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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1/2)

    贱人了,那贱人还想害你,她……她逃去了麽……」

    几人听了,都忍不住向一旁望去。

    「啊,快去杀了那个贱人!」

    陆夫人面色倏变,瞬间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突然挺著身,指著连护法愤声

    嘶叫。

    半丈之外,美貌少年一直运功替连护法疗伤,刚将连护法救醒,正扶她坐起,

    闻言倏地拾枪跃起,怒喝道:「你这死老婆娘!你骂谁来?你敢叫人动一下清娘

    试试?

    我再在你身上补上一枪,早些送你归西!」末了,提枪指著我道:「还有你!

    你重伤清娘,迟早找你算帐!」

    众人听了骇然相视,这少年不知是生性暴烈鲁莽,还是脑子少根筋,满场都

    是我的属下,他身於其间,居然敢朝我挑衅!众人甚至无法因此生怒,只三三两

    两地发笑。

    「陆姐姐!你恨我杀害你孩儿,也难怪你,唉,起初,我只想令你家著急伤

    心,後来你又不肯听我解释……」连护法望向垂死的陆夫人,面现不忍之色,叹

    了口气,提气道:「其实,我并没杀害你孩儿,现在,我便将他还给你!」

    「你这贱人……失心疯了,胡说什麽?」

    连护法并不理会,抬首望著美貌少年,道:「樵儿,我问你,你姓什麽?」

    「我姓连。」

    「不,」连护法决然摇头,道:「你姓陆!」

    众人闻言一震,都朝美貌少年望去,他倒浑不在意:「随便,你说姓什麽便

    姓什麽好了。」

    「樵儿,你小时不是一直问我,你亲娘是谁麽?」

    美貌少年似乎也不傻,转首向陆夫人看去,冷眼睨视。

    「不错,她就是你亲娘!」

    连护法这句似乎用完了力气,侧身伏地,连声咳嗽。

    忽然之间,附近一片鸦雀无声,陆夫人双目放光,盯著美貌少年猛瞧,陆小

    渔缓缓立起身,陆幽盟亦不觉挪步走近。

    我也仔细打量这俊俏的小舅子,一经点破,真是越瞧越像,尤其是那双大眼

    与嘴儿,几与小渔同出一辙。

    「小樵,还是我起的名字。」半晌,陆夫人无声泪流,哑声道:「连……连

    丽清,我谢谢你!」

    陆小渔眼中泪花滚动,陆幽丰则瞬间苍老许多。

    众人目视中,美貌少年却默默收起抢,俯身将连护法抱起,转身欲行。

    「怎麽?」连护法身子微微挣动,惊讶中带著几分焦急:「你不信我的话?」

    「我自小是你养大的,我只有你一个娘!」美貌少年冷冷的声音传来:「我

    为何要认一个不相干的人作娘?」说著,脚下加速,渐去渐远。

    「小樵……」

    陆夫人的脸色越来越白,兀自凝神追视,喃喃:「这不怪他,他还小……小

    渔,往後,你要照顾好弟弟。」

    陆小渔哽声应道:「是!」

    「还有,」陆夫人眼中神光发散,声气弱如梦语:「那个……那个被你们捉

    去的灵儿,灵丫头,这麽些年,娘一直当女儿看,也跟她说了你,你要……你要

    ……」

    陆夫人最後一口气始终转不过来,转回头,死盯著女儿,陆小渔忙接著她意

    思,点头道:「我会当她是妹妹,照顾好她!」

    话没听完,陆夫人已溘然长逝。

    自始自终,陆夫人并未向我看一眼,垂危之际,也不肯以女相托,我隐约猜

    到,她应是对我与霍、王二氏的悖伦事知道得很清楚,心中绝不愿接受我为女婿,

    却又无力阻止,才会如此。

    这让我感到一丝遗憾的惆怅。

    「娘……」

    陆小渔呜呜低哭,哭声被风儿吹著,飘得很远,听起来,似乎连哭声也显得

    那麽轻飘无依。

    望著她微微颤抖的肩背,我陡然觉得,失去娘亲的她加倍的楚楚动人,身上

    这里、那里,处处都教人格外生怜,不禁伸了一只手,加於她身背,我的手臂随

    她身子一道起伏颤动,彷佛融为了一体。

    众人均垂头默哀,这时方才出去搜寻小渔的东府旧属陆续返回,见了此状,

    诧异间也默默走近,垂首附随一旁。

    「哈哈……我杀了你们七人!伤了数十!老子他娘的……够本了!」

    一阵狂笑打破这边的肃穆沉静,我皱眉寻望,只见浑身浴血的吴刚目露疯光,

    神气散乱,执剑的右臂齐肩而断,已失去了反抗之力,连脚下也站立不稳,身子

    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欲朝隐侍者扑去,他身周围了一圈隐侍者,静静的执剑冷

    望。

    「来呀,再……」

    话未说完,一名隐侍者扬手一剑,他的另一臂离身飞去,鲜血狂喷!

