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节 金刚经的缘起(3)(2/2)

晚上11点以前回家,而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工作到11点,有时候甚至更晚。往返寺院与公司之间,来回各需将近两小时的车程,因此我回到寺院大约是凌晨1点左右,然后于清晨6点起床,动身进城。

    钻石和珠宝从位于以色列的工厂输入美国,然后直接送交客户。我想,人们可能认为我们拥有自己的生产设备,其实,我们经常需要跑到坐落于第五大道和47街的宝力克保全公司(BrinksArmored),把刚刚从特拉维夫(TelAviv)运抵纽约的包裹上的卷标撕下,贴上写有客户姓名的卷标,再把包裹送到保全公司楼上一层的办公室。

    我记得一次惊险的意外。那一次,我必须打开如前所述、从以色列运来的一个包裹,把包裹中的钻石珠宝分装给两位客户。打开包裹之后,我看到包裹内有一大堆红铜钻戒。我带着那个包裹从47街跑回30街的办公室,弄得大家急如星火地频频致电中东。问题就出在制作14K金,有太多不同的方法。在表示金子纯度的克拉系统中[karat,简称K;钻石系统则以“克拉”(carat)为单位],24K金代表纯金,它的质地太过柔软,而无法用来制作珠宝;在一般穿戴的情况下,一只24K金的戒指戴一戴就损坏了。因此,我们混入其他的金属,增加金子的硬度。

    如果在金子与其他金属的混合比例之中,其他金属占了1/4的比例,那枚戒指就成为18K金戒,以此类推。在美国,合法的K金单位包括18K金、14K金,以及10K金。你为了使戒指更加坚硬而混入的金属,也决定了戒指最后的颜色:如果你加入的是镍,那么金子就会呈现较浅的黄色;如果你加入的是铜,金子就会呈现铮亮的红色。各种混合产生不同的浓淡色度。美国人偏爱中间至较浅的黄色;一般来说,亚洲人偏好深浓的金色;而欧洲人则喜爱几近红铜的颜色。我们收到的那箱钻戒被误铸为欧洲人偏爱的颜色。

    汗水交织的成长期

    以下的故事是安鼎创立的最初几年,最令我珍爱的记忆之一:我们三、四个人一起冲到一家位于市区、雇用非法移民、工作量重但工资低廉的电镀工厂,试图说服工厂主赶工,在带红色的金子外面再镀上一层昂贵的黄金。我和这些未来的千万富翁,以及大约15名波多黎各籍的女孩围着一张桌子坐着,欧佛和尔雅用希伯来文大声交谈着,那些波多黎各女孩高声用西班牙文一来一往,没有人能够理解为什么我们要以金镀金。很快地,我们所有人达成共识,肩并肩坐在一起,弓着背,在那些钻戒外层、不需要镀上黄金的部分漆上特殊的化学药品,作为防护措施。

    然后,我们孤注一掷,开始经营属于自己的工厂。这个工厂的设施和30街的办公室几乎如出一辙;它是一个小房间,坐落于曼哈顿的一条街上,地面砌着阴冷的水泥,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的铁闸门,还有我们第一个存放贵重物品的保管库。从老地点迁移至新工厂的期间,也有许多愉快的回忆:搬离老公司的那个晚上,我们把地毯撕成碎片,身子爬在地上,搜索过去几个月工作期间,掉落在地面的细小钻石碎片(这些碎片加起来,总共有好几百片)。一名员工不小心把自己锁在那个新的保管库中,锁了一整夜;她的丈夫纳闷我们究竟可以工作到多晚。而我自己则在热气蒸腾的纽约夏日,穿着一套羊毛西装大汗淋漓,因为我的上师坚持,我必须衣着得体,称职扮演我的工作角色——我必须每天穿着它,绝不能脱下西装外套,或是松开领带。

    在我考虑6个月之后,该是决定从这个新成立不久的小工厂搬到其他地方的时候了。我们是否应该冒险搬到钻石区?如果我们租了一个大场地,到时候订单下滑该怎么办?如果我们租了一个小地方,结果大宗订单涌入,我们该怎么按时出货?

    因此,我们就在钻石区外围的一幢破旧寒酸的建筑中,承租了一个小楼面的一半——这是在承租一个较大空间的风险和较便宜租金的稳当之间,所做的折中办法。我独自地坐在称为“钻石部门”的小房间里办公;有时候,我在“系统部门”工作(那是一个极小的房间,面积只有一间等候室的两倍),要不然就是在保管库(它是一个直立式的小东西,可以容纳两名工人,有点像一具石棺葬着两具木乃伊)。而所谓的工厂则是一个较大的房间,一名抛光匠孤零零地坐在厂房的一角。

    大约在一年之内,我们的销售额双倍增长(大约有10年的时间,几乎每一年都有如此的销售成绩),当初担忧承租一个大空间所面临的风险,而决定租赁较小的场地,如今则成为一个不利条件。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是手肘顶着另一个人的手肘工作。有一个笑话说,你每领1000美元的薪水,你的办公桌的空间就增加1英寸;如此计算的话,当时我的办公桌大约有15英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