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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能使鬼推磨_分节阅读_3(2/2)

搁在床沿,没有戴上,略为苍白的一张清丽小脸,眉目间虽显得有些憔悴,也未施胭脂,可那烟眉秋目,纤长的羽睫,端正小巧的秀鼻,朱唇榴齿,怎么看都是眸含春水、人比花娇,刺得云墨的心,妒嫉的快要发狂了!

    静寂良久,他走过来,在樱宁身前站定,鼻尖萦绕着她身体发间飘来的若隐若现的淡淡香味,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要将那馨香尽数吸入五脏六腑。

    “樱姐姐今日嫁人,这么好的日子怎么都不高兴呢?是讨厌见着我吗?要不然怎么连瞧都不瞧我一眼,难不成我长得比那獐头鼠目的贾公子还要难看,叫樱姐姐生厌?”

    樱宁随他口无遮拦,始终低着头不回应。

    云墨见她不肯抬头看自己,不说话,也不理人,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烦躁,情急愠怒,说出来的话也逐渐犀利起来,“樱姐姐怎么不理人呢?真是枉费我一片真心,不过樱姐姐真是与众不同,办个喜事也这么偷偷摸摸的,是怕人知道吗?”

    骤然回神,樱宁缓缓地仰起头望着他,美颜一片恍惚,“小侯爷……怎么会到这里来?”

    “樱姐姐不请我,我便不能来吗?”听到她开口,云墨似才敛了火气,很随意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一张俊颜直勾勾地瞅着她,话中有话:“再说,今日这喜事,我若不来,谁还敢来?还是说樱姐姐心里盼着谁来呢?”

    这话叫樱宁心中不免生疑,可哪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正疑惑,屋外突然传来“嘭,嘭,嘭,嘭”四声沉闷的花炮声响,接着一阵“呜哩哇啦”的奏乐声,杂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劈里啪啦”的响了起来,有个少年仔在外头扯着嗓子大声道:“吉时快到了!大伙儿手脚勤快些,办好了事我家少爷有重赏喽!”

    樱宁的心口像是被击中一样,径直朝冰冷的深渊沉了下去,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在云墨没出现之前,她可以将无边无际的伤心和委屈隐藏在内心深处,也可以镇静得,当那个即将嫁人的女子与自己完全无关。

    可是当她看到云墨后,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的惊慌害怕。

    那贾仕不学无术、作恶多端,家中妻妾成群,仗着家中有钱,在玉陵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如果可以选择,她不想、不愿、不甘就嫁给这样一个纨绔子弟。

    云墨的出现,让她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她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身边男子的衣袖,抓得那么紧,仿佛再也不会松开。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令云墨的心“砰砰”跳得宛如鼓捶。

    “小侯爷……你能不能帮帮我?”她艰难地发出声音。

    “樱姐姐要我帮忙?”云墨挑眉,黑眸凝睇着她,状似讶异地问:“上次令弟闯了祸,樱姐姐宁愿自己去受罚也不肯领我的心意,怎么今天突然转了性子,难道有什么事比令弟还要重要?”

    “我……我需要一万两银子救急……小侯爷……”

    俊颜一片冰冷,云墨紧抿着嘴,一言不发,那双琉色的眸子则在微微收缩着。

    “帮你?我凭什么帮你?樱姐姐,天下不会有白吃的午餐,对吧?”

    “我可以把饭馆抵给你……等我筹到银子……”

    就算贾仕逼她,她也从未想过要将“得味居”抵给他借银子,饭馆里的人都靠着这份工,养家糊口,那贾仕是个阴险小人,她不放心。

    可是云墨,虽然诈了点、霸道了点、比别人的心眼多了点,品性却是好的,她始终这样认为。

    云墨哪知她的想法,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我要你的饭馆做什么?”

    “我……我知道先前对小侯爷言语不敬,小侯爷大人大量,还请别放在心上……”她咬着嫩唇,低声下气地说着好话。

    “不敬?”他噗哧一笑,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樱姐姐对我,何时不敬过?”

    她压根没将他放在心上过,哪里是什么“不敬”,根本就是“无视”!

