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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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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伺候?!

    呵呵,多麽……多麽讽刺的四个字!她晕过去了,身体就被他拿来任意使用,这种让禽兽满意的被动伺候她一辈子也不想有!呵呵,人生苦短,匆匆百年。她的一辈子更短更匆匆,只有二十年!二十年!

    小腹里又是一股剧烈的绞痛,痛得好似肚肠断裂了一般。几大股热黏血崩似的从体内涌出,依旧夹杂著细小的暗红黏膜,也彻底断了她最後一丝生念。

    在禽兽王巡视的目光中,她虽然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却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情感来维持女性的羞耻。除去涌出的热黏,身体感受不到任何温度,那些扎人的、尖锐的、灼热的疼痛在彻骨的冰寒中逐渐变得麻木。

    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罗朱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禽兽王,平平道:“王真的会信守承诺放了卓玛?”

    赞布卓顿右眉斜斜一挑,唇角勾出邪肆而又有些冷漠的笑:“当然。”

    “无论中途发生什麽变故,什麽情况,王都会信守承诺放格桑卓玛回纳木阿村?”她的脸上没有因赞布卓顿的回答而浮起喜悦,仍是面无表情,声音平平地问道。

    “乖猪都已经赔上了一身嫩肉,我身为古格之王,又怎麽会对你失信?”他卷著她的细辫子,大手覆上她高耸淤红的胸乳肆意捏揉起来,口里颇为遗憾地叹息著,“不过是稍微用力了些,怎麽就变成了这副难看模样?”

    她岂止是赔上了一身嫩肉,还赔上了一条命!

    冷汗顺著额际滚滚流下,罗朱强忍著胸上的疼痛,低声求道:“王……王能马上派人送格桑卓玛回去吗?”

    赞布卓顿手上的动作忽地停住,深深看了她片刻,突然朝门帘处扬声下令:“派人将那个叫格桑卓玛的獒奴送回纳木阿村。中途不得出现任何差错,否则提头来见。”

    “是,王。”

    门帘外的侍卫沈声应道,继而静寂无声。

    他回眸看向罗朱,唇角的笑染上森寒的腥厉,“猪猡,你是第一个有胆子质疑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承诺的活物。难不成是仗著将我伺候满意了,就恃宠而骄地放肆起来?”手指钳住她圆巧的下巴,鹰眸微眯,阴鸷道,“记住,所有胆敢挑衅我穆赤·赞布卓顿的东西,下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话语微微一顿,唇缝间溢出最後一字,“死。”淡淡的字音潜藏了无边无际的冷酷。

    又是威胁麽?对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来说,死亡的威胁还能有多大用处?沦为奴隶的一个多月来,为了能活下去,为了能活著逃出去,她活得战战兢兢,活得卑微低贱,活得人不如狗。一场晕厥的伺候,就让她所有的忍辱偷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而那头可恨的禽兽,竟还在她面前用死来威胁她!

    一股热黏从下体再度涌出,视野突然出现了微微灼热酸胀的模糊,灵魂深处的某根弦“咯!”一声断了。

    她猛地摆头甩开钳住下巴的大手,同时抡起手臂,快如闪电地照准那张凑近的古铜面庞一巴掌扇过去。

    “啪──”

    一声悦耳火辣的脆响,白嫩柔绵的小手从赞布卓顿的左颊飞速掠过,浅浅的红印在古铜色的面皮上依稀可见。

    这记耳光打得太突然,太匪夷所思,太惊悚人心。

    赞布卓顿捂住左颊,怎麽也没料到眼前这个如同小老鼠般无害懦弱、胆小怕死的女奴在听到他的威胁後,不但没有骇恐得发抖讨好,反而抡圆手臂狠狠打了他一耳光。这是他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被打耳光。打他的,还是个被视作玩物的低贱奴隶!极度的震惊与错愕竟让他有了瞬间的失神,左颊不是很痛,肌肤上却逐渐腾起火辣辣的烈焰,滔天的怒潮在胸腔汹涌澎湃,拍击出一声声撕裂所有的狂啸。

    “你!敢!打!我!”

