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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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却是个有趣的人。”如银铃般的笑声从某个方向传来,似黄莺出谷的笑连我都想跟着笑起来,只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可惜……”笑音一转,深沉的冷意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我顿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神经,一个机灵,心止不住的跳了一下。

    此人……

    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不知为何,二十一年来我第一次感到害怕。

    第四十六章

    “我想,你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倏然转硬的口气似狠毒的利剑冲破黑暗划破沉闷窒息的空气直面而来,那恶毒忿恨中还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幸灾乐祸。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要不干吗这么高兴啊。

    我也弄不懂她巴望着我快快死去有什么好处,再则据我观察此人不是我臆测中的那人,那到底是谁这么望眼欲穿的要我死呢?我可实在想不出这二十几年来我还有得罪过什么恐怖分子啊!

    真是!进了爱籣斯学园什么怪事、倒霉事都找上门来了,改哪天真的要找个寺庙去拜拜烧烧香去去晦气了。

    学中国五千多年来的历史做法总不会错吧。

    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唉!

    翻翻白眼,心里把上帝、耶稣、如来佛、观世音、玉皇大帝……统统骂个一遍,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

    飞来横祸。

    我无力地放松下来,没办法了,看来这次是“主上”要我死我不得不死了,逃不掉了。

    “……”

    四周恢复静默中,徒留一片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为什么是似有若无呢?两个习武的本来吐纳就微不可闻而我这个煮熟的鸭子又飞不了,只能心平气和的等待死亡了。

    为什么不学习小说中那些或英勇或聪慧的女主的逃生法呢?

    我实在想说一句通话,你死到临头还没自觉吗?

    我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没有古代那种绝世武功更没迋论现在格斗技巧什么的,平时懒惰成性又好吃懒做什么大本事都没有,二十一年来就本本分分的做了个草根人物,除了为人冷漠一点、不合群一点,我实在不知道我这样一个人怎么跟这些一看就是干杀手这行绑票性质的人对着干,即使真有本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所以那些古人一个人横扫千军万马或者跟几人大战三百回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被扁成猪头还差不多。当然也可能也有例外啦,但,那个人肯定不是我,所以现今我还是乖乖当那个肉票吧。

    只希望那位主上能“好心”的让我快快乐乐无痛苦的死,当然我不是诅咒自己死不过若是真要死我还是期望那样的安乐死法,要知道我是最受不得疼的,那位心狠手辣的主上千万不要别出心裁再花心思让我尝尝什么满清十大酷刑,我可无力承受如斯的厚爱啊!

    “哒哒哒。”又一阵脚步声传来。

    只听黑暗中的那位主上说道:“通知的人来没?”声音幽眇而诡异。

    “回主上,马上到达了。”恭恭敬敬无人气的声音响起。

    丫的,怎么都是尊活死人啊,连说话的语调和语速都一样,要不是每个人的口音都不相同我都以为是同一个人了,要不就是小时书中提到的那些靠口技混饭吃的技术人员。

    一人抵百人还不包括飞禽走兽什么的。

    “消音散喂食后即刻撤退。”那位主上下达着命令,对着我不怀好意地笑道:“至于后续……我想有人巴不得接手呢。”

    为什么我知道她是对着我的,那阴毒的眼神即使隔着黑暗我也能真切的感受得到。

    消音散?那是什么?

    我还在想着,下巴以被离我一两米的活死人抬起,一股药粉的味道凑近鼻息前。

    我赶紧死命咬着嘴唇,不管是什么总之肯定不会是好东西。

    好痛,下颚被生生的捏紧、挤压。

    “唔……”

    我垂死挣扎的左右摇晃着头以期摆脱控制,双手也加入行动死力推打着那位活死人。

    不吃不吃,老娘就是不吃。

    “唔……嗯……呃……”

    现在的形势就是那人掰不开我的嘴我也挣不脱那人的手。

    僵局持续ING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位闲闲的主上在旁边说着风凉话,淡淡的语气却让那个掰着我嘴的活死人明显一僵。

