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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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老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拽住我的衣领,便往屋外奔去,奶奶慌慌张张

    地丢掉烧火棍,刚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哗啦一声,屋顶的瓦片噼哩叭啦地滚

    落下来,幸好没有砸扣在我们的脑袋上。

    我们几个人惊慌失措地跑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回头望去,整个大房子剧烈

    地颤抖着,房顶的烟囱轰隆地一声坍塌下来,吱——,吱——,吱——,哇,太

    可怕啦,只见灰砖砌就的大山墙缓缓地撕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

    “妈——哟,”胆怯的老姑一头扑到奶奶的怀里:“妈——哟,完啦,房子

    要倒啦,完啦,地震啦,地震啦!”

    我们哪里知晓,此时此刻,距离故乡并不很遥远的唐山,早已变成一片赅人

    的废墟,数十万生灵顷刻之间化为涂炭,巨震中心可怕的余波,传到了故乡的小

    镇子里,整个小镇顿时陷入一片空前的惊赅之中,人们呼天喊地逃出东摇西晃的

    屋子,有的赤着双脚、有的仅穿着内衣内裤、还有的裹着大棉被,那份狼狈之

    样,活像是一群群掉了脑袋的苍蝇,漫无目标地四处乱窜着:“地震啦!”

    “……”

    “大孙子,”看到我和老姑在寒风中擞擞发抖,奶奶一手拉着我,一手拽着

    老姑,老成沉稳地走向院墙处,那里堆积着山丘般的玉米杆:“大孙子,老闺

    女,你们先钻到苞米堆里,里面多少能避避风寒!我到你二姐家去,看看他们逃

    没逃出来,伤着人没有,……”话没说完,奶奶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啊——,哈哈,”我一头钻进玉米杆里,嬉皮笑脸地搂住老姑:“老姑,

    真是命该如此啊,咱们又进柴禾垛里来啦,老姑,还记得过去么?”

    “唉——,”老姑浑身打着冷战,紧紧地拥抱着我:“大侄子,地震啦,天

    塌啦,地陷啦,咱们要死啦,完啦,呜——呜——呜!”

    “没事!”我突然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似地拉着老姑那不停颤抖着的小手,

    坚定地说道:“没事,姑姑,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老姑,看你冻得浑身

    直打哆嗦,我进屋给你拿棉被去!”

    “不行,”老姑死死地拽住我的手:“小力,大侄子,你可千万不能进屋

    啊,万一房子塌啦,会砸死你的,你不能进去,千万不能进去啊!”

    “没事,依我看,这房子一时半会的还倒不了。”

    我挣脱开老姑的手臂,头也不回冲进屋子里,顺手拽过一条大棉被,又以百

    米冲剌的速度,逃出吱呀作响的屋子,重新返回到玉米杆上,我呼地将大棉被扬

    到老姑哆哆乱颤的身体上,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我和老姑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相互搂抱着,余悸未消地躲藏在棉被里,身下,则是哗哗作响的玉米杆,我辗转

    一下身体,仰面朝天地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

    “咦——,咦——,咦——,”老姑抚着我的肩头,又抽泣起来:“咦——

    咦——,地震了,完了,房子震坏了,以后,可到哪存啊!”

    “嗨,”我则不以为然,少年不知愁滋味,对于刚刚发生的这场灾难,我不

    但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反而觉得挺有趣,非常地剌激,回到家里,我这段非同寻

    想的经历,完全有资格在同学们面前,趾高气扬地炫耀一番:哼,你们经历过地

    震么?而此刻,听到老姑的抽泣声,我很随意地安慰着:“没事,老姑,房子震

    倒了,再盖一个呗!”

    “哼,说的容易,你以为盖房子就像你小时候摆积木么,说摆就摆上了,想

    摆个什么样的,就摆个什么样的啊!”

    “嘿嘿,”我还是不知忧、不觉愁,望着冲我不停地眨巴着眼睛的点点繁

    星,我感慨万千:“啊,老姑,别着急,别上火,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

    会有的!”

    “远点扇着,净耍嘴皮子!”

    “啊,老姑,如果不是地震,你和我能露宿在这玉米杆上么,啊,这样的生

    活,好不自由,好不自在,好不浪漫啊,”

    唰——,唰——,唰——,我正搂着泪水涟涟的老姑,不知哀愁地念念有词

    着,突然,一股强劲的冷风,嗖嗖嗖地扑面而来,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

    削剥着我的面庞,我不得不闭上嘴巴,掀起被角,本能地蒙住了脑袋:“好冷的

    风啊!”

