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归笼

    直到小千端了热腾腾的汤药来给归陌，“太太醒了！大夫说你本就体弱未愈，如今寒气侵体，得好生休养。”

    归陌静默地喝下了汤药，问：“我们什麽时候回来的？”小千不知她的“我们”是指谁，“大前日太太和六爷掉下悬崖後大帅领了一队人回来，剩下人都去找你们下落。还好没耽搁太久，前日太太便被送回来。”

    她抿嘴，“那他呢？”眼神一转，“我是问六爷，他被我拉下悬崖，他怎麽样了？”

    “我瞧他应当也是受寒不轻，他回来那天脸色极差，这几日去熬药都能遇见顺喜给六爷在熬药。”

    归陌有些担忧，“是吗？我是否该去看看他？”

    小千明白致恺对归陌的喜欢，不假思索地点头：“太太去吧，六爷会很高兴。”归陌看着她，“是吗？不会引人说什麽吧。”

    小千想了想，“那太太就跟大帅说声，大帅同意的话，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

    或许当真如此，归陌点了点头，“好。”

    归陌说想去谢谢林致恺，候远鹤果然没有多想便应允，甚至忽略了归陌连自己的枪伤都没有过问一句。

    光明正大地去了，大家反而没有什麽可说。

    归陌递了个小盒子给半卧在摇椅上挨着暖炉的林致恺，他正要起身，归陌搬了个凳子坐到他身边，“别动了，我们坐会儿吧。”

    他的脸色比刚回来那日好了很多，却还是有些苍白。归陌握住他的手，“是那天为了让我觉得暖和，自己才受了冻吧。”

    “你怎麽样？昏了那麽久，得好好休养一阵子了。”“我都好。”她注视着他，“致恺，我给你织了条围巾，不过猜你很少戴，只当是一番心意。不知下次什麽时候能再见你，我会很想你。”

    她说着轻轻抱了下他，他同样专注地瞧着她，“我也想一直看着你，可又怕被人见了风言风语伤到你。我可以忍耐着不去见你，我有什麽想说的会让小千告诉你。”

    “这样好吗？小千那麽喜欢你的。”“小千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可以信任。”

    林致恺拍了拍归陌的肩，“如果方便，我也会去看你。”

    她轻轻伏身在他身前，“致恺，若是有一日只有你我在一起，不必理会时局和身份，只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不受羁绊，那样多好。”

    林致恺吻着她的发，“我也希望。”

    顺喜端了药进来，两人分开好似寻常说话一般，他也没看出什麽。归陌对他说：“把药放这儿吧，等温了让六爷喝。”

    顺喜便把药碗放下，不忘嘱咐句：“六爷记得喝药。”

    待他出去带上门，归陌端过药碗，轻轻吹了吹，他刚伸手要接，她又说：“看来候远鹤很相信你，我说来看你，他很爽快地答应。”

    他扶着她的手饮尽了药，“大帅心很小，又容易生疑，还是小心为好。”

    听他这样说，归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上前吻了下他的唇角，“不知感觉的对不对，我要先回去了。你快好起来。”

    心里犹疑不定地走回青苹院，看着门外的侍卫便知候远鹤已在。

    她走了进去，“大帅一直在等我？”候远鹤看着她，“这麽快就回来了？”归陌无奈一笑，“不过是说句感谢的话，还要耽搁多久？”

    他点下头，一把把归陌揽了过来，细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也并无改变，他知是他想得多，一手揽着她的颈，肥硕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他挂着肥的大脸贴近归陌，她心里泛起了阵阵恶心。

    候远鹤的舌尖抵开她的皓齿，舌头在她的口中到处翻搅，归陌缩身要躲，他用力吸住了她的舌，挑逗玩弄。

    “这几日长风和小霁回来，我就不来陪你。小陌，今日有时间，你给我吧。”

    她浑身一抖，“改天吧……归陌这几天不是很舒服。大帅不差这几天了，反正归陌也跑不掉。”

    候远鹤自然有些不太高兴，归陌抿嘴抱住他，轻轻点吻他的颈侧，“归陌迟早是你的人啊。”