    TNND,你个不知名的死女人就真的煽风点火,我TMD到底跟你有什么仇啊你要这么对我。

    我都愿意安乐死了,你什么喂我这不知名的毒药。

    我才不要肠穿肚烂那些个死法呢。

    那位活死人加入另一只手,而我也连着脚也加入斗争了。

    现在还管什么形象啊。

    全武行ING

    不要怀疑,短短一两分分中我已经为了不痛苦的死上演了十八般武艺了。

    抓、打、踢、踩、扯……咬就免了,一咬就正中下怀。

    第四十七章

    更恶毒的我连防狼技法都出动了,可惜那人毕竟不是吃素的,干绑票这行也指不定是杀手啥的的人要连这点防御技法都没有也别混了。

    虽然我真的是已经发挥了我生为女子的全部优势不过那位活死人还是毫发无伤,充其量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伤口,我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那位活死人是严格执行主上的指示:时间宝贵,分秒必争。任我再抵死放抗,五分钟不到已经胜负分明了。

    那意思就是:我,吃下了那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XX散。

    那位活死人大人左手捏住了我的鼻子不让我呼吸,右手就着药粉一股脑的倒入我的口中,完了在接手活死人二号递过来的水,然后一股做气的灌入,而后在捏紧我的嘴巴防止我吐出扼着我的脖子逼我吞下去。

    要我不是当事人,我真的很佩服那人迅捷的动作。

    “咳咳……咳咳……”

    我咳嗽着,呛着,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呕……”

    我伸手抠着喉咙,想要把吞入的东西吐出来,好歹吐出一点是一点吧。

    “别白费功夫了,消音散如水即化,你喝进去就吐不出来了。”那位主上再度发话,不过每次说话都让人想要暴扁她。

    MD,真的是最毒妇人心。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再也不能保持安乐死的心态,气怒地朝着那个话音传来的方向吼道。

    “呵呵,趁这下多吼吼,以后就没机会了。”那人冷冷的答着。

    消音,消音,不愧是消音,原来是让人变哑的药粉。

    真是挨千刀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停止抠的动作,冷漠地朝那个方向问道。

    吃都吃了,再抠也无济于事了。

    “你的声音,让我厌恶。”冷清吗?我要你再也说不出冷清的话来。那人狠毒地回复,恶毒的口吻让人寒意四起。

    肚里一阵筋棘,似在翻江倒海般让我蹙紧了眉头。

    呵,不喜欢?我又没让你喜欢。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不喜欢,毒哑了我;仅仅是为了自己不知道的缘由,绑架了我;仅仅是为了自己未知明的敌视,就让我也陪着你不幸。

    这,就是人性的自私。

    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不好过吗?

    可我,连那可笑的为什么都不知道。

    静静的重新坐回地上,唉,随你了。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喉咙里也开始火辣辣的疼,那钻心的疼痛赛过了肚腹的不适,好像有人放了一把火在我的喉管里烧腾,逼得我冷汗直冒。

    “呜……”我紧咬着双唇阻止欲泻口而出的痛苦呻吟,连血丝出来都没有发觉。

    即使这么痛死,我也不要让你得意。

    “呵呵,药效发作了吧。”那“呜”声仍是让那女人乐开了花,我想那女人的嘴肯定翘的能挑俩粪桶了。

    “一会,还有你好受的呢。”那人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打趣道。

    “撤。”

    一声令下,有节奏的脚步声离去。

    看来不知三人呢。

    呵,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个。可不想,又怎么忽略喉间火灼的痛苦和那女人后面的酷刑呢?

    “铃……铛……铃”

    貌视铁链锁门的声响。

    要是我猜得不错这可能是一间废弃仓库什么的,且这仓库还不小,从那空旷的声响就可以知道。

    哎,连囚禁犯人的地方都这么大。

    喉咙已经疼得完全的没感觉了。

    我试着长了张口,“啊……”

    果然,嗓子没了。

    我蜷缩着,环抱着,低头让膝盖抵着额头。

    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酸酸的,心里也感觉苦苦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接连**、失音,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好失去了。

