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财政体系（4）

    然而要想知道总税收是多少是不太可能的。中国内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几乎精确的总数。很明显数量很大，但是究竟有多大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收税的方式，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分配比例，收税者合法和非法的截留与贪污，还有一些其他不确定的因素使得这个问题变得复杂，无法解决。

    某些税是以实物代钱的。例如，生产大米的省份每年送大量的米到北京。在北京，米被储存在皇家谷仓里，作为口粮发放给驻扎在首都附近的八旗士兵。全国性的工程大运河，虽然没有长城有名，但是有着更实际的价值。修建大运河是为了给运米提供一条内陆水道。它于公元7世纪开始动工修建，于14世纪完成。它从北京延伸到达杭州，中间利用了一些自然河流，跨越将近700英里。虽然维修得不是很好，但是还在使用。大型运粮船每年穿梭其上。它对于地方和私人的交通也有很大的价值。

    与之相似，生产丝绸的省份就用丝和丝绸缴税。产茶的地方就用茶缴税。边远的蒙古族省份就给骑兵和皇家上缴马匹。

    大部分的税收通过汇票汇到首都，但是某些省份是用原始而奇特的方式运输的。在北京，人们常常能看到满是尘土的长长的车队向城市驶来。每辆车上都插着一面小小的黄色旗帜，车上还有士兵护卫。每辆车看上去都是运载又大又粗的圆木，用铁从头到尾螺旋形绑着。贴上有中国印和签名的封条。每个圆木中空，两头凹进几英寸。这个地方摆满了50两一块的银锭。就这样经垢百英里的运输，最后到达国库。

    中国财政系统（或是缺乏系统的）弱点和危险在于（只要涉及国家税收）为勒索、非法收税、和各种形式的官方掠夺提供机会。可以说没有税收是按法律规定的征收并且完全上缴给国库的。人民付的钱比实际应该付的要多，皇帝收到的比实际应该得到的要少。如果比较每年出于公共目的征收的税款总数，和这一年用于这个目的的实际钱数，这两个数字的巨大偏差会让世界惊讶。

    中央政府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意识到了这方面改革的需要，常常表达要采用精确的货币系统的愿望。这种系统可以保护它自己以及他的子民免受盘埃地方政府反对改变。因为这种改变（如果可能的话）会使他们的非法税收变得危险，从而减少他们的大量税收。1877年北京的外交代表，就这个问题，联合向中国内阁疏书。这份疏书是用卓越的才能认真书写的。内阁坦率地承认这些论断，表达了实行改革的迫切愿望。然而，又补充道，按照帝国处理全国性问题的规则，这份文件要让各级地方政府考虑。他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