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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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日未偏西,霍青驱着烟墨儿已进入城中。他见凌飞寒睡得香甜,不好惊动,就近寻了家干净客栈,先去安顿好他。

    凌飞寒浑身裹得严严实实,虽非里三层外三层,统共三层却是有的,亏得他身负冰玉寒功,才不致为暑气所侵。甚至霍青抱着他就跟搂着冰块也似,倒是消暑纳凉的好办法。

    只是虽知道他是因功力运行才致体温偏低,触着那冰凉肌肤,还是忍不住要尽量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一将他放到床上,离了他的火热怀抱,凌飞寒脸颊上那好容易才给他暖出来的淡淡血色便若隐若现的将要消去。霍青看着不舍得很,又见他衣裳太过整肃挺括,束缚过重,怕他睡得不舒服,犹豫片刻,终究咬牙探手按上他腰间玉带钩,手指一勾将腰带松开,跟着双手沿着衣襟上滑至颈项处,也不看他脸孔,轻声道:“前辈,得罪莫怪。”两手一分,剥笋也似将两重衣衫自他肩臂上褪下来,左臂再往他颈后一圈,动作轻柔地半扶起他,右手抽走那两件衣服,只留一件小衣贴身穿着,这才将他放下。

    凌飞寒这几日都追着婆娑,连觉也不曾睡好,自然更没那个闲心去洗澡换衣服。然而冰玉寒功运行之下,肌骨自清凉无汗,全不似霍青那般几日不拾掇一番便有些味道,扑入霍青鼻中的反是又熟悉又舒适的淡淡麝香般的体味。

    霍青面孔不由发红,尽量不去多瞧那单薄里衣下隐约露出的两粒红樱与诱人线条,一把抓起被子抖开来蒙住他上身,这才掉头去帮他脱下鞋袜长裤,把他腿脚也搬到床上,拉过被子来仔细捋平盖好,才有心思来看他的睡颜。

    凌飞寒这回却对他放心得很,被这般折腾,仍旧高枕酣眠,双目轻合,朱唇紧闭,鼻挺眉修的,纵在睡梦中亦不乏英气。霍青瞧着那向来冷冰冰无表情的苍白脸颊上好容易被自己“保护”下来的淡薄红晕,只觉宛如胭脂沁染的白芍秋芙,委实养眼又可口,害他食指大动,真想趁此机会悄悄趴上去啃他两口。只是真那样做了,他却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亲吻那近在咫尺,熟透樱桃般殷红的柔软嘴唇,更会舍不得不去捏一把那被衾底下结实柔韧的身躯。

    他忍了又忍,终于轻轻叹了口气,闭目摇头,狠下心来站起身,背转掉头,大步踏出房门。

    他甚至连给自己要的那间客房也不进去,径去吩咐老板待凌飞寒醒来为他送些口味清淡的饭菜点心,多加照顾,自己却去街上闲逛了。

    凌飞寒的诱惑实在太大,不单他睡着的那张床,那间房,就是整个客栈,也好像被他那恬宁安眠任人摆弄的甜美气息给笼罩住了,霍青若不离开,只怕便要生些别样的心思。

    事实上他就是离开了,一颗心也还有些牵绊,连逛了几家铺子,与那些能说会道的老板伙计胡扯了几通,那颗心才渐渐放下,四处去找有趣玩意儿,打算买些东西回应天门去糊弄糊弄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姊妹。

    他子活泼跳脱,贪爱新鲜,寻常样式都不在眼中。因此这一下走了几条街,铺子里卖的无论玉器文玩、珠宝首饰都没什么特别,做工也只是一般,不免有些失望,进而想起凌飞寒密室中的那些“藏宝”。

    那些东西倒都是巧奇妙,价值不菲的宝物。却不知凌飞寒是从哪儿买到的?

