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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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我心中一动,默运玄功,一道道气箭由地底穿出,敌

    众齐声痛叫,跳脚不定,一时人群大乱,我趁势以庞大的气劲与拟念配合,掌劲

    席卷处,下盘不稳的众敌轻如纸兵草马,散溃倾倒一片。

    斗至身热,我精神振奋,飞步窜前,抢位争势,掌劲一波接一波,前起後拥,

    前压之势如排山推浪,所经之处,没了敌手的东府人众,纷纷附随,小舟翻成大

    浪,将像一块巨幕般如粥沸腾的战阵掀开一角,倒卷而回。

    「少主!」

    高处遥观指挥的宋恣察觉这边情势有变,回头望见我,遥声招呼。

    「啊,少主在哪?」

    「在那边,好像领吴七郎等援军来了!」

    「少主!少主——!」

    东府人众听见少主亲临,又见这边战局迅速推进的势头,以为我率众来援,

    都是士气大振,齐声呐喊。

    这声浪与激动立时传遍东府各方向人马,众人高声酣战,奋力猛进,一时气

    势如虹,沛不可挡,在势头上压过了敌方。

    局面变了,东府的攻势被点燃,打乱了宋恣暂避敌锋的布置,也不知是好是

    坏。

    敌方见苗头不对,当即有不少高手扑向我这边拦截。

    「噗!」

    前方远处,阵中酣战的吴刚,百忙中回望,忽遥发一剑,剑气与我的掌劲两

    强相遇,破气声怪异地闷响了一下,我掌臂受他气劲钻锥,陡觉一股刺痛。眼前

    闪来一名贞苦士,我无暇细看,闪避之馀,窥其来势,只匆急地一掌印向他腰侧。

    指掌方触,那人腰肢腻滑,缩避还算麻利,加上我刺痛中吐劲不足,这一猛击直

    似拍推,即便如此,那贞苦士也不能受,身子被我的掌力远远送上了高空。

    我抬目追望,不禁一惊:乖乖的娘,我道是哪个如此腰软,竟是我的丈母娘

    陆夫人!若非受了吴刚剑气,这一掌还不把她给拍死了?

