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盖有深意焉。律法既亡，金石又不足恃，则声不得不流，亦自然之理也。

    【译文】

    本朝的燕部乐经过五代的离乱，音律高低已经错乱。传说开国初年比唐代乐音高五律，近代乐音律度渐渐变低，还是高二律。我曾问过教坊的老乐工，他说：“时间久了，乐器音高必然会逐渐降低。”举一件事来验证它。教坊用的各类管乐器，使用时间渐久，声音就渐渐地变了，总是时常更换。祖父时所用的管乐现在大多数都不能使用了。只有方响是以前的乐器。铁的本性容易锈蚀而减缩，经常要磨光它，铁片越薄音就越低。乐器要依金、石作为标准，如果以方响为准，自然会逐渐变化。古人用石和铜制造乐器，是取它们不因风雨燥湿而起变化，不用铁来做，这是有深虑的。乐律的标准已经失传，金石又不足为据，因此乐音不得不变化，这也是自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