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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除旱焦侥国(1/2)

    修与巴务相离开长臂国后,一路西行,此时正值盛夏,烈日炎炎,奇怪的是,不论行至何处,每到巴务相口渴之时,修总能寻到水源,让他一畅清凉。

    两人脚程颇快,不过数日,已走了三百多里。这天临近黄昏,两人来到了一处平原,平原上密布着一望无际的稻田。

    巴务相喜道:“大哥快看,我们已经到焦侥国了,焦侥国人种植五谷,这里便是他们的田地了。”

    修伸长了脖子四下望去,眼前除了这望不到边的稻田,既无房舍也无耕作之人,城墙更是连影子也没有。修心下诧异,向巴务相问道:“贤弟,这里四下既无人烟也无房舍,这焦侥国城莫不是离此还远?”

    巴务相笑道:“大哥有所不知,这焦侥国人身长不过三尺,世代穴居,我们向前而行,在田地的中间就可见到他们了。”修恍然大悟,趁着太阳还没西下,两人快步向焦侥国人所住之地赶去。

    适才在远处未及细看,待走进稻田,修这才发现,原来种植稻谷的田地已经干涸龟裂,原本黄色的泥土干得已经泛白,到处都裂开两三指宽的缝隙,稻子根部以上已经泛黄,稻穗上的稻粒干瘪,若是再不引水灌溉,必将绝收!

    巴务相领着修且行且看,走了约莫十里,这才接近焦侥国人的居住之地,原来此处是一个小山包,巴务相对修言道,焦侥国人就住在小山包之下。

    两人还未走近,就听到远处传来人声,只见从小山包内走出了一大群挑着水桶的三四岁小孩。修定睛细看,原来是一群身高不足三尺的小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身上所穿衣裙及头上所戴冠饰之式样与常人无异,只是尺寸小了许多,修知道这些就是巴务相所说的焦侥国人了。

    内里有人看见了巴务相,大声喊道:“大伙快看,务相兄弟来了!”这群焦侥国人纷纷向巴务相涌去,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看样子是颇为熟识。

    修向巴务相问道:“贤弟,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他这一开口,焦侥国人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一个和巴务相同来之人,他们齐住了口,眼光都投向修,从上到下对他仔细打量。

    巴务相道:“大哥,这些朋友便是焦侥国人,我上次经过此地时,适逢他们遇袭,我施以援手相助退敌,就结交了这些朋友。”

    修笑道:“这事倒是没听你提起过,待会儿你可要详细给我说说。”巴务相点头称是,又向焦侥国人介绍起了修。

    两人被一众焦侥国人拥着边说边行,走到了小山包下。来到跟前,修不禁一愣停住了脚步,原来这里乃是一面光秃秃的土壁,可是刚才他明明看见焦侥国人是从这里出来的,修明白这里定有蹊跷。

    果然,土壁上慢慢显露出了两扇高两丈,宽一丈的城门,城门缓缓向内开启,修随着焦侥国人进入城内,放眼望去城内却是道路纵横,人声鼎沸!修正看的出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咣当”声,原来是守门的焦侥国卫士把城门又给关上了。

    这时,过来一位武将装束的焦侥国人,向二人抱拳行礼:“族长得知二位贵客驾临,不胜欣喜,已命人为贵客安排好住宿之处,请随我来。”二人还礼答谢,跟随武将前往。

    修边行边看,见焦侥国人居住的房舍以泥土建成,约一丈高,但是做工精致考究,比之中原大国有过之而无不及。观赏间,修心中突然一动,他们身处地底之下,可是这城里却亮如白昼,城里又无火把照明。他抬头向上看去,惊得“啊”的一声大叫——原来头顶满天繁星,皓月当空,犹如在地上所见一般!

