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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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了门边仍是竖着耳朵听。但闭上眼,心里面想的却不再是大脚,竟换了巧姨。

    那暄腾腾肉呼呼的屁股蛋,可真是白啊!那婀娜曼妙的腰身儿,竟像个风吹得柳

    叶儿说不出地馋人。还有那声儿,哎哎呀呀地,一嗓子能勾走了魂儿!

    想起这些,长贵的心恨不得跳出了腔子,那个刚刚好了的物件儿,立马硬得

    像个石碾子,任谁也看不出,竟是个十几年都曾是个蔫黄瓜的玩意儿!

    现在,每天里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就坐在了跟前儿,长贵的心又开始「扑

    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常言说,色胆能包天。长贵被那股子邪火鼓悠着,眼睛也

    直了,气也喘得粗了,就连身子也开始不知不觉地往巧姨身边悄悄地挪了几挪。

    巧姨对长贵的变化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依旧独自在那里述说着吉庆的好。桩

    桩件件的,芝麻粒一样的小事儿都想了起来,把吉庆夸成了一朵花。好不容易说

    完了想喝口水,一错头,却吓了一跳。那长贵不知道啥时候竟凑到了跟前儿,瞪

    圆了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像是一条看见了肉骨头的狗。

    「妈呀!你凑这么近干啥?」巧姨手里端着的缸子差一点没泼出来,嘴里说

    着,下意识用手去推。一截胳膊刚刚伸出去,却被长贵攥了个结实。巧姨看着长

    贵喷着粗气越挨越近,隐隐地觉得不安,便用力去甩。可长贵一只手钳子一样,

    抓得死死的。

    巧姨这才真正地害了怕,慌慌张张地挪着身子,却被长贵越拉越近。长贵的

    一张嘴热烘烘凑过来,喷着浓重的旱烟味道,熏得她几乎闭过气去。巧姨实在是

    不明白,一贯老实木讷的长贵今个这是怎么了?竟活脱脱变了个人!本是个废物

    呢,今天他是想干啥?

    巧姨拼了力气推搡着,嘴里不住口地骂:「你这个现世的玩意儿,你是想死

    呢!连我你也欺负?」

    长贵不吭声,一门心思地去拉去抱,脑子里晃来晃去地就是巧姨那白净的身

    子。

    两个人就在这树林子里拉拉扯扯地厮缠着,那巧姨到底是个妇人,没几下子

    便有些力竭,被长贵囫囵地搂在了怀里。还没等张口叫出声来,一对兔子一样蹦

    跳的**便被长贵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像个面团似地被他揉来揉去。

    巧姨这下是真的急了,鼓悠着身子挣脱,嘴里骂着威胁:「你个孬货!我看

    你是不想活了!你看我不跟大脚去说的,你看我不跟大脚去说的。」长贵却一点

    都不怕,一只手箍着巧姨,一只手揉搓得更是用力。身子扭过去,竟把巧姨压在

    了下面,任巧姨打挺似地挣扎,嘴却也凑了上去,隔着衣服就在她**上胡乱地

    拱。

    巧姨更是慌张,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些啥,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嘴里边迭

    迭地念叨着:「这哪行,这哪行。」

    「咋不行!庆儿能弄我咋就不能弄?」长贵喘着粗气闷声闷气地说。

    巧姨的心里霎时「咯噔」一下,却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庆儿咋

    啦?」

    长贵嘿嘿笑着,抬起脸望着巧姨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的脸:「别瞒了,我都

    知道。不说就是了。」

    「你知道个啥?你胡说个啥哟。」巧姨躲闪着长贵的眼神,挣扎的劲头儿却

    再不像刚才那么决绝,就似硬邦邦的轮胎被人一下子撒了气。

    「我胡说?我都看见了,我胡说?!」长贵瞪着眼,神情却又是那么的洋洋

    得意,有一种陡然把别人捏在手心里的自满,「在这,就在这儿!不是你俩?」

    巧姨被长贵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想不出怎么答对。看来他是真的知道

    了,这可咋整?

    巧姨厌恶地看着眼前的长贵,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张龌龊奸险的脸和以往那

    种憨厚木讷的长贵联系起来。但把柄被攥在他的手里,却再也由不得自己了。这

    可是天大的事情,别说被村里人知道,即使是大脚,那也断断不会饶了自己。那

    可真就活不成了!

