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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学习鲁迅对《水浒》的论述(2/2)

”即书房的素白屏风上,书写着“四大寇”的姓名,可见他为此而日夜悬心。结果呢,“四大寇”之一的宋江,不但投降了这位赵官家,而且帮他镇压了另外三支农民起义军,这对北宋王朝和赵佶不是一场道道地地的“及时雨”吗?在历史上,每当阶级矛盾日益激化以至剥削阶级的反动统治无法维持的时候,反动阶级总是特别需要宋江这类“及时雨”来浇灭农民起义的烈火。《水浒》这部书和宋江这个形象为地主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所特别赞赏,原因正在于此。

    金圣叹把《水浒传》砍去了二十多回,强调对宋江这样的“盗魁”,只能斩尽杀绝,决不容许招安。鲁迅非常不满意金圣叹,专门写了一篇《谈金圣叹》的文章,批判金圣叹:“单是截去《水浒》的后小半,梦想有一个‘嵇叔夜’来杀尽宋江们,也就昏庸得可以。”金圣叹之“昏庸”,首先在于他不懂得起义的农民是斩不尽、杀不绝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别说一个“嵇叔夜”,一百个“嵇叔夜”也没用。金圣叹之“昏庸”还在于他没有看懂施耐庵、罗贯中写《水浒》的真正用意,他们正是站在金圣叹同一阶级立场上反对农民起义,才塑造和歌颂宋江这个投降派的形象。他们懂得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金圣叹却不懂得这个道理。他没有看破宋江这号人根本不是“盗魁”,而是地主阶级的忠实的代理人。鲁迅还生动地把《水浒》被砍的本子比喻为“断尾巴蜻蜓”。宋江投降,受招安,打方腊,这是他的投降主义路线的必然结果。把这一半砍去了,宋江这个投降派的面目就不真实了。金圣叹这一砍,由于砍掉了宋江的许多罪恶行径和丑恶表演,颇受许多为宋江唱赞歌的人们的欢迎。

    “替天行道”的强盗同“不‘替天行道’的强盗”是有严格区别的。鲁迅明确指出,前者是道道地地的投降派,而后者才是反剥削、反压迫、反奴役的起义农民。泾渭分明,不容混淆。事实上,即使在梁山起义军的内部,也是一分为二的。起义军多半是破产农民和手工业者,也有不少是地主阶级的破落户子弟,反动军队的士兵和军官。由于宋江在政治上推行投降主义路线,在组织上招降纳叛,拉进了大批宋王朝的高级将领,使这支起义军领导集团的阶级成分起了变化。在一百零八将中间,李逵、吴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是好的,他们不愿意投降。吴用和阮氏三兄弟是最早跟着晁盖起来造反的。李逵更是梁山起义军中斗争最勇敢、最坚决的一个。他一听到乐和唱宋江做的那首《满江红》,就睁圆双眼,大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鸟安!”一脚把桌子踢起,diān@①个粉碎。他根本不把大宋皇帝放在眼里,宋江不反,他要反。太尉陈宗善进山寨颁布朝廷招安的诏书,李逵不仅一把夺过诏书,扯得粉碎,还劈胸揪住陈太尉,拽拳便打。直到小说最后,李逵一听说朝廷送来了药酒,就大叫:“反了罢!”所以宋江最不放心的就是这股“黑旋风”,一定要将他先搞死才肯闭上自己的双眼,用心实在恶毒极了。宋江同李逵们之间的投降与反投降的斗争,是地主阶级同农民阶级这两大阶级、投降主义路线同坚持起义的路线这两条路线之间的斗争。

    为宋江辩护的人,还抬出了一个“义”字来当挡箭牌,好象宋江同所有的人都是义重如山,亲如兄弟。“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还分什么阶级,什么路线,什么投降派和革命派?鲁迅对于《水浒》中流传的这句口号,用一句话就戳穿了它的虚伪性:“山泊中人,是并不将一切人们都作兄弟看的。”事实正是如此。别说在四海之内,就是在梁山泊之内,也决不是什么兄弟关系,而是阶级关系。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这两大阶级的对立斗争,必然要反映到梁山起义军的内部来。宋江张口一个“忠”,闭口一个“义”,他对上是忠得很,对下又何尝把所有的人都当兄弟看待!第八十三回“陈桥驿滴泪斩小卒”,就充分暴露了宋江的“义”的虚伪性。当招安的丑剧刚刚收场,起义军中一个军校激于义愤,杀了一个辱骂起义军的厢官。这下可吓坏了宋江,他马上要砍下军校的头,到朝廷请罪。可是还得照顾一下“义气”,于是宋江使出他惯用的猫哭老鼠的本领,“哭”了起来,叫那军校“痛饮一醉”,自己去上吊,然后再割下头来号令示众。头也砍了,“义”也尽了。对“义”的内容要作阶级分析。晁盖“聚义”,是要团结起来造地主阶级反动统治的反;而宋江讲“义”,是要用“义”来掩盖阶级的对立,调和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让被压迫阶级俯首帖耳地给反动统治阶级当奴隶,还有比宋江这种“义”更符合反动统治阶级的需要吗?李逵的悲剧正在于他吃了这种“义气”的亏,被这个“义气”蒙住了眼睛,只认“哥哥”,不认路线,识不破宋江的反动真面目,最后终于成了宋江投降主义路线的牺牲品,这是多么惨痛的教训啊!

    鲁迅作为一个战斗的马克思主义者,对于宋江这类以革命者的姿态干反革命勾当的投降派是深恶痛绝的。特别是当他经历了一九二七年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在刀光和血光之中,既看到了真正的革命者的坚贞不屈,也看透了形形色色的投降派的鬼蜮嘴脸。“大军一到,便受招安”,马上为虎作伥,帮着反动派屠杀革命人民的是一种;始终披着革命者的外衣,而对真正的革命者却大布围剿阵的又是一种。鲁迅写《流氓的变迁》一文,不正是要求人民群众警惕宋江一类投降派吗?

    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论者,鲁迅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的方法去解剖《水浒》,并把现实的阶级斗争同历史的阶级斗争相对照,所以他对这部书才看得那样分明,分析得那样鞭辟入里,入木三分。我们应当认真学习鲁迅对《水浒》的论述,提高对修正主义、投降主义的识别能力,为不断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而努力奋斗。(原载《红旗》杂志一九七五年第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