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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0(2/2)



    “离她给你的期限还有几天?”

    “恩。一天,两天……”她低下头扳着手指头算着“还有五天……”

    锦瑟垂头沈默片刻,忽而抬起头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目光含着让人心酸的乞求:“霏桃,你可不可以三天以後再走,求求你”

    霏桃眉头一挑,惊诧道:“为什麽?”

    “三日後,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为什麽?”“我现在不能说,三日後,我一定告诉你答应我,好不好’”锦瑟不顾腿伤未愈,费力的下床,跪在了她的面前,目光凄然

    “我现在不能说,我求求你,你答应我,好不好’”锦瑟不顾腿伤未愈,费力的下床,跪在了她的面前,目光凄凄的哀求着“求求你,霏桃姑娘”

    霏桃一愣,匆忙扶她到床上:“好,我答应你,你的腿还没好快躺下……”

    “谢谢你……霏桃”她躺在床上,对她感激的一笑,那笑容比月光还要柔美,让人感动。

    三天,霏桃依言在这里住了三天,她每日都可以看到他们坐在桃花树下一坐就是一天,玩闹着,他们的笑容都纤尘不染,清澈干净不染一丝烟火之气。每当这个时候,霏桃都喜欢坐在一棵桃树下,幽幽的看着清亮的江水,芦苇的香气伴着清风一起扑向她,然後数不清的桃花从枝杈间飘落,纷纷扬扬的洒满了一地,她喜欢看桃花飘零,它们似乎是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迫不及待的飘落而下,殷红色的桃花在她面前绚烂华丽的绽放,演尽了所有的繁华和美丽,她每当这个时候,她便觉得心空落落的疼。手指不经意间碰到腰间的玉佩,那是上次在山洞中,漓江遗落下来的,仓惶的撩起那片记忆,晶莹的水眸不由闪现出凌乱的担忧和牵挂。

    一串悠扬的琴声打破了宁静的夕阳,那琴声不再呜咽,凄凉沈郁,而演变成了从雪山上流淌下来的清泉,带着融化春雪的温柔。飘渺朦胧,又似空中流云,不着边际得漂浮着,清然依偎在苍穹中。霏桃不禁听得醉了,她从未听过如此美的琴声,朦胧的飞鸟,沈睡的鱼,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和清风互相纠缠着,她穿过空中翩翩飞扬的花瓣望向他,正见他微闭着眸子唇边弥漫着玉兰花般淡淡清雅柔和的笑容。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大片娇艳粉嫩的荷花亭亭立在碧绿色的荷叶之上,清风徐来,便送来阵阵荷香。穿着绮丽长裙的女子立在水榭栏边,目光清幽,两颊边的青丝随风柔柔飘荡,衬得她眉间的纤柔更甚,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中,好好怜惜‘

    “在想什麽?”一双手从身後环住了她的柳腰,声音磁而魅惑。

    漓溪一惊,想回身却被他搂得更紧,他炙热的唇一寸寸深深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声音含着霸气:“你再不回答我的问题,可是要受罚的”

    “没什麽,我没有想什麽”她垂下头,轻声道

    琅君殇目光闪过一丝不悦,他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雕刻着龙凤图案的镶金石柱上,俯身在她肩上狠咬了一口,立时一串血珠从雪白的肩头上渗了出来。

    漓溪吃痛的紧咬住唇,目光含起一层水汽,怔怔的看着他郁下来的脸色‘

    “疼麽?”他眉头微调,目光没有丝毫温度

    漓溪低下头,不去看他冷冽残暴的眸子

    琅君殇扣着她的下巴,对上她湿红的眸子,冷声道:“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对我隐瞒,你说我该不该惩罚你?”

    “漓溪知错了”她含着泪未委屈的小声道。

    琅君殇满意的勾唇一笑,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中,坐在曲栏边,邪美的双眸注视着她,淡淡道:“那告诉我,你之前在想什麽?”

    她犹豫了下,看着他深幽的眸子,目光忐忑的轻声道“我……我只是在想念家乡和爹娘……”

    果然,琅君殇的目光闪过一丝郁,修长灵活的手指在她肩上的伤口处轻划着,声音冰冷:“你的意思是我堂堂的凤鸣还比不上那些山寨野村”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他将脸贴近她,邪媚冷冽的眸子云密布,泛着危险的气息

    “还是说我对你不够好,让你不禁想念你死去的爹娘?”他修长的手指有力的嵌入她的手臂,划破了她薄如蝉翼的纱袖,落入皮肤上炙热而疼痛。 漓溪无措的注视着他,她不明白为什麽每一次他都要误解她的意思,即使他待她好,那也并不代表她不会想念家乡,想念爹娘。

    “不是的,再过几日,就是爹和娘的忌日,所以我才会心生感触……”

    琅君殇沈默了半响,冷哼一声,钳在她手臂的手指渐渐放松,抬头望着湖面上开得冰清玉洁,纤柔淡漠的荷花,深邃如墨的眸子却未因此而变得清澈,反而更加森冷

    “再过三日南阳王就要来了”

    “南阳王,就是当今皇上的七皇弟?”“不错”

    “他不是朝廷的人麽,为什麽会来凤鸣?”她不禁渐渐拽禁了他紫金色的衣袖,。

    琅君殇看着她清柔眸子中的担忧和关切,低声笑了,唇角的笑容染了一丝邪诡:“不会是坏事,到时候你一定要尽心侍奉,知道麽?”

    “尽心侍奉……”她目光困惑的注视着他,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你的琵琶弹得不是很好麽,你一定要心准备,不可失礼,记住了麽?”

    漓溪颔首,但心头那抹不安却越来越强烈,琅君殇一向冷傲残暴,桀骜不驯,从来未曾和朝廷的人打过交道,而这次他却如此谨慎小心,是何缘由,为何他嘴上虽说要小心侍奉,但眸光中却是一片狠毒。

    奢华的大殿之内丝竹声悠然响起。近千个姿容俏丽,穿着透明轻薄衣料的舞姬,翩翩若飞彩蝶,舞进殿内,载歌载舞。每一个都有着极妩媚的容颜,身姿婀娜,飘若惊鸿。一双双白玉般的手臂在丝弦的柔靡之音中,不断变幻着做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

    琅君殇一身松的泼墨流水云纹深紫色绉纱袍坐在卧凤金椅上,举杯对着穿着深黄色锦袍,面容俊朗的南阳王一笑:“南阳王大驾光临寒舍,一定要玩得尽兴才是!”

