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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别人令“我”居心叵测(9)(2/2)

不简单,天下已是他的,不再作分外想,就反披羊裘,在富春江钓鱼玩。老同学终于还是见了面,并且也如少年时代一样,宫里面同榻而眠。据称严子陵还故意装睡相不好,把脚搁到光武帝的肚子上。刘秀最后没有强迫他做官,让他自个儿优哉游哉去。

    后世一位上京考功名——实质就是考注目礼——的秀才,路过“严神仙”的钓台,有感而发,题了一首诗:“君为名利隐,我为名利来。羞见先生面,夜半过钓台。”真的把严子陵当神仙了。

    另一位上京考注目礼的秀才就不客气,也有感而发题诗一首:“一着羊裘不蔽身,虚名传诵到如今。当时若着蓑衣去,烟水茫茫何处寻。”大意是说,严子陵反披羊裘不是真正在钓鱼,而是沽名钓誉,等光武帝来找他,从而一举成名。如果真想逃名避世,着一般渔人所穿的蓑衣斗笠,不更好吗?

    “神仙”还为注目礼搞自我炒作,何况“我”乎!如果再有人与“我”背道而驰,搞行为艺术,退出社会,“我”现在就可以通报其去向:不是退到终南山,就是退到富春江,再不就是退到老家,正“自比管仲、乐毅”呢!

    “皇帝是历史的最大奴隶”

    历史上,真有一种人最有资本摆脱社会引力,这就是皇帝。作为最高权力者,皇帝能不以任何一个人的注目礼为转移,随心所欲。但从历史看,皇帝在注目礼上也不潇洒,电视剧《汉武大帝》中有歌唱得好:“千百年后谁又会记得谁!”皇帝不得不在乎历史的评价。

    唐太宗李世民多被誉为一代明君,但史料显示,李世民十分担心历史对自己的评价,原因主要是武德九年,他在长安宫城北玄武门杀死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挟持高祖李渊,史称“玄武门之变”。

    李世民后来一直想看《高祖实录》中对自己杀兄挟父的记载,这原本违规,但在他再三的坚持下,史官让他瞧了原文,有些闪烁其词,似乎欲盖弥彰。据称李世民当时还故作轻松地表示,要坚持正确的立场,并自比周公,大义灭亲。

    有分析说,正是对历史的恐惧,唐太宗才力行仁政,意在将功补过。这可能有些牵强,但列夫?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的一句话确实说得不错:“皇帝是历史的最大奴隶。”据称孟德斯鸠也说过:荣誉如同君王,统治着人民,也统治着皇帝。慈善事业的开创人安德鲁?卡耐基也说过一句意思类似的话:“一个人可以写在史页上的最高头衔就是他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