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都用来育杉树苗了,这个春天的人们最得闲。林家老两口吃过饭就过河对面去了,林父计划着这个春天就把酒厂建起来。
这边屋里,林洁坐计算机前溜上网去,雷鸣一旁捧了本书心却不知在何方。林洁不时地瞟他一眼,见他久久不揭过那一页。抿嘴笑笑说:
“拿我看,就不信描写得那么精彩,纸都看穿了也不愿翻?”
他“嘿嘿”笑着把书放过一边,想说什么又没说。站起来躺上床去伸了个懒腰,又看着天花板发起愣来。林洁的脸上绽着笑,坐到床沿去把他的头搬过来对着自己问:
“小猫抓心了?”
“什么意思?”
“还装憨,人家都要当锋儿的妈了,还有不动心思的。”
“胡说八道,还嫌不乱。”
“乱?浑水才能摸鱼呵。”
“告诉你林洁。我一直没说你什么,你别给我再无事生非。”
“……奇怪。好像我愿意无事生非,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是人家有意思。”
正舌战着,只听韦蔚的脚步声从那边过来。两人赶忙休战,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聚焦在门上,门哆哆的响了两声。林洁拉开那扇日本老屋似的梭门,韦蔚抱着孩子就站在当面。孩子睡着了,她是来送孩子的。
林洁接过孩子,她便毫不客气地进屋来,雷鸣请她坐,她不坐,只点点头,对直走向南边的书架看了看“嗯”了一声说:
“看来你们都爱读小说。……哦,连《金瓶梅》也有。还有《约翰•克利朵夫》。”
又见旁边有本叫《桀骜不驯的女性——维格迪丝》便抽了出来。“哦。是挪威女作家西格里德•翁地塞特的作品,她好像是个获文学诺贝尔奖的作家,我拿去看看。”说着朝林洁扬扬。“是你买的?”她也不待她回答就拉开了窗帘。
“哦,这边比那边高。山那边的人家座东向西,沐朝霞,看晚霞,这边的小木屋座西向东,沐晚霞,看朝阳。我想一定很美。不过站在那边往这边看,我想给人的感觉一定很美很神秘。特别是在这样的晚上。”
雷鸣和林洁给他弄得一阵紧张,不知她意欲何为。她听他二人都没出声,调转身绽颜一笑来,嘻嘻哈哈的到处看着说着。
“这房子真是匠心独具,人就像住在一个大木柜子里。窗户设计得最妙,空气对流,四面采光,只有最聪明的人才能设计得出来。只可惜冷清了点,就只差岑惠了,她来了就热闹了。”
这句几话听得他二人矮了一节,不自觉地对望了一眼,相互间的神色里都透出一种恐慌。她也不看他俩,嚓嚓的翻着手里的书,踱到沙发边坐下说:
“干妈要我跟你们谈谈,我也想跟你们谈谈。谈什么呢?……”
她说着把书放在茶几上,抬起头叫道:
“坐吧,我们坐下说。”
林洁感到更不自在。雷鸣感到韦蔚颇有几分田老师的派头,故作轻松地坐她对面的沙发上,打了个哈哈说:
“好吧,我洗耳恭听。”
“听不听在你。干妈要我说我就胡扯几句。我要说的得从我们中华民族谈起,我们中华民族在全人类民族之林中为什么那么兴旺发达,人口众多呢?我想除了我们民族有一个天生的平和性情外,更主要的恐怕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