    眼见陆夫人便要落於枪剑阵中,总算她反应极快,香足於枪头借劲一踏,凌

    空翻回,裙衣像倒开的油伞般,滑落腿根,修长丰润的两只森白大腿袒露无遗,

    连圆瓜状的两瓣**也半隐半现,她犹自不觉,凛凛然挺剑飞扑而至。

    我又好气又好笑,无心与她缠斗,让过来势,掌运柔劲,一蕴一放间,将她

    远远送出了事,正在这时,突觉前方潜劲汹涌,当是高手逼临,我急运真力,推

    掌攻去,气劲交击,我周身大震,敌劲漫涌,无止无休,似无止境。我真气腾然

    高拔,顶发皆扬,口中喝念一声,正欲死力相拚,敌劲倏然潜收,消无踪影。

    我内盈外空,整个人险些向前栽倒,心觉震骇,投目看去,却是师姐梨涡微

    现的一笑。

    原来临近全真群道所在,师姐见我领人赶来,大发神威,将身前敌人远远迫

    退,以作接应,不料,忙中误认,致使我却与她换了一招。

    想起小白遭遇,我忙低头向怀中霍锦儿望去,见她安好如故,方舒了口气。

    想来,我是出於误击,师姐却是明知故意,以功力相试,故此留了馀地。

    我心中苦笑,正待招呼,身前又扑来数敌,退敌之後,再望去时,只见师姐

    已翩然转身,收掌退回,众声嚷嚷中,我生生被她调戏了一回,竟连一句话也与

    她搭不上,也只能是咬牙暗恨了。

    不须一刻,我率人清除前方障碍,与休整的全真道士会合。隔著人群,遥见

    胡氏与贾似道母子俩拉拉拽拽,似有争执,胡氏打了贾似道一个耳光,身子摇摇

    晃晃站起,披头散发的,张口呼喊什麽,酣战声中却是听不清。

    胡氏见了我,跄步奔动,扬臂让我近前,这时,不知从哪飞来一道暗器,忽

    然击中了胡氏肩胸,她「啊」的一叫,仰身栽倒於地。

    我飞身窜前,见霍锦儿的侍婢也在全真道士的防圈内,顺手将锦儿交由她们

    照护,回转身,胡氏已被贾似道扶坐而起,肩胸交接处血流涓涓,她却浑然不顾,

    挺著气,朝我道:「快,筠儿……让大家都罢手,不要多造杀孽了……」

    「娘!」贾似道手忙脚乱地捂住她胸上伤口,道:「你受伤极重,快别说话

    了,眼下混乱,谁也管不了——快来人,帮老太太治伤!」

    胡氏不理会自身伤势,固执地央求:「筠儿,听话,快让大夥儿住手,东府

    那头会听你的……」

    贾似道眸中闪露愤恨之色:「今日不将这帮贼人除灭,後患无穷!」

    胡氏回头厉声道:「你……非要逼死娘不可麽?」她吁喘著,定定盯了自己

    的儿子,直至将贾似道瞧得垂低了头,她嘴角蠕动作颤,终也说不出其他狠话,

    转头又来望我。

    胡氏头面身衣均狼狈缭乱,身经今日劫难,她浑身上下,已无丝毫安详尊贵

    之态,与乡间随处可遇的寻常妇人无异,但反倒显露出她本色的良善柔弱之美。

    我俯身靠近时,非常奇异地,脑中竟然泛起她胯间黑毛密布的画面,感觉极为荒

    唐。

    「老太太且先治伤……」

    我说了半句,不知如何安慰於她,她原是极为善良单纯的人,一生却辗转流

