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章 从左手交到右手(2)(1/2)

    喧嚣中享受平静

    国王悬赏要得到一幅最平静的画。

    许多画家都来尝试。国王看完所有画,只有两幅最为他所喜爱,他决定从中作出选择。

    一幅画是一个平静的湖,湖面如镜,倒映出周围的群山,上面点缀着如絮的白云。大凡看到此画的人都同意这是描绘平静的最佳图画。

    另一幅画也有山,但都是崎岖和光秃的山,上面是愤怒的天空,下着大雨,雷电交加。山边翻腾着一道涌起泡沫的瀑布,看来一点都不平静。

    但当国王靠近一看时,他看见瀑布后面有一细小的树丛,其中有一母鸟筑成的巢。在那里,在怒奔的水流中间,母乌坐在它的巢里——完全的平静。

    国正把最高的奖赏给了后者,他解释说:“平静并不等于一个完全没有困难和辛劳的地方,而是在那一切的纷乱中间,心中仍然平静和安然,这才是平静的真正意义。”

    这是一个喧闹的世界。

    在太阳落山之前,现代人如蛇虫一样依附在小车上,依附在豪华的房子里,依附在汉堡包和牛奶的快餐上,依附在金钱上,依附在成名路上的痛苦中,依附在冷漠和内心暴力的孤独中,依附在疯狂的抢购中,依附在短浅的满足里。当入夜的钟声敲响以后,在都市的灯红酒绿之下,所有的人都在不知所措地喧嚣着——蹦迪、喝酒、狂歌。如果要问为什么,回答只有一个字:烦!热情一点儿的回答四个字:真他妈烦!

    没有几个人听得懂李宗盛痛彻骨髓的歌声:“忙得没有欢喜和忧伤,忙得没有时间痛哭一场。”

    现代人的这种散乱只能导致两种后果:一种是浑浑噩噩,一种是心旌浮动。

    浑浑噩噩就是糊里糊涂地虚度时日,无所事事地涣散体力,懈怠、懒惰、昏睡,不肯在人生的修养上提升自己。而心旌浮动则是心念不安,异思迁和摇摆不止,表现出来就是浮沉、动荡和无法安然于一地一事。

    我们无法让所有的“真他妈烦”变得“真他妈不烦”,也无法阻止别人支配自己的舞步与喉咙,但我们可以在喧嚣中找到平静。英国作家艾迪生说:“真正的幸福不显出露水,它摈弃浮华和喧嚣。”

    我们在繁忙中失去了快乐,变䮡得忧虑、疲劳和神经紧张,原因之一就是对那些与个人没有切身利害的事物,比如说内心的宁静,逸思的悠远,恬静的闲适,忘我的审美,境界的超越……等都已经失去了兴趣。

    我们常以轻浮的态度嘲笑古人的愚昧,殊不知古人有比我们快乐的时候,有比我们高杆的地方。这种高杆之处就集中体现在对那些无关“利益”的事物的兴趣上,这些事物或者可以叫做闲情逸致。

    现代人只把焦点集中在切身利益的争夺上,结果意识永远不得安宁,变得不大明智,烦躁易怒,并失去了平衡感,以致对外部世界的兴趣越来越弱,并导致恶性循环。

    而对古人来说,一湾山水、吟诗做赋、甚至一束花草,都可以成为让生命放松的依托。“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亦如是”,都是在自然界的万事万物与风云变化之中,体会人生的乐趣,感受生命的快乐。

    当孔子问他的学生们各有什么志趣时,子路、冉求、公西华都谈到如何治理国家,以及如何实行礼仪之类。轮到曾点时,他说:“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是说,在温和的暮春时节,穿上春天的服装,和五六个成年人,六七个童子,一起到沂水边洗澡,到舞雩台(祭天祷雨之处)吹风,然后唱着歌儿回家。

    孔子听了学生们的话,唯有对曾点表示赞同,感叹说:“吾与点也。”这就是为后世所称道的“吾与点也”,也就是孔子的欢乐观。

    我们要活得轻松一点,我们不能靠喧嚣来消除喧嚣,而需要在喧嚣中找到这样的诗意和禅意。有人说,当我们又困又累,如果想要几小时的幸福,就去酒吧喝酒;如果想要一个夜晚的幸福,就把一个漂亮MM从酒吧带走,如果想要三年的幸福,就和她结婚。可是如果想要一辈子的幸福,就要远离酒吧的喧嚣和浮躁。

    我们可以把自己当作一个园丁一样,不仅可以与自然融合,每天都会有新的喜悦,因为我们随时可以听到悠扬婉转的高山流水,随时可以坐在风光旖旎的小河边,想一想陶渊明的菊花、李商隐的沧海和苏轼的大江,随时都可以约知己来踏踏青!

    当我们心情烦恼时,绿树成荫的林荫道,凉风习习的海边,绚丽多彩的秋景,令人陶醉的蓝天白云、碧波荡漾、花香鸟语的自然怀抱里,山青水秀的自然环境,都会使我们产生豁达的心境,从忧愁和烦恼中超脱出来。

    一种快乐的人生,在相当程度上是恬静淡泊的。因为惟有在一种恬静淡泊的氛围中,真正的快乐才能常驻。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