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新章节(2/2)


    康业与霍氏合作取消,康业反而从中获利。

    看到同事桌上报道相同消息的各种周刊,叶暮不由来的一阵轻松,心情很好。

    正要随手翻看一本周刊时,卓雯进来,脸色下沉:“ada叶,来我office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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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总督察office刚一坐下,卓雯将一叠东西扔她面前。

    “ada叶,为什么这样做。”

    叶暮拿起那叠资料翻看了一眼,随即放回桌上。

    “rryada。”不争辩不解释,默认。

    “ada叶,我同你说过,我们是纪律部队,又是警务人员,该遵守的纪律必须遵守。我嘱咐过你千万不可以跨组查案,为什么不听order”卓雯难得对她严厉。

    叶暮眼帘微垂。“rry。”

    卓雯见她反应淡淡又没有解释,急又无奈。“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向来稳重冷静,为什么这次这样不守规则你想怎样”

    “我没什么可解释。我会做一份检查报告。”声音无波无澜。

    卓雯接着训斥:“如果没有我半路拦截,不要说检查报告,情节严重甚至都可能停职调查警务人员是可以有与自己长期合作的线人,但是有线人也不是这样用的。你是高级督察,这个道理难道不明白”

    “rry。”

    卓雯叹了口气,从位上起身,踱步到她面前,语气恢复温和:“暮暮,你的事情刚刚解决,好不容易可以复职,很快又要推荐你参加升级试,甚至有可能去英国参加升级受训。这些对你都是机会,你要珍惜,明白不明白”

    “明白。”叶暮微微点头。

    “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

    叶暮顿了顿,轻飘飘一句:“就是想将真正犯法的人绳之以法。”

    卓雯眉头紧蹙,抬高声音:“我同你说过,毒品调查科同事会查明真相,将他们绳之以法。你这样,不仅是不相信我,也是不相信其他部门的同事我很失望。”

    “rry,以后不会了。”

    卓雯摇了摇头。“唉还是为了柏伦”

    她静默。

    卓雯当她默认,开口:“为了男友的家人,你居然罔顾警队纪律,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rry。”

    “这次就算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如果还有下次,我也保不了你”卓雯警告。

    “thankyou。”

    “你记住我的话就好。ok,现在说一个goodnes。”卓雯转瞬恢复笑容,轻快地说:“这次case解决迅速,不同组通力合作,破案时间打破最短记录,上头很夸赞,这对你的升级是个加分筹码。考虑到所有组员这几天不眠不休,所以轮流大假一周。我看还是从你开始,你看起来已经很疲倦,今天开始放假,回去好好休息。”

    气氛开始轻松,叶暮语气也有些放松:“thankyou。不过我还好,以前都是这样过来。”

    “要不要飞去美国找柏伦这样你可以在他身边度假,也不用太想念。”

    叶暮笑笑。“也许会考虑,但是一周时间在美国好像很赶,我应该会留在香港。”

    卓雯无奈摇头。“曾经听柏伦讲过你很慢热。你确实很慢热。其他女孩有这样的男友,恨不得天天粘身边。你看你,又散漫又无所谓的,和你作业时的状态完全两样。总之有个这样的男友,你要珍惜。”

    “我会的。对了,案件解决,我也不好继续住你那,今天我收拾行李回柏伦那边。”

    “你自己看着办。”想了想,又紧接着问:“不过如果你今天搬回去我们都不好送你,我和亦琛今天会作业到很晚,还要去总部开会,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我没问题的,可以叫的士。”

    “ok,你小心点,有问题及时call我。”

    “知道了。这几天打扰到你和乔sir的二人世界,不好意思。”叶暮笑道。

    卓雯耸耸肩,不甚在意。“我无所谓的,你住多久都ok。”

    “really”叶暮挑了挑眉梢,玩味地说:“好啊,那我一直住你那好了。”

    “我没问题,不过亦琛有没有问题我不敢保证,他如果赶你走不关我事。”