    离,身世淫秽不堪,让我涌起许多复杂怪异的思绪与感慨。纷乱中,我却瞬即下

    了决断,缓缓立起,提气一呼,声闻数里:「东府众人听著!全都罢手退後!」

    宋恣听了,发啸传令,东府众人齐声呐喊,由数人组成的一个个龟形阵,如

    长出许多长刺,向前猛力推进,人潮涌动前压,势如波浪。

    我几疑宋恣听错号令了,却见东府一阵强攻之後,渐次有序後撒,方知原是

    以攻掩退的章法。

    我正担心怨僧会一方不由控制,藉机攻击,忽听敌方阵後一阵清亮尖锐的笛

    声,正是白衣僧旁边那胖大妇人吹起了竹笛,众贞苦士与冤士闻笛渐失狂躁,也

    都缓退。

    「少主,怎麽?」

    宋恣飞身而下,掠至我身畔,喘道:「敌势虽凶,好在咱们顶住了,等敌方

    这阵疯劲过去,其势必颓!雀使也递话说,眼下须全力拖住敌人呢。」

    「哦?」我皱眉望向敌阵,道:「大伙伤亡如何?」

    「还好,这帮老油子倒没忘了当年防守的乌龟阵,咱们人又多,相互为援,

    伤亡并不重。」

    我点了点头,一边留意怨增会动静,一边低声吩咐道:「小渔被人挟持至此,

    此刻多半还在附近这片林中!速多抽调人手,分路探查,须得尽快把人找到!」

    我此刻最担心的是,连护法见了师姐後,小渔无可利用,处境反而更险。连护法

    与陆家有仇,天知道她疯起来,会干些什麽。

    宋恣听後大惊,道;「少主,咱们是否这便退兵,先救少夫人再说?」东府

    的筹划大计,均仰赖小渔,她如今在东府诸人心目中,位分极重,只怕不下於我,

    万万容不得半点闪失,故宋恣才会如此紧张。

    我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命吴七郎与几名短衣汉子各领二十名东府旧属,分

    路探寻,并诫之以避开灭门瘴之法。提及这点时,我突然想起,连护法押著小渔,

    若是误踏灭门瘴就糟了!不过,连护法向来机警,又精熟用药之术,应该不至於。

    心下惴惴之馀,也只能这麽想了。

    吴七郎等在众人後方悄悄去後,我立即闭目提功,晋入灵境,知感铺展延伸,

    向林中追去。功力大进後,我灵觉倍加灵敏,感知的范围扩大许多,吴七郎等几

    拨人分路探寻,恰似为我伸展耳目,只须他们其中任何一拨人有何发现,招呼传

    信,我当可即刻赶去,比自己在林中没头瞎撞,有效得多。

    不料,全力提功之下,我的灵觉超乎所料;此际正值双方罢兵的短暂沉寂,

    干扰又小,我的知感不仅「越过」吴七郎众人,还在往外迅速扩张,意念越过无

    数林木乱草,不断穿越呼啸。

    知感无疆XXXXX,遍寻林间无获,我心下反倒松了口气。

    知感浮游间,正不知所去多远,突然,我捕到东南方隐约有股「气云」,如

    雁阵行空般朝这边快速逼近。这种「气云」,往常只有在道法大战或是浩**会

    上才能见到,乃聚集的修道高手齐施功力所致,显然,有大批高手正朝此赶来!