    这个念头一起,他脑后立时一簇被闪电穿透的酥麻感,心头更是痒呼呼戳得难受,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将眼睛瞪得老大地四处张寻,既是好奇,又是兴奋地想到:若找到卖那种东西的地方,搜罗一些更新奇有趣的玩意儿来送给凌飞寒,那却必是一桩极其美妙的事情。

    至于凌飞寒会不会收他这种礼物,收到后又是什么反应,他却是顾不到了,一时激动得耸起颈背,只恨双眼不能贯穿门墙,瞧见藏在隐秘之所的那些东西,步子更是大大迈开,果真卯起劲儿满城去找卖那些东西的地方了。

    然而大街小巷走遍,遍寻不着。他也曾支吾着偷问那些能打造金银器的铺子,也有金匠表示他想要什么式样,说出来画成图都可照做,只是他既耗不起时间等待,也想不出花样,更不能太相信这些匠人的手艺,只好作罢。几番寻访下来,天色便全黑了,大半店铺都已打烊,更没什么好看。

    霍青本要失望而归,但路经暗巷,偏遇着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夜游场所。他多瞧了那烟花巷一眼,突地恍然大悟,暗骂自己愚蠢。

    说到这房`事器具,还有哪儿能比青楼更多,更懂行的?他就是没法从这里买走,使些花巧手段,总能撬开那些姐儿哥子的嘴,晓得那些东西来源何处。

    目标确定,他一拍脑袋,认准一间看上去最为富丽堂皇的楼子,大摇大摆地踱了进去。

    凌飞寒睡了近三个时辰,醒来时不待言早夜幕低垂。

    他迷迷糊糊地以为还在霍青怀里,手一伸去抓他臂膀想摇一摇他,咕哝道:“霍青,到哪儿了?”手自被子底下伸出,却抓在虚空。于被中捂热的肌肤被深夜凉气一激,竟有些觳觫,也才让他彻底醒过来。

    他睁开双眼,看清身在何处,而霍青并不在侧。

    他也不知如今几时,只是夜幕浓重,四围静寂,正该是人定安眠的时刻,他偏偏补眠太足,没有一丝睡意,缩在被窝里呆了一会儿,终于一掀被子翻身下床,同时察觉到身上只余里衣亵裤,外衣叠放在枕边,倒无其他异状。

    这次重逢以来,霍青好像规矩了不少。虽然,举止神情怪异的时候也变得多了。

    凌飞寒穿衣整装,一面回想。他原来是要避开霍青,但追踪婆娑下来,才发觉霍青所求之事竟与玄冰有莫大关系。他先前一口回绝殊为不妥,霍青虽想通其中关节,却也没再向他开口。他心中颇觉对不住霍青,正要东行去探查那巫仙教的行迹,索与之同行,为的乃是沿途照拂这时而明时而痴傻的小子,让他能平安回去。至于巫仙教如何处置,那倒也不是此刻就能做出定论的,一切还要他亲自确认才成。

    他不知霍青去了哪儿,走出门去,只见前堂还亮着灯,便过去问询。客栈已经打烊,老板记不差,他进来时虽在霍青怀里睡觉,老板却因此记得更深,见他走来急忙招呼他坐下,问他想吃什么,叫伙计赶紧去弄。

    凌飞寒不晓得这是霍青的吩咐,一句未答,只问道:“且不忙,与我同来之人可也住在此处?相烦告知客房所在,我去叫他来一并用餐。”

    老板笑道:“那位小哥是要了两间房,不过他只吩咐了为你准备饮食,自己出门去了。这早晚还没回来,你倒不用等他。到他回来若是肚饿,我们这儿有的是吃食备着。”

    凌飞寒一怔,没料到霍青有闲心外出逛街,也不明如何夜已深沉,他还没有回来。但想霍青终究是大人一个,总不会走丢了,到时终会回来,确实不必挂虑,因此坐下要了些粥点来吃。

    等他慢慢吃完,霍青仍无踪影。他略有些担忧,又问老板道:“他走时可说了要去何处?”