    领路的焦侥国武将回头见到修的惊讶状,哈哈大笑道:“贵客,这却怪我忘了与你介绍,恕罪恕罪。”巴务相也呵呵笑道:“大哥,小弟初来之时见此异象也是如你一般。”

    焦侥国武将道:“我国皆几姓,国人天生矮小,常受强敌侵袭,自古以来,四方漂泊,每处住不了两年便要为躲避强敌而举国迁徙,故此以穴为居。三百多年前,我国徙至此地,不久强敌亦追踪而来,国人力战不敌,眼见便要被灭国。适逢共工康回行经此处,见我国势危,遂施神力尽诛强敌,救了我国。他怜悯我国人之不幸,便带来冥土,为我国筑成了这座高三十丈纵横三千丈的地下之城。”

    “冥土?”修若有所思。

    “正是!”焦侥国武将续道,“这冥土坚逾铜铁,不惧水火。共工又恐我等在地下终年不见天日,生活不便,又为我们造了这流光顶,惟有日月星辰之光可透过流光顶直照地下,常人站在顶上却什么也看不见。”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修和巴务相的住宿之处,住所内有专人服侍,武将嘱咐接待之人好生款待,躬身行礼告退。

    这处住所颇为高大,正适合修与巴务相体形之人居住,看来是专为接待外来宾客所建。两人吃过晚饭后各自回房,修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后,顿解旅途疲乏。修对日间巴务相所说相救焦侥国人之事颇为好奇,便来到巴务相的房间,非要他详述此事,否则便赖着不走。

    巴务相一路劳顿,本来已经睡下,可是被修这样一闹那是断然没有办法休息的了,只好强打精神开始述说。

    “三十多日前,我来到此地,当时正是正午,酷热难当。我口干舌燥,但是所带之水已经饮完,我见此地有大片稻田,心想能种植这么大片的稻田,那定是有水,于是我便顺着稻田前行寻找水源。”

    “哦,当时这里还未曾大旱?”修问道。

    巴务相道:“没有,我前行不久听到前方有打斗之声,便循声赶了过去。”

    “我来到发声之处,看见二三十个焦侥国人正与一个身穿黑袍之人拼斗,那黑袍人本领颇为高强,不但拳脚了得而且还会异术,眨眼间就击倒了数个焦侥国人。当时我不知双方因何而斗,不敢妄动,便站在远处观望。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几十个焦侥国人便被那黑袍人尽数打到。那黑袍人看着倒地的焦侥国人哈哈大笑,也不知怎地,他突然伸手抓起一个被打倒的焦侥国人,张口便向他喉咙咬去!”

    “什么!他竟食活人!”修惊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正是!我见此情景,才知那黑袍人原是凶恶之徒,我见他背对着我,机不可失,便将长刀全力向他后心掷去,那黑袍人未曾防备,被我长刀穿身而亡!之后,我救起那些受伤的焦侥国人,他们感谢我救命之恩,带我入城款待了数日,事情经过便是如此。”

    修听罢巴务相所说,沉思半晌,问道:“贤弟可知那黑袍人是何来历?”

    巴务相道:“这个小弟也不知,当时那黑袍人的尸体就被焦侥国人烧了,我去问过焦侥国人,可他们个个避而不谈,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修道:“看来此事另有隐情,也罢,天色已晚,你也休息吧,其他之事我们明日再说。”修说完起身道别,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刚吃完早饭,就有焦侥国的官员前来迎接两人前往接待贵宾的共工殿。来到共工殿,只见这座大殿高有二十丈,整座大殿泛着蓝光,大殿正门外矗立着一尊十丈高的共工神像,所有进入大殿的人都要先向共工神像叩首行礼方可入内,二人也随着焦侥国官员向共工神像叩首行礼,表达对这位大神的敬意。

    进入大殿后,修才发现原来整座大殿镶嵌了大量的蓝宝石,难怪刚才在殿外看起来泛着蓝光,大殿在蓝宝石的映衬下,令二人恍如置身深海,叹为观止!