    坐在金阶下的南阳王大笑着举起酒杯,开怀笑道:“琅主何必如此谦虚,如果富可敌国的凤鸣都是寒舍的话,那天底下的百姓可就都无房而居拉!哈哈”

    琅君殇桀骜不驯的眉梢掠过一抹得意,爽朗的笑着饮下。琅君殇桀骜不驯的眉梢掠过一抹得意,未再多做谦辞,爽朗的笑着饮下。南阳王放下酒杯打量着雕栏玉砌奢靡华丽的大殿,不由啧啧点头称赞:“琅主,你的大殿怕是比皇大殿都要奢华的多啊!”

    “南阳王过奖了!”南阳王目光渐渐转到琅君殇右手身侧的一身水蓝色青竹玄纹滚边华服的男子身上,虽然看上去有孱弱之态。却难掩风流高贵之气,再看其面容,正和琅君殇称得上是双璧。不禁心神一颤,看着他脱口道:

    “阁下莫非就是江湖上人称蛊毒公子月如雪的儿子,月倾霜?”

    月倾霜优雅一笑,眉梢带着慵懒的倦意,淡淡道:“想不到南阳王还认识家父,真是失礼了”

    南阳王饮了一口酒,若有所思道:“当年我是在湘竹林无意碰到两位前辈的,当时他们正与人交手,他们出手狠绝,招式瑰丽,着实让人佩服!我当时只有十五岁,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曾跟在他们身後求他们教我武功呢”随即,他沈默了片刻,又有些遗憾的自嘲笑道:“不过也许是我天资愚钝,两位前辈都不肯教我”

    琅君殇心中冷笑,他们不杀你已是你的幸事,还妄想让他们教你武功,真是痴人说梦,凤鸣的武功岂是外人轻易能学的。

    月倾霜轻佻笑道:“南阳王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又有兵权在手,想保护王爷的人数不尽数,学那苦差事,岂如在温柔富贵乡中悠闲自在”

    南阳王爽朗大笑道:“哈哈,月公子真不愧是月如雪前辈的儿子,连说的话也如当年月如雪前辈对我说的相似,说得好!”说罢,又拿起酒壶斟了一杯:“本王再敬月公子一杯”

    月倾霜正含笑举杯欲饮,耳畔却传来一阵讥讽的冷笑:“此行可真是让我失望”

    月倾霜和琅君殇目光不约而同的划过一丝冷光,琅君殇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深邃的眸子

    晦暗难明的盯着坐在南阳王身旁,穿着墨绿色锦袍的少年,少年看上去不过二十,眉目间却有着不逊於琅君殇的凌厉,唇角含笑,笑容中却毒气蔓延。

    “恣睢,不得无礼!”南阳王收住了笑意,目光威严的看着少年。

    “这位是?”琅君殇眉头微皱的问道

    “这是洛云郡主的儿子,六岁时便父母双亡,我看他年幼,却聪明伶俐便将他带在身边,抚养成人,恣睢,还不快快跟两位公子道歉”

    恣睢却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玩弄着手中的酒杯,冷声道:“我没错为何要道歉,鸣凤也不过如此,我真是想不到人称用毒第一高手的月如雪,居然会有这样弱不经风的儿子,想必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定然会伤心吧”

    月倾霜的笑容僵了片刻,还未待说什麽,身旁的红芷已愤愤的起身,嗔怒道:“闭上你的臭嘴,不过是被别人收养的孤儿,你有什麽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大殿中一时安静下来,丝竹骤停,舞姬们下绚丽的舞姿,纷纷跪倒在地上

    ☆、37.针锋相对

    “芷儿,不得无礼,快点坐下”琅君殇嘴上虽然训斥,但看着红芷的目光却划过一丝称赞的笑意。红芷自然没有放过这一信号,虽然坐下了,但却依旧肆无忌惮的瞪视着尹恣睢。目光中满是愤懑和讥讽。

    琅君殇微微笑道:“芷儿不懂事,请王爷和尹公子勿怪”

    南阳王摇头笑道:“无妨,这小子平时被我宠坏了,不知分寸,还望多多包涵”

    琅君殇挥了挥衣袖,丝竹声便又渐响,绚丽婀娜的舞姿重新在大殿上翩飞。

    他看着尹恣睢。笑容中划过一丝冷冽和嘲弄:“王爷无需多虑,我们自然不会怪尹公子,尹公子心单纯,自然不懂江湖险恶,他十五六岁恐怕还在王爷的宠爱中,哪懂倾霜独自一人应对数千卑鄙小人和掌门的艰难”

    南阳王看着琅君殇邪魅眸中的森冷和凌乱闪烁着的火焰,知道他正强压着怒火,只得陪笑道:“琅主说的是,昔日之事,我也有所耳闻月公子为了护住落水剑,不惜承受剧毒,着实让人钦佩,恣睢若有月公子的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尹恣睢忽而一笑,摇晃着手中的玉杯,几滴暗红色的酒泼溅出来,他却视若无睹,只是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让人害怕,他抬起眸子,似是单纯无辜的问道:“既然月公子为凤鸣牺牲了这麽多,连身子都摧残成如此惨败的样子,为何当主的人却不是他?这未免有失公道吧?”

