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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裳。这时,听到轻微迅捷的脚步声逼近,我回转头,发现数道身影突然

    出现在适才我与锦儿逗留的林中空旷处,身手皆甚为矫健,其中一人游目环扫,

    道:「此地有人待过!」

    「刚才还有声息,溜得恁快!」

    「咱们快追!」

    「且住,这是什麽?咦,地上还有血迹!」一人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件物事,

    拿在手上,凝目细看。那人眉目古峻,此时看清,正是吴七郎。

    「是七哥!」霍锦儿也看到了,随即面色一红,甚是扭捏:「该死,我的随

    身香囊被你慌手慌脚的弄掉啦。」

    我道:「他怎麽来了,好像在追什麽人?」

    「奇怪了,」霍锦儿细声解释:「那四个拿棒的短衣汉子,皆为临安城北「

    棒头帮」的人,原是咱们「贾家军」前锋精锐,七哥当年的手下;七哥专程去了

    趟城北,将他们召来帮忙。三哥与亢总管命他领著「棒头帮」人马留守贾府,他

    们……本应都留在贾府的。」

    说话间,吴七郎几人朝这边奔来,迅疾掠过我们树下;我抱著霍锦儿跃下,

    正欲追赶,忽地,身边掠过一阵轻风,我警觉四望,毫无发现,然而我感觉怀中

    的霍锦儿,却心跳走缓,头面软沉,昏迷了过去。

    「什麽人?」我大惊止步,施展灵觉,游察四方,叱喝道:「隐身术!偷施

    暗算算什麽,何不现身一见?」

    山风缓吹,四周毫无动静,我却有种被盯视之感。

    「我虽未动「隐形身」,但在你知觉之外,亦如隐形了。你不必寻我,我不

    欲骇人耳目,现只有一言相告!」

    果然有人发话了,其声飘忽游荡,彷佛山风入耳:「怨僧会那领头的和尚,

    身上怀揣的碧玉珠,与你干系甚大,你须设法取获!」

    我满头雾水:「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听你的?」

    「因我知你乃神龙门弟子李丹!」那人峻声道:「切记!我去了!」

    「读灵者!」

    我失声惊唤,提神入微,忽然发现,路边一丛枝叶中,叶片成荫的其中一片

    树叶上,悬凝一滴露珠,宛如人的眼瞳,瞳中一道小小的人影,看著像是个少年

    的身形,转眼轻烟般远逝了。

    我独自怔了半晌,本以为自己功力大进,今非昔比,却不料连读灵者的衣角

    都摸不著,这也太让人泄气了!

    好在霍锦儿被我按捏人中弄醒,察後并无伤害,我心上略宽。

    「少主,刚才是怎麽?」

    「没事,你伤体虚弱,一时昏迷了。」

    我心事起伏,朝吴七郎等人方向默默追去。

    途经一处狭道,蓦地,数道虎虎生风的棍棒挟劲而至,角度极为刁钻,我身

    前、身侧尽遭封袭,形如牢枷之困,来势迅猛,也不及分说,我拍出一掌,身子

    借劲反弹,向後滑飘丈外,数名短衣汉子举棒追来。

    「住手!」一道灰影身法最捷,斜窜而出,正欲扑击,忽见是我,忙出声喝

    阻,道:「少主!你怎会在此?」

    原来却是吴七郎,他们几人约莫是听到了後方动静,返身伏击於此。

    几名短衣汉子听了七郎招呼,都吃了一惊,齐收了棒,躬身行礼,道:「参

    见少主!」几人动作忙而不乱,虽执礼甚恭,却气度从容,脸上并无卑色,直目

    望来的目光,更透著犀利干练。

    吴七郎望向我怀中,目光闪烁不定:「果然是十妹?十妹她……怎麽了?」

    我低头向怀中瞧了一眼,方才好端端的霍锦儿,此际又「昏迷不醒」了,不

    觉暗下好笑,道:「霍姨受了伤,现在伤势算是稳住了,并无大碍。」顿了顿,

    举头直视,道:「七郎,你们忙乎乎的在追什麽人?」

    吴七郎面露惭色,道:「少主……属下失责,竟让府中一位仆妇将少夫人劫

    去了!」

    我失声道:「小渔?」

    吴七郎点头,愧色更浓,道:「正是。听说那仆妇是照料园中花草的,宿於

    少主生母院中,她藉著送新摘鲜花,进入新房,谁也没想到,她会暗暗将少夫人

    挟持出府,我们听到消息後,一路追到前边官道,入了天门山这片林子,却失去

    了她们踪影。」

    我听了,不由怔住。

    秘室寻石之後,连护法在贾府的使命算是了结了,我本以为她会悄无声息地

    离去,没料到,临末了她竟会来上这麽一手!她与陆家本有仇隙,那是不错,但

    她竟趁贾府忙乱的时候对小渔出手,那麽表示她心中早打定主意,要与我彻底决

    裂了!

