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1节 我漂在何处(1/2)

    从今年5月起,有8个志同道合的人,经常聚集在一起聊天、说事、议论生活与时事,该是很高兴的事了,孔子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是的,在一个忙忙碌碌的社会,人们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人际之间除了工作关系还是工作关系,除此之外谁还有多少闲情雅致聚集在一起瞎侃呢?但实际上,我们8个人却冲出世俗,走到一起来了。

    正因为,我们与世俗所理解的不同,有报刊把我们几人称为“漂一代的经济学人”。至于“漂一代的经济学人”即使是我们8个人也肯定会见仁见智,这其实正符合他人所称“漂一代经济学人”的意蕴。

    而我所理解的“漂一代的经济学人”的含义就是“无名、无利、无功”,就是从根本上离开现代经济学的最基本的假定,即人的行为是以私利最大化为前提的。所谓的“无名、无利、无功”就是我之所以从事现在的事情,不是为了向社会张扬,需要社会之认可,而扬名天下,也不是为了追逐利益而奋斗不已,更不是为了何种功用而为,而是因为我喜欢去做这种事,我是顺性而为、尽性而做,因此我远离职位、官位、世俗等,也不愿在激烈的名利追逐中、不愿在繁复的人际交往中去周旋,而仅是在平淡中享受生活的乐趣、陶冶个人的性情、培养自己的睿智。除此之外,其他东西会有多少重要呢?

    当然,面对着五彩斑斓的现实生活,面对着变幻莫测的未来世界,面对着信息爆炸的现代社会,尽管我可能对它会无所适从、无所抉择,但是我也不会无动于衷,我会对它进行认真的观察、认真的思考、认真的分析。以一种平常的心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及自己的喜好写出自己来让整个社会分享。我总是在想,如果我能够从某一个视角对复杂纷繁的经济现象、社会问题进行一点点描述、给出一点点解释、做出一点点分析,并为民众提供一点点可选择的视点,那么我就满足了。因为,经济学人并非先知先觉的圣者,他也不是未卜先知的预言家,他更不是民众行为的向导或导师。他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对现实的经济现象多做一点解释,多做一点分析,多做一点说明,并告诉民众已经发生了什么,这些事情所发生的来龙去脉及可能会出现的趋势罢了。

    “漂一代的经济学人”就如无根的浮萍,漂在平淡中、漂在性情中、漂在“无名、无利、无功”顺性而为中!而这种“无”就是我理解的“漂一代经济学人”之根!

    (2002年8月)

    在“闲”中寻觅真情——读林行止《闲在心上》有感

    收到林行止先生寄来的《闲在心上》大作已经有一两个星期了,本来早就该写点什么,但种种繁杂之事让我忙得不亦乐乎。是的,在现代社会中,随着激烈的市场竞争、随着蜂拥而来的种种信息、随着名利光环烦人的诱惑,多数人都为“忙”而活着。忙于学习与求知,忙于玩耍与外出、忙于赚得金钱与财富、忙于显示自己的个性与魅力、忙于提升自己的地位及获得某种权势等等,不一而足。也正是在这“忙”中,现代社会人们的本性及真情也慢慢地在丧失。人们有的是逻辑与思考、有的是条分理析、有的是装模作样、有的是虚张声势——而却少了来透露出你的真性、显示出你的欲求,更无法来表现个人的情感。而这一切只有当你在闲时才能把自己的真情一览无遗。

    不是吗?林行止的《闲在心上》不就是以一个“闲”字来展现人的真情吗?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尽在其中。在剑河畔的闲步,看到的是思古幽情的中世纪建筑、绿草如茵的公园、剑河的流水、河中的天鹅、成群的野鸭、寒冬里的喂鸭人——1960~1970年代英伦的自然真情尽收眼底。假期闲步外出,到处都是穿着最随便衣服的人群——野餐的家庭、上教堂的信徒、入城观光的乡下人,大家没有拘束、没有匆忙,闲庭信步,任其逍遥。早餐的单调、下午茶的闲致、晚餐的丰盛,一般英国人的真实生活已跃然纸上。

    在那冰雪未融、初春刚到的日子里,如果躲入“宾至如归”的酒吧,一杯酸啤酒,一块自制的三明治,与志同道合的几个朋友坐在真正用煤块或柴枝生火的炉前,说些所谓不登大雅之堂的趣闻逸事,在嬉闹中打发一个下午或黄昏只是眨眼间的事。而在隆冬上酒吧,亦有它另外的乐趣。“你大可买一杯酒,然后走进雪仅及脚背的后园或前院,如果万幸天上有太阳,景色当然更佳,不然在灰色天穹下,大口喝酒,内心暖洋洋,亦不失其乐。”还有英国家中宴客、建筑工地的务工、餐馆的劳作等,如果没有作者亲身体悟,是无法活灵活现地把这些真情展现在读者眼前的。

    还有,那天才怪人韦白龙,“衣冠不整及臭名远播的‘滚友’。他口不离烟、很少刷牙(遑论沐浴)、永不铺床,但在追求女性上,几乎是战无不胜,令人啧啧称奇,其实是令不少男性感到羡慕。”《简爱》作者夏绿蒂三姐妹的股票投资、欧罗之父蒙代尔的酒仙之形象等等,这些都是林行止先生从自己或他人“闲”中寻觅到人的真情。当然,林行止的大作中更多的是在“闲”中寻觅制度形成的真情、经济生活中的真情。

    在人类社会的历程里,任何一种制度安排都是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