    “哈哈。”

    拖着箱子从卓雯家出来。

    案件解决,瞬间放松让连日蓄积的疲劳倏然爆发。走路的步伐已经轻飘飘,头脑开始昏沉,只想好好睡一觉。

    看看手表,的士还没有到。

    再抬头一看,双眸迷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车正停在对面,某个让她熟悉到心颤的人正双手环臂靠在车边,目光只落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想躲已经来不及。

    行李被搬上车,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拒绝。

    “我自己已经叫车,你不用过来。”松松绵绵地倚靠在车坐背上,说话已经没有力气。

    “累都还这么多话。”展尧淡淡开口,同时发动车子。

    “我还ok。”

    展尧手执方向盘,看着前方。“柏伦知道事情已经解决,让我回去照顾你。当然,我回去不是因为他。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叶暮单手撑头,眼睛已经无力睁开,声音夹含浓浓的困倦。“在公共场合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我不想被狗仔拍。”

    “拍到和你在一起我无所谓。当然我知道你不想被拍,我既然能在公共场所出现,就有办法不被拍到。”

    没有等到她的回音,传来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

    她已经倚在车窗边睡着。

    睡得半梦半醒,朦胧中感觉脸颊被反复轻抚,嘴唇被一个温热覆盖,不止一次。

    她没有躲,没有力气,心却很安。

    醒来时已经接近晚上,透过落地窗的薄纱能隐约看到夜幕时初现的星光。

    印象中她是在车里睡着,但是现在正躺在床上,房间和床的气息有种让她心悸的熟悉。

    感觉到耳边的头发正被缓缓轻抚,扭头,他正侧躺在身边,眸光柔情融融,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温柔又灼灼得盯望着她。

    房间的暧昧静谧让她瞬间感觉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理智把她从刹那间的痴愣拉回。

    她连忙弹坐起。

    “干吗带我来这边”衣服还是完好,他算有点心。

    展尧淡声中冷厉:“这里是你的家,你不来这边难道还要回你小叔子那边如果你想报复我,你可以停止,因为我已经受够,你报复得很成功,现在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叶暮掀开床背就要跳下床。“你不要乱讲,他不是我小叔子。我们一天没有分手,他就一天是我男朋友,我会尽女朋友的本份。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他毕竟是你弟弟。”

    展尧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又重重拉回床边,摁在身.下,迫她对视:“你和他没有分手那你和我呢当初要分手的只是你,不是我。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分手。”

    叶暮轻轻闭了闭眼。“你不要总是纠结这个问题。过去已经过去,我已经忘记。”

    “那天录口供,当你说要搜查游艇,其实我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声音中一抹玩味。

    叶暮蹙眉看着他。

    他在她耳畔暧昧吐息:“我以为,你在yklove号的时候,应该有想起一些事情。”

    叶暮倏间明白他的意思。

    她脸色彤红,将头扭至一侧:“rry,作业的时候我不会想任何无关的事情。”

    “真的看着我。”他令。

    她一动不动,目光停留在一侧的窗外。

    展尧冷冷一笑:“你连看我都不敢,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你不要再做这些。”她也很冷。

    “我不会罢手。”不容置疑。

    叶暮终于将头扭转过来,皱眉。“你到底想怎样”

    展尧微微笑了笑,表情认真:“我会把你追回,而且是在richard回香港之前。我希望他回香港后,你会以大嫂的身份和心态对他,这样对我们三个都好。”

    “康展尧,我以为你最近会很忙。”叶暮拨开逼她与他对视的手,撑着坐起。

    “哦”

    “难道不是不仅在重案中顺利脱身,还能借机会推动股价大涨。霍文谦能被定罪甚至霍氏股价大跌应该有你的一份功劳。果然是康展尧,不给对手翻身的机会,全身而退的同时又能渔翁得利,当年作为检控官在法庭上时也不过如此,够厉害。看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康展尧。”叶暮玩味。