    他一把把她摁在长榻上，隔着旗袍野地抚她的身体，嘴在强硬地啃她的面和颈，留下令人作呕的唾。

    好在他想探去她下身的手停住，大概是怕她心生抵触便再不能得到她。

    平复了阵心情，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擦去她脸上和颈上的口水，轻声道：“小陌，你这麽好看，我都不愿让别人见到你。”

    她心里却一点也不高兴。

    ☆、第十二章决心

    她陪着候远鹤一起去军营的路上，到了一半候远鹤说：“小陌，军营里都是大老，你别去了。”

    正中她下怀，她便依从地点头，“那我自己回去了。”

    候远鹤点头，“注意安全。”归陌微微一笑，“我很久都没有在街上走走了。”

    他才意识到自从她嫁进门，自己就没放过她自由，“那带个侍卫陪着你，看看再回去。”

    一直以来被候远鹤残酷统治，加上大肆抓捕反对他的人，阳平城的百姓大多流窜到别的地方去了，一路除了几个大商家还在营生，路上行人都很少。

    归陌对小千说：“小千，你还记得前几天头晕大夫给开了什麽药吗？”

    故意撇了那个侍卫让他在门口等着，归陌领了小千进药店，本来小千也以为归陌只是抓祛寒的药罢了，没想那个郎中要给她把脉，她却说：“大夫，不是我得了病。有些难以启齿……我和我夫君成婚几年，他心里有别人，不肯与我圆房……你可想婆婆对我是如何苛刻如何冷眼。请大夫帮我这个忙……”

    小千欲言又止，“太太……”归陌塞给大夫一厚沓分量很沈的大洋，“只有您能帮我了。”

    那个郎中看了她很久，才犹豫问她：“太太很爱您的丈夫？感情这事不能勉强，药只能起一时效果，不可能……”

    归陌点头，“我明白，我不求其他。”大夫见她不是不理智的行为，便起身去拿药。

    等了一会儿他拿了一小包粉末过来，“太太，如果实在没有感情，还是不要强求。”

    归陌笑了下，“知道了，谢谢。”

    收好药包，小千才问归陌：“太太要做什麽？您还需要给大帅下药吗？”

    “不……我怕不能保全自己，我要把第一次交给我爱的人，不然一辈子都会懊悔。”

    小千偏过头，“您怎麽知道他不爱您？或许他也在爱您，不需要……”归陌抿嘴，“他不会接受的，我和他……名不正言不顺。”

    “这是我执意为之，小千，你不要说出去。”看着她一副下定主意的样子，小千点了下头。

    沈长风和赵霁的接风宴，除了候远鹤没有让归陌去，所有人都去临江楼庆祝。

    因林致恺接了他俩，病还没好透，饮了几杯後，不愿触沈长风和赵霁的不快，请了候远鹤的准许先回军府去了。

    没想打开自己屋的门，借着月光见了归陌坐在沙发上等他，他刚进门，她忙跑过来抱住他，“致恺，什麽都别问。”

    他拧眉，“归陌。”

    她拿过桌上融开的药水，自己喝了一小口，又把剩下的全都含在口中，借着吻他全都让他咽了下去。

    归陌能感到自己隐隐有些燥热不安，她的呼吸有些紧张，“致恺……”她不知他是什麽感觉，“我晚上喝了酒，怕是醉了。”

    正要去水盆沾冷水让自己清醒，归陌从後抱住了他，“致恺，你不要拒绝我。”

    他回过身，“我不想你做傻事。你要我怎麽办？”

    她踮脚吻了吻他的鼻尖，吻了他的嘴唇，而後左手勾住他的颈，右手颤抖着去解他的衣扣，他右手揽住归陌的腰，左手握住她的手，凝视了她片刻，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嘴。

    唇瓣交叠，皓齿相扣，舌尖纠缠。归陌回应着他热切的深吻，他搂住她的腰把她放在了床上。

    归陌蜷起的双腿把旗袍的开衩分了开，她白皙细长的双腿从旗袍下全露了出来。林致恺俯身抚着她的腿，从小腿一直移到腿，而後一颗颗解开了旗袍边侧的盘扣，又探到归陌背後解开她的裹，抱着她的时候嘴唇摩挲细吻着她的颈和锁骨。