    想到这些,巧姨一下子浑身瘫软,忘了挣扎忘了抵抗,摊开了身子竟任由他

    去了。长贵不禁沾沾自喜,身子下这具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白嫩女人,就这么就范

    了。长贵急慌慌去解巧姨的扣子,刚刚露出一抹白皙,却见巧姨两手交叉,突然

    又把他挡住了,长贵诧异地望着她。巧姨一双美目喜盈盈水汪汪,竟是一副窃喜

    的模样,忙问:「又咋了?」

    巧姨却不慌不忙把个长贵的身子往下推,嘴里嗔怪着:「你就是猴急,看,

    把我衣裳弄得,全是泥。」

    长贵被弄了个晕晕乎乎,再也想不到这女人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衣裳。看了看

    巧姨沾满土灰的褂子,又瞄了瞄那一抹白皙粉嫩,终是拗不过心里那股子邪火,

    没好气地一把将巧姨按住:「脏了再洗呗,别动!」

    「别动啥别动!我不动,你行啊?」巧姨刚才是被急昏了头,一时间倒忘了

    长贵本是个孬货,啥也做不成的,乍然想起,不由得一阵子庆幸。

    长贵听巧姨这么一说,忽地嘿嘿一笑,三下两下把自己的裤子解开,拽着巧

    姨的手就往下摸:「不行?你摸摸你摸摸,你看行不行。」

    巧姨瞪着疑惑的眼睛,被长贵生拉硬拽地,将信将疑地掏下去。刚刚触到那

    物件,不由得像被火燎了一下。那哪里是个孬货,分明是一个棒槌!

    「我的天爷啊!!!啥时候行了?!」巧姨一时间胆战心惊,张着口竟似是

    傻了。

    长贵又得意地笑了,趁着巧姨还在恍恍惚惚的惊讶中,一把将巧姨的腰带扯

    开,拽了裤腿就往下褪。

    那巧姨心里乱成了麻,脑袋里糊成了一锅粥,见事已至此也就认了命。好在

    不是外人,何况人家还攥着自己的尾巴,沾沾身子又掉不了一块肉,便摆出一副

    听天由命的模样,竟配合起长贵来。颠着屁股,让长贵把自己的裤衩扒下来,又

    自觉地分开两条白白嫩嫩的腿,把一块黑乎乎毛茸茸的物件敞了个透透亮亮。

    那长贵一眼瞅见,立时血往上涌,铺天盖地地就压了下去,端了自己的家伙

    对准了巧姨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阵子乱杵。

    那下面仍有些干涩,长贵进来的也有些生猛,顶得巧姨哎呦一下,弯弯的细

    眉忍不住拧在了一起。长贵却不管不顾,依旧拼了老命胸口喘成了风箱一般,耸

    着屁股闷头苦干。

    巧姨本就是天生的水性杨花,被长贵敲桩砸夯一样的捣鼓之下,身子自然便

    有了反应,不知不觉地竟抱住了长贵,嘴里忍不住也哼出了调门。

    长贵乍一听见巧姨悠扬骚浪地哼叫,就好似火上被浇了几滴豆油,更是把吃

    奶的劲都使在了下面,撞上去「啪啪」作响,嘴里还在问着:「咋样?咋样?」

    巧姨哪里还应得出,只是更高地叫出来,却也挺着身子把长贵死死地迎住。

    一双腿在长贵的身后绞在一起,像条花长虫,把长贵紧紧地缠在自己的上面,半

    天,终于嗷嗷地叫着泄了身子,这才好似缓过了一口长气,悠悠荡荡地从嗓子眼

    里挤出了一句话:「活驴,活驴啊,你要**死我了。」

    长贵忍不住一阵子骄傲,志得意满地又往里狠狠顶了几下。巧姨又一阵「哎

    呦哎呦」地叫,推搡着长贵:「你个活驴,使那么大劲儿干啥?疼呢。」

    长贵忙停下身子,拔出来缩头往下面看:「破了?不能吧。」

    「咋不能!干不呲咧的你就往里杵,蹭破了这是。」巧姨坐起来,掰着自己

    的下身给长贵看。长贵仔仔细细的瞪眼睛看了,只见一片凌乱的毛发被滑腻的汁

    水沾粘成一团,两片肉唇泛着鲜红鼓鼓囊囊翻在两边,露出一条粉嫩湿润的肉缝

    儿,竟似个垂涎欲滴的模样。

    「没事儿,这不挺好的么。」长贵又看了看,瞅了瞅巧姨。

    巧姨白了长贵一眼:「好啥,疼呢。」说完,就要提裤子站起来。

    长贵还没完,见巧姨要走,忙伸手拽住:「别啊,我帮你治治,帮你治治就

    不疼了。」

    「你又不是大夫,会治个啥?」

    「会治,会治哩。」长贵一只手死死地把巧姨按住,就怕巧姨变成个家雀飞

    喽,另一手分开了巧姨的腿,一张脸却凑了下去,伸了舌头「吧唧吧唧」地在巧

    姨凌乱不堪的下面舔了起来。

    巧姨被长贵舔得一阵子哆嗦,嘴里却咯咯笑出了声:「没听说这么治的。」

    说完,身子却躺了下去,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摊开,「得,我也享受享受。」

    长贵的舌头灵活的像长了眼睛,哪里要紧便伸向哪里,这么多年的锻炼到底

    不是白弄的。没几下,那巧姨的身子便又酸软成一团,勾走了长贵魂儿地哼叫,

    重新高高低低地从她嘴里唤了出来,终于忍不住,伸了手枝枝杈杈地叫着长贵:

    「紧着,紧着,上来,上来……」

    不知什么时候,软软的春风吹进了这片树林,茂盛的树叶被风吹着,哗哗地

    响成了一片。日头依旧高高挂着,刺眼的阳光投射进来,又被浓密的枝杈挡了,

    使树底下纠缠在一起的两具光光的身子上,像是被撒了一层榆钱儿。

    那两个人依旧是忘乎所以地摞在一起,长贵闷声不响地哼着,巧姨悠扬顿挫

    地叫着,倒像是两只叽叽喳喳不知疲倦的鸟。

    杨家洼情事】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今天礼拜六,下午没课。

    吉庆早就从学校里回来,吃过午饭抹抹嘴就跑了。昨夜里下的网还没收,苇

    丛里散落的野鸭蛋也还没检,一脑门子的事情,到比上学还要忙了。

    路过巧姨大门的时候,见大巧在院里晒着衣裳,高高地喊了一声。大巧回身

    见吉庆匆匆忙忙地样子,知道他又要去疯,没好气的白愣了一眼,继续晾着。吉

    庆却扶着门,一脚里一脚外的,急慌慌地说了声:〃「等着,后晌有鱼吃。」扭头

    就没了影子。

    大巧气恼地哼了一声,却听见身后也是一声轻哼,扭头去看,却是二巧。

    「天天就知道玩,没心没肺的德行!」二巧儿眼睛望着门口,嘴里恨恨地嘀

    咕。

    大巧儿却笑了,说:「他不玩要去干啥呢?哪像你,还有个理想啥的。」

    「他脑瓜不笨呢,咋就学不进去?也是个孬货!」

    大巧还是笑,话里话外却全是回护:「他就不是学习的料,你让他学他就学

    得进去?什么样的木头下什么样的料,这叫物尽其才。我看挺好。」

    「哼,你们就惯着吧!」二巧儿懒得和姐姐打这种无用的嘴仗,扭身回屋了。

    满盆子的衣裳万国旗般地晾好,大巧儿擦擦手,长吁了口气,抬头望望天,

    刺眼的日头晃得她一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左右看看,寻了处阴凉,又去抱了

    一捆压好的苇子,坐在那里一根根地破成条儿,预备着织席。

    巧姨肩膀上搭了条毛巾,端了盆水从院子一角的柴屋里出来,到门口冲街上

    远远地泼了,回身见大巧儿忙着也不说话,又到水井边上上下下地压了满盆的水,

    浸湿了毛巾,也不嫌凉就那么撩着,仔仔细细地摩挲着已经搓得通红的脸。

    「咋又洗上了,不是才洗完?」大巧儿干着活,侧头看着娘问。

    巧姨还是不答话,却更用力的去搓。大巧儿扑哧一下笑了:「娘要再搓,恐

    怕脸皮都要搓掉了。」

    「管我!」巧姨嘟囔着,却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咋总也洗不净呢?」

    「娘是踩了臭大姐啦?还是沾了粪了?」

    「啥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干净。」巧姨耸着鼻子,伸胳膊凑上去使劲地嗅着,

    又伸到大巧儿跟前儿:「你闻闻你闻闻,有味儿么?」大巧儿使劲去闻,扑鼻而

    来一股子清香的胰子味道,瞅了娘一眼:「哪有味儿,香着哩。」

    「是么?」巧姨又耸着鼻子闻,这才好似定了心,扭搭搭地回了屋。剩下大

    巧儿在院子里满脑子的迷糊。

    巧姨这是做下病了。

    自打那天和长贵在树林里滚了一番,畅快是畅快了,可那股子邪火过去,看

    着长贵猥琐地在一边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又一眼扫见长贵裤裆里那个啷当晃悠

    着的物件,黑黢黢龌龊龊,立时觉得一阵子没来由的恶心,像吞了一口大粪。长

    贵慌慌张张匆匆地离去,巧姨到底还是没忍住,扶着棵树,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

    个干净,从此,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不知为啥,总是觉得满鼻子一股恶人的烟

    油子味儿连带着长贵身上那种刺鼻的汗酸。回家急急忙忙地洗了,擦干净再闻,

    还是有。于是又洗,洗干净再闻,竟然还是刺鼻。一连几天,巧姨恨不得把一年

    的澡都在这几日洗了,却总是觉得洗也洗不干净一般。把个巧姨愁得,满头油亮

    的黑发,差点没白喽。

    昨日里下地的功夫,那长贵又舔着脸来了,几句话说完就想着往树林里拽。

    这一次巧姨死活不干了,任长贵说破了天,那巧姨竟似吃了秤砣一般。

    「反正我是不去了,爱咋地咋地!」巧姨往地埂上一坐,掩着鼻挥着手,一

    副豁出去的狠辣劲头。