    “你也果然是我康展尧的女人,够聪明,对我也够了解,”随后一手撩开她耳边的长发,俯近她耳边轻轻又暧昧地说:“也是唯一敢得罪我康展尧的人,要我怎样惩罚你才好。”

    叶暮被撩拨得耳垂频频发烫。

    她微微侧开身,说:“你现在是全港媒体追逐的焦点,现在不该很忙”

    展尧挑眉,玩味:“自从开始话事康业,我就一直是全香港,哦,应该是全亚洲媒体追逐的焦点,已经习惯。”

    随即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看着她。“不过这些对我无所谓,我只希望能成为被你追逐的焦点。”

    叶暮心头不自觉颤动。

    她侧头躲过抬着她下巴的手,转移话题:“毒品调查科那边关于神秘人的爆料,你不要告诉我和你无关。”

    “和我有关总比和你有关好。”他又不容置疑地抬起她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我最爱的人有事。”

    叶暮躲闪着他的眼神,声音渐低:“我说过,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

    他没有答,只静静看着她,似笑非笑,仿若要把她看穿。

    被他盯看得不自在,她拨开他的手,转身要下床。“已经不算早,送我回去,否则我自己叫车。”

    “暮暮,”

    他轻柔缓缓地开口:“同我住好不好,给我机会重新追回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连更的三章,即第22,23,24章已经捉虫,内容有所添加。但是没有剧情上的改变,只不过是细节修饰上的添加。谢谢亲们的支持,作者君会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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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后背轻轻一僵。

    话中的温柔泛漾起她心里的涟漪一片。

    “给我机会重新追回你,好不好”又一遍。

    她闭了闭眼睛。

    她很怕自己会再次在他面前沦.陷。

    “展尧,你要怎样做我无法干涉,但是我现在还是柏伦的女朋友,我必须给他该有的尊重,尤其他现在不在香港。他回来后我会和他坦白我们所有的过去,给我们三个选择的机会。但是,在他回来前,我们应该保持距离。所以,送我回去,或者我叫车。”无波无浪的音调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定。

    空气中凝结着死一般的静寂。

    片刻,他说:“好,我送你回去,但是我要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干吗带我来这。”她心下沉。

    赤柱监狱门口。

    车停在他曾停过整整一夜的地方。

    他沉默,双手环臂,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这是她做梦都想忘记的地方,这里激发起她不愿回忆的过去整整一年。

    叶暮恨恨瞪了他眼,开车门。

    门却已经上锁。

    “你到底要怎样”她用臂肘用力撞车门,却徒劳无功。

    他仍旧不语。

    “车钥匙给我”叶暮伸出手,虽然她知道这同样是徒劳。

    “康展尧,你到底想怎样”

    可最后只有在他的沉默中缴械。

    时间过去两小时,依旧沉默。

    “我好累,想回去。”叶暮单肘撑额,声音有些无奈。

    好在今天有好好睡一觉,否则她撑不住。

    展尧始终静默,甚至保持双手环臂的姿势,一动不动。

    “康展尧,你究竟想怎样”还是没有回答的问。

    手机这时响。

    她连忙拿出要接听,却被他夺过扔至车厢后。

    “你脱线干吗扔我手机”她气堵。

    没有解释。

    时间已过六小时。

    她已经没有兴趣说话,头倚在车窗沿,静静看着外面,有时也会悄悄看看他。

    他依旧双手环臂,一动不动,也没有疲倦的样子,好像在深思。

    她在侧面看不到他的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能看到那张曾经让她心动的英俊的侧面,在月光照撒下,更加深邃而有型。

    时间又过去五小时。

    她迷蒙中醒来,惊见天色已经朦亮。看了看手表,已经次日六点。

    他们在这里已经整整一夜

    再看他,依旧这样的坐姿,没有疲倦的样子。

    “我们在这边已经整整一夜,你却不说一个字。康展尧,你到底想怎样”叶暮声音软绵无力。

    在车里坐着靠在椅背上浅浅地睡了一夜,她已经没劲思考。

    “那天,我同样在这里,同样的位置,等了你整整一夜。”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闻言,叶暮怔愣。