    “恣睢。你给我住口”南阳王怒吼着打断他

    琅君殇桌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邪美的眸中云密布,神情不由掠过一丝狠厉,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别人,他早已亲手捏断了他的喉咙。

    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一时都不敢再出声,恣睢虽然面色镇定,狭长的眸子还是划过了一丝不安。

    “我一向清闲惯了,对这些繁琐这事毫无兴趣,只要沈浸在温柔富贵乡中,便心满意足了”月倾霜笑着开口,虽然他声音很平静,但是红芷还是感受到他眼角淡淡流泻下来的一丝怒气。

    “主,这群舞也看厌了,不如换些别的吧”月倾霜冲着琅君殇有些顽皮的笑笑“再看下去我就要睡着了哦”

    琅君殇的怒气被他玩世不恭痞气的笑容压了下去,摆摆手,挥退了那些舞女,冲身旁的侍从淡淡道:“去请溪姑娘出来”

    玫红色的银纹彩凤花式的绮丽长袍柔软的扫过暗金色的门栏,迎风飒飒。浅粉色薄如蝉翼的绣花纱衣衬着如雪肌肤,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青丝随意轻挽,仅戴几星淡绯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的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水蓝色流苏。手中抱着一把淡金色的琵琶,半遮着桃腮,盈盈走了进来。

    她屈膝盈盈一拜,便落坐到早已准备好的缠瑟桃木椅上,眼波流转,雪白的手指温柔的撩拨起音弦。声音悠扬婉转,宛若珠玉错落,却又似含着淡淡的幽怨如云雾般缠绕指尖,

    南阳王听着柔美空灵的曲子,不由得心神一动,放心酒杯,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女子虽非绝色,论及容貌也只能说得上是中上之色,但她眉间的那一抹幽雅柔弱却无端的惹人怜惜,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那双眸子也不似他司空见惯的妩媚风情,只是朦胧间含着水汽,透着半分淡雅,半分清愁,他不禁看得有些怔住了,竟忘了避讳,只是目光紧紧的锁在女子身上。

    曲终,漓溪缓缓起身,盈盈一拜,向门外退去。

    “姑娘且慢”尹恣睢看着南阳王依然痴缠在她身上的目光,心领神会的挑眉一笑道:“姑娘可愿留在这里陪我们喝酒助兴”

    漓溪一怔,抬眸看着高坐在金阶上的琅君殇,目光有些无措,琅君殇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坐下便是”

    尹恣睢爽朗一笑,冲身後的侍卫吩咐道:“还不把那椅子搬过来”身後的侍卫应着,将椅子搬了过来,尹恣睢使了一个颜色,侍卫便将椅子放到了南阳王身边。

    南阳王眸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冲迟疑着站在原地的漓溪温柔笑道;:“姑娘莫怕,本王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过来坐吧”

    漓溪眉头微蹙的看一眼面无表情的琅君殇,缓慢的走到王爷身边坐了下来,但她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琅君殇俊美邪魅的脸,对她来说他毫无表情比他暴怒时更加可怕。

    又一批舞女又走了上来,在丝竹声中翩翩起舞,但琅君殇的心中却开始升起一阵阵莫名的烦躁。“这链子真是别致”南阳王玩弄着她两腕间锁着的铁链,神情闪过一丝惋惜之色,这女子对琅君殇来说不过是个女奴吧,真是可惜了。

    “你叫什麽”南阳王,凑近她的耳畔,暧昧的低语着。

    “漓溪”她红着脸低下头,身子向旁边挪了挪,她不喜欢他身上奇怪的香气,如今她只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许是看出她眼中的厌恶和躲避,南阳王嘴角勾气一抹邪笑,又到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递至她唇边

    “很美的名字,喝下这杯酒,就当是本王敬你的”

    “我不会喝酒”漓溪偏过头,小声抗拒着,她本不喜欢喝酒,更何况还要与他同饮一杯。

    “琅主身边的女人岂有不会喝酒的?休要骗本王!”

    南阳王眯起眸子,他本不是邪妄之人,只是眼前女子的抗拒伤了他的自尊,还有她眸中的楚楚可怜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漓溪咬着唇望着漠然饮酒的琅君殇,眸中划过一丝酸涩的痛楚,他明明什麽都看见了,为什麽却装作没看见,自己在他眼中真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贱奴麽,即使看到自己被别的男人轻薄,也可以无动於衷。  忽而身後一阵异样的炙热,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探入她的纱衣,在她肌肤上缓缓游走

    “漓溪姑娘,快把这酒喝了吧”他的脸上的笑容依然保持着温雅的神色,只是唇角的戏虐却越来越浓。说着那双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又轻轻的捏了一下。

    “放开我!’她浑身一颤,用力的推开他,那杯酒泼洒出来,暗红色的酒溅了他一身,在他雪白的衣襟上宛若一团肮脏的血迹。

    尹恣睢立时跟着站起身来,嘲讽一笑道:“琅主真是管教有方,连下贱的女奴也敢在王爷面前撒野,我想琅主请我们来不是为了谈事,而是为了戏弄我们的吧”

    漓溪红着眼眶向後退着解释道:“不是的,那是因为……我……”

    琅君殇放下酒杯,走下台阶,走到漓溪身边,冷魅的眸子闪烁着抑郁的火焰,一字一顿道;:“因为什麽?”未待她开口,他已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漓溪被打得跪卧在地上,血丝顺着唇角绵延而下。

    “哥!’红芷恼怒的喊道,刚想起身说什麽却被月倾霜拽住了,他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说话。她不服气的坐下,明明是那个好色王爷想要占漓溪姐姐便宜,哥,怎麽可以不分青红皂白。

    漓溪跪在地上死死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顺着红肿的脸颊默默流淌,然而冷酷的声音却执意不肯放过他:“跪着跟王爷道歉,快点”

    见漓溪依旧没动,琅君殇的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同样的话,你还要让本再说一遍麽?”

    漓溪直起身,低下头跪在南阳王身下,声音苦涩而哽咽:“漓溪无意冒犯王爷,请王爷恕罪……”

    南阳王冷哼一声,傲慢的背过身去,淡淡道:“本王要去换件衣服,休息一会,有什麽事明日再作商议吧”

    “苏亮,带王爷去客房”琅君殇压抑着心中的火气,吩咐道

    待南阳王的人都走後,琅君殇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火气,将十几个碧玉酒壶狠狠砸在地上,四溅的碎石砸在她身上,竟比他刚才打她的那一巴掌还要疼。

    琅君殇用力捏起她的下巴,目光带着噬血的残虐:“你还想在这丢人现眼到什麽时候,还不给我滚出去,贱人!’

