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章(2/2)

绕在我的脑际。我的祷告从头到尾都是为他们祝福,愿上苍保佑他们。尽管我已被打上了叛逆罪的可耻烙印——这是我从未料到的一种罪行——我请你把他们可怜的父亲的祝福转达给他们,并向他们保证,我虽然在流亡中,但每天早晨和夜晚,都会举起手来为他们对天祈祷。愿抚慰苦海众生、庇护无父孤儿的天父,在一切事务中,对你和孩子们予以支持和引导!亲爱的,愿上帝保佑你!

    永久是你的

    约翰·弗罗斯特”

    ①②这两个典故出自《新约全书》,马太福音,第10章,第30,31节。——译者

    我们对弗罗斯特和威尔士起义的叙述必须暂时告一段落;但我们还得注意一下与此有关的某些重要事项。

    当政府在威尔士采用有力的手段镇压宪章运动时,他们在其他地区的活动也不逊色,而且所用的方式就是利用最卑劣的爪牙来为他们制造罪状(不幸得很,这些罪状显然又都是事实)。1840年1月16日,星期四,在贝思诺尔草地修道院街的行业大厅里举行了群众集会,旨在揭露劳动阶级悲惨贫困的状况,由G.H.尼索姆担任主席。斯珀尔刚刚开始向集会的各个方面人士讲话,就有一队警察冲进房来,逮捕了几个携带武器的人。群众纷纷冲出房间,多数得以逃脱。主席要求留下的人们保持坚定,斯珀尔继续讲话;但有一位穆尔先生询问主席的姓名,向他说明以后,他又要求斯珀尔停止演讲,斯也依从了他。警察紧闭门户,把留下的人一律逮捕,第二天提交审讯。伯恩、克拉克、雷纳德、霍布和威尔金斯先生被控持有武器;约瑟夫·威廉斯、戴维·威廉斯、思索姆、斯珀尔、切里、和文斯和伊万斯先生被控在非法的群众集会上发表煽动性言论,均被提交中央刑事法庭审讯。尼索姆、约瑟夫·威廉斯、雷纳德、霍布和斯珀尔曾经出庭,但准予延期到下次开庭时受审,尼索姆具结保释,所交保释金达一千镑。上述案件的各种迹象都表明它是由警察一手制造的,因为他们准确无误地知道谁应当逮捕,而同时对其他持有武器的人却任其远飏;他们可能就是被利用为爪牙的局中人,其目的是在使他们的同胞落入法网。

    大约与此同时,谢菲尔德的许多宪章运动者因被控进行阴谋活动和非法宣誓而被捕。指控他们的主要见证人自认曾参加他们的阴谋。一个名叫汤普森的供称,许多人被编成小组,自备武器,并制定一项计划,要占领镇上某些地段,同时纵火焚烧其他地段。他们商定,遇到警察和更夫时,一律予以击毙,在士兵们开枪以前,先行下手。兵营将予以焚毁,起义者准备占领市政厅和养老院,筑起防寨,加以守卫。见证人供述后,塞缪尔·霍尔贝里、威廉·布克、托马斯·布克、约翰·克莱顿、塞缪尔·本特利、约翰·马歇尔、托马斯·彭索普、约瑟夫·本尼森和威廉·韦尔斯因罪证确凿被提交审讯。霍尔贝里夫人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妇女,也被逮捕;但因证据不足,予以释放。

    紧接着上述事件,在布雷德福又发生了另一事件,地方当局先已获悉它的全部情况。一天晚上,发现有许多宪章运动者聚集在一起,总数约有五十至一百人。警察正在值夜,看见有几个人走过,就招呼他们的同行予以协助。这些同行们却回答说,他们自己已是宪章运动者手下的俘虏;这些证明都是事实。可是,转瞬间,形势彻底扭转过来了,宪章运动者由于对方人数占有优势,不得不放弃他们所抓的人,结果自己反遭逮捕了。其中八人被提交约克法庭审判。在这个事件以后,《北极星报》上刊登了哈尼和赖德的来信,指责一位佩迪先生,据他们说,佩迪作为一名政府暗探,是诱使宪章运动者堕入罗网的幕后人。在下一个星期,哈尼撤回了他的指控,但已经来不及了。佩迪被地方当局逮捕,并提交审讯;从此他一直因自己的被捕事而对哈尼和赖德表示感谢。毫无疑问,哈尼在对任何人进行这种指控前,应当停下来思考一下,他本人不知多少次地被人怀疑,这就应当使他对于别人格外审慎,因为别人可能无罪,正象他确实知道自己无罪一样。事实上,佩迪和宪章运动团体并不陌生;他常在公众集会上发表讲话,尤其在纽卡斯尔,而且他的演说词又时常在公共刊物上披露。