    长贵倒没了辙,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就把这婆娘按在地头上干了吧。吭吭唧唧

    地傍着巧姨身边坐下,笨嘴刮舌地竟开始威胁起来。

    巧姨一听却炸了窝,「蹭」地一下蹦起老高,那日里是被长贵的话陡然弄懵

    了,一时地六神无主,糊里糊涂地就从了他。可今个却大不一样,长贵有她的短

    处攥在手里,可现如今那长贵和她做成了那种脏事,竟也是个不小的尾巴。大脚

    是啥人,巧姨心里明镜似地,这要是知道了,生吞活剥了长贵都有可能哩。今天,

    这孬货竟还用这事儿来挤兑她,巧姨却再也忍不住:「你去啊!你去啊!不去你

    就是个驴日的!你当就你会说?我也有嘴哩,我还怕你黑了我不成?我一个寡妇

    我怕个毬!自打巧儿爹死了,背后说我闲话的少了?还怕多你一个?倒是你呦,

    大伯子欺负个弟媳妇儿,好说不好听吧?你去跟大脚说!我看她是听你的还是听

    我的!去说啊!去说啊!」巧姨一张利嘴撒开了一通嚷嚷,唾沫星子飞溅,喷了

    个长贵满头满脸。那长贵万万想不到,平日里风情万种窈窕撩人的巧姨撒起泼来

    竟也是锐不可当,忙吓得左右乱看,又伸手拽着巧姨安抚着。那巧姨却不依不饶

    了,心里有了依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长贵本就是装腔作势的那么一说,其实那点子事情大脚早就知道了。而他和

    巧姨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对大脚透上一点儿风丝儿的。想起大脚那凶神恶煞一

    般的神情,长贵简直不寒而栗。那一瞬间,长贵被巧姨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几

    乎要给巧姨磕了头,只要巧姨老老实实的,他长贵做牛做马也认了。

    长贵好话说了一车,总算把巧姨摩挲平了。那巧姨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见

    长贵服了软,也就见坡下了驴,恶狠狠地盯着他发誓赌咒:「便宜你也沾了,别

    逮着软柿子来回地捏!把所有的事儿痛快地给我烂在肚子里。你敢去瞎咧咧,我

    就敢撕破了脸跟你拼命!」巧姨能这么说,长贵恨不得烧了高香,忙痛快地应了,

    扭头像只刚刚脱了地扣子的兔子,就恨不得再多长出一条腿来。

    望着长贵狼狈远去的身影,巧姨打心眼里乐开了花,忍不住「格格格」地笑

    了个痛快。

    ************

    火辣辣的日头精精神神地挂了一天,直到家家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才懒洋

    洋地要从西边落下。光芒减弱了许多,一眼看上去红通通地像烧红的一块煤球。

    吉庆风风火火地跑回家,肩上扛了一根缀满团团簇簇榆钱儿的枝杈,手里提

    着桶,里面满满的小鲫鱼。这时节的榆钱儿有些老了,吉庆却爱吃,每天都要爬

    上榆树,懒得摘,看好了最茂盛的地方,却生生地擗上一根扛回来,让大脚活了

    棒子面,贴成饼子。

    前些日子被树上的「洋拉子」蜇了,红红的一道,又痒又疼。大脚嘱咐着他

    别再上树了,吉庆却不听,照例每天要带一些回来。

    「咋才回来?」大脚听见声音,探头出来,问了一嘴。

    吉庆把桶放下,接过大脚递上来的洗脸水,胡噜了一把脸说:「在河边看见

    巧姨洗苫布呢,帮了她一下。」大脚伸手杵了吉庆脑门一下,一股子酸气又冒出

    来:「娘在家等你倒不急,还想着去帮人。」吉庆嘿嘿笑着,催着娘赶紧去把鱼

    熬上,又说:「多做一些,给巧姨送些去。」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功夫。」大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麻麻利利

    地动作起来。吉庆却不理会,伸脖子喊大巧儿。喊了两声听见大巧儿在那院里应

    了,忙告诉她等会儿去送鱼。

    长贵坐在一角闷声不响地「啪嗒啪嗒」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那院里的动静。

    这一天,长贵都是在惶恐不安中过来的,就怕巧姨抽不冷子过来串门。

    长贵本是个厚道人,长这么大别说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