    「打……」

    耳、肩、右腿,随即吴刚的脑袋冲天飞起,半截身子未倒,又被拦腰斩断,

    隐侍者很他狂杀多人,竟片刻间将他分尸了!

    这一幕,正落入赶回的吴七郎眼中,吴七郎惊呆了,两膝一软,不觉跪身於

    地,唇角发颤,说不出话……

    「六哥……」

    身处重围的罗侍卫惊声悲呼,奋力击退一人,愤声道:「秦大头,隐侍者在

    你手上,武道高风,荡然无存了!罗某不屑死於尔等宵小之手,你也休想生擒於

    我!」

    此际场上的贞苦士仅剩两、三人而已,已如风中残烛,微弱的反抗随时都将

    熄灭,若非虎使交代,叛教者须生擒活捉,罗侍卫与另一前隐侍者也挨不到此时。

    累伤於身的罗侍卫自知无力再战,狂笑间,晃身一闪,避开几名隐侍者近身

    扑击,当即横剑於颈,便欲自裁!

    「十五不可!」

    另一名前隐侍者本与罗侍卫相邻抗敌,见了返身扑来阻拦。

    「十四哥,你拦我作什麽?咱们一道追随众弟兄们去罢!啊——你快放手!」

    那「十四」将罗侍卫横剑自裁的手臂拉下,牢牢将他抱住,一边喘吁吁道:

    「前路未绝,何须自寻短见?」

    说话间,黑衣隐侍者早纷涌上前,将他们扑按在地。

    「十四你……」罗侍卫疯狂挣扎片刻,再也无法动弹,惊恐地望著身旁的十

    四:「你忘了与兄弟们同生共死的血誓?你……你背叛了众弟兄!」

    「怎麽能说背叛呢?」十四叹道:「十五,你难道忘了,三十年前,咱们入

    教之日,便立过誓,终此一生,永不叛教。今日不过迷途复返,戴罪立功啊!」

    「我杀了你!」罗侍卫狂吼一声,作势欲咬,却构不到十四耳旁,随即鼓腮

    一吹,将最後凝聚的一口真气喷向十四!

    「啊……」

    痛呼声中,十四捂著一只耳朵,不住打滚,想来耳孔内脆弱的耳膜受袭,不

    胜其创,隐侍者忙将两人远远分开。

    「唉……」

    只听一声沉重的叹息,不知何人而发,那声息低哑,彷佛就在人耳边吁气,

    远远压过了十四的痛声惨号,我左右张望,却见人人亦如我然。

    「你终於来了!」

    虎使浑身一震,面色大变,矮树上的身子一飘一荡,气劲虚浮提扬,似乎随

    时都会飞身扑出,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一路潜随?」

    「我一直也没弄清,」那人的声音宛如郁郁自语:「馀杭梁氏母子究竟是你

    们四个谁的外室?连探望自己妻儿都易容化名,嘿嘿,苗正芳,你的心机可是真

    深啊。」

    他的声音在众人耳旁不疾不缓地响起,身影却未出现场内任何一处,彷佛隐

    在所有人的知觉之外,又似乎远在灰蒙蒙的高空,正低头漠然俯望地面上所有人。

    众人唯一能知道的,那人似乎有些心灰意冷、郁郁难舒。

    那「十四」浑身发颤,举头寻望,嘶哑地吼道:「你……你是人是鬼……你

    究竟是谁?」

    天光昏暗,夜风将人人都吹得身上发寒,而那人好一阵没有声息,彷佛忽然

    消失了。

    数十名杀光敌人的黑衣隐使者,几乎同时感到不安,人人手中提剑,警然四

    望。

    「苗正芳!」

    罗侍卫被多名隐侍者在人群中推拥移动,心有不甘地回望,口中连声斥问:

    「原来你还有家眷没被杀光!哼,我不信你早有叛心。你说!是否上次潜回临安

    被收服,设下这个圈套出卖大家?你这又阴又蠢的混蛋!你以为这样自己会有好

    结果吗?他们要生擒我们几人,只不过想拿到他们一直害怕的那件东西!哈哈…

    …那事至今只有我知道,也只有玄武使才可能猜到我会藏於何处!而你这没用的

    人,转眼就会被抛弃,你就等著报应吧!大哥一定会来寻你的,哈哈!」

    「众侍卫!为何不让他闭上鸟嘴?」虎使一面留意四周,一面皱眉喝斥。

    拥著罗侍卫的几名隐侍者都是一副失神呆滞的神情,彷佛正有令人生畏的毒

    蛇游走在他们身畔,缩著身子,一点也不敢动弹。

    「小心!」

    瞧出情形不对,虎使将身一倾,势如猛虎下山,直向阵中破空掠去,身下六

    名黑衣虎侍疾奔相随,将至阵前,虎使气竭处,回跃於众虎侍上头,略一借力,

    又弹身而起,雄壮的身姿在半空展开,落向押著罗侍卫的隐侍者上空。

    但虎使还是慢了半步,罗侍卫身周一乱,数名隐侍者朝四向散扑,一人突然

    出现於人群,夺著罗侍卫在阵中快速游移闪动。

    「苗正芳,你还有何遗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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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飛鳥殿下    時間: 2010…03…11 21:39