    他摩挲著浅浅的红印,咬牙切齿地寒声道。鹰眸深暗阴戾得吓人,杀气瞬间充盈暗褐瞳仁,黑色腥厉的煞气在里面疯狂奔蹿,叫嚣著毁灭所有。

    “打的就是禽兽!”

    罗朱半点也不示弱地怒吼回去。肉乎乎软嫩嫩的身体在这一刻动如脱兔,出其不意地跳压到赞布卓顿身上,提起拳头闷头闷脑地打了下去,再次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滚!”

    赞布卓顿乍闻辱骂,又冷不丁挨了两拳,更是怒极攻心,伸手便将缠在身上的东西抓起甩到床榻下面,厉声喝道。

    “我和你拼了!”

    罗朱声嘶竭力地尖叫一声。蜷跌在地毯上的身体刹那又弹蹦起来,犹如受伤发狂的小豹子般冲上床榻,“嗷呜”一声一口咬在赞布卓顿的大腿上。

    赞布卓顿吃痛就要抬脚踹人,却在看到女奴瞬间奔涌的泪水和流溢血丝的牙齿时迟疑了。

    他的迟疑就是罗朱的机会。几乎是毫不停滞的,她将以前打架用过的抓掐拧扭等泼辣招式全部使了出来。

    “禽兽!尼玛的就是头禽兽!我一个人背井离乡,活著容易吗?为了活命,不管再害怕再痛苦再难过,我都不敢叫不敢喊不敢大声哭。我捡吃剩的骨头,掺糠发硬的糌粑,和獒犬吃一个盆子,睡一个房间。我扔了尊严,由著你们这群禽兽三天两头的恐吓折磨,卑贱得比畜牲还不如。只要能活下去,这些我全都能忍!可尼玛的就是头禽兽!禽兽!”

    她悲愤地嘶嗥著,近乎疯狂地在赞布卓顿身上撕咬抓扯、拳打脚踢,长久憋压在灵魂深处的愤懑悲怨在临死的前一刻全面爆发。

    “为什麽强暴我?为什麽强暴我?你是高高在上的古格王,我是低到尘埃的奴隶,我哪儿碍著你了?你要把我强暴死!你说!你说啊!”

    罗朱咆哮一句就狠咬一口;抓拧一把就咆哮一句,整张小脸被四下横流的泪水和鼻涕糊成一片。脸颊和唇瓣白得发青,透著死亡的颓败。晶莹的泪光里,一双大大的眼睛赤红一片,愤怒绝决和悲凉绝望在里面交织成网。网的背後失去了强烈的生存渴望,一层层地溢散出死亡的空洞麻木。

    他在此时看到了曾经一直想看的空洞和麻木,胸口却比看到她吓晕过去还要闷堵得多,这股子闷堵甚至将他亟欲喷发的怒焰给生生压住。

    ☆、第八十九章 关进地牢

    摊上一对相爱相杀,永远不会将关注重心落在子女身上的父母,罗朱这辈子便注定了本性凉薄。缺乏爱的她希冀爱,会被他人付出的关爱所感动,然而她最爱的人却只有自己。

    她最渴望的是找个好男人嫁了,平平淡淡地活一辈子,最恐惧的是死亡。只要能活著,她可以对禽兽三拜九叩,可以和獒犬同吃同睡,可以忍受加诸身上的各种折磨,连最重要的尊严和最宝贵的贞操也能舍去。可是,这唯一的念想却被一场恐怖的强暴狠狠粉碎,死亡早已残忍降临。如今的她一无所有,再无所惧,又怎麽甘心忍气吞声地憋屈死去?

    “禽兽!呜呜……禽兽!”

