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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奥地利学派的其他成员(1/2)

    1871到1889年间,奥地利学派的成员,除了该学派的创始人门格尔和他的两位最著名的门徒维塞尔和庞巴维克以外,还有9名经济学家。这些影响较小的经济学家中大部分人的生平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他们的经历同门格尔、维塞尔和庞巴维克的经历如此相似,难怪他们有类似的观点了。这9人中的7人,即古斯塔夫·克鲁斯,约翰·冯·柯莫津斯基,维克多·玛塔佳,罗伯特·迈伊尔,欧根·菲力波维奇·冯·菲力普斯堡,埃米尔·萨克斯和罗伯特·祖克坎德,都获得了法学博士学位,然后有几年不在大学,多在政府任职。他们每人都写过一本书,以取得在维也纳大学任职编外讲师的资格。此后虽然他们仍在政府中任职,但同时仍同一个奥地利大学(通常是维也纳大学)保持联系。他们大部分加入了《奥地利国民经济协会》后来他们又发表了其他一些著作,部分是为了在各自大学的提职:他们每人先被提升为副教授,后来升为正教授。下页的表列出了奥地利学派的12名早期成员中的10人的主要经历。其他两人是鲁道夫·奥斯皮茨和里查德·李宾,他们没有进维也纳大学,未得法学博士学位,末任过编外讲师或教授。他们的经历和背景截然不同。他们同已经提到过的奥地利维也纳经济学家共享维也纳学派成员的资格,仅仅是因为他们大约在同时也住在维也纳,而且对经济学感兴趣,特别是对应用边际效用思想于价值论有兴趣。

    奥斯皮茨生于1837年7月7日,比门格尔早几年;李宾生于1842年10月10日,比门格尔晚几年。他们的学业不是转向法学和政治学,而是物理学,因此,当他们开始从事研究时,比其他维也纳经济学家更注重数学方法,在结束教学生涯后他们改而从商,奥斯皮茨还曾从政(进入议会)30年,他于1906年3月8日去世。李宾于1919年11月11日去世。他们都加入过《奥地利国民经济协会》。

    维也纳大学经济学教师(1871-1889)

    姓名

    出生

    法学博士

    编外讲师

    副教授

    正教授

    逝世

    门格尔

    1840.2.23

    1867

    1872-1873

    1873-1879

    1879-1903

    1921.2.26

    维塞尔

    1851.7.10

    1875

    1883-1884

    1884-1889布拉格

    1889-1903布拉格1903-1922维也纳

    1926.7.22

    庞巴维克

    1851.2.14

    1875

    1880

    1881-1884因斯布鲁克

    1884-1889因斯布鲁克1905-1914维也纳

    1914.8.27

    克鲁斯

    1856.6.12

    1878

    1884-1898

    1898-1920

    1932

    克莫林斯基

    1843

    1868

    1890-1903

    1903-1911

    1911

    玛塔佳

    1857.7.20

    1885

    1885-1890

    1890-1892因斯布鲁克

    1933

    迈伊尔

    1855.1.8

    1877

    1884-1891

    1891-1901

    1888-1889弗莱堡

    1914.6.14

    菲力普斯堡

    1858.3.15

    1882

    1884

    1885-1888弗莱堡

    1893-1917维也纳

    1917.6.4

    萨克斯

    1845.2.8

    1868(?)

    1871(?)

    1879-1880布拉格

    1880-1893布拉格

    1927.3.25

    祖克坎德

    1856.12.3

    1879

    1886-1894

    1894-1896布拉格

    1896-1926布拉格

    1926.5.28

    Ⅱ

    上述9位次要作者的大量文字材料极少涉及边际效用,但他们通常又被算在边际效用学派之内,这确实令人吃惊。他们中有2人根本没有谈到边际效用,其余4人谈的也很少,只有萨克斯、奥斯皮茨和李宾写过不少有关的东西。

    克鲁斯和玛塔佳的著作很多,但没有一本详谈过边际效用思想。他们有权被算在维也纳学派之内,主要是由于他们没有说过什么同边际效用观点相左的东西。他们没有什么必要这样做,他们的兴趣在这个领域之外;如果在这个领域之内,他们也许会喜欢诸如劳动价值论这样相反的信念了。

    克鲁斯的第一部理论著作是《企业利润理论》,它研究利润的性质、正当性和社会意义。在研究这些问题时他本可说到边际效用,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提到门格尔的《原理》,但这同效用无关。大约同时他又发表了“卡尔·马克思”一文(载于《德国凡人传记》);一年后他将此文增订出版。他以完全同情的态度详细论述了马克思的价值论。尽管他批评马克思在讨论交换价值时没有考虑物品的有用性,尽管他援引了克尼斯和谢夫勒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批评,但在他对马克思的有节制的修正中没有一处提到门格尔,或提出任何类似于边际效用的思想。