    “暮暮,对不起,原谅我。”

    叶暮傻傻看向他。“为什么要我原谅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很痛苦和后悔。”他淡声。

    “因为我当年的案子”叶暮笑笑,一丝苦涩,“展尧,你没有必要这样,我没有怪过你,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你有你的职责。”

    “你很清楚我有做错什么。你是不是很害怕看到这里”他淡淡地问。

    叶暮心里一抽。

    她沉默。

    “暮暮,rry,给你带来这样的伤害。”展尧紧紧握上她静置在膝盖上的手。

    感觉到他的温度,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她没有挣脱开他的手,轻轻说:“你没有必要care,你没有伤害我。我一直有说过,你有你的职责。”

    他罔若未闻,深望她。“告诉我,这次你跨组查案甚至私下联络线人,是不是为了我。不要跟我说是为了柏伦,我不会信。”

    叶暮欲言又止。

    她眼帘垂落,微微颤莹的睫毛仿佛在掩饰她悸动的心思。

    “为什么这样做”他逼问。

    她躲闪他的目光。“你不要多想,我不过想把真正不守法的那个人绳之以法。”

    “你撒谎。”

    “我没有。”

    他定定望着她,仿似要把她望穿。“即便你不这样做,该被绳之以法的人依旧会被绳之以法,你很清楚。”

    “那有怎样,我有我的方式。”她辩。

    “你的方式就是不顾警队纪律你是警察,很清楚作为警务人员该有的本份。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帮我这样只是对你同事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声音很高,也很急促。

    她被逼问得脱口而出:“我没有,我只是相信你,更不想你有事”

    话音刚落,才发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诱导出了深藏在内心至今的话。

    果然是康展尧,曾经的检控官,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成功让对手缴械,在法庭上如此,在她面前同样如此。

    车里瞬间静寂。

    又一瞬间,她被曾经亲自将她检控入狱的他,无法自持地紧拥入怀。

    强势的深情让她痛苦而无力抗拒:“你为什么不肯放手,不肯放过我”

    “你失去的那一年,我会用一生偿还”

    她止不住泪水。“我没有办法和你再在一起,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过去的一年,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没办法忘记,你放过我好不好。”

    “暮暮,答应我,回到我身边。”他紧拥着她,轻抚着她柔亮的长发。

    她闭上眼睛,仍泪水在脸上流淌,静静享受着怀抱里熟悉的气息与温柔。

    片刻之后,推开他的怀抱。

    “我们不可以这样,我们不可能。展尧,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她痛苦而无助。

    他唇边牵起苦涩的笑。“如果当年我在你的案子上多费点心,也许就不是那样的结果。我没有做到像你信任我一样信任你,也许我真的没有让你回到我身边的资格。”

    叶暮愣愣看着她,无从开口。

    “我带你来这里,为的是让你知道我的后悔。我希望我们从哪里结束,就从哪里开始。”

    静静地说完,他拿出钥匙,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

    来到深水湾海滩。

    这里也曾留有他们爱的印记。

    六点多的深水湾海滩还没有游人,海水也似乎还没从夜梦中清醒,只懒懒得随海风漾起几片淡淡的波纹。

    展尧双手袋漫步在前面,她缓缓跟在后面,不自觉地追踩着他落下的脚印。

    海风拂面,很清凉舒服。

    他凝望着海平面,深邃如潭的眼眸夹含着对忆往的回念。

    “这里是我们开始拍拖,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他平静地说:“如果一定要和你分开,我情愿在这里和你结束一切。如果和我在一起会让你忘不掉过去的一年,那我不会再勉强你,因为我不想你痛苦。”

