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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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陈思浩说病人需要输时,李嫂连忙从华译彬床下托出两只箱子和一个支架。其中一个箱子里装着纱布,棉签,针头,一次导管,医用酒等输必需品,另一个箱子里装着几瓶体,看来是华译彬的常用药。

    当李嫂熟练地把支架支起来的时候,白羽环视了一下四周,再看看围在华译彬床前的人,忽然觉得这间卧室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病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以前华译彬犯胃病,通常服了药之后就能缓解,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去医院输,但频率并不高。没想到六年不见,他的病竟严重到了家里要充分准备输设备及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他的病什么时候发作的疼了多长时间”陈思浩询问华家的人。

    华启山皱眉摇了摇头,而许雅琪,李嫂,还有几个佣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人答得出来。

    最后白羽不得不在一片寂静中出声,“大概昨晚就开始疼了,有十多个小时了吧”

    岂止陈思浩觉得荒谬,连她自己也觉得荒谬,她这个千方百计躲避他的外人居然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犯病的人。

    “他酒后有没有出现呕吐的症状”陈思浩的目光定在白羽脸上,其余众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在白羽脸上聚焦。

    白羽大感不自在,眨了眨眼睛,艰涩地答,“的确是喝了不少,至于有没有呕吐的症状,我不太清楚。”

    许雅琪补充,“昨晚在回来的路上,他下车吐了好几次。”

    陈思浩面色凝重地扫了一眼所有的人,用清冷的口吻说,“我看过他的病历,他的胃大出血过两次。第一次是在零零年,当时虽然情况凶险,但因为溃疡面积不大,溃疡点也不深,所以采取了保守治疗方式,保留了他的整个胃;第二次是在去年七月,情况较严重,溃疡面积大,溃疡点深,出血点多,出血量大,因此他的胃被切除了三分之一;近一年,他有定期去医院做身体检查,最近一次记录是在上月九号,检查报告上说溃疡部位未见恶病变,但若溃疡面积继续扩大的话,不排除再让他接受胃切除术的可能。”他尽量抛开专业术语,说得通俗易懂。

    白羽安静地听着他不带感彩的陈述,脑子里的发条越绷越紧,到最后,几乎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陈思浩的唇一张一合,脑中反复闪着胃出血,胃切除两个词汇。

    李嫂一听华译彬的胃还要被切,当场就急了,心直口快道,“绝对不能再切了,已经切了三分之一了,再切下去就”切光了。大抵意识到这种说法欠妥,最后三个字逼近嘴边时,她生生打住。

    陈思浩睨着李嫂,面无表情道,“病人是否还要接受胃切除术取决于他病情的发展。”

    “那如果病情控制住的话,他是不是就不用再接受胃切除术了”华启山急切地问。作为华译彬的父亲,他平时极少关心儿子的身体,此刻听医生一说,方知事态严重,不由地万分自责。

    陈思浩点头,“其实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们也不主张手术。”

    “那他以后需要注意些什么,才能保证病情不继续恶化”

    “戒烟,戒酒,按时吃饭,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陈思浩总结出五条注意事项。

    许雅琪吐吐舌头,结结巴巴道,“前面四条都好办,最后一条保持心情愉快,恐怕不容易。”说罢又偷瞥了一眼白羽,后者正望着窗外发呆,思绪无人能触及。

    陈思浩俯身,从被子里拉出华译彬的手,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抹上酒,他的手背清瘦,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他很快就找准了位置,迅速扎针下去。

    华译彬已经睡熟了,眉目舒展,呼吸均匀。

    这都要归功于白羽的油疗法。

    当清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