    “小侯爷要怎样处置?樱宁都答应……只要……只要你借给我银子……”她像个即将溺毙的人,垂死挣扎地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任我处置?”云墨唇畔勾起近似嘲弄的浅笑。

    “是。”她低低吔应了。

    “这真是个诱人的条件……”他怱地倾身逼向她,“如果,我要的是樱姐姐呢?”

    樱宁的脸一红,紧抿着嫩唇,缓缓地扬起美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

    云墨亦定定地看着她,四目相接,却看不清楚彼此的真心。

    俊颜上窜过躁动,他很快从床沿边站起,口气急促且嚣张:“我只要你!除了你拿自己来换,别的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她会答应,还是像上次一样,冷淡地拒绝?

    云墨满心都是期待。

    当听到她轻轻地说了个“好”字后,她的允诺并没有使他欣喜若狂,反而眸底阴霾一片,心里疼得像是被狠狠地划了一刀。

    他的真心,她不要!他要娶她做娘子,她不要!原来只要有钱,她就什么都愿意了。

    他深吸口气。语气阴霾地说:“我真想看看,樱姐姐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是被铜臭熏成的黑色,还是说是,樱姐姐根本就没有心?”

    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她走后,他开始拼命地赚钱,他打定主意要靠自己的力量挣到很多很多的钱,待有一日他找到她后,他要用黄金打造的笼子将她锢禁起来,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

    现在她就在眼前,近到伸手可触,可是她把自己嫁了,目的仍然是为了钱!

    是不是,这样就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年他带着商队去了遥远的琉球国,在一个民间集市上,看到一个十分有趣的西洋玩意儿:一个小鬼推着磨坊,若是往小鬼的钱钵里放上一枚铜板,它就会不停地推着磨,相反,不放进钱币,它根本就不会理睬你。

    樱姐姐,你也是这样吗?

    想到这里,云墨又恨、又爱、又伤心,怒火使他失去了理智,一把将她从床沿边拉起,紧紧地抱在怀中,一低头,火热的唇猛地覆上她雪白的颈子,张嘴一口便咬上柔软细嫩的颈肉。

    “啊!”一股剧痛由颈脖处传来,疼痛使樱宁忍不住低哼了声,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的牙齿深深地啃啮进她的肌肤里,好像吸血鬼一般地又啃又咬,随着时间慢慢地流淌,那疼过之后又变得麻木了……

    樱宁虽然拚命地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那不听话的泪水,还是簌簌地流了下来……

    她的泪水使云墨心中升起一阵暴燥以及恼羞成怒。

    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觉得这个女人是不同的?

    为什么,自己心里只能装得下她?

    痴迷、眷恋、着晓般地想她、念她、寻找她!

    哪怕她欺骗了自己,他都不想放开她!

    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仅仅只骂了自己一秒钟,尊贵骄傲的小侯爷在暴怒的同时,心中便打定主意,既然放不下她,就用黄金打一个笼子,将她锁在自己身边,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正想对她宣布自己的决定,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现在这样,会不会又在耍弄自己?

    耍弄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然后再次拿着银票不声不响地消失?就像四年前一样!

    顷刻之间,云墨如同被浇了一桶冷水,整个清醒过来,猛地抬起头,眸中尽是疑云。

    “樱姐姐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不信她!樱宁早料到了这个结果,她满心凄苦,闷闷地揪痛着,却又无法辩解,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中,盈满了泪花,晶莹的泪仍然不断地从眸子里滑落。

    眼前心爱之人梨花带雨的容颜,在云墨看起来,却是动人之极!

    他不再忍耐地低下头,霸道地掳获了她柔软的唇,狂野地撬开她的唇瓣和贝齿,勾缠住失措的丁香小舌,狂猛的吮吻,仿佛要将她吃了一般……

    屋外有脚踏声杂沓而来,听声响似乎来了不少人,却不知为什么,却没有一个敢推门进来,甚至连声儿都不敢吭,恐怕惊扰了谁。

    樱宁心中却是又惊又骇,害怕外边的人会突然闯进屋子,因而不停地挣扎起来,她的动作却更加惹火了云墨,越发变本加厉,狠狠地、一遍一遍地吸吮、轻咬着她的红唇和小舌,微微的刺疼让她不禁呜咽出声,娇躯却由于这过分的亲密,不住地轻颤着。

