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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得自求长进(1/2)

    男人得自求长进

    “一摊泥”同胞,只有一种。“强哉骄”同胞,则可分为四类:一曰功利类,“摸汽车”“铝门窗”“三上吊”“刘玉娘”,都包括在内;一曰事业类,“挑大梁”属之;一曰家庭类,“不放手”属之;一曰灵性类,吾友娜拉女士属之。

    原始社会,是以母亲为中心的,人类只知道有娘,不知道有爹。盖那个时候没有学堂之设,大家懵懵懂懂,认为生孩子乃出于天老爷的恩赐,跟臭男人无关。女人既拥有大批儿女做打手,自然称王称霸。男人孤苦伶仃,形单影只,只好吃瘪。可是到了后来,不知怎么搞的,联合起来,把女人统统挂到家里,规定他们的责任有二:一是服侍丈夫,一是养育小娃。最初,管理还不太严格,臭男人死翘翘,妻子还可以再嫁。稍后儒家大腿之一的朱熹先生提倡理学,把女人踩在铁蹄之下,要她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混帐王八蛋,就得跟混帐王八蛋过一辈子,连丈夫老爷把她卖啦宰啦,都不准喊哎哟,喊哎哟就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为了预防女人叛变,学问庞大分子还发明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学说,作为兽性大发的理论根据。柏杨先生年轻时,还亲眼见过这场场面,当男人真是舒服,当混帐王八蛋男人尤其舒服。最近美国卡特总统嚷嚷“人权”,学问庞大分子立刻引经据典,一口咬定中国人的人权是“古已有之的”——反正不管你说啥,包括核子武器在内,中国一律“古已有之”。不过男人到底有没有人权,我们不敢说,我们只敢说,女人身上既绑着“七出之条”,恐怕是没啥人权。老奶们唯一的人权,只是为男人活着的人权。

    人权就是要性的尊严。就违反人性尊严的东西必然地要受到反击,而被一扫而光。男人被阉成宦官,女人被缠成小脚,流行而且赞美了几千年之久,如今安在哉。中国科举制度下的知识分子是世界上最乖巧的一种动物,对于生命最刺心的严肃课题,既没有能力沉思,也没有道德勇气反抗,以致没有人敢为宦官和小脚呐喊。而所有的咆哮都是骂宦官天生残种,跟骂女人不守妇道的。而妇道者,臭男人为她们摆的道也。

    话拉太远,反正古代女人都是莎士比亚先生笔下的弱者。中国历史上似乎只有两位值得人们从内心崇拜的女士:一位是花木兰,她跳出了家庭,化装为男人,投针从戎论”。断言价值根源于兴趣,善调和各种不同兴趣,以取得,报效国家。一位是秋谨,她跳出了婚姻,跟她那位酱蛆丈夫离了婚——这本来已够卫道之士脑充血啦,而她又加入了反抗清王朝暴政的革命党,简直是双料叛徒。

    但这亘古以来的两位女英雄,下场却使人沮丧,犹如亘古以来的男英雄岳飞、于谦的下场使人沮丧一样。花木兰女士在身经百战之后,仍涂上口红,穿上高跟鞋,跳到她原先跳出的家庭之中,去服侍男人。秋瑾女士更倒楣,被小报告朋友告了密,绑赴刑场,执行斩决。

    到了中华民国成立,女人纷纷上了学堂,有了“才”啦。儒家理学系统那一套的残余力量,像一条糟麻绳,女人的“才”就是剪刀,把那条糟麻绳剪得柔肠寸断,开始向没有爱情的婚姻挑战。吾友易卜生先生《傀儡家庭》中的女主角娜拉女士,就是这一类的典型。当她阁下抛夫弃子,走出家庭的时候,跟她那位怎么都弄不明白的丈夫有一番对话,说明女人已迈进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我们把这段对话抄在下面,敬请读者老爷参考——

    男主角曰:“你说啥,你竟然把家庭、丈夫、儿女,都一股脑扔掉?你就不想人生在世是怎么回事?”女主角曰:“我不在乎这样,我要为理想献身。”男主角曰:“你疯啦,你要放弃你的神圣义务?”女主角曰:“啥神圣的义务?”男主角曰:“你真的不知道可抗拒的“命运”(斯多葛派);神的理性(斐洛)等。基督,对丈夫,对儿女的神圣义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