    想到这里,我心下不禁隐隐刺痛,转而又想:「她掠走小渔有何用意呢?嗯,

    想来因师姐被擒,她欲以小渔胁迫陆夫人,若能换回圣女,那自然是大功一件!

    所以,她才会押著小渔赶到这里,却不知师姐早已脱身了。」

    弄清了其中关节,我断然道:「七郎,你们全都随我来!」

    焦急与愤怒之下,我暗自沉思,不觉全力展动身法,真气浩荡不竭,将他们

    远远甩在了後边,待自己醒察过来,不禁腆脸汗颜:锦儿不会笑我太过情急了吧?

    低头向怀中看去时,忽觉腰边一道微微的掐痛,霍锦儿兀自垂面藏在我怀中,

    其声微不可闻:「快去!」

    不知她是不欲被七郎等人跟上来呢,还是心切小渔,但那娇昵之音让我心中

    一阵甜醉,当下更不迟疑,不一时掠至天门山口。

    眼前漫泱泱的战势,让我大为吃惊:人数众多的东府一方,虽将怨僧会团团

    围住,却居於守势;被困的怨僧会一方,群声亢叫,势如颠狂,奋力扑击,看来,

    不须多久,围阵便要告破。

    以东府众人、雀使门下与全真、师姐、青袍人的合力,应是大占上风才对,

    怎会至此?

    「少主,怨憎会情形有异。」霍锦儿在我怀中翻转身子,探头张望,道:「

    那千人魔布置的召唤生灵术法,原来召唤的却是贞苦士与冤士自身!此乃令人神

    智亢奋、不忌伤身的**邪法!」

    **?我微微一怔,此法与那**酥风散,皆与心魂有关,怨僧会定然有专

    研此道的高手,会不会便是那白衣僧呢?天下修道者,以真气元丹修练为主的阶

    段一过,莫有不叩问心魂的,举世皆名的所谓「元神出窍」,便是众多修练者罕

    能跨越的难关。道门各派,苦究心魂的不少,但能以心魂成术的却可谓凤毛麟角,

    在这方面,我们神龙门的离魂附体术涉及虽浅,好歹勉强可以算上一个。而怨僧

    会的两种术药,均基於心魂见功,实属罕见。

    「有何法子,能破此邪法?」

    我低头问道,臂上传来那肉乎乎的丰腻身子一波一波的扭动感,让我很是享

    受,而更让我欣喜的是,她好像很习惯在我怀中待著哩!