    “嘿嘿,”看到我的狼狈相,老姑不禁破泣为笑:“看你还美不美,还自由

    不,还自在不,还浪漫不,……”

    “嘻嘻,”我依然蒙着脑袋,再也不敢露出头去,冲着夜空,发表感想了,

    我的手,又不安份地在老姑的身上,乱摸乱抓起来,无意之间,碰到了老姑那对

    一天比一天胀大起来的**上,我轻轻地顶了顶:“老姑,几天没见,你的咂咂

    好像又长大了!”

    “嘻嘻,是么?”老姑不再抽泣,大大方方地解开棉袄,我则帮她解开了衬

    衣,一对丰乳,扑楞一下,展现在我邪色的眼前,我托住一只酥乳,爱怜地把玩

    起来,老姑的皮肤其极细嫩,同时,又光又滑,直摸得我**雄起,**又不自

    觉地挺立起来。

    过去,我只对老姑的小便,有着浓厚的性趣,从这个难忘的夜晚开始,我将

    焦点,转移到了老姑的胸部。我的手指头顽皮地掐拧着老姑那豆粒般的**,老

    姑呀呀呀地哼哼起来,我继续拽扯着她的棉衣,另一只手,已然溜到她的腋下:

    “别叫,老姑,让我摸摸你的咯叽窝,看看长没长毛!”

    “哈哈,大侄啊,你别咯吱我吧,哈哈,我受不了!”

    “哎哟,”我扯着老姑腋下稀少的细毛,手指头却意外地触摸到又一处微微

    的突起:“老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的咂咂旁边,咋还有一个小咂咂啊!”

    “嗯,”老姑皱着秀眉,噘着小嘴难为情地嘀咕道:“是啊,我早就发现

    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大侄,这事,咋说出口啊!”

    “嘿嘿,”我将手又伸到老姑另一个腋下:“老姑,这里也有一个小咂咂,

    老姑,这么说来,你有四个咂咂,一对大的,一对小的,”

    “唉,”老姑无奈地叹息道:“你还笑呐,人家可难受了,大侄子,怎么办

    啊,哪有女人家长了四个咂咂的,这不成母猪了,大侄,给姑姑想想办法吧!”

    “我可没什么办法,你还是去医院,让大夫想办法吧,看看怎么办!”

    “我可不去,让大夫乱摸,我不干!”

    “那,你就全留着吧,等咱们有了孩子,咂咂有的是,保准吃不完地吃!”

    “嘻嘻,”老姑淫迷地浪笑起来:“大侄,咱们能生孩子么?”

    “为什么不能,来,老姑,现在就种个种子吧!”我开始解老姑的裤带,老

    姑面露窘色:“大侄啊,这,大露天地的,能操,不,能**么?”

    “咋么不能,更好玩,更富有诗意,更浪漫,”

    “嘻嘻,远点扇着,你又浪漫了了,在露天地操,不,是**,要把你的鸡

    巴给冻硬喽,到时候,我看你还他妈的浪漫不,还诗意不。”

    我搂住老姑的脑袋,央求道:“来,老姑,给我发动发动!”

    “干么,还让老姑给你啯**啊!”

    “当然,啯**最过瘾,最舒服,来吧,老姑,快点给我啯啯吧,我已经憋

    得受不了啦!”

    “坏——蛋!”

    老姑戏骂一声,柔顺地含住我的**,卖力地吸啯起来,我则将手滑进老姑

    的胯间,手指头扑哧一声,塞进她的小便里,放肆地抠挖起来,老姑不禁哎哟哎

    哟地呻吟起来:“大侄,轻点,咋总是这么使劲地抠老姑啊,你想把姑姑给抠死

    啊!”

    我不仅没有轻下来,索性又溜进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拢起来,狠狠地扩张

    着老姑的小便,老姑也不再叫嚷,凭着过去的经验,叫嚷也是徒劳的,在老姑面

    前,我永远都是这般地任意胡来。

    ……

    地震后的小镇子,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人人惶惶不可终日,眼睁睁地望着

    那摇摇欲坠的房子,谁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为了躲避风寒,我的几个叔叔找来工具,在奶奶家宽阔的院子里,搭起一个

    简易的帐蓬,心灵手巧的老叔,竟然砌起一铺温暖的土炕。而绝望的三叔,坚定

    地认为,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他将收猪时,意外获得的一窝小猪羔,连同它们的

    妈妈,全部斩尽杀绝:“他妈的,天塌大家死啊,还留着这些玩意干什么,都杀

    了吃肉!”

    “唉,好可怜,”望着满院子横陈的小猪羔,以及鲜血淋淋的猪妈妈,奶奶

    摇头叹息道:“唉,三冤家,这么点的小猪,你也给杀了,这才几斤啊!”