    2月29日,奥布赖恩和纽卡斯尔的宪章运动者在科尔里奇法官面前开始受审。原告见证人只有《泰恩信使报》的记者亨德森先生,他曾参加在讲堂举行的集会,自称曾记下了各人的演说。他根据笔记提出证据;在这以后,自作辩护的奥布赖恩对他进行了尖锐的盘问,此人在答复每个问题时,几乎全部否定了他自己所提的证据,从而充分地证明了被告有充足的理由。讯问结束后,科贝特为托马森向陪审团申辩。接着由奥布赖恩申诉,他的申辩振振有词,逻辑性强,令人十分信服。他揭发伯明翰地方当局在斗牛场事件中所采取的行动,坚决认为根据这种行动,他有充分理由采取目前的做法。继奥布赖恩进行申辩的是艾尔和梅森先生,然后,陪审团退席,不久回到庭上,宣告被告无罪。另外几名被告被控犯有其他罪行;但对他们的审讯则延期到下届巡回法庭,准予自行具结保释。约翰·贝尔经宣告犯了危害治安的诽谤罪,被处了六个月徒刑,他是本届巡回法庭上被判犯有政治罪的唯一被告。甚至因在福思湾参加那位被封爵的法伊夫所策划的暴动而被捕的被告们也准自行具结保释。当奥布赖恩和其他人的案件经宣告无罪时,拥挤的法庭上发出了一阵震天动地的欢呼,与法庭外面焦急等待审判结果的成千上万群众的欢呼遥相呼应。当晚举行了公众集会,由奥布赖恩讲话,讲堂里人们挤得透不过气来;这位天才的演说家博得了他为公众服务的理应享有的热烈欢迎。哈尼和洛厄里先生也在会上发表讲话,前者提议为奥布赖恩欢呼三声,群众真正由衷地给予响应。在达勒姆巡回法庭上,威廉斯和宾斯先生因危害治安罪被提交审讯,该案随即开审;但因法官有事前往约克,审讯延期,还有伯恩和欧文因类似罪行被控一案也推迟举行。

    3月16日,星期一,约克郡巡回法庭开庭,谢菲尔德宪章运动者在厄斯金法官和科尔里奇法官面前受审。一开始,法庭上就呈现出十分活跃的景象;大批法律界人士代表原告、被告双方到庭出席。首先提审的是霍尔贝里、布克两兄弟、达菲和威尔斯,他们被控犯了阴谋叛乱和暴动罪。为了对被告们被指控的罪行提供证据,一个装满手榴弹和其他易燃物的大筐放在桌上,同时还摆出枪矛刀剑。见证人作证说,这些都是在逮捕被告时发现的他们所藏的凶器。各项罪状看来对霍尔贝里特别不利,他在被捕时非但不否认,反而直认不讳地说,他的目的就是要推翻政府,并表示愿为人民宪章牺牲生命。原告方面的主要见证人是福克斯霍尔和汤普森,他们均被承认为“女王见证人”,因为他们曾积极地参加了被告们的活动。检察长提起公诉,格雷戈里·卢因爵士、沃森和墨菲先生为被告们辩护,用强有力的措词,详尽地评论了见证人们的证词;但在厄斯金法官作了总结以后,陪审团宣告全体被告有罪。威廉·韦尔斯、约翰·克莱顿、约翰·马歇尔、托马斯·彭索普、约瑟夫·本尼森和查尔斯·福克斯因类似罪状被控,表示服罪。前经保释在外的罗伯特·考克斯、乔治·古利莫尔、詹姆斯·巴塞洛缪、约瑟夫·林加德、托马斯·波尔斯和乔舒亚·克莱福德也因暴动和阴谋叛乱罪被控。贝恩斯和沃特利先生提起公诉;墨菲和威尔金斯先生为被告们辩护,措词非常有力,终于为被告赢得了无罪开释的裁决。约翰·马斯登因进行暴动并企图从狱中放走一名在押的宪章运动者彼得·福登而被控,他对这项指控表示服罪。威廉·马丁因危害治安被掠。贝恩斯和沃特利先生对他提起公诉。沃森先生为他辩护,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但结果被告仍被宣告有罪。

