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我的父母和童年(图)(2)(2/2)

年的卡内基在父亲的纺纱机前)这里正是我的早期记忆开始的地方,然而奇怪的是,我对这些记忆的第一次回溯就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见到一幅小型美国地图的时候。它被贴在滚轴上,大概有两英尺那么宽。我的父亲、母亲、威廉姨父和艾特肯姨妈在上面查找着匹兹堡,并且指出了伊利湖和尼亚加拉河。不久之后,姨父和艾特肯姨妈便去了那块他们得到了允诺的土地。  这时,我记得堂兄乔治?多德(Dod)和我自己都被悬挂在头顶的巨大危险所震惊,那是一面隐藏在丁楼上的非法的旗帜。我记得在那次反对玉米法的游行之中,扛着它的是我的父亲、叔叔、或我家族中其他的善良的激进分子。他们在一座小镇中被包围起来,在同业公会所中和骑兵部队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我的外公和舅舅们,以及我的父亲是在会议中发言的重要人物,我的整个家庭圈子都激动并骚乱起来了。  我有如昨天一般清楚地记得那个晚上,我背后窗上的一阵紧急的敲打声所惊醒。有人跑来通知我的父母说贝利舅舅因为召集已经被禁止召开的会议而被关进了监狱。通过兵士的帮助,治安郡长在召开会议城镇的几英里远处抓住了他,并连夜将他带回了镇子,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人。  我们担心会发生更加严重的麻烦,因为百姓们鼓动着要去救他出来,不久我们又得知,监狱看守劝他走到窗前俯看身下的大街,以请求人们撤离。他这样做了,并说,“如果有位朋友是因为正当的理由在今晚来到这里,那么请收起你们的武器。”他们如是做了,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又说,“现在,请大家平静地离开这里。”  像我所有的家庭成员一样,我舅舅的内心有一种道德和精神驱动力,对法律有一种强烈的顺从,然而在其骨子深处却是一个激进分子,对美国有一种强烈的向往。  人们可以想象,当所有的这一切都公开地进行,那些人们私下地流传的话语将会有多么苦闷。对一切君主、贵族政府和特权的谴责,伟大的共和国政体,美国的优越、一个居住着与我们同属一个种族的人的土地、自由人的家乡,在那里没有特权,人们平等地享有权利——这是我所接受到的激动人心的旋律,我便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成长。作为一个孩童,我已经杀死了国王、公爵和封建领主,并且认为他们的死亡是为了国家服务的,因此便也是一种英雄行为。  这就是我在孩童时期最早的联想给我所带来的影响,当时我远不能够谦恭地去谈论那些特权阶级或者享有特权者,因为他们并非通过某种高尚的方式使自己变得卓著以赢得被公众所尊重的权利,而只是因为他们的血统。在他们的身后依然有人在冷笑:“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偶然的出生便穿着借来的羽毛昂首阔步并开始招摇撞骗。他的家族中最具成果的部分已经像土豆一样,深埋地底。”有的人生来就具有特权,尽管它并非具有天生的聪明才智,在这里,一个有才能的人能得以生活下来我为之感到惊讶。我总是不厌其烦地引用仅有的那几个能够准确地表达出我的义愤的语句:  “曾经有个布鲁图斯 ,他也不能够容忍,  魔鬼要做罗马的君主,  千秋万代地把有国家。”  但是,国王依然是国王,并不只是一个影像。当然,这一切都是继承得来,我只是对我在家里所听到的东西作出回应。  丹佛姆林作为也许是王国中最为激进的一个城镇而早就享有盛誉,尽管佩斯利如此宣称。但从产生激进主义的根源来说,这是更为可信的。在我所谈论的那个时期,丹佛姆林大部分的人口都是小手工业者,他们都有自己的纺纱机,一台或者好几台。他们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他们所干的都是计件工作,从更大的制造者那里获取材料,然后在家里进行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