    淡若流水的声音纠结起她心里隐隐的酸痛。

    她静静在他后面,又静静凝望着让她心动的背影,没有说话,脑海里回放着他们在这里甜蜜的曾经。

    “展尧,香港的海滩,我最中意的就是这里。”

    “深水湾有我们的度假屋,天天来这里都没有问题。”

    “没有时间天天来啊。”

    “做我康展尧的太太,你就会天天有时间。”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

    在柏伦家门口,双双在车里静默,谁都没有先下车。

    他先开口,声音苦涩:“我会离开香港。在我忘记你之前,不会回来。因为我没有办法看到我弟弟和我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你会去哪”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忍住心痛,她轻轻地问。

    “我哪里都可以去,除了香港。”

    随即下车,帮她把行李搬进客厅,就要离开。

    临出门前,他留给她一个淡淡又修长的背影,没有回头,淡淡地说:“我不会祝福你和柏伦,因为你始终是我爱的女人。暮暮,原谅我给你的伤害。”

    叶暮感觉她的心正被这个背影随之带走。

    她终于没能忍住要落下的泪。

    “展尧”

    就在他要离去的一刹那间,她的心理防线瞬间坍塌。

    她从后面猛然抱住他,痛苦而无助:“展尧,不要走,请你不要走。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们过去的一切,我最爱的始终是你,每次和柏伦在一起,我想到的也只有你。看到他,看到他为我做的一切,我就想到你,感觉好像回到我与你的过去,无论和他做什么,我的心里都只有你。是,我跨组查案是为了你,只是为了你,因为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没有办法忘记你,也没有办法恨你,我真的好痛苦,告诉我,我究竟该怎样做”

    展尧后背一顿。

    他骤然转身,与她紧紧相拥。

    她不再逃避,不再掩饰,只贪婪享受着彼此间炙热的窒息与沉.沦。

    积蓄已久的情感,在双唇疯狂的辗转中炽烈爆发。

    此时的他们已忘却一切,生命中只有彼此,在如烟花般绽放的激.情中,尽情释放着压抑已久的爱与思念。

    在柏伦的房子里,“奸.情”一触即发。

    他与她,终越雷池

    作者有话要说:让人纠结的严打,想写的东西又不敢写,只能让大家自己尽情发挥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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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已是晚上。

    床上紧紧依偎的两个人,如从前一般,有一嗒没一嗒的呢喃私语。

    “还痛不痛”展尧轻抚着怀里小女人柔滑的长发。

    以前每次醒来,揉抚轻闻她的头发,是他最中意做的第一件事情。

    现在同样也是。

    每当拥揽着这纤细柔软的身体时,他就愈加心疼,想好好宠.爱。

    她枕在他的臂膀上,背对着他,玩着他另一只手,在他手心不经意地戳戳画画,很诚实地答:“有点痛。”

    他微微附上前,食指勾过她的颊边,温柔又玩味:“真的只是有点痛”

    她双颊顿时氲红一片。

    从早晨时情感爆发的那一刻起,他们从沙发疯狂到地板,再从地板疯狂到厨台,从厨台到餐桌,从餐桌到墙壁,再到旋梯和卧房,中间丝毫没有间断。

    整个一楼无处没有他们疯狂的印记。

    后来在卧房里,他们又或间断或持续得疯狂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要把他们失去的过去一年都悉数追回,已然忘了他们正在释放激.情的地方其实并不属于他们。

    接近下午快三点时,这场越过雷池的剧烈运动才在她的声嘶力竭,连连求饶和近乎晕厥中,暂时划下休止符。

    而她也在他怀中沉沉入睡。

    他还不累,就躺在她身侧,把她轻揽在怀中,抚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凝望着她,直到她在晚上醒来。

    现在不仅是她的腰,连她的嗓子,都酸胀痛涩。

    她翻转过身,面对向他,嗓子有些沙哑。“展尧,我们是不是错了。”

    他抬起她下巴,认真地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们没有错。我们从一开始就属于彼此。你和柏伦的开始,本身就是误会。”

