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章 方法(1/2)

    系统哲学如同任何复杂的理论一样,需要明确的方法论的和概念的基础。我认为它必须以卜面两部分为基础:(1)系统的一般理论。它将为典型的哲学问题提供原则和范畴。而这些哲学问题构成了(2)系统哲学自身。因此,第一部分应涉及到发展系统的一般理论的方法论和基本原则,以及各种范畴。紧接着的第二部分是对种种水久性哲学问题作建设性的系统理论探索。

    透视论(Perspectivism)

    我并不是说我将在这里描述其轮廓的系统的一般理论(以及其它更完整的。今天正在出现的种种系统理论)代表了唯一正确因而也是必然的通向坚实的经验理论的道路。我只是说,这些系统的一般理论了解那些使别的理论为之困惑的世界秩序的形式。因此,一般系统论是一种“世界假说”:它们在解释自然世界种种事件的其他混乱的图式方面被发现是有用的和有正当理由的。当前,一般系统论代表了一般理论中研究工作最热情的领域,这决非偶然:与任何其他概念相比较,这个理论使用的概念能够用更一致和更集中的方式给更大范围内的现象提供更合适的解释。不过,这种(或者其它任何)假说最好被看作是自然的某种透视特证的一些表现。它适用于经验世界的所有理论,包括现代理论科学的范式——物理学。即使最严肃的科学理论,也只能以一种既非彻底、独特,也非确定无疑的方式表示一种描述可见世界某些特征的模型。因而教条主义对所有的经验探究来说都是失误,对一般哲学探究更是如此。由于认识到这一点,现在的工作和许多传统的哲学不同,它既非教条主义,也不排斥其它理论,也许只是描述大概是同一个世界的不同方面罢了。这个世界的某些方面也许最好用我选择的那种构想来处理;这些似乎提供了最大范围的不变性,因而最适宜于理解以一种局部不同的变换方式重复的一般的秩序。但是,这种被选择的概念的恰当性,既不说明它们在经验理论构想方面绝对正确和完全有效,也不说明它和其它概念联合起来摹写不同的图景是行不通的。我选择系统构想一直是受到先在的一种认识的支配:从所有内部方面看,一般秩序是同任何特殊秩序一样好的一种假定,而从外部方面看,它则是更好的假定。

    创造性演绎

    然后,我们把原先这里的假说看作属于某种系统理论的一个概念模型,把可科学地观察的世界的某些反复出现的一般特征纳入潜在的可定量观念。这种模型至少可以用两种基本方法来建立。第一种方法是理解我们所发现的世界,检验存在于其中的(物理学的,生物学的和社会学的等)各种系统,然后拟写一个关于观察到的种种规律性的报告。第二种方法走向另一个极端。它考虑所有可想象的各种系统的集合,然后,把该集合简化到一个更合理的标准。阿什比把前者当作冯·贝塔朗菲和他的合作者的经验方法,把后者当作他自己近来遵循的公理化的方法。这些方法代表了所有理论构思的逻辑替换物。但是,极少发现(即使曾经发现过)阿什比似乎要说的那种纯粹形式。经验观察将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没有各种抽象可能性的想象直觉的话,这种抽象可能性或许可以被看成,或许不能被看成观察内容的例证。而且,除了非经验的数学科学,公理构思很少考虑系统或模型的“所有想得到的集合”;但是,公理构思却是可以被引导的,即,根据以前的观察,通过评估假说的方法,选择那种可能发现经验例证的构想。就两种“改进”的替换物来说,重点——甚至于在专门学科内部——在本世纪已经从经验想象转移到适用于演绎的公理方法。这种转移主要是由牛顿物理学的命运所引起的。牛顿给人以这样的印象:在他的理论中没有假设,也不一定需要观察的和经验的材料。假如这种想法是正确的,则他的理论将永远不需要改进:观察和经验都不可能与它相矛盾。然而这种矛盾在1885年著名的迈克尔逊-莫雷实验中发生了。大约十年以后,关于黑体辐射的实验加强了牛顿的概念难免有错的看法。诺斯拉普以肯定的口吻用下面一段话表达了关于物理学新方法的结论:“物理学的理论既不只是经验事实的描述,也不是从这种描述中可以推断出来的某些东西;相反,正像爱因斯坦所强调的那样,物理学家只是用思维的手段才得到他的理论。这种推演,不是从事实到理论假设的思考,而是从假设的理论到事实和实验资料。因而,人们必须用思辨来提出理论,并且根据它们的许多推论进行演绎追溯,以便它们能够被非直接的实验检验。”观察和实验资料不可能必然地导致理论构想。后者是由观察者创造性的想象塑造出来的,并且在其方法论的制约范围内受到检验和修正。根据罗森布鲁士的说法,人们争论中的方法是由“假设一种能够适合于某种专门类型的观察和经验材料的抽象定律或理论”所组成的。他补充说,这方法就是那种已经被应用于所有重要科学理论形成中公式的方法,因为这些理论不可能用归纳、演绎或类比的推理来达到。理论是由其提出者创造的,而不是以大量连续观察和实验为基础而归纳出来的。然而,罗森布鲁士抱怨说,大多数哲学家按照传统逻辑提出的规范,把科学理论的形成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