    老板道:“这却不知。不过他一个外地人,除了在这儿有亲戚朋友,能有什么去处?年轻人,偶尔放纵一回也是正常。”

    凌飞寒听说微一皱眉,知道他是意指霍青寻花问柳去了。然而霍青秉纯良,即管有些未脱干净的少年心,向来也识得大体,在这种为巫仙教与师门争斗忧心之际,纵有心闲逛,当也不至荒唐到那个地步。他毫无头绪,也只有叫店家准备热水木桶,自己先行沐浴再说。

    半人高的木桶搬进卧室,倒入温水,凌飞寒刚关上房门,脱衣踏进桶里,便听见前堂隐约传来叩门寒暄之声,霍青熟悉的声音偕着东倒西歪的脚步渐渐走向客房这边。他微一迟疑,在桶中坐下,提声道:“霍青!”

    “啊?前辈……你叫我?”

    霍青话说得还算清楚,只是舌头不知怎么好像大了一倍,语声便有些含含糊糊,再加上他跌跌撞撞扑过来撞上门框的举动,不必看见他人,凌飞寒便知道他是喝醉了。

    霍青挂在门外抓扒着雕花格子,又道:“前、前辈,找我有事么?唔……我、我也想找你……嗝……我进来跟你说。”

    凌飞寒正不知该如何回应,却听他在门外抓挠了半晌,又捶了捶门,道:“前辈,开开门。”

    凌飞寒道:“我没事。你若是不急,明早再来找我,先去休息吧。”

    霍青“啊”了一声,道:“不、不成,明早……明早便不好说了。前辈,你在做什么?灯亮着还没睡罢,让我进来……只耽一会儿就好。”他拍动房门,门栓便被他震得格格作响。凌飞寒道:“那你先回房等会儿,我收拾完了再来找你。”

    他刚才出声,是出于担心要问一声霍青行踪,孰料霍青却是这样醉醺醺的模样,话也说不清楚。他浑身光溜溜的浸在水里,若是常人倒也罢了,偏是霍青,与他有过那段孽缘,便不好这样与他见面,只好叫他回去。

    霍青在门外安静了一会儿,终于索着墙壁似乎要回自己房里。凌飞寒松了口气,掬水浇在肩背上揉搓清洗,右边窗户忽然“喀”地一声,竟被推开。凌飞寒一惊抬头,瞧见的已是霍青嘿嘿傻笑着笨手笨脚扒着窗沿翻进来,站直了朝自己走来的身影。

    42、

    霍青醉意朦胧的,眼睛不太好使,就连脑子也转不太动,直勾勾地盯着坐在木桶里只露出一颗头的他,一面踉踉跄跄地走来,一面好奇地道:“前辈,你在做什么?”

    凌飞寒听见声响,浑身肌已然紧绷,掌中抄了一把便要化作薄冰打出。然而贸然硬闯的乃是霍青,他这“凝水成冰”的手段便不免有些太过狠厉,一时唯有凝而不发,只竖眉喝叱一声:“出去!”

    霍青闻言顿了顿,旋即露出一脸委屈神情,仍旧往前两步,道:“为什么?”

    他再走一步,便要贴上桶沿了,一张脸仰起来,两颊酡红,脖颈处还极为明显地印着一枚娇艳夺目的胭脂唇印,浑身上下更是酒气偕着浓重的脂粉香气直扑鼻腔,去了哪儿不言自明。

    凌飞寒看得清楚,又加他不知好歹偏要走近浴桶,心头一股恶烦之意顿起,怒道:“听不懂么,滚出去!”手自桶中伸出,刚按上他腹部,劲力一吐,霍青顿时如遭雷殛,一震之下再被他抖腕一抛,一个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飞去,“哐当”撞上半开的窗子,痛呼一声,紧跟便四仰八叉地跌到院子里。

    凌飞寒一怒之下出手颇重,在霍青撞上那半扇窗户时便后悔了,再听院中他落地后痛呼声绝,竟一时声息全无,不禁有些心惊,匆匆自桶中跃身而起,不急擦干身体,抓起衣衫往肩上一披,一手掩住衣襟,已纵身自窗口跃出,道:“霍青!”他耳目聪敏,一眼便瞧见霍青四肢摊地躺在地上,手足微微抽搐,被他这一声叫醒,还没睁眼,便猛地头转一边呛咳起来,一面咳嗽,一面止不住地呕吐起来。