    「看情形,此法乃术药合一而成,若非知其根底,极难破解!」

    霍锦儿似乎看到我脸上异样,说话间眼风含嗔,身子也不再动弹了。

    我投目场中,细瞧之下,才发现全真此前伤亡惨重,均在左边一处林边休整,

    并未参与战斗,解道枢这狡猾的老道士居然在好整以暇地运功疗伤。师姐与青袍

    人本是半个局外人,分别守於全真道士与陆幽盟旁边,虽也迎敌,却未尽全力,

    想来两人皆意在白衣僧与渡劫石,互有顾忌之下,均保存实力,待机而动,真正

    与怨憎会对抗的只有东府与雀使门下。

    乌合而集的东府人马,能有这样的战力,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然而欣慰之馀,

    我却有种错当冤大头的感觉。

    喊杀声中,人影相错,战局混乱,一时也未寻见连护法与陆小渔身影,我不

    禁又是焦急又感踌躇:「怎麽办?难道任由东府陪这些失去理智的狂人斗下去,

    徒增伤亡?」

    此番一去一回,我心境已大为不同。忽然与霍锦儿突破男女界限,得以亲近,

    此刻玉人又无大恙,温香在抱,我心意甜足,丝毫提不起杀意,只觉眼前场面乱

    糟糟的,彷佛离自己极为生疏遥远。再者,陆小渔被劫,下落未明,更是无心与

    敌纠缠。

    只是,眼前情势如此,想要收手,却也极难。

    踌躇间,我脑际浮现白衣僧飘然离去的样子,又想起读灵者的话,心中纠葛

    愈发难明难解。

    「少主!」

    这时,身後风动,却是吴七郎等人赶到了。

    吴七郎默望片刻,缓缓走近我身後,低声道:「属下听说怨僧会有「隐、毒、

    狂」几大杀阵,看来这便是「狂」阵了。三哥约束众人三五成阵,布成龟形守势,

    那是不欲过多伤亡,并非处於劣势、全无还手之力!」

    我看向场中,微微点头,心道:「宋恣他们不欲吴七郎、吴刚兄弟相攻相残,

    没让吴七郎赶来,却是错了,若有吴七郎在,或许蝙蝠、小狂蜂不致误入毒瘴。」

    忖思间,只觉身後一阵悄静,吴七郎执於手中的长剑,在我身侧微微挑颤,

    剑刃反射天边金黄的光芒,不知为何,我有一瞬竟陷入敌我难分的昏眩迷思,不

    敢轻妄一动。我暗暗运起天眼术,将目光绕向後方一瞧,心神不由一震:「他瞧

    向锦儿的眼神怎地如此反常?」当下却无暇细究,道:「咱们且杀进去,先与宋

    恣等人会合再说!」

    「是!」

    几人均见过我施展功力,自然不会小瞧於我,但因我怀中抱有一人,他们几

    个还是将我当作须守护的对象,紧紧围护在核心。

    吴七郎在前开路,五名执棒的短衣汉子分随左右及後方,众人呈两头露尖的

    小舟状向战阵内快速接进。吴七郎剑式刚猛凌厉,正适冲锋,几名短衣汉子,棒

    法强悍,互相配合间又不失矫健奇变,单人战力也仅略逊於宋恣、关西魔等几位

    东府头领而已,我见了不由暗赞:「昔年「贾家军」精锐之名,果然无虚啊!」

    初时还算顺利,待深进丈许,敌势愈强。在**术催驱下,贞苦士们如醉似

    狂,群蛾扑火般,伤之不能使其挫,击之不能使其退,极难对付。激昂入迷中,

    许多贞苦士竟然做出以身躯直迎剑刃的蠢举,但也生发出许多匪夷所思的古怪战

    法——有的驭器为牵引,举身作飞鸟扑击;有的推拥同伴为盾,伺机偷袭;至於

    半途变招,其反应迅捷,更胜过常人多倍。

    七郎遭数名贞苦士夹阻,一时前进不能,我喝叫他让开一侧,闪步突前,发

    掌击敌,却如推波击浪,敌退而复返,甚是难缠。眼见敌众纷纷,连下方的腿脚

    也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我心中一动,默运玄功,一道道气箭由地底穿出,敌

    众齐声痛叫,跳脚不定,一时人群大乱,我趁势以庞大的气劲与拟念配合,掌劲

    席卷处,下盘不稳的众敌轻如纸兵草马,散溃倾倒一片。

    斗至身热,我精神振奋,飞步窜前,抢位争势,掌劲一波接一波,前起後拥,

    前压之势如排山推浪,所经之处,没了敌手的东府人众,纷纷附随,小舟翻成大

    浪,将像一块巨幕般如粥沸腾的战阵掀开一角,倒卷而回。

    「少主!」

    高处遥观指挥的宋恣察觉这边情势有变,回头望见我,遥声招呼。

    「啊,少主在哪?」

    「在那边,好像领吴七郎等援军来了!」

    「少主!少主——!」

    东府人众听见少主亲临,又见这边战局迅速推进的势头,以为我率众来援,

    都是士气大振,齐声呐喊。

    这声浪与激动立时传遍东府各方向人马,众人高声酣战,奋力猛进,一时气

    势如虹,沛不可挡,在势头上压过了敌方。

    局面变了,东府的攻势被点燃,打乱了宋恣暂避敌锋的布置,也不知是好是

    坏。

    敌方见苗头不对,当即有不少高手扑向我这边拦截。

    「噗!」

    前方远处,阵中酣战的吴刚,百忙中回望,忽遥发一剑,剑气与我的掌劲两

    强相遇,破气声怪异地闷响了一下,我掌臂受他气劲钻锥,陡觉一股刺痛。眼前

    闪来一名贞苦士,我无暇细看,闪避之馀,窥其来势,只匆急地一掌印向他腰侧。

    指掌方触,那人腰肢腻滑,缩避还算麻利,加上我刺痛中吐劲不足,这一猛击直

    似拍推,即便如此,那贞苦士也不能受,身子被我的掌力远远送上了高空。

    我抬目追望,不禁一惊:乖乖的娘,我道是哪个如此腰软,竟是我的丈母娘

    陆夫人!若非受了吴刚剑气,这一掌还不把她给拍死了?