    我倏然一惊,睁开眼来,见众贞苦士兀自在陆续退回已阵,心道:「难道对

    方的援军湖州一众终於赶来了?敌方见我们罢手,并未趁势强攻,莫非施的是缓

    兵之策?」忙暗命宋恣传告东府众人小心戒备,提防敌方的突袭夹攻。

    不过,我也并未太过担心;现下除了两败俱伤,别无他途,我们固然无法一

    举除去对方,对方也奈何不了我们,即便湖州军赶临,也只是使敌势增强,却扭

    转不了这样的局面。

    这时,只听敌方阵中有人高喊了一声:「张宁有话要说!」

    过了一会,贞苦士中一人越众而出,脚步迟重,正是张宁。他满身破败,一

    张略带风霜的娃娃脸庞,毫无表情,高声叫道:「张胡氏,你身上的伤是我下手

    的,心中可有怨恨?」

    「不要再打了,宁儿……」胡氏又咳又喘,道:「有对不住你父子的地方,

    也该找我,我死也无怨,何苦……连累他人?」

    「你还是当年是非不分、一味滥好的女子啊!」

    张宁叹了口气,似乎满身疲倦,眼里闪著一抹辉亮:「你并没有变,只是随

    遇而安,没有半分主见!」言及於此,他神情又见愤色,似乎颇有馀恨。

    胡氏双唇哆嗦:「是我不好。」

    张宁望了一瞬,忽然冲动起来,突兀道:「还记得新婚那一日麽?二「我…

    …记得的。」

    「你见新郎是我,羞愤欲死,哭闹著要自尽,最後……你却没死。」

    「我……没死。」

    胡氏微微垂头,似有含愧;然而那低倾的姿态与唇角风霜中,却透著几分隐

    羞与温柔。

    两人旁若无人,一递一句,竟当众说起惊世骇俗的过往。秋风吹过,两人的

    声音显得格外萧索、平淡,满带苍凉之意。我脑中却闪过当年那红烛高烧之夜,

    轻狂少年与风韵妇人的无尽纠葛与情欢亵乱,不禁向霍锦儿偷眼瞧去,她目光与

    我一触,登时俏面泛晕,急忙闪避。

    「方才……」

    张宁直目而望,不知寻思什麽,半晌才涩声道:「我方才本可取你性命,临

    到动手,却……我竟连你也不忍杀害,再拉拽他人有什麽意思?」说著,不禁摇

    头自嘲,惨然一笑:「今日一见,你竟也老了,不再是我念想中的女子……那麽,

    何不来个彻底了断?我再也没有什麽可牵挂的了,原来欢爱是空,怨恨也是……」

    「二十四!」这时,一直气闲神定、宛如旁观的白衣僧忽然晃身一颤,面色

    倏变,似乎对张宁语涉丧气的话甚是忌讳,急急出言打断:「你是否想了结此案?」

    「了结……已经了结了!」张宁再不向胡氏望一眼,缓缓转过身,抬首痴望

    ;夕阳落在颈後与耳廓上,镶了一层薄晕,说不出的安和宁静。

    我怔了一怔,掀起偌大血海仇杀、劳师动众的贾府与怨僧会恩怨,竟这般轻

    易了结了?

    「宁儿……」

    胡氏望著张宁的身影,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低唤了一声,心气激荡间,

    伤体不支,挺著身子昏了过去。

    「娘、娘!」贾似道喊了两声,至爱关心之下,他不复沉稳的气度,抬首愤

    声道:「你们……哼!想了结便了结麽?我娘的伤能好倒也罢了,若有个好歹,

    我誓要报此血仇!」

    「你要如何,悉听尊便!」白衣僧显是神思不属,目光闪烁,四下游望,冷

    冷道:「有一事好教你知,贾府那边,一早便由湖州众友照应,现已在掌握,本

    宗欲以贾府阖家性命,换回灵儿,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贾似道面色惨白,作声不得。

    我心中一跳:来的果然是湖州军麽?难怪他们迟迟未赶来与怨僧会会合,原

    来白衣僧暗地里又改了主意,趁约众前来之际,贾府空虚,安排友军抄大伙後路,

    行围魏救赵之策。现下湖州军将贾府眷属全擒了来,我方可算一败涂地了,但白

    衣僧却要以此换回区区一个灵儿?

    解道枢忽缓缓立起,嘿笑道;「大师运筹帷幄,兼且耳目灵通,审势而变,

    实是令人佩服!不过,今日杀劫,你们怕是逃不过了!」

    一听解道士语风不对,我当即猛醒:惭愧,大错特错了!莫非赶来的高手,

    并非湖州军,而是全真道士?也许,只有他们才能凭空召来这麽多高手!

    第六八章◆真武显形

    「解道枢!」白衣僧颇为不耐,皱眉道:「本座想听的,并非这个。」

    解道枢点头,缓道:「灵儿嘛,我们不想留难,却也不会在此刻放虎归山!」

    「好,君子一诺!」白衣僧神色有些匆急,大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扬手飞

    来一串玉珠,道:「贾公子,这碧玉珠乃是信物,可向湖州众友讨还贵府家眷。」

    「不必了!」

    只听一个雄浑沉厚的声音响起,林边矮树上多了一名蟒袍大汉,一身熠熠生

    辉的官服在他身上穿得威风凛凛,毫无文气,他指掌虚探,飞临我身前的碧玉珠

    倏然改向,斜斜投入他掌心。

    听见「碧玉珠」三字时,我心神大震,全没提防竟有人会居中夺珠,等回过

    神来,不禁又惊又怒,喝道:「喂,你干什麽?快将珠子给我!」

    暮色下,细弱的矮树枝梢承受蟒袍大汉那像座石塔般雄壮的身躯,却纹风不

    动,直似上头站著一个鬼影一般,他傲然道:「湖州叛军馀孽,已尽数伏诛受擒!