    真的,没有了……

    第四十八章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周身仍是一片漆黑萦绕。

    突然忆起朱自清先生的一句话:吃饭的时候,时间在饭碗里流过;洗手的时候,时间从手指间流过。

    那时的他是惋惜时间的飞逝,而这时的我却倍觉艰辛难熬。

    度日如年,我想我现在是如坐针毡,时间是过得那么慢,慢的让我甚至以为度过了漫长的几年岁月。

    古代死刑犯行刑前还能做一个饱死鬼,幸运点的还有亲们送上最后一层,而我呢?我就只能在这么个黑乎乎的地方等待另一波折磨的到来,然后就是生不如死,最后就是死不瞑目。

    感觉到衣服传来丝丝的凉意,我这才惊觉自己的镇定自若是多么可笑,不管是多么冷清的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折磨甚至是死亡没有人能够洒脱地说“粉身碎骨魂不怕,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也是惊悸恐怖的。

    即使真的直面这惨淡的人生或是死亡,我也不期望是这样的死去。

    “哐啷”

    门被缓缓的推开。

    这么快就来了吗?

    “哒、哒、哒……”

    不同于前者的脚步声,这,是一个人。

    此人脚步沉稳却掩不去那丝急切,步伐越加的轻巧细微,呼吸却是隐隐带着一丝急促。

    我抬首望去,一个瘦削的黑影逆光而立。

    铁门半开着,屋外惨白的月光射入,一切朦朦胧胧不甚清晰,影影绰绰中只能知道那人未遮黑布之下的眼。

    清亮有神,如天空皓月又似空谷中的一泓凌波,星星点点、潋滟动人。

    你是谁?

    我张了张口却无一丝声响发出,恍然明白我已经失音了。

    自嘲地笑笑,连给我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刚刚是无人,现在是有人都叫不出。

    “是叶倾吗?”清亮柔和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回响着。

    话语中有丝急切更多的则是放心,他缓缓的舒了口气。

    真的是她。

    本来还以为是幻觉,没想到她真的被人绑架了,要不是自己循着绑架之人踪迹仔细隐匿行踪,恐怕就要被那些人发现了。

    为什么呢?那些人要绑架叶倾?难道那人是今早闹事的那个女人?他在暗处仔细观察过那位主使人,确实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厉害的女人却不是上午那个。

    两人的吐纳差距太多了,古语有云越是轻浅浑厚着修为越是上乘。

    短短几秒内,黑衣人已经深思熟虑了一般。

    “啊……啊……”我无奈地点点头。

    黑衣人明显一惊,快步来到我的身边。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话!”那人急切的扶起还枯坐地上的我,话里是担忧、是焦躁。

    我的眼眶不自觉的再次泛红了,幸好在黑暗中看不出来。

    哎,万般委屈上心头,却吐不出来难以言语。

    “你到底怎么了?”

    好痛,原是那人抓着我的手不自知的用过了力。

    我隐忍着痛,挣脱那人的桎梏,左手托着那黑衣人的右手,用右手写下两字。

    那黑衣人在我写完的同时已是怒海滔天,可我总觉得心痛的成分居多。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此人,我不认识。唯一疑惑的就是那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别的就再无其他。

    我歪着头怀疑地看着他,这人到底是谁呢?会是谁在这么个时间来救我呢?且不说我认不认识此人,即是我认识的人中也没有这般能力的啊。

    随倾看着眼前的女人,黑暗中看她还如今早一般冷清漠然,若说有什么不同:一,她虽然将那丝恐惧掩饰的很好但她还是脆弱的红了双眼,脸颊明显有哭过的痕迹,即使是身处黑暗他仍能一眼就看出来。他,从未见她哭过。二,她哑了。

    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知道那两个字——毒哑的感觉,是震惊多一点?是心痛多一点?是愤怒多一点?还是不敢置信多一点。

    可她的声音分明已经哑了,再也说不出话了吗?