    第二天,费格斯·奥康纳因犯危害治安的诽谤罪而被提交审讯,申请旁听者人数甚多,将法庭围得水泄不通。出庭的律师人数超过以往,很多治安官也出席了。科尔里奇法官主持审判。奥康纳被允许在律师席上就坐。该案由一个特别陪审团审理。起诉书控告奥康纳犯了危害治安的诽谤罪。其罪状是在《北极星报》上刊登了几篇演说稿。其中第一篇是他本人为筹募自卫基金在罗奇代尔发表的。第二篇是威廉·迪安·泰勒在曼彻斯特发表的。第三篇据说是奥布赖恩在斯托克波特发表的。他又被控刊登了有关纽卡斯尔集会活动的报道。奥布赖恩等人就因为在这次集会上发表讲话被传讯,后来在奥布赖恩进行了令人悦服的申辩后才被开释的。检察长在法庭上提出了十分详尽的控诉,其间并宣读了上述几篇演说稿。刊印出来的演讲稿经过核实后,奥康纳向陪审团提出申辩。他提到了火炬集会,指责政府不应当加以取缔,因为检察长本人以前也曾因达德利的治安官们禁止一次类似的集会而扬言要对那些治安官提出控诉。他不厌其详地叙述他为人民所作的牺牲,声称他为宪章运动已化费了八、九千镑。然后,他宣读了以前所发表的大约五十篇演说稿中的一部分摘要,声明他非但从未提倡使用暴力,而且一直指责暴力行为,虽然有时会损害他本人的短暂的声望。他相当详尽地抨击了纽卡斯尔前任市长法伊夫、芒茨和丹尼尔·奥康内尔;同时宣称他将始终不渝地坚持他的原则。奥康纳的申辩历时四小时又五十分钟。法官所作的总结十分公正;但陪审团在退席十分钟后回到庭上时,却宣告被告有罪。经奥康纳的请求,法庭延期宣判。

    星期三,罗伯特·佩迪、威廉·布鲁克、托马斯·德雷克、詹姆斯·霍尔兹沃思和保罗·霍尔兹沃思被控在布雷德福进行暴动和阴谋叛乱。检察长怀特曼先生和律师阿彻利代表原告。沃森、沃特利和威尔金斯先生代表被告。见证人作证结束后,陪审团宣告全体有罪,除了詹姆斯·霍尔兹沃斯一人外,其他的人都犯有罪行。从审讯中可以看出,佩迪非但不是政府暗探,而且还受到那个可恶阶层中一个坏蛋的陷害。这个恶棍名叫哈里森,我们有十分有力的理由断定他是这项阴谋的主要策动者。就在他设计陷害受骗者的同时,他和地方当局保持联系,向他们提供各种必要的情报,以便实现他恶毒的诡计。在对质时,这个上等流氓拒不宣誓保证他没有因为承办此事出力而获得一百镑的报酬。他也拒不宣誓保证他没有造成至少十二人被处绞刑的后果。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佩迪对当时正在进行的情况虽然略有所知,却是从来没有实际参与其事,所做的只不过是在某种程度上打乱了这个陷害者的恶毒阴谋而已。为了对他公道起见,我们应当说明,曾经有人向他许诺巨额赏金,要他出卖别人,使别人受到法律的制裁;但他愤怒地严词拒绝,这确实令人肃然起敬。为了测验哈里森所提的证据有无价值,我们只要再提一些事情就足以说明了。后来他出面密告两个可怜的青年偷窃一匹马。然而,在这次案件中,犯罪者受到了正义的制裁。他本人受到怀疑,以犯有他企图加罪于别人的那个罪行而受审,结果被宣告有罪,得到应有的处分,终生流放国外。