    归陌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他，一手从他的领子伸进去，抚着他的锁骨和前，一点点解开他的衣扣，脱去了他的衬衣。

    结实的身体让归陌依赖，她抿了嘴唇，却问了她一直想知道又觉得可笑的问题：“致恺，你喜不喜欢我？”

    作家的话：

    羞羞~~

    ☆、第十三章托付（羞羞慎戳）

    他握住她的纤手放到唇边吻着，一手触及她的前，柔软的部分被他揉握於手掌中，归陌轻轻笑起来，“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吗？不然我怎麽会把自己交给你。”

    林致恺低头俯身细细品味着她的部柔软，一阵阵的酥麻感传到归陌头顶，她的手交在他後背，他挑弄着她的尖，见她喘息不规律起来，便一手探向她最私密的部位。

    柔软又湿润的触感，他捏着她的软蒂，归陌忙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嘤咛了声。

    林致恺抚开她的额发，“归陌……我要你……”她温从地点头，感到他小心的把他的坚硬抵在了下身，一点一点进入了她的身体。

    “归陌，我爱你。”俯下身抱住归陌的身子，同时大部分挺进了她的下身紧窄，撕裂样的痛让归陌失声呻吟，她忙搂紧他的肩，带着哭腔，“致恺……”

    他等她缓和了些才缓缓抽动起来，归陌初经人事还是难以言喻的痛，她忙咬住了手背怕自己叫出声。他怕她咬伤自己，忙握住她的双手，俯身与她舌吻缠绵。

    归陌的身体逐渐柔软下来，他抽的速度也慢慢加快。她的脸颊泛起红晕，羞赧极美。

    待她平静了下来，蜷身在他身侧，手心贴着他的腰，静静地看着他。

    林致恺密密地吻着她的面颊，“归陌，你是我的……”情人间的无主情话吐露而出，归陌心里温暖的听着，贪着这一时温存。

    他吮吻着她的唇舌，柔声询问她的意思：“你还可以吗？”她不舍的贴近他的口，点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一夜翻云覆雨。归陌趴卧在床上，林致恺吮着她的耳垂，半伏在她的身上，从後缓和地与她交好。

    归陌的身子阵阵发紧，她的呼吸都烫了起来，听着下身碰撞的声音，她有些难过，问：“致恺，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兴许是第三个……也可能是第四个……记不清了。”他的舌滑过她的背，她突然揪紧被单抑制不住地呻吟道：“致恺……不要这样……我……啊……”

    他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见她迷离魅惑的半闭眼眸，她已在身下颤抖痉挛了几次，她的身子实在太敏感，又那麽美好，让他舍不得。

    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上方，坚挺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归陌娇喘连连，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套动起来，每次深重的没入都耗去她大把力气，她的娇吟愈发频繁，“放开我吧……我……不行了……”

    下身交合之处已是靡一片，归陌坐在床边平静着呼吸，林致恺牵着她的手让她握住了自己的坚挺。

    归陌看着他不禁羞红了脸，想起白天突击看了几幅春，闭上眼睛不敢看，下了很大决心贴上唇去，温柔的吻着他的硬物，细致地至於口中吞吐着。

    从未有过这样酣畅的感觉，他只觉得险些把持不住全让归陌咽进了肚里。一阵腥咸刺激，归陌咳嗽了起来，他欲火难忍，拉起归陌从後挺进了她的秘道，一下子没入到底让她不住地颤抖，“轻些……”

    这是她的第一次，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索求，她的下身肿痛酸楚，又不想驳了他的兴致──她怕这是她唯一一次与他交合了。

    归陌上半身伏在床上，粉臀翘着极是引人，林致恺揉捏着她的臀，一下一下重重到底冲击着她的身体，她一声一声地叫他：“致恺……”“啊……”“啊……不要……”

    香汗淋漓，归陌翻过身，他抬起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又快速地挺动着身子，归陌咬牙发出了呻吟。两人又尝试了各种姿势，直到他的黏几乎要填满她的花室，而她也泄身多次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这恐怕是归陌此生做过最疯狂的事，可她并不後悔。

