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4节(1/2)

    但有一个问题。我离家时没有把钱夹带上。

    “你能借我五美元付出租车费吗?”我问道,“明天我会还你的。”

    克林顿说:“这个,我没有带钱。也许希拉里有一点。”但她已经睡了,而克林顿不想叫醒她。

    我建议从秘密特工处人员那里借钱。于是我俩向他们请求(借钱),但他们立即主动提议开车送我回家。如果留下来,我有可能得到另一个职位。利昂·帕内塔将回加州,总统需要一位新的办公厅主任来管理白宫。利昂试图使我相信,我应该接替他的位置。在华尔街工作的时候,我在很多年里一直认为,担当总统的办公厅主任——使你处于美国政府的核心并使你实际上参与所有事务——将会是美国最具吸引力的工作。虽然这已经具有了某种现实可能性——超乎我最大胆的想像,我知道自己不会抓住这个机会。

    从抽象意义上看,这个职位仍在很大程度上具有其吸引力,但我认为,无论对我或是对总统来说,我担当办公厅主任实际上是行不通的。当你是白宫办公厅主任时,你可能会有效倡导自己的见解,但你终究是总统的私人助理并深深卷入他所有的政治中。我读过一些有关前几届政府如何运转的书籍,通过他们以及通过在白宫的亲身工作体验,我了解到,办公厅从抽象意义上看,这个职位仍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主任的工作之一就是要在凌晨1点接听电话——内容则可能是总统临时随便想到的任何事情,还要处理总统就自己不喜欢的报刊文章所提出的抱怨。正如厄斯金·鲍勒斯曾对我说过的,你也许是“主任”,但你仍然属于“助手”。我不能想像自己听凭某人调遣,即使此人是一位像克林顿那样为我所喜欢和尊敬的总统。而且,在经历了4年的那种往返于华盛顿和纽约之间的生活后,我不想要一个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工作。最后,这个职位所涉及的政治渗入程度比我所希望的要高。在财政部,我能够更集中关注一些自己有深刻体会的政策问题。

    于是我把自己排除在被选范围之外。但这留下这样一个问题:谁该成为克林顿的白宫办公厅主任呢?帕内塔的副手厄斯金·鲍勒斯已经辞职回到北卡罗来纳州从事自己的金融事业,他给我打来电话,试图说服我接受这个职位。我们经历了某种阿方斯-加斯顿程序:厄斯金认为我该接受他;而我则认为厄斯金应该这样做。他不想回到华盛顿。但厄斯金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由于倾向于他回来,他觉得要么必须找到总统中意的其他人选,要么自己接受这个工作。厄斯金略带勉强地同意成为克林顿的第三位办公厅主任。但我也付出了代价:厄斯金想让在财政部担任我的办公室主任的西尔维亚·马修斯成为他在白宫的副手。

    与此同时,我知道拉里·萨默斯也在考虑离开。有人给他提供了一个高级学术职位,他也是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的主要候选人。这促使我认真考虑辞职一事。财政部是由拉里、西尔维亚和我管理的一支队伍。西尔维亚实际上是我们的行动总长;拉里为我们的行动提供了大量知识上的指导并发挥了重要的管理作用。两位都是超级明星,具有应对华盛顿这个十分危险的环境所必需的政治智慧,而且,并非不重要的是,我们相互之间有一种令人惬意和愉快的关系。也许我能够建立起一个同样有效的新班子,也许不能。无论无何,我在财政部的生活将会有很大不同,而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想完全重新开始。我注意到,自己度过了4年美好时光,而且在华盛顿,事情随时可能发生彻底变化。纽约也有许多吸引我的地方,包括又能与家人待在一起。

    但如果我能说服西尔维亚或拉里留在财政部,留任就会变得更具吸引力。西尔维亚愿意留下,厄斯金也愿意让她这样做——尽管带有很大遗憾,但我不想阻止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认为,更好的选择就是说服拉里留下,对本届政府来说,他十分重要,但人们并未充分认识到这一点。与公司的情况一样,政府最高首脑通常对第二把手持有某种复杂态度。某些人认为,一位强有力的副手会喧宾夺主并使自己显得软弱。我看见过(有些)首脑们遵循某种有意识或无意识的直觉,防止能干的副手接替自己。但我一直持完全相反的见解:拥有一位智慧过人、处事灵巧的副手极大地提高了财政部的效能。我还认为,这使我增色不少,同样地,我认为自己在国家经济委员会的副手吉恩·斯珀林的卓越表现为国家经济委员会和我本人增色不少。在两年的时间里,拉里和我伙伴似地协同工作,共同分享财政部因其成就而获得的声望。如果我在克林顿的总统任期结束前离开,我认为拉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