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成语 第六章（5）

    正说成语之五六

    首鼠两端，和老鼠无关

    在形容人犹豫不决或动摇不定时，我们常常用到“首鼠两端”这个词。不少辞书解释为“指老鼠出洞时探头探脑、进退无据、瞻前顾后、疑虑不决的样子。”其实这个词和老鼠没有关系。

    “首鼠两端”最早出自《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韩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儒共一老秃翁，何为首鼠两端?’”

    这里有这样一个故事：西汉武帝时，武安侯田袜靠着王太后的势力做了丞相，掌握大权。因为有王太后这座靠山，加之汉武帝当时还年轻，所以他胡作非为，骄横奢侈，徇私舞弊，随意诬陷自己所不快的人。田袜向窦婴要城南田，窦婴不给，又听说灌夫也替窦婴抱不平，由此跟灌夫和窦婴结了怨（窦婴和灌夫都是在平定七国之乱中立了功的大臣）。又因为灌夫掌握着田袜贪污受贿的事，所以田袜欲将他和窦婴置之死地。

    有一次，灌夫喝醉了酒，又使田袜难堪，田袜便拘捕了他，并决定处死。魏其侯平时和灌夫交往较密，极力想去搭救。这事很快告到了武帝那里，武帝便召集文武百官来研究。御史大夫韩长孺吞吞吐吐地说：“魏其侯说灌夫曾经为了国家英勇抗敌，立下了汉马功劳，在三军中是有名的，现在为了几句酒话，就要判他死罪，是不应该的；武安侯说灌夫平时无理取闹，无法无天，经常欺侮皇室的骨肉和亲戚，并在家乡侵占百姓财产，为自己积了许多家财，真是罪该万死。究竟如何处置，还是陛下您定夺吧。”

    罢朝以后，在皇宫门外，田袜招呼御史大夫韩长孺坐他的车子，而且很生气地说：“我和你一起对付（窦婴）这个秃老头子，你为何迟疑不决？”

    那么，“首鼠”为何作“犹豫”解呢？中国白话诗的倡导者之一刘大白在其著述《辞通?序》中为我们作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