    3月21日,谢菲尔德和布雷福德的被告们被传到法庭,听候宣判。霍尔贝里被判四年徒刑,缴纳保证金五十镑,具结在刑期届满后遵守法律。两个保人各缴十镑。托马斯·布克被判三年徒刑,缴纳保证金三十镑,具结遵守法律。两个保人各缴十镑。他的儿子威廉·布克被判两年徒刑,缴纳保证金二十镑,具结今后守法。詹姆斯·达菲被判三年徒刑,缴纳保证金二十镑,具结改过自新。两个保人各缴十镑。威廉·韦尔斯被判一年徒刑,缴纳保证金二十镑,具结改过自新。马歇尔、彭索普和本尼森各判监禁两年,缴保证金二十镑,具结改过自新。威廉·马丁被判一年徒刑。在布雷福德的宪章运动者中,罗伯特·佩迪被判三年徒刑,缴纳保证金三十镑,具结改过自新。两个保人各缴十镑。威廉·布鲁克被判三年徒刑,缴纳保证金三十镑,具结改过自新。托马斯·德雷克被判十八个月徒刑,缴纳保证金三十镑,具结改过自新。保罗·霍尔兹沃思被判三年徒刑,缴纳同等数额的保证金,具结改过自新。约翰·沃尔克、约瑟夫·内勒、约翰·里丁和约翰·里什沃思,因在布雷福德进行暴动而被判罪,每人被处以两年徒刑,各缴保证金三十镑,并具结改过自新。赫顿和史密西斯因同样罪行各被处以十八个月徒刑,并缴保证金三十镑,具结改过自新。彼得·霍伊、约翰·克雷布特里和威廉·艾什顿被控曾在巴恩斯利参加非法集会,各被处以两年徒刑,缴纳保证金五十镑,具结改过自新。这些严峻的、不妨说不人道的判决,结束了约克巡回法庭上的宪章运动者案件。

    在蒙默斯巡回法庭上,文森特和爱德华兹因与弗罗斯特串通,阴谋颠覆合法当局,并企图用暴力改革国家体制,经再度提交审讯。另一条罪状是他们曾发表危害治安的言论。该案仍由塔尔福德律师提起公诉。卡林顿先生为爱德华兹出庭,文森特自行辩护,向陪审团提出相当详尽的申辩。他们两人均被宣告有罪,但在裁决中建议酌情予以宽大处理。格尼男爵判处文森特十二个月徒刑,爱德华兹十四个月徒刑。我们应当说明一下,后来这些被告的案件在下院中提出讨论时,塔尔福德律师声称,他听了文森特的申辩后,深悔不该为原告承办此案;他对宪章运动案被告们普遍受到严厉而不公正的处分痛加谴责。

    在利物浦巡回法庭上,W·V·杰克逊牧师、威廉·巴特沃思、R.J.理查森和詹姆斯·勃朗蒂尔·奥布赖恩因蓄意阴谋唆使群众进行暴动、自备进攻性武器和其他煽动叛乱的行动而被审讯。象在纽卡斯尔审讯时一样,奥布赖恩自行辩护;审讯整整进行了一天,但奥布赖恩却不象上次那样顺利,陪审团宣告全体被告有罪。奥布赖恩原来指望许多见证人出庭给他作证,但由于种种原因他们没有到庭。他后来责备奥康纳在这方面对他不公道,同时不该当庭用陪审团都能听见的声调对他说:“奥布赖恩,你不必请人替你作证了。”乔治·亨利·史密斯、克里斯托弗·多伊尔和约翰·凯伊因为在曼彻斯特有危害治安的行为而受审,均被宣告有罪。巴克和戴维森也因在曼彻斯特进行阴谋叛乱和暴动而定罪,詹姆斯·勒克因犯有类似罪行被控,表示服罪。当理查森、杰克逊、巴特沃思和奥布赖恩被传到庭听候宣判时,理查森向法官申请判处罚金,以代监禁,并提出宣誓书,表明监禁对他的健康将有严重的影响。然而,法官拒不接受,判处他和巴特沃思各九个月徒刑,刑满以后,各缴保证金一百镑,两个保人各缴五十镑,具结三年内决不闹事。关于杰克逊案件,法官表示遗憾,认为没有想到一个宗教牧师竟会发表象他被控的那种言论;鉴于他的地位、才干及其所掌握的、可能造成危害的工具,法官声称,他必须判杰克逊十八个月徒刑,缴纳保证金五百镑,两个保人各缴一百五十镑,具结三年之内决不闹事。奥布赖恩希望延期宣判,他说他在审判的过程中上了当,因为他原来指望某几个见证人会被传到法庭,为杰克逊和巴特沃思作证,而且他们必然会驳倒上述记者提出的证据。法官回答说,提出这些想法,现在已经太晚了。于是奥布赖恩表示希望法官不要判他徒刑,改判他终生流放国外,因为他不愿留在国内,而且在目前情况下,他对国家也不抱任何希望。法官表示,除判他徒刑外,别无他法,因此,他判了奥布赖恩十八个月徒刑,本人缴纳保证金三百镑,两个保人各缴一百五十镑,具结不再危害治安。杰克逊在第二次定罪时被判六个月徒刑,本人缴纳保证金五百镑,具结改过自新,从此奉公守法。两个保人各缴一百镑。约翰·凯伊被判六个月徒刑,本人缴纳保证金二百镑,具结改过自新,不再闹事。两个保人各缴五十镑。克里斯托弗·多伊尔被判九个月徒刑,本人缴纳保证金三百镑,具结改过自新。两个保人各缴一百镑。威廉·巴克被判十八个月徒刑,罚作苦工。弗雷德里克·戴维森被判六个月徒刑,并服苦役。塞缪尔·斯科特被判八个月徒刑,本人缴纳保证金一百镑,具结改过自新。两个保人各缴五十镑。查尔斯·莫里斯被判十二个月徒刑,缴纳保证金一百镑,具结改过自新。两个保人各缴二十镑。丹尼尔·鲍尔被判处十八个月苦役,以及类似的具结。彼得·默丁罚作苦工六个月,威洛比罚作苦工三个月。