    “管它几斤呐,都剥了吃肉!”说完,三叔拎起一只小猪羔,开始剥皮、开

    膛,然后,叭嚓一声,丢进简易棚前的热水锅里:“去你妈妈的吧!”

    傍晚,奶奶一家人愁眉苦脸地咀嚼着腥膻的仔猪肉,三叔一边咕噜咕噜地往

    肚子里灌着烈性白酒,一边嘟哝着:“天都要塌了,留着钱,还有什么用,耍

    啊!”

    三叔痛饮一番,然后,开始整理口袋里的钞票:“他妈的,耍钱去,都输

    了,要死,也得过足牌瘾再他妈的死啊!”

    “对,”一贯对赌搏不屑一顾的老叔,居然也转变了态度,掏出仅有的一叠

    钞票:“三哥,你去哪玩,也算我一个吧,我也豁出去了,临死之前,也狂赌一

    把!”

    “嘿嘿,老疙瘩,你舍得?”

    “舍得,你讲话了,天都要塌了,留着钱,还有什么用啊!”

    “那好,走吧,我可告诉你,输了,可别怨我哦!”

    就这样,几个认为天要塌下来的叔叔,揣着仅有的钞票,进行最后的疯狂去

    了。

    “唉,”望着几个叔叔醉熏熏、摇晃晃的背影,奶奶谩骂道:“这些个生疔

    玩意!”奶奶又转向婶婶、姑姑们:“别管他们,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

    我经历的事情,多了去了,活了这么大年数,什么没见识过,放心吧,咱们该怎

    么活,还得怎么活,大家收拾收拾,睡觉吧!”

    “小力子,来,跟老姑睡觉!”老姑被奶奶安排在土炕的最里端,那是整个

    土炕温度最高的地方,我紧挨着老姑,而新三婶,抱着棉被,呼地坐到我的身

    旁,冲我呶了呶嘴:“我睡这!”

    “好啊,”我立刻兴奋起来,一会,我转过脸去瞅瞅老姑,老姑冲我神秘而

    又甜美地一笑;一会,我又侧过身去,瞧瞧新三婶,新三婶冲我刁钻地眨巴着眼

    睛。

    “扑——”奶奶把土炕的最末端,当然也是温度最低的地方留给了她自己,

    看见儿媳妇们、闺女们一一钻进被窝,节俭的奶奶立刻吹灭了蜡烛:“没什么

    事,就别点蜡了,怪浪费的,大家伙都睡觉吧!”

    “嘻嘻,”我燥动不安地仰躺在被窝里,一只手撩开被角,悄悄地伸进老姑

    的胯间,老姑将脸附到我的耳边:“嘘——大侄,老实点,别让你三婶看见!”

    对老姑的警告,我根本不予理睬,手指早已滑进老姑水淋淋的小便里,咧着

    嘴,色迷迷地抠挖起来,而另一只手,则探进新三婶的被窝,新三婶啪地抽打一

    下,我默不作声地将手顺着她的粗腿溜进她的内裤里,扑哧一声,捅进小便里。

    新三婶偷偷地拧住我的另一只耳朵,漆黑之中,亦将面颊贴到我的耳朵上:“混

    小子,你又胡来了!”

    哈,我的左右各一根手指,分别探插在老姑和新三婶的小便里,我左抠一

    会,右挖一番,有时干脆左右开弓,直搞得两个女人身不由已地微微呻吟起来:

    “哦——哟,哦——哟,哦——哟,……”

    “啊——唷,啊——唷,啊——唷,……”

    “嗯,”我故意清了清嗓子,依然仰面朝天地恣意抠挖着左右两个女人的小

    便,时而,又抽拽出来,放到鼻孔下,仔细地嗅闻着,美滋滋地品味着两个女人

    小便各具特色的气息。

    “小骚蛋子,”新三婶一边低沉地呻吟着,一边伸过手来,狠狠地掐拧一把

    我的大腿;而老姑,则握住我的**,依依不舍地套弄着,黑暗之中,机灵的新

    三婶似乎早已察觉到,老姑在卖力地揉搓着我的**,于是,她的手掌,始终不

    敢往我的胯间移动半寸。

    我稍微扭转一下脑袋,斜着眼色,盯着枕旁的新三婶,新三婶仍旧眨巴着眼

    睛,冲我吐着腥红的舌头,嘴巴紧紧地贴在我的耳朵上,冒出滚滚臊热之气:

    “混小子,小骚蛋子,你可真行啊,跟老姑也弄上了!”

    啪——,啪——,啪——,我正兴奋不已地同时抠挖着老姑和新三婶的小

    便,突然,简陋的木板门啪啪啪地响动起来,紧接着,传来爸爸那再熟悉不过的

    男低音:“妈——,妈——,快给我开门!”