    不知道这样吻了多久,久到怀中人儿的唇都快肿起来,云墨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她娇艳欲滴的甜美唇瓣,圈在纤腰上的手由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樱宁羞地头都不敢抬起来,只差找个地洞钻进去。

    “樱姐姐,你赢了。”他紧紧地盯着她羞赧的美颜,浓灼的气息喷洒在眼前娇人染上片片红云的芙颊上。

    被他拥在怀中的樱宁身子一震,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他的神情不明,声音里更是有着难以辩明的意味,“我是个生意人,虽然我没觉得跟樱姐姐的这桩买卖会有多少利益,但是我还是愿意,谁让你是我的樱姐姐呢?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吧。”

    樱宁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极不自然,撇过脸,点了点头。

    修长的指却忽然粗鲁地捉住了她纤巧的下巴,将她转过来,幽邃的眸子盯着她美丽的眼眸,冷酷地说:“但是樱姐姐若敢骗我,我一定……”

    “不,我不会再骗你了!”清丽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她急急地掩了他的唇,向他保证。

    他眸色又深了,被她掩住的唇顺势亲吻着她的手心,“很好,记住你今日的承诺,千万不要骗我,因为后果是樱姐姐你无法承担的!”

    樱宁没有抽回手,只是轻轻地眨了眨眼,眼眶中的晶莹,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

    “再哭,就像花猫了。”云墨遂了心愿,眉头顿时舒展起来,看着她笑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再帮她戴上凤冠,最后盖上大红的喜帖,“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走了。”

    “走?去哪儿?”樱宁愕然地伸手将喜帕略略掀起,露出一双不解的美眸,愣愣地瞅着还在忙活着的云墨。

    云墨见她甚少流露的娇俏表情,胸腔中一柔,口中却埋怨道:“快盖上,这喜帕盖上了就只能新郎倌才能揭。”

    樱宁脸一红,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该将头上的喜帕放下,还是掀掉。

    “我们去绿柳山庄。”他真爱看她脸红的娇模样,但还是又将喜帕重新盖好。

    “那是……什么地方?”隔着喜帕,樱宁仔细想了想,印象中似乎没听说玉陵城中有这么个地方。

    “我前儿个刚买的宅子,先前可不叫这个名字,那里风景还不错。”云墨嘿嘿笑了两声。

    “你的宅子?”樱宁惊讶,莫非他是要在这里长住吗?

    “嗯,昨天布置了一下,有些仓促,但也是没法子的事。”

    “要……怎么去呢?”樱宁想起门外的一堆人……贾家的人,他们是要在人群里杀出一条血路吗?还是说他打算玩一出“抢亲”的戏码?

    “当然是乘花轿,都在外面已经等了好一会了。”云墨体贴地扶她起身,走到房门前,拉开门。

    窄小的屋外,黑压压地站了一地的人。

    最前面站着的,正是每日到“得味居”替主子打点膳食的小川子,手中捧着一大件红色衣物。

    “少爷,吉时到了,您快换上喜服吧!”

    “还有彩绸呢,少夫人,您拿好喽。”

    “少爷,少夫人,山庄那边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过去拜堂呢!”

    直到坐进了花轿,樱宁还是没恍过神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迎娶的人变成了他?为什么那些人要唤自己“少夫人”?还有贾仕呢,他人在哪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下了轿,入了堂,拜过天地,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这个时候,樱宁才完完全全意识到,她与云墨,成了夫妻!

    第六章

    洞房、花烛、夜。

    红色的腊烛摇曳生姿,燃烧时滴落的蜡泪如钟乳石般,将红烛团团围住,整个房间都罩上一层晃动的美丽光影。

    樱宁静静地坐在喜床上,两个小丫头一边一个站着,好奇地打量着盖着喜帕的新娘子。

    身着蟒袍玉带的云墨踏进屋内,抬眼望见那娇柔的身影,笑容便跃上眉头。

    见他进来,小丫头们赶紧伏身行礼,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

    他向她踱过来,随后喜帕蓦地被挑开,眼前骤然一片光明,樱宁因这个突然,有点无法适应。

    那张年轻的俊颜就近在眼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他的视线那样热烈喜悦,使樱宁本来已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