    “我们快走。”随倾压抑多余的情绪,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要速速离开才好。

    他来此地也是机缘巧合纯粹怀疑而已,母亲刚让他打听保护这个人,没想到上午那样下午就被绑架了。自己也是不小心看到有不能确认才紧随而至,不料还是来迟了,不过即使不来迟只怕也是寡不敌众吧。

    为今之计唯有先脱险再说了。

    “恩。”点点头应道。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清淡安心的味道,让我倍感安全的味道。

    不想刚行进几步,那人却停了下来。

    “不好,另一批人来了,来不及了。”随倾转头看着我说道。

    我根本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但,我相信他所言不假。

    怎么办?我无语地望向他,眼里满是焦急不安。

    刚有希望就要绝望吗?

    随倾无望地注视着我,他带不走她,若是两人一起走必定会被发现,那样一来两个人都走不了。

    我明白了他眼中的意思,牵唇勉强一笑,扯回了自己被抓的左手。

    你快走吧。

    我这样写道。

    他只是个素不相干的人根本就没必要救我,更没必要陪着我一道送死。

    随倾知道她不想连累她,可抛下她可能意味着让她送死,这怎么可以!他决不能抛下他一个人独自离开,即使是死也要一道死。

    随倾不知为什么有这样的念头,但他却无意改变。

    “要走一块走。”随倾重新拉过我的手,对视着我的眼坚定地说道。

    我望着他,他的眼里一片决绝,我知道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真的想要救我这个对我来说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可我,真的能拖累他吗?

    十一岁那年,我已经拖累了一个人,一个平生第一次让我有喜怒哀乐的人,一个牵动我情绪的人,我真的能再度自私的连累眼前之人吗?

    不,我不能。

    即使死了,我也可以早早到地府向那个人赔罪,可他实在没必要如此。

    快走,找人来救我。

    我快速地写道。

    没时间了,他们真的来了,那脚步声连我都听到了,再不走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他的手还是没有放开。

    我使劲的扯,毫无动静。

    不走,必死无疑。你走,还有希望。

    一边飞速地写着,一边强硬地看向他。

    他也看着我。

    我也是焦急万分了。

    “尽量拖延时间。”看我最后一眼,他强势地要求道。

    终于,他放开了我的手,敏捷地关上铁门,再最后一刻悄无声息地搬救兵去了。

    我会的,我会的。

    我一定会拖延时间,因为我并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

    因为……有人要我活着……

    第四十九章

    “是不是这里?”傲慢的女音透过仓门清晰的传来。

    “是。”回答的男音很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语调就如冬日里突如其来的一股冷空气,不仅倍感寒冷,还越加的发毛。

    然后就是铁链被解开的铃铛声和仓门推移的嘭声。

    月光全然由外射入,皓白而清冷。

    幽幽的光冲破黑暗,打成门的形状照下一片阴影。

    宫岛千惠子站立在门口,睥睨着那个蜷缩的身影。

    “果然是她,看来消息不误。”宫岛千惠子心中一喜,脸上却不露分毫。

    “是。”紧立于身后的男子仍是冷冷的回道。

    宫岛千惠子跨着得意的步伐,意气风发地踱步到我身边。

    “你也有今天?看来不知我一个人看你不顺眼啊,树敌不少啊!”宫岛千惠子志得意满的睨着身前的人:“警告你,趁早给我离开澈。”眼睛倏的一眯冷声喝道。

    我漠然地瞟向那个张狂的女人,真是讽刺啊!

    宫岛千惠子见眼前之人没有丝毫反应不禁恼怒起来:“好大的胆子,都死到临头了还这样不知死活。”

    我再度无语中,我不回答一来是我哑了说不出,即使我真的说了也只是让她更加得意而已?二来跟她这种人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女人最是难缠。

    “哼,不说是吧。好,我就教教你一个道理:勾搭别人的男人,没有好果子吃。”宫岛千惠子狠厉的眼一瞪,沉沉说道。

    可笑,真是莫名其妙。我已经再三严明过我没有勾引龙熙澈了,为什么她老是自以为是的来责问我这个根本不是她所谓的第三者?

    我真的很想告诉她我没有,可是,我说不出。

    看那架势听她那话就知晓她要好好、好好地“管教”我这个第三者,可我才不想做窦娥呢,我也不想被屈打成招啊。

    “啊……啊……”无奈的摇摇头,哑声比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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