    漓溪只觉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目光凄凉的自嘲一笑,是,她只不过是一个贱人,所以,无论是谁的错,错的人都是自己。她淡淡抹干了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月倾霜幽幽饮下一口酒,目光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气的快要抓狂的臭小子,堂堂的凤鸣主何时受过如此之气,从他十七岁当上主时,便所有人都怕他,怕他晴不定残虐的子,跟他说话都不敢大声,而尹睢却敢如此挑衅放肆,惹得他几几欲抓狂。

    尹恣睢,月倾霜的目光忽而转冷,苍白的手指摩挲着玉杯。这个人要对付起来怕是没有想象中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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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色的竹林下,霏桃有些发怔的站着,淡淡的的月色流泻在她茫然无措的脸上,这一切都是梦麽,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吧,锦瑟站在她面前,告诉她,她要离开了……

    夏夜的风却刺骨的寒冷,冻伤了一块又一块美好的画面,像落叶一样簌簌而落,她的手在黑夜中微微颤抖,凤兮游好不容易展露出来的笑容,就这样又要消失了麽,她突然有些很,恨眼前这个女人,她怎麽可以给他一个美好的憧憬,然後再将它撕的鲜血淋淋。

    可是,月下的锦瑟,泪水潸然而落,一颗颗宛若珍珠的泪水砸落下来,她低垂着头,长发遮住她绝美的面容,霏桃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闻见一阵阵咸咸涩涩的味道。

    “不,你不可以走……”霏桃的话在空气中仓促的停顿住了,因为她看到那些掉落的泪珠变成了一串串珍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璀璨的光芒,凄美绝伦。

    “这……这是……”霏桃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锦瑟凄苦一笑,目光幽幽注视着她道:“你懂了麽?”

    “不,我不懂,到底是怎麽回事?”霏桃紧紧拽住她的手腕,生怕一不留神便让她离去。

    锦瑟看着她紧张的神情,安静的笑了,宛若沈睡的水莲,她清冽的眸子含着淡淡的无奈和绝望,重重的云雾漫过她寒玉般的眸子,隐没着灰暗的秘密。

    一切都是无声的,四周寂静的可怕。锦瑟淡淡推开她的手,神情恍惚的一笑

    “曾经以为用一双腿换走凤家的血就可以和他在一起,我还是太傻了”

    “什麽换血?”霏桃迷惑的听着,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锦瑟摇摇头,认真的凝视着霏桃:“霏桃,帮我好好照顾她,我知道只有你才能代替我好好照顾他”

    “锦瑟姐姐……”

    锦瑟将手指覆在她的唇上,目光模糊而温柔的望着不远处黑暗的竹屋“不要那麽大声,不要吵醒他……”她的手指很冰冷,比冰还要冷,那她此刻的心情是不是也如冰般寒冷绝望?

    团团白烟渐渐遮住她的视线,当白雾散去,眼前早已无人,只有颗颗泪珠,不,是珍珠,还静静地在碧绿的草丛中缄默着。

    霏桃朦胧间想起,师父曾告诉过她,只有鲛人才会落泪成珠。

    阳光匆忙的从树叶上落下来,嫉妒般的打破了所有的宁静。身子被人猛力地晃着,霏桃皱着眉睁开眼睛,,待她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她很想逃,她怕那双清澈眸子中满是焦灼和担忧,俊美脸上含着深深的惶恐,她默然看着他,该来的还是来了,天还是亮了。

    “你有没有看到瑟儿?”

    她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喉咙如火般疼痛,她想发出声音,却只是轻轻挪动了下嘴唇。

    她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双眸子。

    “她到底去哪了?凤兮游的声音因焦灼变得嘶哑,肩上一阵疼痛,她看着他修长美丽的手指在自己肩膀上露出的苍白骨节,费力的挪动朱唇:“她走了……”

    “她去了哪里?”他的脸色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惨白若纸,清澈的眸子如撕裂的蝶翼,破碎而痛楚

    “我……我不知道”

    ☆、38.飞红万点愁如海

    凤兮游的手像断了的弦无力的从她肩膀上滑落,跌坐在草地上,俊美出尘的脸上渐渐漾起笑容,明明是比白玉兰还美的笑容,却偏偏让人看了如此心酸。

    “兮游……”霏桃不忍心的轻唤道

    凤兮游目光怔然迷离的看着她,神情带着孩童般的委屈和迷惘,清莹似雪的眸子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为什麽你不告诉我,为什麽?”

    “对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站了起来,没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当那抹蓝色消失,她忽而觉得寒冷,这样美的地方,为何却总是让人觉的寒冷。这有最温柔的江水,最妩媚的桃花,最美的人,也有着最让人窒息的寂静和无法逃脱的绝望。

    桃花片片翻落,乌云笼罩在碧绿色的江水之上,偶尔有几只小鱼在江水中拍打几下尾巴,溅起丝丝涟漪。霏桃躲在凤兮游身後的一棵大树旁,目光黯然,自从锦瑟离开後,他便再也没有和自己说过话,已经三天了,他曾经璀璨明媚的笑容被黄土深深埋葬,眉头比从前锁得更紧,清凉的目光看着自己时,总是疏离而冷淡。

    也许他是怨恨自己的吧,霏桃摩挲着树干,笑容透着一丝苦涩,早在锦瑟哭着哀求自己时,就已经被推向让他怨恨的深渊了。

    “出来吧”清凉温润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她犹豫了一下,缓步走了出来,目光忐忑的看着他毫无表情的俊颜。他的面色平静,平静的让她心生不安,手指不自觉的在衣袖中缠搅。

    凤兮游没有看她,只是靠在树上,目光忧郁迷离的的在江畔边的丛丛芦苇,如碧的芦苇仿若不知烦愁,兀自摆动着娇柔的身体,对着江水孤芳自赏。

    “你走吧”他淡淡开口,声音仿若他的琴音,飘渺低柔,透着丝丝寒气。

    霏桃怔了一下,眼眶泛起湿红,片片桃花在他们之间缠绵翩飞,落了他和她一肩,霏桃看着得眼前无休无止的绯红,突然觉得很是刺眼,馥馥的香气也没了往日的清甜,她背过身去,压抑着眼中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你自己保重……”

    桃花在脚底漫漫碎裂,竟似隐隐听见破碎凄凉的啜泣,那是谁的?是他的,是她的,还是它们的?

    砰!门被鲁的推开,一股酒香伴着冷风涌了进来,斜靠在床上看书的月倾霜头也没抬的皱眉淡淡道:

    “快点把门关上,想冻死我麽”

    琅君殇知道他体内的寒气太重,即使是对常人微凉的夏风,对他来说已是寒冷,利落的把门关上,将酒坛放到白玉桌上,大笑着将他手中的书夺过来随意的扔在一旁,把他的身子从床上拖了起来:“别老在床上躺着,陪我喝喝酒!”