    她十指成爪,在赞布卓顿宽厚的胸肌上狠狠抓挠出道道血痕。红通通的双眼燃烧著玉石俱焚的愤怒火焰,一汪又一汪晶莹的绝望泪水不断地从红色怒焰中喷涌,竟使这双大眼迸发出惊心动魄的奇异光彩。

    赞布卓顿的神情好似万年寒冰,冷酷到了极点。寒冰之下翻腾的暗黑腥戾杀气犹如嗜血的残狞怒蛟,疯狂地冲击著禁锢它的寒冰。只一个伸手,就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在胸膛上抓挠的白嫩爪子。手臂抬起翻转,瞬间便将缠在身上放肆的东西压在身下。

    “我没有强暴你。”他直视她近乎疯狂的小脸,冷声道,“你还活得好好的。”胸口的闷堵晦滞沈重,带著一丝莫名的酸痛。也正是这一丝酸痛,像铁链一样牵制了膨胀得几欲爆裂的愤怒杀意。

    手腕被反拧得快要断掉,沈重的躯体压得罗朱差点窒息。她咬牙忍受著加在身上的痛苦折磨,毫无半点瑟缩惧骇地朝那张冷酷森残的怒颜嘶声哭吼:“骗鬼!你没强暴我,我怎麽会流血?下身怎麽会痛?小腹怎麽会痛?”

    “我没有强暴你。”

    赞布卓顿第二次重复道,僵冷沈暗的声音里有著明显的压抑和忍耐,幽暗冷厉的眸光骤然淬上了腥毒,一点点腐蚀著鹰眸表面的厚厚冰层。

    她怔了怔,突地大声怪笑起来,笑声悲绝而凄厉。一串串泪水好似断线的珍珠,争先恐後地从通红的眼眶中溢出。

    赞布卓顿沈默地看著她,眸光中的腥毒愈来愈浓,杀意也愈来愈尖锐,丰润的唇抿成一条笔直凌厉的线。

    “没强暴我?你没强暴我?”她怪笑著反问,猛地睁大眼睛,厉声咆哮,“没强暴我,尼玛的那条禽兽根为毛会沾满──”

    一片阴影挟著割皮刮骨的强劲厉风当头砸下,生生切断了她的咆哮。她还来不及闭紧眼睛,阴影已急速转向,从头的左侧堪堪擦过。紧接著便是一记沈闷巨响,身体忽地往下一沈,厚重的床榻在劈里啪啦中瞬间垮塌成废墟,整个寝宫被震得颤了三颤。

    左耳火辣辣的痛,当黏黏的热液流出後,依稀还能感受到震颤的余韵。脸上散落著数根被厉风荡起,又被手掌悍猛斩断的细辫子。如果,这一掌端端正正地打在了她的面门上,此刻变成废墟的就不是床榻,而是她的头了。

    最後一个“血”字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她直愣愣地看著赞布卓顿狰狞而扭曲的愤怒五官,身体和大脑被超乎寻常的恐怖力量深深震慑住了。

    红通通泪盈盈的大眼与犀利阴鸷的暗褐鹰眸无声对望,谁也没有移开视线。一个呆滞震骇,一个杀意横流;一个空茫无措,一个竭力压抑。

    “我、没、有、强、暴、你。”赞布卓顿单手撑在她的耳侧,一字一顿。闭了闭眼,缓缓又道出一句,“你来经血了。”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罗朱呆滞空白的眼神终於起了波澜。她困惑的转转眼珠,刚才……刚才禽兽王最後一句说什麽来著?为什麽她有听……没有懂?

