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自序一(2/2)

在还在教士的权力之下,迷信着君主政治!

    法兰西虽经过几世纪的集权政府的统治,实际上国家的生活,除表面的官僚政策的统一外,各省还是各个独立的部分。在意大利与西班牙更是如此。因为拉丁诸国(连法国在内),是联合主义的国家。但德国的国家主义者与雅各宾派,常把他们所深恨的各省独立主义①(在萨克逊—科堡—哥塔②的帝政时代中发生)与各省各都市的人民联合主义混同。

    ①Partikularismus,普通指德意志各邦在1866年战争后与普鲁士合并时,企图保持其固有的法律的制度。——译者

    ②Sachsen-Koburg-Gotha公国在德意志中部,是一个立宪的君主国,由两个独立公国即Koburg与Gotha联合而成。现在成了德意志联邦中的两个共和国。——译者

    因此我深信法国的社会革命,无论它的倾向怎样,总脱离不了地方公社的性质,决不是雅各宾派的国家。任何明白本国情形的法国人,并没有为被雅各宾派的集权主义所迷惑,他们深知(西班牙的毕·伊·马加尔③也是这样说)法国的任何革命,须是1871年的自由公社,即在巴黎和圣德田两处所宣布的,与夫巴枯宁派①在马赛、里昂所尝试的。所以在法国国会的会议中决不能规定社会革命,而且各城市不会服从国会,恐怕也如1792与1793年巴黎不服从严刻的国会一样。

    ③PiYMargall(1824—1901)他是西班牙联合主义者的领袖,而且是蒲鲁东的信徒。他是西班牙的第一流的学者,还是一个伟大的,心地广大的哲人,他的著作对于西班牙自由主义的思想之发展有极大的影响。(引用洛克尔的话,见他的小册子《西班牙的真相》)。——译者

    ①即巴枯宁和他的友人及信从者。MichalBakunin(1814—1876)是俄国著名安那其主义的革命家。这里指的是巴枯宁和他的友人1870年在里昂发动的暴动。巴枯宁在暴动失败后又到马赛去。——译者

    大概各地方的革命状况,也视当地的情形与需要而异,一般宣布自由公社的人,也将自动地解决了二十世纪的社会问题。换句话说,假使拉丁国家发生社会革命,则必定带着地方的性质。基埃里②说得非常确切。这是二十世纪的都市革命的方向。英国将来也免不了这样,西班牙与荷兰的大多数城市,也会全是如此。我深信俄国各部由都市主动,如不将土地与工厂收归公有,组织农业耕种的团体,并且将产业归社会公共经营,(即生产工具收归公有)。则恐怕社会主义将归于失败。

    ②A.Thierry(1795—1856),法国历史家。——译者

    我在《反抗者》上发表文章,是给法国劳动者看的,所以就拿巴黎做例子,因为巴黎这是法国的文化最高的城市。我想描写在法国与其近郊实行社会革命时,即使象1793年的共和国那样受着各反动派的攻击,也可以支持下去。

    本书末尾所论及的问题,即“到底怎样生产”,我想量力在英文本的《田园工厂与手工场》中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