使他考虑俄国的现实和未来。他写过哲学著作、政论和文学作品,其中最重要的是《从彼得堡到莫斯科旅行记》。本书出版后,他立即遭到逮捕,被判处死刑,后改为流放西伯利亚服苦役,直到晚年才被召回。1801年,他参加了政府的法律编纂委员会的工作。次年自杀,以抗议沙皇对他的新迫害。

    拉吉舍夫在《从彼得堡到莫斯科旅行记》的开端引用特列佳科夫斯基的一行诗作为题词,把**农奴制度比作一只生有“一百张血盆大口”的怪物。作品描写俄国农民过着极其悲惨的牛马生活,他们成年累月地为地主服徭役,只有夜里和星期天才能耕种自己的小块土地。他们靠糠菜充饥,住在倒塌的矮屋子里。地主就是这样依靠大批农奴的破产和死亡而发财致富的。作者愤怒地诘问地主:“贪婪的野兽,永不知足的吸血鬼,你们给农民留下了什么?只有你们无法抢走的空气。是的,只有空气!”作者详尽地描述了公开拍卖农奴等骇人听闻的事实,指出这一切都是由于“法律给农奴规定了一条死路”,农奴制度是和沙皇**统治密不可分的。叶卡捷琳娜二世曾告诉伏尔泰,说俄国农民可以随意吃鸡,极力宣扬自己的“德毡。拉吉舍夫在《旅行记》中愤怒地戳穿了这个所谓开明君主的假面具。他说,沙皇的红炮上沾满了人民的血泪,手指上有人的脑浆,两脚站在污泥里;人民称沙皇为“骗子、伪君子、害人精”。

    拉吉舍夫深信农民革命不可避免,任何镇压只会引起更加强烈的反抗。他说农民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像冲破堤坝的激流一样,势不可挡。《扎伊佐沃》一章记述全村农民用木棍打死为非作歹的地主父子四人,事后法院给农民判罪,他们仍不屈罚作者站在农民一边,认为他们是无辜的。在其他章节里,他甚至号召农民起来烧光地主的房屋。他希望俄国人民能够推翻沙皇政权,建立以小农经济为基础的资产阶级联邦共和国。在《特维尔》一章的颂诗《自由颂》里,作者以满腔热情欢呼革命:

    我看见利剑到处闪耀,

    死神变成各种各样的形象,

    在沙皇高傲的头顶飞翔。

    欢呼吧,被束缚的人民!

    大自然赋予的复仇权利

    已经把沙皇带到死刑台上!

    拉吉舍夫把他从彼得堡到莫斯科的沿途见闻,按各驿站的名称分章辑录成书,其中虽无统一的情节,但前后贯穿着同一个农民革命的思想。他如实地反映生活,同时抒发了自己对农民的深厚感情和对贵族地主的憎恶、愤慨。作品不以人物刻画见长,往往通过旅行者的感受去打动读者,在这方面,显然受到了感伤主义的影响。

    《旅行记》出版后不久就传到宫中,叶卡捷琳娜二世在盛怒中在书页上批道:拉吉舍夫“把希望寄托在农民造反上面”,“比普加乔夫更坏”。这部作品在俄国一直被列为**,但仍以手抄本形式到处流传,对十二月党人和普希金起过很大的思想影响。

    普加乔夫起义后,俄国也产生了感伤主义文学。感伤主义在俄国是贵族地主阶级精神危机的表现。它虽然促进了俄国散文的繁荣,对丰富文学语言和心理描写的技巧有一定贡献,但是这一流派的作品美化贵族地主,企图掩饰地主和农奴之间的对立关系,也有其消极的一面。卡拉姆辛被认为是这一派的代表,他的中篇小说《苦命的莉萨》叙述农村少女莉萨被贵族少爷埃拉斯特遗弃以至自杀的故事。作者同情莉萨的不幸,对她的心理活动写得比较生动,文笔流畅。但他站在贵族立场,用“命运”来为埃拉斯特辩护,抹杀了造成莉萨的悲剧的社会原因。

    18世纪俄国文学的成就虽不如同时期的西欧国家,但就俄国本身来说,仍是一大进步。它在思想和艺术上都为19世纪俄国文学的大步跃进作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