    “樱姐姐,凤冠沉不沉?”他体贴地将沉重的凤冠也取掉了,眼底都带着笑,“你饿不饿?咱们去吃点东西,还要喝交杯酒哦。”

    樱宁无言地任云墨牵着自己走到屋子中央的桌边,桌上摆着四只装有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的喜果盒子,还有一些精美的吃食。

    他执起酒壶朝两只碧玉杯中注满酒,一杯递给她。

    樱宁接过酒杯,问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云墨显然心情很好,眉眼弯起,“没什么事呀,是那个姓贾的不经吓,我不过是找他来问了句,是不是真心诚意地想娶你,他竟然连连否认,可见心实在不诚,这样的的人,我怎么放心樱姐姐嫁过去!”

    “你把他怎么样了?”樱宁吃惊至极,谁知道他的那个“问”是如何问的,若论耍花样、玩心计,恐怕连贾仕那样的小人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没怎么样啊……”云墨耸耸肩,“他自己胆子太小,生怕我在暗地里算计他,这两天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我瞧他说了要来娶樱姐姐却又不来,岂不是存心要让外人笑话樱姐姐,我的樱姐姐哪能让人笑话,他不娶,我来娶好了!”

    樱宁一呆,她还指望着贾仕托人打听父亲的下落,就算不嫁给贾仕,只要自己拿一万两银子去给他,至少还会有一线希望,谁知贾仕人都不见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做?”她伤心地指责。

    “樱姐姐是在怪我吗?”云墨见她满脸难掩的愁意,原本还笑着的俊颜渐渐暗淡了,眉头也慢慢拢起来,“还是说你真想嫁给那种人?他家里都有四个老婆了!”

    “要嫁给谁,是我的事,不烦小侯爷操心。”樱宁的整颗心都灰了。

    “嘁!”云墨眯了眯眼,发出冷嗤,“樱姐姐,你现在可是跟我拜了堂,成了亲,怎么能说这种话,多叫人伤心!别的不提,就算是为了那一万两,你也不应该后悔啊!”

    樱宁咬住雪白的贝齿,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着那只小巧的玉杯,苦涩不断在心底弥漫开来……

    云墨说的没错,时至今日,她还有什么资格反悔?

    乖乖地喝过交杯酒,乖乖地吃过婆子从外面端进来的吃食,她又乖乖地被两个小丫头伺侯着到屏风后净身。

    梳洗过后,小丫头们麻利地将浴桶等物收拾干净,对樱宁行了个礼:“少夫人,时辰不早了,请早些休息吧。”

    樱宁听了,清丽的脸颊上不免浮出两朵红云,小丫头们便相视一笑,悄悄地退出了屋子。

    听到关门的声音,樱宁又站了一会儿,听到云墨叫她,才慢慢地从雕花屏风后走出来。

    云墨已沐浴完毕,穿着柔软舒适的白棉中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看她出来,眼睛顿时一亮。

    她散着齐腰的长发,素着一张白净的娇颜,身上穿着宽大的亵衣,越发显得手脚纤细,腰肢不盈一握。

    借着柔和的烛光,云墨目不转睛的从她娇美雪白的面孔,看至光裸白皙的玉足,忽然觉得口干舌澡。

    “过来我身边,樱姐姐。”他唤着她,并且阻止她想吹灭桌上灯烛的意图,他要看清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任何表情和动作他都不想放过。

    樱宁依言走过去,全身像面临大敌的刺猬般,充满了警觉。

    “快上来,我帮你脱衣服。”云墨飞快地从床头起身。从未伺候过人的小侯爷,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任何事。

    “不!”她忍不住退缩,甚至还避开他伸来的手,当看到他脸上因明显地拒绝,浮现的愠色后,又嗫嚅地道:“不用……麻烦小侯爷。”

    他不快地躺回床上,语气有些赌气,“那你自己脱吧,快点,我想看你。”

    樱宁僵硬地站在床边,听到他的话轻轻一颤,仍然咬着牙慢慢地解开衣物。

    他有点等不及她的慢动作了,伸长手,拨掉她发间的一支玉钗,乌黑发丝如最上好的锻子一般,瞬间披散下来,发狂的覆着脸部、肩膀及凹凸有致的**。

    发丝也遮掩了羞涩至极的玉颜,以及,一直泛到耳后的红晕;当她身上只剩粉色的肚兜和亵裤,骨肉均匀,隐约兰胸,模样美丽极了,目光穿梭在她美妙的曲线上,云墨简直忘了呼吸。