    “致恺，等你醒了，会不会记得今夜在你身边的是我？你和我说了那麽多情话，我多希望那是清醒的你说的。”归陌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披上披肩，推开门闪身离开。

    她的下身乃至双腿都肿痛不已，她扶着墙壁费了好大力气才回到青苹院去。还好凌晨梦深，她尽管大胆为之。

    ☆、第十四章若雨

    小千搓着惺忪睡眼，“太太回来了，六爷回来了？”

    归陌抿嘴坐在了椅上，突然笑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千，我把自己交给他了。”

    小千一愣，想了阵才明白她的意思，惊道：“太太！我是该替你高兴吗？可是你要和大帅怎麽解释？你不怕被大帅知道？”

    归陌喝了杯水，“不管那麽多了。反正是我给他下了药，大帅要处置也就处置我好了。”

    小千瞠目，“太太！”归陌挪到床上坐着，想着林致恺说的话，心里都是开心。她笑着笑着突然敛了笑，“他为什麽还没娶妻？”

    “原先在宁安城的时候，六爷和花舫头牌雨若姑娘走的很近，大帅嫌雨若姑娘出身太低──他想把北系交给六爷，当然也要给六爷找个大家闺秀。”

    这都什麽年代，还不能自由相恋？归陌抿了嘴，“然後呢？”

    “大帅把雨若姑娘卖到别处了，无人知晓她的下落，六爷和大帅起了争执，被大帅在校场上打下了马，禁了他一个月的足，而後便来攻打阳平了。”

    归陌默然无言相对，小千给她盖好了被子，“太太睡会儿吧，都快天亮了。”

    林致恺收拾好了屋子，打开了窗子透去屋里的暧昧气息。他想着昨晚与归陌的疯狂缠绵，有些懊恼。

    他分明是清醒的，他知道这样对归陌多麽不公平，可他无法拒绝她。

    他甚至为自己的不理智找了借口，便是归陌让他吞下了迷情药。可他分明是想要她，不然他完全可以推开她。

    若此事真的被人所知，那麽自己一定会说是他醉酒逼迫了归陌，与归陌无关。

    对着窗外深深叹了口气，雪花缓缓飘进窗子，他才意识到，竟然早已入冬，已经初雪。

    今年过得这麽快，攻打阳平也没有耗费很大经历，而他遇上了归陌，就好似时光转轮般飞逝了。

    他没有对归陌说谎，先前他有过两个女人，是候远鹤安排的逢场作戏。後来遇见若雨，她是善於倾听的人，总是温柔地倚在自己身边，听自己说一切事情。

    他与若雨便是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她为他拒了所有客人，他也打算娶了她，可惜这即是害了她。

    从没想过会对哪个女子有怦然心动的慌乱无措，可他就这样遇见了她。

    他有一切理由解释自己对她的关心，只有一个他不想面对，便是他真的动了心。

    他没有办法说他对若雨是虚情假意，只是平淡长久的感情吧，他没有感受到那种紧张无措，就像他在归陌面前时，仿佛成了个什麽都不会的孩子。

    他想保护她，想拥有她，想要她一直快乐。

    他迫切的思念她，切实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难受，从未想过自己也会陷入这种境况。

    但他不愿脱身。

    “大太太，喝茶。”早餐时归陌按着位分倒茶，每日如此也成了规矩。

    玉瑶倾许地看着归陌，“小陌，我跟大帅说了，天凉了我们一起去购几件新衣裳。前些天在西洋商行看到一件呢大衣好看，你今儿去帮我长长眼。”

    归陌一笑，“当然好。”

    二太太如同吃醋一样，“五妹妹好本事，这麽快连大太太都喜欢你了，要不是四妹妹有了孩子啊，我看大帅要把她抛脑後了。”

    “二太太，喝茶。”归陌向来不喜欢她和三太太，便只淡淡道了句“喝茶”。

    三太太正要不悦找事，下人们问好：“三爷，四爷，六爷。”

    沈长风和赵霁在楼梯口碰上要去营中的林致恺，沈长风叫他：“这不是六弟，一大早就走！”

    “这几日生病把事都推给义父，如今病愈是该接回来，不该让义父劳。”

