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7节(1/2)

    我说我对某些美国政治人物有同样的印象。理查德·霍尔布鲁克曾在卡特和克林顿政府出色地担任过许多不同的高级外交职位。在相似的心境下,他曾对我说,某些人对自我的认识如此依赖于他们在华盛顿的位置,以至于他们永远都用早先的位置来定义他们自己。而另外一些人,迪克补充道,把他们在政府任期看成是非常特殊的经历,而继续关注他们自己在将来要做的事。

    戴安娜和迪克所提出的看法都是我常常注意到的某些东西的延伸。严重依赖工作来确定自我的人就会依附工作,依附那些权力比他们大的人。而另一方面,自我认知不依赖于工作的人,则有能力离开,从而产生出一种心理独立感。

    就我自己而言,我还能记得早年在高盛公司时的岁月。进入政府后,我当然没有曾拥有的金融自由,但仍然有能离开并过另一种全然不同的生活的感觉。这使我的观点更为独立和坦率,并能在一个压力很大的环境下工作。

    在同一次谈话中,戴安娜·布里坦还提到一位拥有高贵的英国头衔的朋友,在生意上也非常成功。他非常富有,但从未成功实现一生追求的抱负,即成为下议院议员。他在回顾自己的过去时,总是对那个未能获得的荣誉表示极大的遗憾,而不是自豪地回想所有那些他已经获得的成就。这使我想起了一个有关杰出的最高法院法官罗伯特·杰克逊的故事。尽管他备受尊敬,却总是因自己从未实现过的、想成为首席**官的抱负而心疲力竭。即使是极其成功的人似乎也总是想得到某些他们无法得到的东西。内心的需要促成外部成就的实现,但外部成就却永远不可能满足内心的需要。这就是说,对某些人来说,无法得到满足的情况将会是长期性的。

    我在私营部门的时光是好坏参半。但不管怎样,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总是好的。而且,在许多方面,我和花旗集团公司达成的协议要比我希望的好得多。我埋头于一系列令人痴迷的实质性和管理问题,我处于一个非常出色的机构的核心,却又不必承担经营责任。在花旗集团公司之外,我也非常有幸能深深卷入我所关心的公共政策问题,涉足那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机构如哈佛学会、本地倡议支持组织、对外关系委员会和西奈山医疗中心。我并不想念政府的那些活动或津贴收入,尽管我确实想念一起共过事的人,也不赞成我国在许多方面的发展方向。

    另一方面,我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拥有自己的时间。某种程度上,我就是误解了自己。某些人似乎很擅长控制其介入水平,但我从未能那样行事。离开政府后的经验强化了我长期以来一直坚信的:不管走到哪儿,你自己总是跟随着你,因此,你最好要知道自己是谁。在不确定的世界贪婪、恐惧和自满第十二章贪婪、恐惧和自满

    1999年7月,我回到纽约,重新投身于市场和金融的世界,也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世界在我离开的6年半里变化有多么大。我儿子杰米当时在投资公司Allen & Co·工作,他告诉我说,即使你觉得自己一直保持对情况的了解,变化实际上还是比你所想的大得多——因特网和技术只是部分原因。在开始更深入关注所发生的事后,我才认识到杰米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任期即将结束的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亚瑟·莱维特请我加入他建立的一个非正式的团队讨论市场结构,我开始更充分地理解这些变化的技术方面的内容。亚瑟和其他人觉得,新技术应当会使更好、更有效率的业务经营方式成为可能,而实际上,某些市场参与者已经开始用不同的方式来经营。纽约证券交易所正为保持其传统优势而奋斗,而大公司和富有创新精神的新来者为自身的利益正倡导变化,这个研究小组为这些提供了某些深入的见解。莱维特小组并不打算得出确定的结论,但这一讨论确实帮助我理解了过去改变并继续改变着金融市场的技术和其他因素。

    其中一个因素是新的交易活动规模。据我所知,主要交易所的日交易量增长系数为5倍——比如,从我在高盛的最后一天到我重返纽约的那一周,纳斯达克的交易量已经从2110万股增至11亿股。但如果真要对这种增长的意义有所感觉,你必须与金融业有密切关系。比如,由于市场的增长,私人股本业务和对冲基金迅速发展。1992年,管理着1000万美元资产的对冲基金就算是规模大的。而在1999年,许多基金的资产超过10亿美元,有几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