    一道剑光霹雳一闪,那「十四」捂住胸口,满面惊恐:「你……你是……」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妻小。」

    那「十四」苗正芳面露苦笑,身子软软扑倒,一命呜呼!

    呼喝声中,隐侍者东聚西涌,纷纷栏截追击那人,那人推著罗侍卫却如鱼儿

    穿游草藻,进退自如。赶来的虎使凌空追扑,喝道:「众侍卫勿乱,外围布阵!」

    众隐侍者让开中心,退防四方。

    阵中露出那人身形,却是个少年体态,蒙面束身,捷劲如豹,而又卓然超脱,

    身陷重围之中,却有临崖独峙的从容。

    我心上剧跳,不知为何,见身如感,彷佛猝逢未曾谋面的亲人,让我一阵气

    窒、迷糊。

    「阁下藏头露尾,插手本教事务,意欲何为?」

    扑临的虎使一凝虎爪,一团气劲在那少年与罗侍卫立身处闷声爆响,衣片碎

    飞!

    那少年拉拽罗侍卫之身如陀螺般左旋右转,避开虎使连施爪劲,身子趋闪之

    隙,扬剑回击,虎使停坠六虎侍上方,身落而又起,凝爪残攻,那少年身畔如被

    捏碎无数个气泡,纷然炸响,六虎侍舞动铁索飞爪,八方抓袭,外边层层密围的

    隐侍者,也伺机出剑夹击。

    那人身受多方群袭,剑随身走,以快击乱,如千手解万丝,忙而不慌,时而

    推著罗侍卫四下冲阵,牵引得衔尾追击的人阵左右摆动,如龙狂舞。

    「本教的剑法!」

    「玄武剑气!」

    众人纷纷嚷道,虎使暴喝一声:「尔乃何人,给我现出原形!」

    「波!」的一声,又一团气劲在冲阵中的少年耳旁炸开!少年身一闪,头也

    未回,一剑当先,破开人墙,挟罗侍卫冲入人头踬动的黑衣隐侍者人潮之内,破

    浪而前;沿途隐侍者纷往两旁跌退辟易,隐侍者高手众多,竟无人能丝毫抗其锋

    芒!

    雀使纪红书见势不对,飞身迎击那少年,一只手上火球狂抛,另一只手上绸

    带挟劲飞袭,少年只以一柄长剑敌匹万变。

    忽一刹那,火光照彻那少年面庞!

    我脑门一晕,顿如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住。适才虎使爪劲虽未能伤及少年,

    却将他面上蒙著的巾布炸得粉碎,此际雀使火球一照,那少年俊秀的面孔眉目分

    明,印堂至下颔,一道凌厉的血色划伤,使他俊容平生一种灼人的魅力,令人不

    敢置信!

    怎麽会?我喉间有一丝丝发苦,身背凉沁沁的有如寒意灌浇,心中说不出的

    恐惧——世上不可能同时有两个自己!我好端端在这,又怎能在那身抗众敌?