    在切斯特巡回法庭上,上届巡回法庭移交下来的威廉·本鲍被传到庭,但不认罪。这位激进派改革运动中的坚强不屈的老战士向陪审团提出申辩,达十小时半之久;申辩结束后,被宣告有罪,并判处十六个月徒刑,审判前在押日期已有八个月了。然后,艾萨克·约翰逊因在斯托克波特发表危害治安的言论而被提审。他向陪审团提出申辩,慷慨陈词,娓娓动听,达数小时之久。他被宣告有罪,判处十二个月徒刑,本人缴纳保证金二百镑,具结两年之内不再危害治安。两个保人各缴一百镑。斯塔布斯、巴尼特、萨维奇、洛、韦弗和杰克逊先生以在麦克尔斯菲尔德阴谋叛乱和进行暴动被控。除韦弗一人外,他们都表示服罪,各自具结缴纳保证金一百镑,保释在外,宣判时随传随到。阿什顿的詹姆斯·杜克和曼彻斯特的约翰·利夫西以阴谋叛乱被控,并被宣告有罪。他们均被处以十二个月徒刑,缴纳保证金一百五十镑,具结在三年内不再扰乱治安,倘不如期缴纳保证金,仍予还押。1840年5月11日,星期一,奥康纳在因病一再延期出庭后,被传到高等法院的庭上听候宣判。他提出一份很长的宣誓书,主要表明他一向劝人们使用道义力量。宣判前,法官指出,根据奥康纳本人的陈述,他所指的道义力量和暴力相差无几。因此,他被判十八个月徒刑,监禁在约克的监狱中。

    在德维泽斯,威廉·罗伯茨、威廉·波茨和威廉·卡里尔以危害治安被控,均被宣告有罪。罗伯茨和波茨均被处以两年徒刑。卡里尔是个工人,被判刑期与上述二人相同,另加苦役。然而,几个星期后,罗伯茨因病准予保释。扬、博尔韦尔和巴特利特先生以在汤顿危害治安被控,并被宣告有罪,扬被判三个月徒刑,博尔韦尔六个月,巴特利特九个月。7月间,马斯登被法院出票拘捕,并押送到纽卡斯尔。他的神色十分凄惨,与前判若两人;因此,当上述新闻记者到庭作证时,一见面简直认不出他来了。巡回法庭开审时,马斯登连同休姆、德维尔和托马森先生被传到被告席;但原告律师向庭上声明,他并无证据可提,于是全体被告均经无罪开释。约翰·梅森再一次以危害治安罪被控;但在他进行申辩后,陪审团宣告他无罪。