    要这珠子何用?」说话间,碧玉珠在他手中如和尚持珠诵经,一粒接一粒快速滚

    动,指劲捏处,玉珠顷刻化为一蛮粉,簌簌而落。

    我惊呆了,不管那读灵者的话是真是假,碧玉珠都永远找不回了!或许,也

    因我对读灵者并不信任,行动迟疑,方有此失,一时间,我心中不知是气愤还是

    茫然,完全愣住。

    「真武白虎使?」白衣僧微微挑眉,朝那蟒袍大汉喝道:「来得恁快!」

    说话间,他如临大敌,挥臂传令,只听鼓声咚咚不绝,众贞苦士与冤士一阵

    人头攒动,眨眼间,怨憎会人数好似缩水一般,凭空消失了多半。我以灵觉暗探,

    方知贞苦士数人并作一人,以身互隐,看来,宋恣所言非虚,怨僧会与东府久战

    之下,锐气渐失,「狂」劲已颓,没有灵儿偕隐术的配合,他们依旧想发动另一

    所擅的隐杀阵。

    「大哥勿忙!」罗侍卫喊道:「这樊大个子徒有其表,最爱虚张声势,就凭

    他手下的几只小山猫,只怕连朱雀那帮活宝的实力都比不上,莫说为难湖州旧友

    了。」

    谷口处雀使纪红书冷笑道:「罗侍卫,扯上我们朱雀门干什麽?哼,你龟缩

    虫藏,耳目塞闭,又怎知山君今非昔比,早已荣升总教执法了!」顿了顿,遥声

    招呼道:「二师兄,你们手脚未免也太慢了,此刻才到!」

    蟒袍大汉沉面不应,略一扬手,从林中步出两列黑衣卫士,左右各四人,其

    中一名黑衣卫士押著一个散发遮面、满身血污的麻衣贞苦士,出列之际,随手将

    贞苦士推按在地。

    那麻衣贞苦士挣扎著抬起头来,罗侍卫惊声道;「十九弟!」

    那麻衣贞苦士目光散乱,满面涂污下,牙白惊人,挤出的说不清是哭是笑:

    「十五……咱们的报应到了,他们……全都来了!」

    「你说什麽?」

    无须麻衣贞苦士回答,怨僧会四周,突然无声无息地涌出许多持剑的蒙面黑

    衣人,成合围之势,缓逼而前,凝聚的气势,宛如实质,几欲将周围空气冻结。

    黑衣人虽众,但与贞苦士与冤士的人数相比,尚不及其一半,以少围多,却

    能有这般的气势,当是黑衣人均功力高强之故。

    罗侍卫又惊又怒:「好个樊大个子,你……你竟然请动了教中「诛邪令」?」

    「邪魔外道,虽远必诛!」

    那「虎使」手举令牌,声若沉钟:「因果宗以邪法为祸世间,今自投罗网,

    可谓作恶自毙!众侍卫!叛教者务须生擒,馀者,杀无赦!」

    宋恣面色有异,在我耳边低声解释道:「这些黑衣人全是隐侍者!真武教有

    三道御赐令牌,分至尊「伏魔令」、「诛邪令」与「除奸令」,其中「伏魔令」

    为首令,可号令全教且召集天下其他道派戡乱,甚至朝廷二品官也得见令遵行;

    这「诛邪令」也是数年难得一现,可抽调百名隐侍者,持令便宜行事,视同官方

    行动,故持令者须著官服。」

    此前两番误猜,最後却是真武教突兀出现,随後碧玉珠一出现便遭误毁,我

    心中正自惊疑,也低声道:「他们插手怨僧会一事,莫非是领了娘娘的密旨?」

    「不会!娘娘非但不能调动隐侍者,且因其间牵涉诸多忌讳,甚至连代贾府

    请命也是不便的,」宋恣目光闪动,道:「少主,此事……或与湖州一案有关,

    咱们不必夹缠里边!」

    看隐侍者声势逼人的架势,也不像要旁人相助的样子,我点了点头,当下暗

    令东府人众全都远远後撒。

    「樊大个子!你要对付我济王府兄弟几个,直说便是,何须借名生事?有什

    麽需要掩人耳目的吗?」罗侍卫扬刀讥笑,环顾左右:「四使之中,能够驭令隐

    侍者的唯有玄武李大哥而已,何时轮到你这只山猫?有本事你下来与我见个真章,

    看你有无资格使唤我们隐侍者!」

    「待诛叛贼,尚且猖狂?」虎使冷笑道:「元虎、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