    凌飞寒站在原地顿了顿,蹙眉两步紧赶过去,蹲下来为他拍背,道:“你师门有难,怎好还这般外出厮混?便是没甚要紧事,正派子弟,也当行为检点,不该去那烟花柳巷肆意作乐。”

    霍青脑袋又是胀痛,又是被撞出几个大包的隐痛,一张嘴又要咳嗽,又要呕吐,简直忙不过来,哪有功夫回应他的话。凌飞寒为他轻拍着背,左手将掩着的衣襟往膝上一拉,掖到腰后去,腾出这只手来给他揉口。

    霍青被他揉得顺气,这才有力气回头望了他一眼,只是这一望却不由呆了。凌飞寒衣带未系,蹲身下来的姿势虽将衣襟下摆处掩住,口处却宽松地敞开,露出一片曾令霍青心驰目眩的白`皙肌肤。他身上水迹未干,因此一身处处洇透,更有一份出水芙蕖的水灵美感。霍青本来要告他实情,眼前被这等美景一晃,晕乎乎的脑袋便不受控制了,抬起手便搭在他膛上,大着舌头道:“前、前辈……好漂亮。”

    凌飞寒一怔,前被他手抚着的肌肤热烘烘的,还未觉着奇怪,又听霍青道:“我有东西要送你……这、这个……”他另一只手笨拙地在腰间掏来掏去,好容易解下系在腰上的一只锦囊,想要递给凌飞寒,却举到自己前便没了力气,只热切地望着凌飞寒,道,“试试……好不好?”

    那锦囊花色烂漫,又不知扑了多少香粉,味道可是浓馥得很。凌飞寒不由皱皱眉头,道:“这是别人送你的罢?喜欢就自己收好了留着,给我做什么。”

    霍青顿时有些激动,大摇其头,几乎是嚷嚷地道:“不是,不是,我特地买来给你的。也、也许不怎么值钱,可是……唔……我觉得……很好看……”最后几个字化为喃喃自语,他手指捏着锦囊,捏出一只小玩意儿,那只按在凌飞寒膛上的手已变得不那么规矩,指尖绕着那平坦的一点轻轻打转。

    凌飞寒身子一颤,双臂肌顿时绷得铁硬,几乎想一用力将他整个按进土里了事。然而他这般紧张,反叫前那粒珠更为敏感,只给霍青拨弄两下,便变硬`挺立。他恼怒地瞪着霍青,霍青却毫不避讳,满眼倾慕地迎着他的目光,另一只手拿着那“要送给凌飞寒”的东西,轻轻往凌飞寒突起的珠上送去。凌飞寒将冰玉寒功运行到极致,才没有再一次将他丢出去。霍青却对自己的处境懵然不知,一脸专注地看着那东西,手指搓动,凌飞寒只觉珠上一阵被一排细密牙齿咬啮般的轻微胀痛,激得他几乎要呻吟一声。霍青手松开,得意地瞅着他那只`头,喃喃道:“很漂亮,是不是?”

    43、

    凌飞寒目光也正落在那上面,瞧见的便是自己`头肿胀充血,殷红如豆般被夹在一只晃晃悠悠、带有锯齿的金色蝎钳中的情景。

    那是一只左钳格外壮有力,余部却仅有小指大小的蝎子。它除却左钳与尖锐的尾针是黄金打造,整个身体都由大小宝石串联而成,看上去更像依附着左钳的坠饰,颜色由漆黑到黛青、绀碧、赤红,蝎尾翘起,尾针又与同样质材的左钳相接,流光溢彩,分外妖娆。

    他也不是会被宝石耀花了眼的人,然而瞧见这样装饰,还是不由像被霍青传染了一般,面颊发红。蝎子毒,那些宝石的斑斓色彩也正照应着这点,但被这“有毒”蝎子钳住珠,偏生却有种难言的美感。

    霍青看着兴奋,忍不住拿出另一只式样相同的宝石蝎子,要去荼毒他的左边`头。凌飞寒面孔蓦地一寒,一把抓着他不安分的手,轻叱道:“胡闹!好好的你不学,却弄回这些巧玩意儿做什么!”