    在达勒姆巡回法庭上,威廉斯和宾斯一案久悬未决的审讯终于得到了结局。他们自行辩护,非常有力,非常动听。对他们提出反证的主要见证人是《森德兰先驱报》记者H.F.赫瑟林顿。陪审团宣告他们有罪,但因他们都是青年,建议宽大处理。威廉斯在谈到减刑时说,他并不要求法庭考虑陪审团所提的理由,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都曾经过冷静的深思熟虑。他只要求考虑他为公众所采取的行动的效用。他们均被判六个月徒刑。伯恩和欧文也被传讯,并宣告有罪,均被判三个月徒刑。怀特和威尔逊被控使用威吓手段诈取钱财。怀特被判六个月徒刑,威尔逊四个月。政府控告宪章运动者虽然不遗余力,而且对他们的大部分领袖人物所判的不是监禁,便是流放国外,但人民要求改革的热情并未完全消失。尤其在苏格兰,鼓动工作方兴未艾。除了格拉斯哥的莫伊尔等人以及各城镇许多当地领袖人物以外,洛厄里和邓肯在苏格兰地区作了广泛的旅行,在公众集会上发表讲话;而朱利安·哈尼,象古代的使徒那样,从一个市镇徒步走到另一个市镇,甚至深入苏格兰高地,宣扬人民宪章的原则。在英格兰,无数群众集会仍照常举行,虽然这些集会主要是由各该地区的有才能的人所支持的。可怜的泰勒医生对宪章运动的结局彻底失望,身体健康又因不断的鼓动工作而受到严重的损害,终于退隐到他的妹夫——一个爱尔兰牧师的家里,病情日见沉重,不久便与世长辞了。他的逝世使一切与他在运动中相识的人们感到深切的哀悼。即使他的政敌们也不禁为失去这样一位人物而喟然叹惜。他虽有种种轻微的过错,也有一些轻率的行为,但他的心地高尚,始终满腔热情地拥护人类的事业,并支持被压迫者对压迫者的反抗。《埃尔公告》刊登了一个表示同情的讣告,这不仅使讣告的作者得到表扬,而且表明死者甚至受到他的政敌的莫大尊敬。

    辉格党政府既已把宪章运动被告们掌握在手,在许多情况下,给予他们的惩罚,比以前托利党对犯有同样罪行的人所受的惩处更加严厉。奥康纳最初所受的各种待遇就象是一般的重罪犯;只是在他的朋友们提出强烈的抗议之后,以及一些议会议员、甚至一部分报刊提出了坚决的要求之后,他才获得了较好待遇。奥布赖恩所遭受的惩罚,是象他那样一个才智出众、学识渊博的人所能忍受的最大惩罚,他被剥夺了阅读权利,他能看的书籍只限于当局所核准的,这当然是极其有限的几种了。文森特在大部分时间内,吃的是重罪犯的囚粮,穿的是囚衣,而且派给他的劳役是缝纫,这是他一向不习惯的一种手艺。洛维特和柯林斯吃的是污秽不堪的食物,最后迫使他们不得不断然拒绝接受。卡里尔和波茨所受的待遇损害了他们的健康。佩迪被罚作苦工,累得他经常呕吐,显著地损害了他的体质;在全国各地的一些牢狱中,大多数宪章运动的被告们所受的待遇大致相同。政府对宪章运动者进行打击以后,一部分宪章运动的报刊从此便停办了。《职工报》由于报纸的所有人缺乏资金,无法继续经营,加上一些领袖人物在暗中活动,阻止他的销行,最后不得不宣告停刊。相继停刊者有《真苏格兰人》、《宪章》、《伦敦快讯》和《战士》——后者并入《北方解放者》——《伯明翰日报》则恢复了辉格党的色彩。然而,奥布赖恩和卡彭特先生在1839—1840年冬季创办了《南方星报》;但由于前者被监禁,因而无法长期过问编辑业务,于是该报在《职工报》停刊后,也不再出版了。格拉斯哥的民主主义者创办了一份报刊,名为《苏格兰爱国者》,另外有几份小型期刊也问世了。在西部,R.K.菲利普刊行了《革新者》。在曼彻斯特,一份同名的报刊由R.G.理查森出版。《英格兰宪章运动通报》是克利夫创办的;在格拉斯哥,《苏格兰宪章通报》——一份非常有力的小型报刊——随着舆论的浪潮应运而生。因此,看来人们有决心要设法弥补报刊停刊的缺陷;而这一类期刊——尤其是上述通报——对宪章运动团体则有相当大的影响。者》——《伯明翰日报》则恢复了辉格党的色彩。然而,奥布赖恩和卡彭特先生在1839—1840年冬季创办了《南方星报》;但由于前者被监禁,因而无法长期过问编辑业务,于是该报在《职工报》停刊后,也不再出版了。格拉斯哥的民主主义者创办了一份报刊,名为《苏格兰爱国者》,另外有几份小型期刊也问世了。在西部,R.K.菲利普刊行了《革新者》。在曼彻斯特,一份同名的报刊由R.G.理查森出版。《英格兰宪章运动通报》是克利夫创办的;在格拉斯哥,《苏格兰宪章通报》——一份非常有力的小型报刊——随着舆论的浪潮应运而生。因此,看来人们有决心要设法弥补报刊停刊的缺陷;而这一类期刊——尤其是上述通报——对宪章运动团体则有相当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