    小腹因**而一阵阵刺痛,他盯着她低垂的眼帘,“樱姐姐,替我宽衣。”

    长长的睫毛一颤,樱宁迟疑了一下,顺从地伸出手,解开他的中衣,她的动作轻而巧,却仍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他的身体。

    他生得好看,俊秀清朗,却没有一丝女子的妩媚之气,但樱宁不知道他的身体也是同样漂亮的,肤色白皙,肌理紧实,不瘦也不会过于健硕,极富线条美。

    樱宁从未看过成年男子的身体,仅一眼就让她低下了头,不敢再抬头看,这时云墨的手已经握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就让娇人儿整个倒在了自己怀中。

    “啊……”她发出小小的惊叫声,下一秒,唇被他紧紧堵住了。

    一碰到她柔软甜蜜的唇瓣,云墨的意志力就完全崩溃掉,喘息和低低的呻吟自喉间传出,无尽的饥渴和无法言喻的热焰几乎要将人燃烧殆尽。

    再也无法忍耐,他如出笼的野兽,猛地将樱宁压在身下,膝盖顶开她修长的双腿,隔着亵裤一下一下地顶撞,她发出慌乱的嘤咛,自有一股撩人之态。

    “樱姐姐,你真是会诱惑男人。”他盯着她清丽的小脸上布满红晕,便再也无法忍耐的扯掉她的亵裤,分开她雪白的双腿,健壮的长腰猛然挺进,炽热的昂扬如铁刃般挤进了她的身体。

    “呜……”她瞪圆美眸,惊慌地看着他,扭着身子试图躲闪,不料却因厮磨引发一连串令人心跳的快感。

    “对不起……樱姐姐,只让你痛这一次……”他俊颜紧绷,眼睛因**泛红,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完,不由分说地便吻住嫩唇,猛然一记挺身,痛泣声从两人的唇齿间逸出,清丽的玉颜瞬间变得惨白……

    红绫被翻波滚浪,一夜不曾好眠。

    樱宁迷迷糊糊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桌上的红烛燃烧殆尽,屋中的光线却是半明半暗。

    她的身上未着寸缕,腰仍被紧紧地钳住,紧紧相贴的男子**的身体,温度竟如火炉般热烫,她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沁着汗,黏黏的很不舒服,刚嘤咛一声,还未挣扎,便被身后的人贴得更近。

    云墨手上收紧,娇柔的女体被他整个霸占着。

    娶樱宁为妻,是从少年时代起就存了的念头,如今这平生第一等大事被完成了,整个人兴奋至极,哪里还能睡得着?

    盯着怀中正悠悠醒来的佳人,云墨笑眯了眼,动作越发温柔甜蜜。“樱姐姐……”

    樱宁扭了下身子,却是满面飞红。

    昨夜凌虐了娇嫩花穴一整晚的硬物,仍然深深地埋在湿滑的水穴中,甚至越来越深地向内挺入,要去撩拨羞答答的花心。

    “别……”她身子又酸又痛,他昨夜第一次要她的时候,根本没有爱抚她,又硬又烫的男根就那么进入了。

    她疼,他也不舒服,处子的血从两人交合处慢慢淌下,他像要证明什么似的,猛烈而狂乱,而她则疼得全身僵硬,花穴不停地收缩,咬得他窄臀摆动得更加狂肆,没多久便在她的哭泣声中时了出来。

    当失神的娇躯逐渐平息,她从疼与震惊中清醒之际,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又开始不住地爱抚着她,又开始了第二次的掠夺。

    现在,他怎么又……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一个起伏,云墨再次压住柔若无骨的娇躯,热情又激狂地反复吸吮她娇嫩的唇瓣,手指握住她颤动的**,挺身完全侵入她的身体。

    他等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要得够!