    焦侥国的族长就坐在大殿之上,带路之人向族长行礼,族长挥手让他退下。修和巴务相走近向族长行礼,族长道:“二位贵客远道而来,老朽有失远迎。”

    族长的声音厚实平和,二人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修和巴务相在族长两边席地而坐,修仔细打量族长,见他一头银发,长须及腰,但是双目炯炯有神,双手饱满有力,坐着和巴务相的高度差不多,估计身高没有八尺也有七尺,在焦侥国人里算的上是巨人了!

    族长向巴务相行了个礼,道:“这位小兄弟上次救了我数十位族人,老朽感激不尽,只是当时正在行七日求雨大祭,未能及时道谢,还请见谅。”

    巴务相起身还礼,道:“族长言重了,如此凶残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这不过是晚辈分内之事罢了。”

    族长点头赞许:“嗯,居功而不自傲,好!”

    这时,修从旁插话问道:“敢问族长,贵国这干旱之情可是时常有之?”

    族长叹了口气,道:“我们这里土壤肥沃,雨水充沛,非常适合耕种,自三百多年前定居此地以来,从未出现过旱情。今年却不知为何,连续三十日滴水未降,我们每晚从水井中挑水灌溉以保禾苗。我国中之水井乃当年共工所开,可不知为何此次大旱竟连这些水井也逐个枯竭,再过几日,莫说灌溉,我们国人的饮水都要断了!”

    修沉思半晌,起身向族长抱拳道:“族长,我可助贵国解此大旱!”

    族长挺直了腰,喜道:“贵客有降雨之法?”

    修道:“降雨我是不会,但是我有引水之法。”

    族长起身抓住修的双手,激动不已:“这个使得,这个使得,若贵客能解我大旱,我焦侥国人必倾国以谢贵客!”

    修道:“谢什么的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叫修,您直呼我名字即可,不用贵客贵客的称呼。”

    族长道:“好!好!只是不知修公子如何引水?”

    修道:“族长有所不知,降雨之水,汇入江河者不过半数,另有半数则流入地下藏于地底深处,常人难以发现,所以取用甚少。我东海之人却有寻水之法,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寻到。”

    巴务相一拍巴掌:“哎呀!难怪大哥一路上总能找到水!”

    修笑道:“正是!”

    族长听了巴务相的话,知道修所言非虚,当即传令命国人于城门集结,他亲自率领随修出城寻找水源。

    修出了城却不去寻水,而是径直向稻田走去,一直走到稻田的中心才停下,对众人说道:“到了,就在此处。”巴务相和焦侥国人都大惑不解,随行的焦侥国人道:“修公子,这里是最为干旱之处,若是有水,我等不可能不知。”

    修笑道:“由此处引水,可最快灌溉所有稻田,请诸位后退至百步之外,不然待会水来淋湿了衣裳就不好了。”焦侥国人将信将疑,倒是巴务相信心十足,第一个往后退去,边退边招呼焦侥国人一起。焦侥国人向族长请示,族长点了点头,他们便也跟着巴务相后退散开。

    修待众人退开至百步之外后,聚力于右拳向地下猛击,这一拳威力无俦,犹如旱地上打了一个大雷,震的远处的焦侥国人头晕目眩站立不稳,田里的泥土也被轰起了十几丈高,哗啦哗啦向四面飞去,震动过后,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丈余,深不见底的大洞。

    修双手上下一分,右手下垂掌心对地,掌心中现出巽卦,左手高举掌心向天,掌心中现出坎卦,卦成后,右手同时向右往上划半圆至胸前,修左手向左往下划半圆至胸前,双掌于胸前相合,内巽外坎合为井卦!

    接着,从修的身体中渗出了许多的水珠,渗出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把修包在了里面。突然,修双目睁开,大喝一声:“去!”

    随着修的喝声,水球离开修的身体,变成一道水柱直冲天际,在半空水柱停住开始变化,最后变成了一条百丈长的水龙!焦侥国人见修使出如此神通齐声喝彩,唯独族长神色大变。

    水龙开始在天空盘旋,似乎在寻找什么,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后,水龙停在了大洞的上空,头朝着洞口直冲了下来,伴随着焦侥国人的惊叫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