    霍青双眼盯着在他`头下轻晃的蝎子,直是神魂颠倒,欲罢不能,挣扎道:“前辈……前辈喜欢,我便找来送你。下次……你难受时用上……唔呜……”他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哀鸣出声,身子一侧,竟将下`体紧贴着凌飞寒裸露的脚趾足踝磨蹭起来,叫道,“前辈!”

    凌飞寒赤足蹲在他身边,因披着衣衫,又只是关心他的身体,可绝没想到这家伙才摔得那般惨痛,转头来却把教训忘得一干二净。玩弄他`头尚被他咬牙强忍,此时脚趾足面分明一阵灼热气息透入,光裸的肌肤又能清晰地觉察到压在脚上的乃是半勃`起来的坚硬孽,如何不勃然大怒,手往霍青脖颈上一按,只差没一脚踢开他那不知好歹的东西,怒道:“在外头鬼混了半夜,还没玩够么,在我面前乱发情!”

    原来霍青想他用着自己送的物品自·慰,别说脑内画面,单是这个念头,就激动得要流鼻血。凌飞寒又知披着单衣蹲在自己面前,他怎么酒醉之下怎么控制得住,压着凌飞寒一只脚只觉便得他这只脚掌,便也足够慰藉自己满心的欲`望了。被凌飞寒卡着脖子责问,他也毫不放松动作,只将自己胀得发痛的那物压在凌飞寒筋骨突起的脚背脚趾上死命磨蹭,动作再大一些,活生生便是在奸`那只脚了,一面无辜地摇头道:“没有啊前辈,我……我只是买了些东西,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44、

    凌飞寒那件衣衫连带子也未系,被他扑在脚下蹭来蹭去,很容易便要滑落敞开;加上他那东西愈加恬不知耻,竟隔着裤裆顶在他脚趾缝上不住碾压,这着实过于色`情的行为叫凌飞寒再怎样冷静也无法忍受,虽有理智忍着没去踢他,手一伸,捏着他后颈,身形一长,将他一把拎起来,面若桃瓣,冷似冰霜地道:“还说没做坏事,这却是在干什么?”说着眼一扫他周身,鼻翼微微抽动,蹙眉道,“脏成这样,也不知好好洗洗。”

    霍青浑身难受,被他抓着后颈不能摇头,只能抬起双手搂住他手臂减轻后颈痛苦,道:“我、我真的没有,只多喝了几杯,与她们买了些好东西――就这样还……被她们嘲笑不行……”

    或许是他眼神实在太过委屈,又或者他话中内容出乎意料,凌飞寒不由一怔,左手拉着衣襟,拎着他的右手微一抖腕松开跟着臂膀闪电前伸,改为将他夹在臂下,道:“谁要你去买了,自己行止不端,便休怨他人笑话。”

    话虽如此,他也没有再嫌弃霍青,道:“洗完澡便去睡觉,别再胡思乱想。”跟着转身,踮脚一跃,再从那打开的窗户钻进去,把霍青丢进木桶,自己反手掩上窗户,这回记得将窗户也上好栓,方朝在木桶中溺水般扑腾挣扎的霍青走去。

    霍青醒着也许会游泳,可惜他醉得厉害,已呛了几大口水,连只要站起来便不会淹到口鼻也不动,更不必指望他明白自己脱衣服洗澡,凌飞寒看着不禁皱眉。

    他往常出游历,甚少与人同行,就算有,也绝没有这样在私事上还要他心经办的,他委实鲜少此类经验。然而人已经被他丢进去,他总也不好不管不问,亦只有走近前来再次伸手抓住他衣服后领将他拎起来。

    霍青瞎扑腾着,看见他再度出现在面前,什么也不顾地双臂一展紧紧抱住,嚷道:“前辈,我没有怪她们笑我。只是……我买的这些,你喜欢么?若不喜欢,我这里还有――”他浑身湿透,这一紧抱,便将凌飞寒也浇了个半湿。凌飞寒哪有心情去理他“还有”什么,道:“坐好。”重又把他推下去,自己微一犹豫,终于将淋湿的衣衫脱下,抬腿跨入桶中。