    她眼睫垂落,苦涩一笑。“这里是柏伦的家。我们已经伤害到他。”

    “如果你是指这个,也许我们是有做错。”想了想,又不容置喙:“明天我会派人把你所有的东西搬去我们在半山的住宅。那里才是你的家。”

    “如果柏伦回香港,要怎样和他解释”她很担忧。

    “由我去和他说清楚,越早告诉他越好,这样对我们三个都好。我现在call他。”说完就要拿床头柜上的电话。

    “不要”她阻止:“现在不要,等他回香港再同他说清楚。他在美国的作业很忙,也很重要,不能在现在影响他的心情。”

    他望着她的眼睛,有些隐隐的怒气:“你还很关心他”

    “没有,我不过说事实。我们已经伤害到他,如果现在同他讲,不会太合适。至少等他先回香港,我们两一起去同他说清楚好不好”她把头埋在他的心口,似是要安抚他的怒气。

    “由我去和他说清楚就好。所有的后果,让我来承担。你只用在我身边,安心做我康展尧的太太。”他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个戒指盒。

    “暮暮,嫁给我。”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无名指倏间一凉。

    她心里顿时漾起一丝酸酸的感动。

    想了想,她神色严肃地说:“好,我嫁给你。如果柏伦原谅和接受我们,我就嫁给你,否则我不会心安,你也不会。”

    他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温柔说:“如果告诉他我们的过去,我想他会原谅我们。等他回香港,我会即刻和他说清楚。你不要担心。”

    她叹了口气,倚在他心口。“好,我信你。”

    相拥片刻,她举起被戴上戒指的手看了看。

    戒指设计总体简洁,但是因为戒托上一颗耀眼的钻石,让戒指低调中尽显奢华。

    她眉头一蹙。“你知道我向来不中意这样大的钻石,甚至戴其他首饰都有不习惯。而且我要还在警局作业,你不会让我天天带这个去上班”

    他失笑,托起她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吻。“傻瓜,求婚戒指不需要你天天带。以后你作为康太太出席party再戴也ok啊。”

    “你知的,我对party也不感兴趣。”有些撒娇的语气,手指又在他心口无聊地戳戳画画。

    他宠.溺地笑笑,她的头。“不感兴趣就不用去,你自己决定,没有人可以干涉你。以后我们可以自己弄party,只和我们宝宝们一起,也可以和你中意的friends一起。这样你一样可以戴它。”

    “原来的那个呢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扔掉。”她想起当时和他提分手时还给他的求婚戒指。

    “的确已经有扔掉。”他忽然有些严肃,抚上她脸颊的一侧,深望她。“当你把它还给我后,我就已经失去整个世界,留下它又有什么意思。现在我也不喜欢你重新戴它。看到它,总想到不开心的过去。我们应该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作主就是。”她倚在他心口,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但是那个戒指都好贵,你说扔就扔,和从前一样浪费。感觉你们两兄弟不但格相似,连浪费都一样,我不喜欢这样。”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如果不喜欢,以后你管家就是,这样由你话事,你说不准浪费那我们就不浪费,好不好”

    她忍不住笑,“还是算了,你知的,我向来不中意管钱,我好懒的。”

    “那就只得由我话事,即便浪费你也要乖乖接受。”

    随即将她的脸拨至与自己对视,爱意融融的柔情深深落入她双眸中。

    他与她十指紧扣。“暮暮,你是康业的女主人,拥有我所有的一切,所以你对这些不要太计较,浪费又怎样,我只要你开心。”

    “那也不可以浪费啊,这和钱多钱少没有关系的。”她轻轻地说,有些乏力,懒懒地倚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糟糕”