    “哦——,”奶奶慌忙坐起身来:“大仓子回来了,大儿子,等一会,妈把

    蜡点上,就给你开门去,哎呀,取灯呐,让我放哪啦!”

    漆黑之中,奶奶摸索了好半晌,终于重新点燃了蜡烛,披着棉衣,跳下土

    炕,吱呀一声,拉开了房门:“哎呀,大儿子,你这是坐哪趟车回来的呀!”

    “妈——,”风尘仆仆的爸爸,带着一身呛人的冷气,粗重地喘息着,迈进

    屋来:“妈——,钢铁厂到这里的通勤车,不开了,钢轨给震坏了,我是徒步从

    钢铁厂走回来的啊!”

    “我的天,”奶奶感叹道:“真挠啊,这么远的路,这么冷的天,真挠我大

    儿子,黑灯瞎火的,就怎么一步一步地走回来啦!”

    “哥——,”

    幽暗的简易棚里顿时沸腾起来,婶婶、姑姑们纷纷穿上衣服,七嘴八舌地嚷

    嚷起来:“哥,你是来接小力子的吧!”

    “嗯,这个小兔崽子,我不让他来,他就偷偷摸摸地自己跑来了,这下可

    好,赶上这里闹地震,他妈一听,吓得嚎滔大哭,一天到晚,不吃、不喝,也不

    睡,就是嚷嚷着要儿子,儿子,这不,我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把这个不听话的

    混小子,接回去!”

    听到爸爸的念叨,我呼地缩进被窝,紧紧地蒙住脑袋,捂着脑袋的双手,仍

    然泛着两个女人小便的气味,深深地浸入我的鼻息里,奶奶推了推我:“哎呀,

    小力啊,快起来啊,你爸爸来啦,你爸爸接你来啦!”

    “唉,我现在可真是又冷又饿又累又困啊!”爸爸叹息一声,瘫坐在黄泥未

    干的土炕上:“唉,这个混小子,一点也不听话,我不让他来,他就自己偷跑

    来,这回可好,差点没死在这里吧!”

    “嗨嗨,”奶奶微笑着对爸爸说道:“孩子嘛,不都是玩心吗,小力喜欢这

    里,他愿意来就让他来吗,一年也就这一趟呗,孩子惦记着这里,从来不嫌弃我

    们这个穷地方!”

    “妈,等天亮了,我就领小力回家!”

    “哎哟,你急得什么啊,这么老远跑来的,还不多呆几天!”

    “不行啊,妈,我是请假跑出来的,我得赶快回去,单位里还有许多工作等

    着我呢!”

    “可是,明天就过年了,过年也忙啊!”

    “妈,我们单位有一项重大的工程任务,过年也不休息!”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就走吧,妈也不留你啦,工作要紧啊!”

    “哥,”身旁的老姑含着绝望的泪水,拉着爸爸的手央求道:“哥,我也要

    跟你走,我害怕,我害怕,我不想死,……咦——,咦——,咦——,”

    “菊子,”爸爸像爱怜女儿似地抚摸着老姑乌黑的秀发:“老妹子,别哭,

    别害怕,哥领你一起走,等天亮了,吃完早饭咱们就走!”

    早饭之后,我们草草地打点一番行装,背着沉重的包裹,顶着剌骨的寒风,

    沿着被地震搞得七扭八歪的铁路线,向着数十里外的钢铁厂走去。我与老姑手拉

    着手,肩并着肩,相互热切地鼓励着:“走啊,走啊,快点走啊!”

    “走啊,走啊,老姑,你看,我已经看到钢铁厂的大烟囱啦!”

    “是啊,大侄,你看,那不是铁叭吧山吗?”

    “对,是铁叭吧山,你看,那红通通的一片不是刚刚倾倒出来的废铁渣

    吗。”

    中午时分,阴暗的天空呈现着令人懊丧的灰蒙蒙的色调,我们拖着精疲力竭

    的身体,终于徒步走到火车站,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人们发疯般地冲击着出站

    口的铁栅栏,到处是一片不可收拾的混乱:“快跑啊,快跑啊,听说还有余震

    呐!”

    “是啊,再不跑就得砸死在这里啦!”

    我们混杂在洪水般的人流里,向着铁栅栏艰难地搬动着脚步,啊,近啦,近

    啦,站台越来越近啦,透过密密实实的人墙,我仰着脖子,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

    列塞满人群的火车,人们声嘶力竭地吵嚷着,不顾一切地向车门汹涌着。

    “力啊,拉着我的手,别冲散啦!”老姑死死地拽着我的手臂,一步一步地

    挪向车门,啊,抓住啦,抓住啦,我终于抓住车门啦,老姑在我的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