    克鲁斯的第三本书《经济模式和经济原理》为他提供了很多机会来利用他当时(1888年)已经知晓的边际效用思想,但他没有这样做。他一般地讨论了交换和价格,他虽把门格尔同涉及于《原理》的讨论联系起来,但是,除了把交换中个人的需求以一种松散的形式同个人对物品的估价结合起来以外,他并没有更接近边际效用分析的核心。

    克鲁斯后来的著述同边际效用没有任何更直接的关系,因此我们很难理解威廉·韦伯的话,他说克鲁斯“受到了门格尔的影响”。当然,我们不知道他在维也纳大学的课程中讲了些什么,不过,从下一章所列的课程表中可以看出,在这个时期他常同门格尔、维塞尔、菲力普维奇和玛塔佳等人一起讲授《国民经济学》这门基本课程,因此他对边际效用的看法决不会与这些人相抵触。

    玛塔佳的情况与克鲁斯类似。玛塔佳的第一本论利润的小书没有把自己同门格尔的观点或边际效用经济学联系起来。这本书作为“取得大学讲席资格的著作”使他得以在维也纳大学任教,后来他又转到因斯布鲁克的教席(1890-1892年)。他后来成为维也纳大学的名誉教授,但显然没有讲多少课。像克鲁斯一样,他的授课可使他谈及边际效用,但这只是一种猜想。他后来对广告特别感兴趣,还写了一本这方面的书。我们也许由此推想他会讲到效用的,因为作广告必然要涉及厂商的利润,触及个人本身的效用,但这种关联没有出现。他这本身有一个范围很广的参考书目,但没有一本涉及边际效用。玛塔佳还发表了许多其他著作,并为不同杂志写了大量论文,但是没有表现出可能把他同门格尔、庞巴维克或维塞尔联系起来的任何兴趣。他的兴趣扩及迥然不同的各种事物,例如广告、零售、分期购买和保险。

    Ⅲ

    迈伊尔是奥地利学派中对边际效用问题做过少许论述的第一人。他在有关该问题的惟一的论文中论述了西蒙·尼尔森·派顿的“消费不断变动规律”。这篇文章显示出他对边际效用思想有坚定的认识和理解,有能力用它来分析经济现象。他没有提到门格尔,但提到维塞尔、奥斯皮茨、李宾和庞巴维克。迈伊尔过去没有讲授过这方面的课题。当然,他可能在维也纳大学讲课时借用过这种思想,但没有这方面的记录保留下来。他后来的著述多半集中在公共财政方面。

    对边际效用问题做过少许论述的第二位次要成员是克莫林斯基。20年间,即从他投入价值论的争论(这场争论推动门格尔开始他的著述)到他发表《孤立经济中的价值》(作为任教维也纳大学的条件)期间,克莫林斯基没有发表什么东西。我们不知道这位46岁的讲师为什么要转到维也纳大学,但我们知道他与边际效用经济学的发展是并步而行的。庞巴维克发现这本书(克莫林斯基题献给门格尔)完全体现了边际效用理论的精神。克莫林斯基试图提出一种新的论据,说明价值理论只能正确地应用于可以再生产的物品和服务,而不能用于独一无二的物品。他的这个论点基于这个假定,即不能比较来自不同种类物品的满足。根据这一点,奥斯玛·斯潘把克莫林斯基列为边际效用学派的第一位“直率的反对者”。但他决不是一个坚定的反对者,因为他再没有提出什么批评。

    把自己著作的一部分用于边际效用的第三位奥地利经济学家是祖克坎德,他的《价格理论,特别是该理论的发展史》中有一章是关于主观价值理论的,但本书不是对边际效用论的抗辩。祖克坎德的确显示了奥地利学派的派别精神,同赞扬主观价值的优点相比,作者更愿意维护门格尔,反对杰文斯和瓦尔拉斯。不过这本书现在看来可以作为对作者所属的经济学家团体的一种评价,因为他的说法在当时是很好的。至少,克拉克在他对该书的评论中说过:“这本书是对奥地利新近经济家著作的一个很好的介绍”。

    祖克坎德后来的著作比上述各作者的著作更经常地回到边际效用问题上。1890年他对亨利希·迪策尔对边际效用论的有力批评作了答复;他批评了威廉·斯马特的《门格尔、维塞尔和庞巴维克价值论导论》;他把边际效用思想加进他的布拉格的《国民经济学讲稿》;1910年他著文庆祝门格尔的70岁寿辰;同年他还写了“价格”一文,发表在《政治学袖珍辞典》上,其中用到了边际效用思想;从1910年到他去世(1926年),他没有再回到这个问题上。

    菲力普斯堡是通常包括在边际效用学派之内,在主观价值论上写了一些东西,但为数不多的那些奥地利经济学教授中最后的一位。1893年前他没有发表过边际效用的著述,这个时限已经超过我们研究的这个时期了。如他自己所说,他虽然从1879年到1885年一直在维也纳大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