    温存了片刻,她忽然从床上弹坐起来,用手指算了算。

    “快送我去药房,我要买药。”她拿过床单就要起来。

    他们疯狂的情不自禁是从客厅开始的,所以从内到外的衣服都零散抛撒在楼下客厅的各个角落。

    现在又是在展尧的房间,所以她现在没有得穿。

    “你有不舒服”展尧随着坐起,拉过她,她额头。

    “今天不是安全期啊。”她急。

    他重重拉过她,摁压在身.下,有些怒气:“你就这样讨厌给我生宝宝”

    她有些挣扎,“现在不合适,警局还有很多作业,可能还有升级试,总之现在不行。”

    “生宝宝重要还是你的升级试重要”他又开始不安分。

    她惊呼:“喂,你干吗,别碰我,康展尧,你放过我,我还好累的你”

    可是嘴唇已被重重覆盖,喊不出声音来

    柏伦有天天电话,每次拿着有柏伦名字来电显示的手机,叶暮的手都在颤抖。

    她必须接电话,因为她清楚,如果她每次用不同借口掐断电话或者不接电话的话,他会认为她有难事,会立即丢下手上的作业,匆匆回香港。

    她已经很了解柏伦对她的紧张程度。

    听到柏伦在电话里情意绵绵的话语和对她在生活方面的叮嘱,她就无法自拔地陷入痛苦的纠结和愧疚,也会因为旁边某个正对电话沉着脸的某个人而紧张。

    “暮暮,你最近话都不多,感觉你有点怪怪的样子,是不是有难事还是生病”柏伦电话里担心地问。

    “没有,我很好。你知的,我一向话不算多啊。”叶暮边时不时悄悄看向身侧的人,边心不在焉地对电话里的人敷衍。

    手机已经应展尧的要求,只要和柏伦通电话,必须打开免提。

    “最近为什么不喜欢用家里电话只有打你手机你才接。现在去我书房,打开可视电话,让我看看你。”柏伦电话里不容置疑地令。

    “这现在我好累,想睡觉,下次可以吗”叶暮为难,又悄悄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手拿报纸,但是面色已经沉到几近发黑的展尧。

    她已经应展尧强势要求,搬到展尧在半山的家。这里也是他们曾经同住过的地方。

    所以柏伦家里的电话自然没有人接听。

    “那打开手机视频让我看看你。暮暮,我好爱你。”他温柔说。

    叶暮的心和手都在发抖,为难又愧疚。“我我脸色现在不算好,今天还是不要看,明天再说好不好。那我去睡觉了,明天同你用可视电话。bye。”

    电话那头却不放过。“暮暮,说你爱我。”

    这时旁边的人已经忍耐到极限。

    他放下报纸,夺过手机。

    “我是展尧。”

    叶暮要夺回手机,没成功。

    “大哥”声音有惊讶,“你也在”

    “我不能在”展尧冷声。

    “我以为你已经搬回爷爷那边。”

    “案件已经解决,爷爷不再担心,所以我又可以搬回来。”

    柏伦不在意说:“那也ok,记得你答应过我,帮我照顾好暮暮,我有说过,回香港后,如果有看到她变瘦,我会唯你是问。”

    “她的事情,真的轮不到你费心。”依旧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柏伦一下没听明白。

    看到旁边的叶暮已经紧张到面无血色,眼眸中写满哀求的味道,他叹了口气,止住继续说出真相的欲.望,问:“没有说什么。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话同你讲,很重要。”

    “要同我讲什么,这样严肃。总之我后天下午三点到香港,会直接回家。你有话可以在家里讲,把电话给暮暮。”柏伦说。

    “她已经去睡觉,我挂电话,bye。”

    而后扔了手机,沉看向一旁脸色还在苍白的叶暮。

    “同他电话好亲热的样子,是不是很开心他call你”声音中阵阵冷气。

    “你在旁边有看到,我没有同他亲热”

    然而话音未落,已被狠狠地打横抱起,又被重重扔到二楼卧室床上。

    “康展尧,你脱线,快放开我,你”

    远在美国的柏伦,做梦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他最心爱的女人,正和他最信任的大哥,“奸.情”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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