    月倾霜倒也不恼,只是慵懒的倚在桌旁,嗅了一下酒坛,目光闪过一丝光亮:“是‘谢娘饮’?”

    琅君殇点点头:“不错,是南阳王他们带来的,听说已经尘封了百年”

    月倾霜淡然一笑,拔下酒布,抱起酒坛像口中灌去,刚灌了两口,酒坛就被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抢去了

    琅君殇从衣袖中掏出一只小巧致的酒碗扔给他:“你的身子多饮不宜,用这个!”

    月倾霜无奈的摇摇头:“有一个琅红芷管我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琅君殇,想过个逍遥日子真是难如登天”说罢不满的瞟了一眼琅君殇。琅君殇眉头一挑,目光冷然道:“这都是你活该,谁让你要把洛冰峰放走,你的病一天不好你就休想和我一起拿着酒坛喝酒”

    月倾霜满不在乎的一笑,拿起酒坛往酒杯中倒了一碗,幽潋的眸子在灯火中闪烁着;“那恐怕月某此生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琅君殇看着他消沈堕落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但想到了什麽,又强行压了下去,只是邪魅的眸子森然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中只有寥寥几点寒星。 “你来就是让我看你冷可怖的表情麽?”月倾霜玩世不恭的眸中闪过一丝**,慵懒的靠在桌旁轻晃着酒碗,戏弄的笑望着他。

    琅君殇回眸看着他,神情在温暖的灯火下没了往日的狂傲不羁,冷魅邪气,只是有些许的忧伤和寂寥,月倾霜眉头轻蹙了下,又随即轻佻的笑了:“琅主为何如此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莫非对我有意……”

    “你可感到委屈?’琅君殇突然开口道

    “我为何感到委屈?’

    ”当日的凤鸣本是你爹和我爹创建下来的,如果你愿意做主,我可以让给你,我曾经也曾想过这件事,但是我一直担心你的身体……”

    月倾霜打断他的话,目光闪过一丝嘲弄:“尹恣睢还真是不简单,区区几句话就能让你心生愧意”

    “倾霜……”

    月倾霜仰头喝干了碗中的酒,揉了揉太阳道:“我本就不想当主,这些麻烦事我听着就头疼”

    “你不在乎被别人轻视麽?”琅君殇邪美的脸上浮起丝丝怅然“这些年的确是委屈你了,之前你身子不好,我怕你劳过度,没有人你管理门的事,那些下人的闲言碎语,我也有所耳闻,想必你心里也很难受吧”

    月倾霜唇角的笑容僵了一下,清冽的眸子在温暖的灯火下冰冷的没有温度,尹恣睢的话的确是刺痛了他,那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像一把利刃刺入他心脏。他低下头看着手心中的斑斑血迹,尽是抑制的痛苦,除了忍耐,如同废人的他,还能做什麽呢?

    “倾霜……”琅君殇看着他落魄隐忍的俊容,心头也牵起一抹心疼,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本是华贵无双、才略惊人的男子,如今缺推着一副病体勉强度日。今夜的他,褪去了平日虚实难分的笑容,竟那麽的惹人心疼,仿佛还似他们年少时,因为自己武功比他好,而颇感沮丧失落的少年。

    月倾霜回过神来,虚浮的笑容也重新荡漾在他高贵柔的脸上:“据我所知,说过我坏话的人都被你砍去双腿双脚挖掉舌头,赶了出去吧,所以我心里也并无太大感觉”他又在碗里填了一碗酒,仰头喝尽,不止为何今日得嘴里,老是有一种苦涩的味道,只有辛辣的酒,才能冲淡:“难道你现在就不怕我身体劳过度了麽?”

    “不怕”琅君殇邪气的一笑,举起酒坛,豪放的大口饮着

    他微微挑眉道:“为何?”;

    琅君殇孩子气的一笑,学着他的样子魅惑的眨眨眼,薄唇轻吐:“秘密”

    月倾霜哼了一声,躺回到床上,微微闭上眼睛:“你就安心当你的主吧,我的逍遥日子还没有过够,你还是多去关心下该关心的人!”

    “谁是该关心的人?”

    “你说呢?”

    琅君殇手中的酒坛,被用力的仍到桌上,撞翻了碗中的酒,酒顺着白玉桌绵延流下,像是女子默默滴淌的泪水,他眉宇间升起一股爱恨难明的怒意,冷声道:“提她做什麽?”

    月倾霜明知故问的扬扬眉,温柔笑道:“我提谁了,我可什麽都没说啊”

    琅君殇冷冷瞟了他一眼,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月倾霜面露得意的微扬薄唇道:“琅主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琅君殇恼怒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大声道:“好好睡你的觉吧,臭小子!”

    待门扉被关紧後,他猛地变了脸色,用衣袖掩着口猛咳着,暗蓝色纱帐被被苍白的手指狠狠扯断,鲜血沾湿了衣袖,斑斑驳驳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寒心的光芒。

    他漠然一笑,虚弱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顶着雪白的墙壁,当主?怕是他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琅君殇走出房门,缓步向庭院外踱去,清幽的园中,大朵大朵的曼陀罗正开的**,黑色花朵在月光下放着惑人心神的幽香,浅色的月光流泻其上,仿若颗颗价值连城光华璀璨的夜明珠。他不禁也被吸引住了,走到一棵开的最大的花前,轻柔的抚着花瓣,眸色幽暗

    “月下赏花,想不到琅主也有如此有雅兴……”

    琅君殇目光警惕的闪过一丝犀利,似被人扫了兴致般,眉头微皱的看着尹恣睢:“尹公子,怎麽这麽晚还不睡?”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凤鸣真是瑰丽奢华,我转了二个多时辰,刚转了一半呢’尹恣睢笑着摘下一朵曼陀罗在手中把玩,忽而又道:“恕我多言,这些花,有不详之意,主不如重些牡丹芍药,岂不更好?

