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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弃儿、废物(1/2)

    一片青色的建筑,像是富丽堂皇的宫殿,围墙高逾三十丈,即使是在群山绵延中也显得巍峨无比,从远处看来,就像是一片青色的小世界,近上前,更令人忍不住的肃穆,并且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它确实就如同一条蜷缩在地的巨大青龙。高墙大门紧闭,大得像是一面墙的牌匾,青金色大字刚劲有力,仿佛有山岳与湖泊涵在当中。

    而进入其中,你会更加震惊,每一栋楼宇、每一幢建筑都如似山峰,高二三十丈,青砖古朴大气,传来无数沧桑的印记。

    那个广场,直径八百丈,容纳上万人也绝不拥挤。当中就站立着几千少年与数万年龄不等的成人。

    广场正中心是一个平台,离地半米有余,占地两百来个平方。这个平台上还安放着十几立方的巨大绿色宝石,翠光在太阳的照耀下璀璨异常,浓烈的灵气就这样缓缓散开。

    一个老者站在离平台只有一尺的地方,手中是一本很新的花名册。

    “下一个正乾一脉——楚琎枫!”老者佝偻着背,声音沙哑而低沉,但却极有独特的活力。

    一个少年,不,应该说是七八岁的孩子,缓缓爬上楼梯站在平台上。

    抬起头,脸上尽是青瘀紫痕,右脸的红肿更是遮盖了原本属于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皙洁皮肤。

    眸光望向青天,格外的纯洁干净却偏偏有那么几分失落与绝望。平平淡淡的粗布麻衣显得他更加的独特与澄明:“可以开始了吗?”对着老者他面无表情的问,但又深深鞠了一躬以表示礼貌。

    “可以了,孩子。”老者对他颇有好感,也微笑着回答。

    那双干净的眼眸轻轻望向巨大的宝石,仿佛有期盼,仿佛有对承受结果的坚毅。

    麻衣孩子的表情像经过了一番挣扎,最终,他还是缓慢地伸出被人踩踏过的手。

    稚嫩但伤痕累累的手掌印上碧绿色宝石。

    整个平台开始释放青金光,而绿色宝石的表面燃起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符文,一缕缕碧蓝若水的光芒没进少年的躯体。紧接着,莹白色光芒从这孩子体内导回碧绿宝石。符文的火焰开始熄灭,孩子的眼中明显透露出期许、盼望!

    老者也忍不住抬起头来。周围数千少年儿童中却大多表现出嘲讽、蔑视与残忍。仅有少数人眼中流露出同情与怜悯,面对一个同龄的孩子,他们怎么会有这种神态流露出?

    终于,光焰褪去,显出两个西瓜大的青金字,零、零!

    那布衣孩子像是被劈中了一道雷霆,一双眸子已经凝固在了那一刻,转而,他又低下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这是我一定要经历的吗?

    天空那么澄蓝,白云悠悠然地飘过,清风像是母亲的手温柔地抚摸一切生灵。衣摆衣袖也在风中飘忽,短长发在空中化作凌乱的游丝。阳光普照,给青色的一切都添上了生气。

    他低着头,再也不敢有半分的动作。

    “楚族败类。”就在全场都安静了许刻的时候,怒斥声打破了平静。全场在一瞬间沸腾了,人山人海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滚下去!真给我们楚族丢人!这么差的天赋!”“是不是楚族人还一说呢!没准是哪的阿猫阿狗。”“真是可怜,老娘死了也就算了,还被老爹抛弃,还活个什么劲啊?”

    一句句话语如同柄柄钢刀直插进心窝,他也再无法承受些什么了。就好似中了美杜莎的凝望,再不能丝毫的动弹。“安静!”老者大吼一声,震得所有人一颤,那些一直乱说话的人也不敢再多嘴了。“这个孩子体质有异,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然后请示族中宗老!”

    “不用了。”一道身影飞跃而来,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人,“轩义王有旨:楚族正乾一脉凡天赋低微者逐出楚族,毫不容情!”

    怎么会?怎么会?刚刚才觉醒天赋,他的法旨不可能这么早就到!还是说,这是我注定的命运?

    “于理不合,按族规,天赋低微者是为体质有异,应当先通请宗老商议再做决定。”老者对轩义王侍卫的传旨有所质疑。

    “这是轩义王亲自口授法旨,你敢有疑?”青年手握玄银佩剑,怒问这个替楚琎枫说了一句话的老者。

    “不敢、不敢。”老者只好跪下,不敢再说半句,他虽然主持这楚族的启天大会,单论地位,还不足已比一个王者的侍卫。

    轩义王的法旨?

    轩义王的法旨?

    他痛苦地低着头想要让脑子尽量放空,但是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涓涓流淌。

    为什么?他一下子泣不成声,朝着大门奔去,轩义王是谁?正是他的生父!他五岁丧母,带着母亲的遗愿行乞两万里。

    为了母亲的遗愿,他受过多少的苦,被一个个路人侧目而视,或许同情、鄙视、或许厌恶、嘲笑。三岁,刚刚开始有所意识,就听见那一个个所谓大孩子的讥讽,“他妈是个小三儿、老爹不要他们了……”

    看着一个个依偎在父亲怀中的同龄人,他怎么能不潸然泪下?

    行乞两年,路途将近两万里,为的是见一面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如果找不到也就算了,他至少还有一个虚无缥缈好似梦幻的期盼,但是如他所愿,找到了,却也将他最后的幻想踩得支离破碎。

    不要……

    他痛苦的冲向那扇紧闭如山峰般挺立的大门,眼泪像爆发的洪涝,淹没满是伤痕瘀青的脸,头发在奔跑中彻底散乱,就像从水中捞起的稻草。爸爸!这一个词如今听起来是那么刺耳、那么残忍。他已经失去了一切,那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父亲还要把他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