    “我……我好像没听懂最後一句。”她怯怯地蠕动唇瓣,诚实地呢喃道。

    暗褐瞳眸表面的冰层终於被眸底深处的腥毒腐蚀出一条细细的裂缝,顿时,血腥的暗黑杀戾挣断酸痛凝成的铁链,厉啸著破冰而出。

    “你来经血了!”赞布卓顿怒喝重复。鹰眸一眯,一道腥厉血光倏地闪过,抬身扬手,便将处在半困惑半懵懂中的罗朱甩了出去。

    砰──

    “哎啊──”

    沈闷的落地声和尖利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罗朱凝滞僵化的大脑也因著这一摔得以重新运转。是了,下身痛的地方似乎只有外面,里面没有任何痛楚,小腹深处的冰寒绞痛其实……其实也熟悉得很。她急切地仰起头,不敢置信地朝已经从床榻废墟中披袍站起的赞布卓顿小心求证。

    “王……王说的是……是真的,我……我只是来了经血?我……我不会死?!”颓败的青白面颊因激动浮出一层极浅的惊喜晕红,死亡的气息遽然消失了许多。

    “王?”赞布卓顿嘴角森冷一勾,几步上前,抬脚把她踹得翻了个圈,“猪猡,现在又知道叫王了?你一口一个禽兽不是叫得挺欢的麽?继续叫啊?”他连连冷笑,将罗朱踢得翻了好几个圈,最後一脚踏上她的背脊,语气轻柔得让人不寒而栗,“谁说你不会死?你忘了我先前说的麽,所有胆敢羞辱挑衅王的东西,都是死路一条。”

    一旦知晓了自己其实还没踏进棺材,灵魂深处对死亡的根深蒂固的恐惧又迅速卷土重生。活著,一定要活著!粉碎的信念转瞬重塑,变得比以前更强烈更坚定。她艰难地在赞布卓顿的脚下抬头扭看他,像博巴人一样用最虔诚的语调急急申辩,亡羊补牢地试图将侮辱王的重罪给硬拗过来。

    “不不,全高原都在颂扬王威严若秃鹫,高贵似雄狮,优雅如雪豹,身躯比也犛牛还强健,性子比野狼还残忍,**都比驴还雄伟壮观,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野性禽兽魅力。贱奴口呼禽兽不是羞辱王,是……是在赞颂王,对,是在赞颂王!”满脸满眼的卑微惊恐和小心谄媚,衬著一脸的泪水和鼻涕,看起来实在有些恶心邋遢。

    赞布卓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後铁青一片。踩在肉嫩背脊上的大脚轻微颤抖起来,小腿的强健肌肉紧了松,松了紧,反复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往下用力踩实一分。他深深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霍地收脚转身,冷笑道:“猪猡,提醒你一句,那个叫格桑卓玛的獒奴应该还没被送出古格边城。”

    罗朱一愣,随即大惊失色,猛地扑上,自後抱住赞布卓顿的右小腿,张惶道:“王,你承诺过无论中途发生什麽变故,什麽情况,都会放格桑卓玛回纳木阿村的。王者一诺千金,你不能言而无信!”

    赞布卓顿的身体陡然僵住,危险的气息和腥厉杀气从昂藏的身躯中嘶嘶吐信,缠绕在罗朱的脖颈上,一寸寸勒紧。

    豆大的汗珠顺著额际一颗颗滚落。罗朱紧紧抱住禽兽王的小腿,头埋得低低的,喉头干涩窒闷,心提到了嗓子眼,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

    蓦地,低沈浑厚而又冷硬冰寒的笑声响起。赞布卓顿缓缓侧转身,垂头冷视女奴深埋的乌黑头顶,丰润的赭红唇瓣弯出阴鸷的弧度:“好!好!区区一个卑贱的女奴竟还算计了我穆赤·赞布卓顿!”

    笑语突地一收,罗朱听到了一声勃然怒喝。

    “来人,把她关进地牢!”