    琅君殇目光漠然的看向远处,冷声道:”尹公子不必费心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尹恣睢摇摇头,将手中花瓣随意扔入地上,淡淡道:”主总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麽?难道在下好心提点,主也不领情麽?“

    ☆、39,枕上泪痕湿

    “谢了”琅君殇冷冷抛下一句,便转身向外走去

    “主,你不想和王爷联手颠覆朝廷了麽?

    琅君殇脚步猛地停住,回头看着他有恃无恐得意的笑容,瞳孔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这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怎麽做可以让王爷开心,心甘情愿的和你联手,这也是王爷心里的意思”尹恣睢靠近他,目光透着张扬的邪气

    “你要我做什麽?”

    “我一向认为主您聪敏机智,城府深厚,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装作不知道呢?” 他抽出腰间金扇,状似悠然的摇着

    琅君殇目光冷暗下来,神情掠过一丝凌厉:“到底是什麽事?”

    “自然是今日泼王爷一身酒的那个女人”尹恣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一个女人换一个江山,很值得了,你最好快一点决定,王爷可是没有什麽耐心的”

    琅君殇没有言语,只是黑眸中暗流汹涌,深邃而冷锐,手指不由得在衣袖中狠狠握紧

    “我话以说完,也困乏了,先回去了”他轻浮一笑,幽幽踱步而出。

    待人影离去,琅君殇修长漂亮的手指狠狠捏碎了身旁浑然沈睡的曼陀罗,黑色的汁流了满手。

    柔雪阁’中

    玲儿放下紫色的纱帐,回头心疼的看着看着呆坐在窗前的女子,女子皎月般的脸颊依旧微微红肿着,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小姐,早点睡吧,不要想那麽多了”

    漓溪目光淡淡垂落下来,起身走到床前,正欲宽衣,门却忽而被用力的撞开了

    玲儿看着闯进来的满身酒气,表情冷的骇人的琅君殇,本能的将漓溪护在身後,轻声道:“主您喝醉了,让玲儿送您回房吧”

    琅君殇邪魅的一笑,走到她身旁,紧钳住她的下巴,目光嘲弄道:“怎麽,你也想上我的床了麽?”玲儿只觉得下巴快要碎了,浓烈的酒味熏得她想要呕吐,她用力的挣扎着:“放……放开我!”

    “玲儿!”漓溪紧紧咬着唇,哀求的望着他“放了她吧,她还小不懂事……”

    琅君殇冷哼一声,将玲儿摔在地上,没再看她一眼,命令道:“滚出去!”玲儿无能为力的看了一眼漓溪,退出了房门。

    房门被紧紧关上,琅君殇醉眼微醺的走近她,他每往前走一步,漓溪就往後退一步,直到身体挨到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琅君殇唇角一扬,扣住她的手腕扯到前,红唇在她耳畔危险地磨蹭着:“你怎麽不退了,继续退啊!”

    浓烈刺鼻的酒味让她的胃难受的翻涌起来,她低下头小声道:“你醉了,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

    琅君殇看着她眸中的躲闪,不悦的扣紧她的下巴,让红唇离她更近,目光嘲讽的冷笑道:“怎麽这样就受不了了麽?让你更恶心的事情还在後面,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漓溪迷茫无措的看着他眸中的暴虐和残酷,她可以感受到他气的很厉害,可是她并不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是因为上午的事麽,她还来不及想清楚,唇已经被他堵住,没有丝毫温柔缠绵,更像是惩罚般的的啃咬和索取,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辛辣苦涩的酒气在她口中翻搅,她用力的捶打着他,想要逃脱,却被缠得更紧,丝丝血迹顺着她的唇绵延下来,落入他眼中却更激起他噬血的。他暴的扯碎她的衣服,将她按在桌上,眯起眼睛冷酷的打量着眼前不着寸缕的身体。

    “不……不要……”漓溪羞辱的咬着唇,用双臂遮着身子,却被他用力的按住了,邪美的眸子冷光闪过,毫不留情的开口羞辱“你又不是没被我看过,别在我面前装贞洁”

    “我做错了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她委屈的含泪看着他,她不愿相信他真会为了王爷而如此残暴的惩罚自己,

    他勾唇一笑,声音温柔如水,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自己清楚,又何须明知故问,你很喜欢用楚楚可怜的样子勾引男人麽?”

    “不,我没有……啊!’她话还没说完,已被他翻过身子,用力的贯穿。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的脸变得煞白“不,不要……’她哭泣着哀求,身下剧烈的冲撞让她每说一个字都变的艰难,没有温柔,没有爱惜,只有让她生不如死的疼痛和耻辱。

    “求求你……停下……’她只觉得身体快要被撕碎,而他的冲撞却越来越激烈,她扭动着想要摆脱钳制,却被更猛力的进入她的身体。

    “啊!不!”她用力的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涓涓流淌,她的手徒劳的相抓住些什麽阻止他狠命的冲撞,最终却只能被他抓在身後,任由他随心所欲的驰骋。

    她无力的瘫软在干冷的桌上,哽咽的呻吟着,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抗拒了,就这样死去吧,如果真的可以痛到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翌日,绮丽的帷幔中依然还残留着昨夜缠绵时的气息,琅君殇看着怀中依然沈睡的女子,雪白的肌肤上青紫色的瘀痕,翠眉紧蹙着,仿佛含着在梦中也无法忘记的伤痛。手指便轻轻滑过她的眉间,邪美的眸中浮起一抹疼惜,他并不愿伤她如此,只是无法忍受她被别的男人占有,只要一想到她的身体即将不再属於自己一人,心就觉得抽痛,只想狠狠的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血,不被任何人抢去。

    他修长感的手指顺着她的眉心向下轻划着,思绪却离开她的身体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温度、没有阳光,只有流淌不禁的鲜血和他永远无法摆脱,也无法忘记的牵绊。很多很多的血在他面前不停歇的流淌着,手臂被那双沾着血的手紧拽着“君殇,以後爹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红芷和倾霜,一定要想办法,夺取江山,成为天下之王,这是我和你月叔父毕生的心愿,”

    “爹……”

    “天下本就有能者居之,如今皇上无能,你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将李唐江山夺过来,以慰我们在天之灵……~

    “爹!”

    他冷魅的眸子划过一丝苦痛的锐光,手指撕裂了床上华美的褥单。是的,他不能忘,不能为了这个女人毁了他心布置的棋局,他不能让爹娘还有月叔叔他们枉死,当初若不是朝廷和教勾结一起进攻凤鸣,爹他们也不会死的这麽早。他一定要报仇,不牺一切代价!