    “六弟面子大啊，三哥，我们回来的接风宴他都先走，眼里也只有义父啊。”

    沈长风冷哼一声，林致恺正要走，沈长风又说：“六弟，你也不问问我，你那红颜知己可好？”

    归陌明显看出林致恺眉间一紧，“是你带走若雨。”

    心里一片黯然失落，又听沈长风笑道：“怎麽？可与我多说几句了？”

    林致恺见他得意的模样，回身要走，身後道：“你真是薄情啊！她可总是想你，你能不能猜到她每次都说些什麽？”

    “她在哪儿？”“六弟当初怎麽不去找她？”沈长风以为戳到他的痛处，林致恺冷斜了他一眼，“也不知义父把若雨交给你，是什麽意思。”

    说罢抬步离开，心里却百感交集。

    归陌突然很想见见这个若雨。

    “大娘，二姨娘，三姨娘。”两人对候远鹤的太太倒恭敬，归陌对他俩欠了下身，大太太说：“你们没见过，这是新入府的五姨娘。你们四姨娘有了身子，在院里静养呢。”

    两人对归陌问了好，便落了坐。沈长风若有所思：“四姨娘有身孕了，真是恭喜。”

    心里实在高兴不起来。如果生了个儿子，候远鹤更不可能把军权交给自己了。

    心里暗自盘算着，赵霁开口：“三哥想什麽呢？”一面没瞧着去拿茶壶，随手碰到了归陌左手边的羹碗，黏糊糊的羹汤全洒在她的旗袍上。

    归陌忙起身揪起旗袍摆与身体隔了一段距离，对面二太太和三太太看好戏般的看着，赵霁拿着手帕给她擦去羹汤。

    心里抵触别人触碰自己，归陌忙退了步拿过他手中的餐帕自己擦拭，“我自己来。”

    简单擦了擦，她抬眸：“归陌先回去收拾。”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赵霁看了一怔，就归陌抬头看他的瞬间，好似整个心都被击中变柔软了。

    “五姨娘，实在抱歉。”

    归陌微颔了首，撤身离开。

    ☆、第十五章设计

    听着院里热闹，大家都聚在一起听戏，归陌向来不爱和这些太太在一起，和大太太说了会儿话，打了个呵欠，大太太见她困了，“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

    归陌见四太太早已退了席，便也不推脱，“那我便走了。”大太太看着她，“这些日大帅都在营中，怕是辛苦，你明日去看看他，叫他回来吧。”

    点头，“好，只要大帅听我的。”“你开口，他肯定依了。”

    归陌知道玉瑶把候远鹤视作生命最重，他很久不在她那里过夜，她定想他。

    领着小千走过花园，花园僻静的角落传来树叶悉簌的声音，归陌以为是贼人，不禁提防起来，放慢了脚步。

    “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女子嗔怪的声音飘来，归陌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下人在此幽会啊。

    刚想轻手轻脚离开，又听得男子说：“早说让你把孩子做掉，你非要生下来！到时候被发现，候远鹤不会放过我们！现在我要走，你也不让！一定要我死在你眼前，你才高兴！”

    “我说我们早点走，你不肯，现在来怨我？”女子嘤嘤哭泣，归陌不免打了个寒噤。

    彩华是戏子，大太太请的这个戏班恰好是彩华曾在的戏班。看来大太太早已知道，那麽大太太要自己去请候远鹤回府，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她真该让候远鹤回来？

    “彩华，你不要任了！”“师哥，他这几天都不在，你就呆到戏班离开吧……看在我们的孩子的份上。”

    彩华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他还是犹豫点头，“好吧，这是最後一次。”

    梅花清香阵阵，归陌借着月光看到那男人的侧脸，着实秀丽。

    她默然叹息，蹑手蹑脚领了小千离开。

    没想刚到了营中，雪就纷纷扬扬下了起来，还没一会儿功夫就染白了天地。

    侍卫见了归陌，便进去通报，一干人正商量着攻打中心政府的计划，“大帅，五太太在门口。”

    眼见着候远鹤起身大步朝屋外走去，急匆匆把大衣裹着归陌，抬手扑开她头上落的雪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