    “啊……不……”仍觉陌生的体验是樱宁前所未有的,原来女子与男子交合,会这般难过,她痛苦地蹙着秀眉,含着男性利器的**却越绞越紧。

    “别这么咬,放松点,樱姐姐……”他既舒坦又痛苦地发出闷哼,捧住她的脸,深情地亲吻着她,辗转缠绕吮吸,轻咬着她柔软的唇畔不住地唤着“樱姐姐”,并在她耳边低声保证,一会就不会疼了。

    她闭着眼,一丝不挂的身子无力地仰躺着,大腿张得大开地抵在床褥间,早已没了力气盘上他腰身,只能任他肆意而为。

    越来越激昂的节奏,像潮水一阵阵地拍打着她的身体,樱宁抑不住唇畔的娇吟,渐渐的,她开始回应他的吻,随着他的**而晃颤。

    他的舌探进她的檀口中,热烈的与她交缠,不住地缠绵,吸吮着她甜蜜的津液。

    “啊!”硬实的男根杵着娇嫩的穴儿,速度不快但每一次都极深,突然,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意令她胸口一窒,细腰不由自主的弓起。

    “是这里吗?”云墨的额上也覆了层薄汗,音调带着浓重的**,在那处略硬的花壁不住轻轻地磨,重重地撞。

    “啊……”她受不住,尖喊一声,弓起腰身,娇躯因快感而不住颤动,也使他再难忍**,在紧致的花径里急速抽送。

    与昨夜不同,疼,又并着说不清的麻痒席卷了全身,酸慰的快感在她小腹间累积得越来越高,白玉般的脚趾头因受不住强烈的欢愉而弯曲,全身绷得像快断掉的弦。

    “樱姐姐……樱姐姐……”他低喃着,不住地唤着她,声音性感低沉得令人耳红心跳,炙热的利器伴着每一次深情地呼唤,肆意地进出着水嫩的穴儿。

    “啊!”陌生的感觉令她惊慌无措,她紧紧攀住他,两具汗湿的美好身躯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直到璀璨艳丽的烟火仿佛在脑中炸开……他们一齐叫出了声!

    良夜,倏怱而去。

    纱窗外,曙光蔼蔼。房内的喘息和轻啼才渐渐停歇,床榻上的娇人儿靠在男子怀中,再次昏沉沉地睡去。

    云墨紧紧地搂她在怀中,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怀中的佳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柔软滑顺的长发,慢悠悠顺延至床畔。

    他终于得到她了,他的樱姐姐,他的女人,他唯一要的女人。

    与四年前一样,只有与她在一起时,他才会觉得充实、温暖,内心充满了安宁。

    她是他记忆里最美好的一个梦,轻盈、绵柔,如蜜在舌上流转,其中还掺杂着思念之涩。

    这样的滋味,他甘之如饴。

    也许旁人会道:有什么忘不掉的呢?那只是没有遇着更好的罢了。

    然而,有谁会知道,在他心目中,那个最好的就是她。

    那么又有谁,能替代呢?

    日薄西山,黑暗将白昼吞食。

    是夜,玉陵城郡守的府宅内异常热闹,张灯结彩,宾客迎门,满城的百姓都知道,郡守将在今儿宴请前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瑛王爷和苻少将军啊!

    这二人一个是皇亲,一个是国戚,都是少年成名,手握重兵,但凡城中稍有些身份地位的,都想挤进郡守府,见识、见识这两位皇亲国戚的真面目。

    宴席上,一派和乐融融。

    舞姬们和着婉转悠扬的丝竹声翩翩超舞,宾与主交谈甚欢,频频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可惜,这客人跟客人之间就剑拔弩张,摆明了不对盘,苦了玉陵郡守马世清,哪个都不敢得罪,步步如履薄冰,一顿饭吃得提心吊胆。

    坐在厅中主位上的瑛王年近三旬,一袭黑色描金锦袍,生得长身玉立、高鼻薄唇,五官十分俊雅,眉目间有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与尊贵,只是周身都散发着疏离的意味,气势凌厉,清冽到令人不敢逼视。

    坐在左边下首的少将军苻卿,一身红衣,倨傲如火,姿容俊美,正挽着袖子跟一帮武将,喝得兴高采烈。

    一个冷冽骄傲,一个热情似火,都不是好惹的王儿呀!