    眼见陆夫人便要落於枪剑阵中,总算她反应极快,香足於枪头借劲一踏,凌

    空翻回,裙衣像倒开的油伞般,滑落腿根,修长丰润的两只森白大腿袒露无遗,

    连圆瓜状的两瓣**也半隐半现,她犹自不觉,凛凛然挺剑飞扑而至。

    我又好气又好笑,无心与她缠斗,让过来势,掌运柔劲,一蕴一放间,将她

    远远送出了事,正在这时,突觉前方潜劲汹涌,当是高手逼临,我急运真力,推

    掌攻去,气劲交击,我周身大震,敌劲漫涌,无止无休,似无止境。我真气腾然

    高拔,顶发皆扬,口中喝念一声,正欲死力相拚,敌劲倏然潜收,消无踪影。

    我内盈外空,整个人险些向前栽倒,心觉震骇,投目看去,却是师姐梨涡微

    现的一笑。

    原来临近全真群道所在,师姐见我领人赶来,大发神威,将身前敌人远远迫

    退,以作接应,不料,忙中误认,致使我却与她换了一招。

    想起小白遭遇,我忙低头向怀中霍锦儿望去,见她安好如故,方舒了口气。

    想来,我是出於误击,师姐却是明知故意,以功力相试,故此留了馀地。

    我心中苦笑,正待招呼,身前又扑来数敌,退敌之後,再望去时,只见师姐

    已翩然转身,收掌退回,众声嚷嚷中,我生生被她调戏了一回,竟连一句话也与

    她搭不上,也只能是咬牙暗恨了。

    不须一刻,我率人清除前方障碍,与休整的全真道士会合。隔著人群,遥见

    胡氏与贾似道母子俩拉拉拽拽,似有争执,胡氏打了贾似道一个耳光,身子摇摇

    晃晃站起,披头散发的,张口呼喊什麽,酣战声中却是听不清。

    胡氏见了我,跄步奔动,扬臂让我近前,这时,不知从哪飞来一道暗器,忽

    然击中了胡氏肩胸,她「啊」的一叫,仰身栽倒於地。

    我飞身窜前,见霍锦儿的侍婢也在全真道士的防圈内,顺手将锦儿交由她们

    照护,回转身,胡氏已被贾似道扶坐而起,肩胸交接处血流涓涓,她却浑然不顾,

    挺著气,朝我道:「快,筠儿……让大家都罢手,不要多造杀孽了……」

    「娘!」贾似道手忙脚乱地捂住她胸上伤口,道:「你受伤极重,快别说话

    了,眼下混乱,谁也管不了——快来人,帮老太太治伤!」

    胡氏不理会自身伤势,固执地央求:「筠儿,听话,快让大夥儿住手,东府

    那头会听你的……」

    贾似道眸中闪露愤恨之色:「今日不将这帮贼人除灭,後患无穷!」

    胡氏回头厉声道:「你……非要逼死娘不可麽?」她吁喘著,定定盯了自己

    的儿子,直至将贾似道瞧得垂低了头,她嘴角蠕动作颤,终也说不出其他狠话,

    转头又来望我。

    胡氏头面身衣均狼狈缭乱,身经今日劫难,她浑身上下,已无丝毫安详尊贵

    之态,与乡间随处可遇的寻常妇人无异,但反倒显露出她本色的良善柔弱之美。

    我俯身靠近时,非常奇异地,脑中竟然泛起她胯间黑毛密布的画面,感觉极为荒

    唐。

    「老太太且先治伤……」

    我说了半句,不知如何安慰於她,她原是极为善良单纯的人,一生却辗转流

    离,身世淫秽不堪,让我涌起许多复杂怪异的思绪与感慨。纷乱中,我却瞬即下

    了决断,缓缓立起,提气一呼,声闻数里:「东府众人听著!全都罢手退後!」

    宋恣听了,发啸传令,东府众人齐声呐喊,由数人组成的一个个龟形阵,如

    长出许多长刺,向前猛力推进,人潮涌动前压,势如波浪。

    我几疑宋恣听错号令了,却见东府一阵强攻之後,渐次有序後撒,方知原是

    以攻掩退的章法。

    我正担心怨僧会一方不由控制,藉机攻击,忽听敌方阵後一阵清亮尖锐的笛

    声,正是白衣僧旁边那胖大妇人吹起了竹笛,众贞苦士与冤士闻笛渐失狂躁,也

    都缓退。

    「少主,怎麽?」

    宋恣飞身而下,掠至我身畔,喘道:「敌势虽凶,好在咱们顶住了,等敌方

    这阵疯劲过去,其势必颓!雀使也递话说,眼下须全力拖住敌人呢。」

    「哦?」我皱眉望向敌阵,道:「大伙伤亡如何?」

    「还好,这帮老油子倒没忘了当年防守的乌龟阵,咱们人又多,相互为援,

    伤亡并不重。」

    我点了点头,一边留意怨增会动静,一边低声吩咐道:「小渔被人挟持至此,

    此刻多半还在附近这片林中!速多抽调人手,分路探查,须得尽快把人找到!」

    我此刻最担心的是,连护法见了师姐後,小渔无可利用,处境反而更险。连护法

    与陆家有仇,天知道她疯起来,会干些什麽。

    宋恣听後大惊,道;「少主,咱们是否这便退兵,先救少夫人再说?」东府

    的筹划大计,均仰赖小渔,她如今在东府诸人心目中,位分极重,只怕不下於我,

    万万容不得半点闪失,故宋恣才会如此紧张。

    我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命吴七郎与几名短衣汉子各领二十名东府旧属,分

    路探寻,并诫之以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