    她只觉紧搂在双臂中的右小腿似乎动了动,一股强劲的力道袭向右肩,身体随即腾空飞起。而这一次,可没了獒犬在下面垫底接人。

    罗朱骇得失声尖叫,一头飞撞向厚厚的羊绒门帘。哧啦哧啦几声响,门帘被撞扯脱落,不偏不倚地将她兜头兜尾地盖住。

    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有两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她。

    两个侍卫扒拉出她的脑袋,粗鲁地用门帘将她裹缠成兔子後,便拖拽起来急速往地牢送去。

    作家的话:

    恭喜众多亲亲,乃们猜对了。呵呵。

    ☆、第九十章 不过是喜欢了

    薄薄的青烟从金子镶饰的骷髅佛龛中嫋嫋冒出,贴著一尊尊近两米高的佛像穿梭萦绕。佛像皆是教令轮身,呈威猛怒相,在昏暗的光线与缭绕的薄烟中更显诡谲恐怖。

    白玛丹增敛眉闭眼,静静盘坐在金色的莲花蒲团上。双手放置膝上,结出禅定印。身後的供案上是一排酥油长明灯,晕黄的灯光自後射来,在他身周镶嵌上一圈淡淡光辉,恍若神佛。祥宁的面庞隐匿在逆光的阴暗中,隐隐透出一丝令人畏惧的阴厉,然而那似翘非翘的唇角却又凝含著一抹悲悯的笑意。

    释迦闼修踏进坛城内殿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悄无声息地伏跪在白玛丹增面前,耐心地等待法王睁眼。

    不知过了多久,白玛丹增终於缓缓睁开眼。那一瞬间,冰雪消融,整个内殿里仿若有千万朵雪莲徐徐绽开,释放出纯美洁净的毫光。

    圣洁纯净与诡谲恐怖在昏暗的内殿中相交相融,不仅不显半点突兀,反倒相得益彰。一如殿内那些忿怒法相的金刚佛像,让人又敬又畏。

    “你来了。”白玛丹增轻启唇瓣,淡淡的三个字柔和温醇,犹如春风轻拂,雪水潺潺,一直落进了人的灵魂深处。

    “是。”

    释迦闼修恭敬地抬起头,英武的面庞肃然端凝,略凹的长眼里满是尊崇和敬爱。

    “天亮时,带上厚实的毛毡被褥去王宫地牢一趟吧。”白玛丹增唇角的笑深了些,不等释迦闼修开口,又道,“对了,再带上些博巴贵女们每月行经时的必用物品。”

    啊?!

    释迦闼修惊愕地望著最崇敬的法王,半晌都没有回应。让他带东西去王宫地牢还能勉强猜想法王是要他保住某个身陷地牢的罪人,但这个……这个拿女人每月行经的必用物品就著实匪夷所思了,法王要他保住的难道是个女人?!

    相处了二十年,他与所有的古格人一样深敬法王的慈悲仁爱,却又是唯一一个知晓法王慈悲仁爱的背後潜藏著多可怕的淡漠无情。

    神佛慈爱万物,万物只落在神佛的眼中。神佛的心洁净无垢,不落半点尘埃。他的法王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一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神佛。如今,为什麽会突然关注起一个处在地牢中的女人?!

    “王的脾气不好,把最珍贵最罕见的祭品关进了地牢。”白玛丹增浅笑著对释迦闼修耐心解释。

    释迦闼修一怔,继而恍然。两个獒奴,谁是珍贵罕见的祭品,他早已心知肚明。这麽说来,被关进地牢的是……是小猪猡?想到这里,心突地揪紧,针扎般地痛了一下。

    白玛丹增没有错过释迦闼修眼中一闪而逝的焦急和心疼,唇角的笑变得意味深长,淡淡道:“释迦闼修,你果然对我隐瞒了一些东西。”

    面色猛地一变,对上白玛丹增好似能看透一切的绀青凤眼後,释迦闼修的肩膀无奈地垮塌下来。二十年的相处,他能深知法王。法王同样深知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要想瞒过法王的眼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前一次法王只是没有戳穿他的心思而已,亏他还沾沾自喜地以为暂时瞒过了法王。

    他老老实实地把在纳木阿村中怎样捉到了小猪猡,怎样给她烙上了奴印,又怎样变成了獒奴等等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

    “来自很远的异乡,祈祷完睁眼後就站在了纳木阿村放牧的草原上……”白玛丹增喃语著,手指不紧不慢地拨动起菩提念珠,沈吟片刻,绀青凤眼流过一道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