    霍青只觉眼前一花,荡漾的水波中竟伸入一条白`皙笔直的漂亮长腿,跟着是第二条,而顺着这两条腿往上,赫然便是毫无遮掩的隐秘部位。那地方随即与窄臀细腰一道没入水中,光线太暗,霍青就是眼睛没花也看不清,何况他才看了两眼,便被凌飞寒抬手蒙住了眼睛。

    衣服领子被扯开,凌飞寒用另一只手在给他脱衣服。

    霍青脑中一片茫然,都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才比较合适,只是胯下那玩意儿受此刺激,雄然高隆,一伸一递的搅得桶中水波都起了些变化。

    凌飞寒正解开他的裤带,手往下一拉,裤头却被那东西绊住扯不下来。凌飞寒扯了两下,听见他口中呜呜两声,便知端倪,心里略有些烦躁,便一把捉了他自己的手往那处按去,道:“脱裤子。”

    霍青抓着那里,立时浑身一个激灵,享受得很地隔着布料撸了两把,喘息道:“前辈,她们……她们说我不行,你说,我行不行?”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捋着那物,往凌飞寒身上压过来。

    木桶不算太大,凌飞寒本来也只打算一个人入浴,两人一起坐在里面便相距甚近,是以霍青虽看不见,但身形一动,不仅压住他上身,便连两条腿间也极其顺理成章地被他足进去,竟是以顶开他两腿的姿势伏在他身上。

    凌飞寒一身武功超过他太多,他稍有举止不当之处便能被轻易推开制止,是以并不惧他的出格行为。然而此时霍青贴身上来,或许是喝了酒有些发热,气息膛火热滚烫,胯下那物更是毫不客气地灼烫着他的腹部,那温度与他本身的低温差异过大,一时竟压得他心头猛一动荡,手足发酸,涩声喝道:“霍青,你干什么!”

    霍青不知他的变化,但凌飞寒蒙在他眼上的手忽然垂落,他双眼正对着凌飞寒的脸,但见凌飞寒双目似水欲滴,檀口轻喘微微,自他眼上滑下的那只手正落在他自己的膛上,五指缝隙间隐约可见宝石金蝎的斑斓色彩,殷红`头若隐若现,却更勾得霍青一腔欲`火熊熊蓬勃,身子再一压,额头抵着他的,哑声道:“前辈,我行不行?”

    偕着这句问话的,却是他挺着那物用力戳刺凌飞寒肚脐的动作。凌飞寒恐惧得身子颤抖,几次三番想挺腰拧身自桶中跃出,逃离他的魔掌,然而提起来的一口真气只要一丝悸动战栗,便消散殆尽。他慌乱得不行,只道:“不行!”脑中意识将要炸开散去一般的纷乱繁杂,怎么也收束不起功力,反让那丝丝流窜到四肢百骸的情`欲暖流愈演愈烈,竟也有些浑身火热的趋势。

    霍青听他回答,诧异而悲愤,继而提起那物往他胯间会处顶去,嚷道:“怎么不行,我明明行的,我只是不想同她们……但是前辈……前辈可以,我也绝不会不行!”

    45、

    他那物已完全胀大变硬,`头自包`皮中伸出,捉着凌飞寒就是一阵乱,虽没命中那处,却顶得凌飞寒会胀涩发痛,一个身子颤抖不已,只是酥麻无力的快感浪潮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刷过全身肌肤,他连抬手动腿的力气也没有了,只理智还在,颤声道:“霍青,不要!”

    霍青猛力往他腿间夯了几下,没找准地方,迷糊中深觉不够满意,遂将腰一弓,手伸下去捞起他两条长腿抬高来,一边一只地架在自己肩上,那物自然而然顺着凌飞寒会下滑,嵌入被分开的臀缝中,盯着凌飞寒,口齿不清地道:“前辈,我行的。”

    凌飞寒被他摆弄出这等姿势,又羞又急,自忖那事才刚过了几日,不致立即发作,况此时情形也绝对有别于发作的情况。然而被霍青`欲高昂地肌肤相亲着,循环周身的冰玉寒功之力便如同碰着一轮骄阳,无声无息便消了效力,连他整个身子,也要化作一摊春水了。他的头脑却还清醒着,触着霍青那一意要证明自己的目光,终于愿意退却一步,忍辱迎合他的执念,道:“我知道了,你、你行的。”

