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结论 爱,也是抵抗(1/2)

    “我们生活在一个野蛮人的世界里,”一位朋友对我说,我当时告诉他,我打算给你寄这封信,“得把我们的孩子教育成野蛮人。要教他们打架斗殴,以牙还牙,去踩别人的脚。否则的话,被打败的将是他们,而且还会被吃掉……”

    也许,这位朋友言之有理。也许,这封信注定是要消失的。就像许许多多扔到大海里的瓶子。拳击课本该是更为有用的……可你我都不再想在我们自己的生活中担当角色了。我们周围的世界就像一股带走我们的激流,而我们在其中不仅得竭力浮在水面上,还得在其他人被淹死时,设法脱身。历史是有其发展方向的,对此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只是一些浮在我们自身的波涛表面的麦秆……

    对此我无法相信。我认为,一个民族,一个男人或女人,不论多么渺小,多么势单力薄,只要他坚决、骄傲、勇敢、有自制力,只要其精神能控制其**、**和恐惧,就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

    曾经带着少数抵抗运动的成员在伦敦孤军奋战的戴高乐,也已告诉了我们这点—而他,是为最美好的东西。为了自由,显然就得是抵抗者:能够抵抗时尚,宿命论,周围最强大、最粗俗的道德风气,能够无视他人的嘲笑和评价。能够像朱利安·克莱尔① 的歌里所唱的那样:“她是我的最爱。”能够敢于爱你所爱的人。能够敢于说出你的最爱。响应内心的冲动吧,响应世界尽头的呼吁吧。这是自由的开端。

    这涉及不到拒绝承担责任,也涉及不到不懂连带责任。没有自由就没有人的尊严,就像没有承诺就没有爱情一样。没有比某些人的行为更让我觉得可鄙的了,他们拒绝两人生活和集体生活的规则,并冷笑道:“都无权抽烟、无权喝酒、无权以150公里的时速开车了,照这样下去,甚至都无权接吻了!”可他们一旦遇到麻烦,便指望自己的配偶或集体—护士呀、警察呀、消防队员呀、保险公司呀、纳税人呀、社会保险呀,等等—的无限忠诚来使他们摆脱困境。我讨厌那些假英雄,他们在气候恶劣的情况下决定不按跑道滑雪,或出海,就这样强迫勇敢的救援人员去为他们冒生命危险。我讨厌那些假革命者,他们辱骂社会秩序的代表者,朝他们扔石子和莫洛托夫汽油弹①,可要是谁碰了他们脑袋上的一根头发,他们便声称要发动全世界来帮他们。这是宠儿的自我主义,而不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