    马世清暗叹一声,他是个善思考、爱动脑筋的官员,有事没事也常悄悄分析一下朝中形势,像玉陵城现在的处境,比起那乌皖和羯族的虎视眈眈,危机少不了几分呀!

    当今天子与皇后貌合神离,但总是两夫妻,尤其是共同还有一个强大的对手,瑛王!

    身为当今天子皇叔的瑛王,年少英雄,这天下有一半儿是他打下来的,偏偏没当成皇帝,其间多少秘辛,无人知晓,但那份功劳高得足以让坐上龙椅的兄长备感威胁,如坐针毡,干脆让位给儿子,就让儿子跟自己的弟弟斗,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呢,肯定是皇帝亲自下旨“请”瑛王从西沂带兵来救玉陵,回头就后悔了,又不得不跟皇后如此这般地商量了一番,再下一道旨,派苻卿带兵赶来,不就怕瑛王有谋反之意?要不这赶着趟儿似地涌到偏远边关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来欣赏边关大好风光?

    还有那一连数日住在郡守府,不知是什么来头的年轻公子,又是何人呢?

    马世清的目光又转向坐在苻卿旁边的年轻男子身上。

    一身白袍,镶嵌着繁琐的云纹金边,墨发被玉冠竖着,俊秀的脸上,一双眉似远山,两眼又黑又亮,熠熠有神采,只见他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头,一边看苻卿闹腾,嘴角轻钩,似笑非笑,那模样,似风流、似轻佻,不知要令多少女子芳心暗动。

    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且不说平日里那苻卿对此人的言听计从、礼让三分,不仅郡守府让给他住,自己甘愿跑去军营练兵,私底下对这人也是嘻嘻哈哈、称兄道弟,毫无将帅之威严。

    这人,明明毫无一官半职,什么都不是,浑身散发的气度和风范却不输在坐的王侯公子。

    他究竟是谁?

    不只马世清,席间还有不少宾客也在小声地相互打听,可惜这玉陵地属偏远,哪有人认得?

    一个瑛王加上一个苻卿,就够叫人头痛的了,还有个连底都没摸清的年轻公子,这……万一乌皖未灭,自己先窝里斗起来,倒霉的还是玉陵百姓呀!

    瑛王嗜杀,苻卿虽狂,但玉陵落在苻家军手中,应该比前者多几分生机,可惜传闻苻卿有猛张飞之勇,作战身先士卒,威震敌胆,却勇而无谋,哪会是瑛王的对手?马世清细细想来,心里不住叫苦。

    果然,那苻卿是沉不住气的,两杯水酒下肚,就开始发难。

    “王爷殿下……”只见他对上方的瑛王举举杯,半真半假地笑道:“玉陵城中如今有我苻家军驻扎,守备森严,连鸟都飞不进来,那乌皖番邦自然难有图谋,既然边关安然无事,不知您何时会率兵返回西沂?”

    “乌皖气势未灭,此时撤兵,尚早。”瑛王淡淡一笑,待旁边的侍女将白玉杯中注满酒,才执杯回敬。

    “王爷果然深知用兵之道,不过王爷万金之躯,怎好总待在此地犯险,不如就由下官替王爷分忧吧,”苻卿一番话说得实在动听。

    可惜瑛王并不领情。

    他驻守西沂,并不代表不关心国事,他一早从友人处得到消息,这少将军苻卿不像外人所说是个粗鲁武将,相反地精治用兵之道,对下属严而和,所得赏赐尽散给部属,且乐于采纳下属正确意见,故深得军心,小瞧了他,便要吃大苦头。

    瑛王想到这里,嘴角不禁展露一丝浅笑,不急不促道:“少将军此话诧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间,疆土和臣民都是当今圣上的,少将军千里迢迢率兵来此,怎是替本王分忧呢?再说,既然奉旨,便是分内事,何以推托?”

    苻卿听了这冠冕堂皇的一席话,不禁冷笑一声,“分内事?只怕王爷殿下是另有所谋吧!”

    “少将军这话是何意?”