    他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羞耻得无地自容。霍青行不行,他当然是知道的,此刻口承其事,又没有冰玉寒功运行下的绝对冷静,难免有些雌伏其下的挫败不平。然而倘若只是口头让步便能让霍青收起抵在他臀缝中的枪械,这点屈辱他也不是不能忍。

    霍青听见他的承认,立时有些雀跃,有些骄傲,道:“那是自然,我与前辈在床上翻覆纠缠了一天一夜,少说也做了十七八回……”他那物在凌飞寒臀缝中上下蹭动,很快认准了那正紧紧收缩的凹陷入口,一挺身顶在那儿,看着凌飞寒惊怒交集的通红面孔,嘴角边勾起一丝得意洋洋的坏笑,以`头一下一下地叩着那处城门,道,“前辈这儿,这些日子也想我得很了吧?你先那么喜欢我的东西,连离开一会儿也不肯,怎么现下见着我,却作出一副碰也不让人碰的冰冷样儿?其实你心里想要得很,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是不是?那些姐儿们便道,愈是表面清高孤傲的倌人,一旦上手了便愈是痴缠得人吃不消。前辈……飞寒,你忍着那么久,难不难受,要不要我好好给你纾解一番?”

    凌飞寒被他“魇”着无法动弹,本来只是惊惧懊悔,孰料他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心头奔窜的热流倏然转冷,冰寒彻骨,寒意森然地回望着他,便连后`被他一点点撑开进入也顾不上了,道:“霍青,你是这样看我的么?”

    霍青酒醉中并不知晓自己话中诸多不妥,只被他眼神中的冷意刺得打了个寒战,不舒服地皱起眉头,跟着甚是凶狠地双手掰开他柔软的臀瓣,下`身猛一使力,直愣愣地戳入那数日未曾亲近的小`。凌飞寒心中如被冰雪,身体却还是不听使唤,被他这一捅痛得几乎没咬断了牙,只喉间一声闷哼。霍青却也同时“啊”了一声,疼得起了一脑门冷汗,一下匍匐在他膛上,喘气道:“前辈,好紧。”

    凌飞寒道:“滚开!”

    他没有滚开,保持着那个姿势,低头去咬凌飞寒的锁骨,沿着膛凹线一点点地舔下去,下颏嘴巴都浸在水里,去啜吸他左边`头。凌飞寒为他那番话,已然寒透了心,但身躯敏感依旧,被他舔舐咬啮,那身体仍不由自主要起反应。他气恼于自己这完全不合时宜的软弱,声音尚能硬着,喉头却半是哽住,道:“你只要害我,做多余的事又、有何用!趁早、完事,等我恢复,必、给你一个痛快!”

    他子当真强硬,便是这等情形下,也再不认输服软。霍青听见,却有些茫然,抬头看着他冰冷的神情,只觉难受得慌,双手放开他柔软的臀,转而抬起来搂住他脖子,费解地道:“我怎会……害你?我、只想好好……唔……疼你……”他说着声音放低,下`体大约适应了凌飞寒体内的紧窒,轻轻摇晃腰臀往他里面杵去,嘴唇则贴在凌飞寒颊畔,兀自喃喃地道:“前辈,弄痛你了么?对不起,我、嗯……我轻轻地进去,照你喜欢的地方弄,你一定会感到舒服,不会难受了。”

    他动作确然轻柔了许多,而且记得凌飞寒反应强烈的地方,就在入口不远处,只是`头来回摩擦,底下那具躯体便一阵无力的哆嗦。他抱紧凌飞寒光裸的身躯,含住他耳垂舔弄啜吸,下`体在凌飞寒臀间一顶一送地抽动着,带起一波又一波温热水浪轻柔地冲刷着桶壁与他们赤`裸的肩背。

    凌飞寒被他弄得浑身酸涩,后`中频繁被刺激的地方令他压不住喉头声息,漏出一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