    漓溪微微睁开眼睛,总觉身边有一丝凝重压抑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当目光碰到那双凉邪肆的眸子时,不禁哆嗦了一下,匆匆避开了。

    “你醒了?“低沈磁的声音灌入耳畔,带着危险的蛊惑,他重新压在她身上,唇角扬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漓溪咬着唇不发一言,默默承受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40.万里云罗一雁飞

    “爹!”

    他冷魅的眸子划过一丝苦痛的锐光,手指撕裂了床上华美的褥单。是的,他不能忘,不能为了这个女人毁了他心布置的棋局,他不能让爹娘还有月叔叔他们枉死,当初若不是朝廷和教勾结一起进攻凤鸣,爹他们也不会死的这麽早。他一定要报仇,不牺一切代价!

    漓溪微微睁开眼睛,总觉得身边有一丝凝重压抑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清柔的眸子在碰到那双凉邪肆的眸子时,不禁哆嗦了一下,匆匆避开了。

    ”你醒了?“低沈磁的声音灌入耳畔,带着危险的蛊惑,他重新压在她身上,唇角扬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漓溪咬着唇不发一言,昨晚的种种痛楚和侮辱清晰的历历在目,她只是恨自己昨晚为什麽没有死去。

    仿若看穿她心思,他幽冷一笑,红唇在她脖子上烙下一个有一个炙热的吻痕:‘很遗憾自己昨晚没有死去麽?”

    “不……不要……”漓溪只觉得被他吻的又是一阵燥热,,本能的躲闪抗拒着。

    “这样就受不了了麽,那你今晚怎麽去伺候王爷?”他艳红色的唇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在她雪白的酥上挑逗的游走着

    漓溪身子一僵,忘记了反抗,怔怔的看着他:“你这是什麽意思?”琅君殇眉头微挑,眸中是满不在乎的戏谑。淡淡道:“没什麽意思,只是让你今晚去给王爷侍寝”

    “不,我不去!”漓溪眼眶重新凝聚起泪水,她不懂为和他要如此残忍,昨晚无尽的羞辱和折磨还不够麽,为什麽还要这样残忍的惩罚她,她抗拒着,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压制住自己的身子,他怎麽可以一边轻佻的挑逗着自己,一边说要将自己送给别人,在他眼中,自己到底下贱到什麽地步?

    “你必须去,而且要伺候的让他满意,懂麽?”

    “不,我不去,除非我死,除非你杀了我!她含着泪挣扎着,她想要离他远一点,她不想看到他漠然冷酷的脸,不想……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他目光冷暗的掐住她的下巴,目光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你没有说不的资格,我不会养一个闲人,从你被我救了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只能服从,不能抗拒,懂麽!”他看着她滴溅在他手心的伤心的泪水,目光闪过一丝不忍,顷刻又恢复郁,他松开她,起身下床背对着她:

    “要怪就怪你自己天喜欢勾引男人,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晚膳前,准备好”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琅君殇陪着南阳王坐船在漓玉江上游玩了大半日,日暮时分才回到了凤鸣,琅君殇刚走入房间想休息一会,门口便有一道人影闪过。他朝门外瞥了一眼,淡淡道:“进来吧”

    立在门外的男子立刻走了进来,动作轻盈迅速,仿若闪电

    “主”

    “漓江带回来了?”

    “是,人在後院,等待主发落”

    “他身上可有冬虫夏草草?”琅君殇拿起茶盏啜了一口,问道

    “都搜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药草”

    琅君殇的瞳孔猛的收紧,俊颜上带着狠得怒气,手中的茶杯应声而随,他脸色寒气逼人的盯着男子,一字一顿道:“让他给我滚进来”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一个青色的身影便摔入到琅君殇面前,青色的长袍已经被鲜血染是,身体却依然被紧绑着,绳勒入伤口,将绳子染得一片绯红。琅君殇走到他面前,用一手指挑起他的脸,看着他苍白若雪的脸色,摇头轻轻叹气

    “你怎麽总喜欢自找苦吃?”漓江闭上眼,不再看他,眼前的这张脸让他多看一眼都恶心。

    琅君殇笑着,手指用力的掐入他的肩胛,他浑身一颤,面色却依旧如湖水般平静,只有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和凌乱颤抖的睫毛宣示着他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真是有骨气啊”琅君殇感叹般的收回手,目光掠过一丝困惑,轻声道:“你最近额背叛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啊,为了什麽呢,听说是一个女人,你为了她,还和英儿动了手。到底是什麽样的女人呢?”他邪魅的脸上的笑容变得妖冶邪气”她长得很美麽,有空我倒是想尝尝她的味道“

    漓江脸色一变,睁开眸子,目光冰冽而犀利,冷声道:”你如果敢伤害她,我一定会杀了你!“琅君殇优雅一笑,手指轻轻抚摩着他苍白冰冷的脸颊,幽幽笑道:”看来你果然是很喜欢她啊,难得的睁开眼看我,女人你想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你又何必为了她受这麽多苦呢?”

    漓江冷冷的躲开他的手,别过头去,冷然道:“不必多说,要杀要挂随便你”

    琅君殇眸中的笑意渐渐消失,他直起身,声音寒若冰窖:“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生不如死麽,看来你吃的苦头还是太少了,为了一个女人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就让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痛苦”他转头对黑衣男子吩咐道,声音温柔的像要能捏出水来

    “带他去刑房,那些玩意让漓江少爷都玩一遍”

    “不!不要!”一声娇呼从门外传了进来,水红色的长裙垂落在他面前,漓溪哭着跪在他腿下,抓着他深蓝色繁云锦袍苦苦哀求着:“求求你不要,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漓溪本来是想来求他不要把自己送到王爷那里去,却没想到会碰到眼前这一幕。

    琅君殇淡淡扫了她一眼,撇开她的手,神情冷漠道:“你现在该做的事想想今晚如何侍奉王爷让他满意,不是来这里,出去!”

    漓江一怔,看着漓溪悲伤欲绝的神情,清冷如潭的眸子跳动着凌乱的火焰:“你是畜牲,你怎麽可以让我姐姐去做那种事?”