    望著那少年「李丹」虽身陷重围,犹处变不惊,意若逍遥,我恍如置身於梦

    中。

    那姿态,那神气,的确是多少回臆想中完美的自己!那举手投足散发的无敌

    气概,令我痴迷,令我心狂,宛如临镜自照,自许自叹,心醉神迷间,有那麽一

    点恍惚。

    众敌声嚣,剑光飞闪,隐侍者黑衣如潮,却淹没不了那灰白相间的影子;灰

    的是少年李丹,白的是重伤昏迷的罗侍卫,两人汇合的身影始终像惊涛中飘著的

    一截浮木,浮荡在潮头顶端。比之白衣僧在敌众中令人眼花缭乱的倏来倏去、纵

    横无碍,少年李丹的身法,则更多了一点从容高远之意,就像深谙水性之人,在

    水中顺流而飘、回波而荡,看起来毫不费力,甚至身旁、身後有看不见的敌人逼

    近,那道身影也能如意感应,漫不经意地飘滑,始终保持著一份警觉的间距。乍

    一眼瞧去,少年「李丹」

    宛如与敌众合一,浑然一体,彷佛同一块圆球上的斑点,无论如何使力团捏

    挤动,斑点随势而动,依然存在。

    这种几近天人合一的身法境界,直令观者赞叹,我见东府众人目瞪口呆,举

    哀中的小渔也忍不住拿眼窥望,而身具功法的霍锦儿简直可称得上是眼露激赏了。

    这个人,竟然是「我」?我心中疯狂,几乎要狂喊出声。

    「你!是玄武门下弟子?」

    激战中,雀使几番扑击,皆被击退,不禁生疑。

    「不错,我乃第二十一代玄武使……李丹!」

    那少年「李丹」手示令牌,喝道:「玄武门下听著!听我玄武令,速速闪退!」

    「李元其指任传人了?」

    人群中有人惊诧地喊道,更有许多人凝目张望,举剑迟疑,虎使怒道:「诛

    邪令下,谁敢违令!」

    两令互胁,众隐侍者不禁一阵茫然发愣。

    这时,人群後方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众隐侍者微微身震,脚下立足不稳。

    「地震?怎地提前了?」

    不少人惊声疑问,转瞬,那地面震动陡然剧烈,地面活似翻江倒海,众隐侍

    者纷纷闪避。那少年「李丹」纵声长笑,忽抓起罗侍卫掷向翻动的地面,眨眼间,

    罗侍卫没地不见!

    「有人地底捣乱!」

    醒悟後的隐侍者挺剑扑身入地,片刻後,却一个个狼狈跃出,骇然纷喝:「

    地行尊!」

    虎使喝道:「莫让他逃了!」虎目游寻,连发数掌,气劲炸得周遭一片轰然

    巨响,土石横飞,地底却不见半点动静。

    忽然,地底传来一阵闷声狂笑,忽左忽右,好似得意炫耀,巡游一阵,才伴

    随隆隆轰声,遥遥远去,虎使忙喝令追击。

    「闪开!」

    那少年身形一轻,剑势铺开,更见灵奥,剑光挥动处,身周隐侍者倾跌纷退

    一片;隐侍者出剑本就凝聚自身功力,被少年「李丹」击在剑身弱处,劲力倏然

    改向,或荡去扬飞,或返流自身,都止不住身子。

    「他深悉本门剑法,出剑须留馀劲!」虎使喝道:「结剑阵困住他!」

    「闪开了!」那少年冷喝道:「你们留不住我的,我不欲多伤同门,全都给

    我闪开!」说话间,剑芒一吐,光华大盛,剑芒突如流光且长且窜,旋飞一圈,

    杀退多人,回凝剑尖,犹自明灭吐闪不定。

    「剑丸!剑丸!他竟然练成剑丸了!」

    受袭的隐侍者惊声纷道。

    剑丸是剑道修练的一个极高境界,剑气修练至如火纯青之後,化气归虚,炼

    虚为实,形如体外之丹,是为剑丸。剑丸一成,意味著身剑合一,一身功力由剑

    气凝结为丸後,剑丸不受实体所限,奔如流光,意动杀人,只在刹那之间。剑丸

    之术亦有高下,传言其极高境界者,足不出户,杀人於千里之外,几乎接近剑仙

    之境了。

    这少年李丹竟然练成了举世罕见的剑丸!难怪众隐侍者皆为之惊恐了。

    「让道!」

    少年「李丹」剑锋所向,剑尖凝聚的光华刺人眼目,剑劲涌处,当其锋芒者

    无不辟易,少年「李丹」以剑气迫开一道,飞身出阵,雀使与虎使被其剑丸所震

    慑,一时竟不敢阻拦。

    我见他以剑芒开道,便知其此去不返,急欲探明真相之下,我不及多想,飞

    身迎头拦截。

    两个「我」途中相会,那一个身形略顿,这一个顾盼迟疑。

    「可惜碧玉珠被毁,」他脸上模糊一笑,低声道:「我会来寻你!」

    说话间,他袍袖一拂,我忙提劲相抗,他身影如一道灰光,溶入了夜色中。

    读灵之人是另一个「我」?为何我没有半点知觉?

    我满腹疑窦,心事沉沉地缓步走回,见虎使正沉著冷面,清点战场。

    这一战,隐侍者折亡三成有馀,虽将怨僧会剿灭,却未竟全功,虎使显然心

    有不甘,面有不豫之色。

    「解道长,请将那怨僧会馀孽交出来罢!」

    「什麽?」解道枢愣了一愣:「你说那个女孩儿?唉,适才手下一时不慎,

    竟让她逃了去了!」全真教众中,此时确实没有那灵儿踪影,适才也未见有人离

    阵而去。

    「解道长,莫开玩笑了!」虎使寒声道:「免教本教为难!」说话间,虎使

    身後集了越来越多的黑衣隐侍者,有意无意地,将全真教众团团围定。

    「贫道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