    琅君殇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低沈悦耳的声音透着缕缕狠绝:“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不,他不敢了”漓溪一脸惊慌的扑过去护住漓江

    漓溪心疼的看着漓江满身的伤口,目光心疼的将他搂在怀里:“江儿,别再说了,求求你,别再惹怒他了”

    漓江看着她孱弱悲伤的神情,只觉得心中一痛,她胆怯忐忑的目光,幽怨凄艾的神色,,还有娇美的容颜说不清的疲惫,自己不在的日子,姐姐不知在这个残暴的男人前吃了多少苦。他垂下眸子,神情掠过一丝苦涩,缄口不言。”

    “还愣着干什麽,把他带下去!’

    是”黑衣男子应着,就要将漓江拽下去。漓溪哭着跪倒琅君殇面前,苍白的手指用力拽着他的锦袍,温柔清澈的眸中满是楚楚可怜的哀求:

    “求求你,我会好好侍奉王爷,你放过他吧,求求你,我会乖乖听你的话……求求你……”

    “姐……别管我,你快走!”

    琅君殇用力的拽起她,目光嘲讽道:“怎麽他就是人,我的兄弟就不是人了麽!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弟弟没有拿到冬虫夏草,害的月倾霜体内的毒无法解除,要日日承受折磨,你说你让我怎麽放了他!我只不过是要让他尝尝月倾霜承受的痛苦,他才会明白冬虫夏草有多重要!”

    “可以要让他将功补过,再去取一次,求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给他机会?”琅君殇的笑容透着残冷的恨意“你以为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无能弟弟回来麽,你弟弟放弃的那一只,已经是最後一只了,你懂麽?!”

    他不待她再说什麽,只是冷冷的将她推到一边,大步走了出去。

    暮色四合的月华轩带着几分莫名的沈寂,庭院深深,飞檐重重,花开繁盛,簇簇缀於叶间,馥馥花香,远远闻见便让人如痴如醉,心旷神怡。

    庭院中的太师椅上,一个淡绿色的身影正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如墨的青丝没有束住,懒散的垂在身後,有几缕垂在他华美柔的脸侧,衬得他更加高贵幽雅,他手中抱着一个青花瓷碗,里面盛着满满的干,他的腿上正俯卧着一只小乌鸦,毛发乌亮,只是尾端长着二三只赤红色的羽毛,那乌鸦此刻正狼吞虎咽的的吃着青瓷碗中的干,偶尔会偷偷看一眼月倾霜。顷刻又放心的低下头,津津有味的吃着。

    月倾霜嘴角噙笑,目光温柔的抚着它黑亮的羽毛,妖冶清亮的眸子也含着浅浅的笑意。一个下人走进了庭院,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世人都厌恶乌鸦,避之唯恐不及,怎麽这个月少爷还亲自给这只乌鸦喂食,看着那只小乌鸦进食时,不断掉落在他衣服上的渣,脸上闪过一丝惋惜,真是可惜了他身上华贵的衣服。

    月倾霜笑意微微收敛,清风扬起他的青丝,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不知分寸的奴仆,冷声道:“什麽事?”

    他这才回过神,低头小心应道:“琅主已经设好了晚宴,让小的来问月少爷可愿意赴宴?

    月倾霜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株曼陀罗在夕阳中已经开始凋谢,他摇摇头,低下头继续逗弄着腿上的乌鸦,淡淡道:“我没兴趣不去了,下去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月倾霜看着消失在院外的人影,唇边忽而绽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一边抚弄着乌鸦身上光滑的羽毛,一边幽幽道:“你到底要在那里躲多久呢?”

    片刻,花丛中传来西簌簌落落的声音,漓溪脸颊微红的看着他嘲讽戏谑的目光,喃喃道:“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他揉揉鼻子,笑得有成竹:“我闻到了你身上麝香的味道,我的屋子中从来不点麝香的”

    漓溪狐疑的嗅了下自己的衣袖,目光有些迷惑:“这味道很重麽?”

    月倾霜看着她疑惑的样子,摇头笑道:“虽不是很大,但我的嗅觉很灵,方圆十里的味道我都可以嗅出分辨出来”他见她久久不语,看了一眼怀中的乌鸦,歪头邪气的看着她“莫非你也是来向我讨食的?”

    漓溪缓缓摇头,咬着唇,半响,才小声道:“我来是想来求你帮忙的”

    “帮什麽?”他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目光探寻的看着她,俊颜上平静入湖。

    “我想求你救救我弟弟……他被关在暗牢里……”

    “你想让我帮你劫牢?你别忘了我可是手无缚**之力”

    “我只是……想求你在君殇面前帮我弟弟说些好话,他受了很多伤,不能再用刑了”她低下头,声音哽咽,费力的一字一句吐着想说的话,不知道为什麽在他面前说出乞求的话比在琅君殇面前要难得很多,他淡定清冽的眸子太虚幻莫测,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听说他放弃了可以替我解毒的药草?”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但漓溪确如落冰窖,她匆忙抬头解释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

    “但那是事实,不是麽?”他漠然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脸上的笑容带着温柔的残忍“你认为我会去帮一个没有帮我找到解药的的人麽?”

    漓溪浑身一僵,膝盖一软,跪在了他身前,他膝盖上的小乌鸦似是收到了惊吓,扑着翅膀飞了起来,停在不远处的一个繁茂的柳树上。

    “月公子,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麽我都可以做,求求你帮帮我……放过我弟弟……”

    月倾霜轻轻弹落了身上细碎的渣,别过头目光淡远的看着渐渐消散的暮辉“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现在应该穿上美丽的衣服,画上美艳的装去赴宴了吧,王爷此刻一定正等得焦急,你快点回去吧……”

    漓溪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泪水涟涟淌落,打湿了她水红色的金蝶纱裙,她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可是那麽多的委屈和无助压在心头,让她无法呼吸,起初她只是轻声抽泣着,渐渐的她的哭声大了起来,她将脸埋在臂弯里委屈的放声哭着,若漓江真的死去,那她怎麽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她放弃所有廉耻的哀求为何换来的总是漠然的神情,为何上天要如此折磨他们,他们到底犯了什麽错?

    不知哭了多久,幽冷的声音略带无奈的响起:“漓溪姑娘,你到底要哭到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