    “下官岂敢别有用意?王爷多心了。”

    这你来我往,剑拔弩张的气氛,弄得众人面面相觑,又都不敢插话,只有那白衣公子,笑吟吟地,看好戏看得很是带劲儿。

    马世清正着急,不知道是该去劝架呢,还是先找地方避避风头;这时忽然从屋外匆匆跑进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人,对着瑛王等人抱拳行礼,“王爷、少将军,京中来人!”

    京里来人了,这架便不能再吵下去了,只得暂时先告一段落。

    原来是庞龙来了,他带来了皇帝的圣旨。

    圣旨里,无非是大加赞赏双方的劳苦功高、为君分忧,解救黎民苍生于苦难等等,让瑛王先领兵回西沂去这话,倒是提也没敢提。

    苻卿一听,这气是不打一处来,得了,这皇帝当得窝囊啊,还枉费自个儿在这唇枪舌剑,真是白费功夫!

    同庞龙一道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位风采翩翩的富贵公子,另一个是刚因为怠忽职守、被天子摘了官帽的瑭王。

    瑭王体态肥胖,最是害怕那位瑛王爷;自从瑛王领兵来到玉陵,就做了只缩头乌龟,称病躲着不见人,今儿因与庞龙有旧交,又想着这仗都快打完了,自己再不出来似乎也说不过去,便畏首畏尾地跟来了。

    谁知一来,就瞧见了另一个冤家对头。

    “小侯爷!你怎么在这里?”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小侯爷?那不知是何来头的年轻人,竟是位小候爷!

    第七章

    哪家的小侯爷?

    唉唷喂!居然是轩辕侯府的小侯爷!

    轩辕侯府云家,有钱有势,说它富可敌国,亦不为过。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云小侯爷,其祖父是当今天子生母,昭文太后的同胞兄弟,是人人景仰的老侯爷。

    听说云小侯爷在京城里名声不太好,京城里的两大不好惹恶名远扬:一为苻卿,二为云墨。

    苻卿脾气火暴,犯起浑来六亲不认、翻脸无情;云墨性情奸诈,吝啬起来能把侯府全拆了卖银子。

    瑭王就是没认清这一点,当初才会在骊京着了这云小侯爷的黑手。

    瑭王胸无大志,只有个癖好,跟简国公差不多,就是喜欢收集春宫图,这一对哥俩好在朝里都是出了名,只要是过着那些珍本、孤本的,一掷千金也再所不惜。

    当然瑭王最喜欢的是还将藏品收集成套,若是知道哪儿有自己缺的那一本、两本,就整天夜不能寐,想着、念着那宝贝究竟在何处:话说某日,他奉命到泷州办差,在一个叫琅嬛轩的书坊竟看到一本名为《江南销春》的春宫画册孤本,十分精美、市面少见,当即花大钱将此书收为已有,整日心花怒放地拿着鉴赏。

    过了几日,他回京复命,在烟花之地巧遇简国公,两人因爱好一致,说着说着,便说到春宫图上,这一个说:“我最近得了本孤本画册,画风精致,实属难得的佳本。”另一个说:“是啊,我近来也机缘巧合有幸得了一本。”这一个一听又说:“既然都得佳作,何不拿来共赏?”另一个就点头称是:“甚好,若不是看在咱俩情如兄弟的情分上,这画是万万不舍得拿出来的!”

    言必行,行必果,两人马上叫来仆人,分头回家将那千收万藏的宝贝拿来。

    谁知,两人将画册一同拿出摆上桌面,竟然发现封面上一个写着《江南销春》,另一个写着《江南销夏》,内容与画风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下傻了眼。

    于是这个问:“不知这《销春》是在何处买的?”另一个便答:“在溯州一处叫琳琅斋的书坊买的,兄长那《销夏》可也是在琳琅斋买的?”这个摇头如货郎鼓,“非也,是在泷州的琅嬛轩买的。”

    旁边伺候的几个小娇娘一听,噗嗤一声就乐了,捂着嘴直笑道:“两位爷说的这两个书坊,可不就是一家的嘛。”

    “什么一家?”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眼,仍陷在云雾中。

    “这琳琅斋和琅颊轩,可不都是归“宝丰隆”所有,还有咱们京城的无书阁,也是一样呢!”

    还有人笑着问:“那“宝丰隆”是谁开的,两位爷应该都知道吧?”

    两人当下恼羞成怒,真是无商不奸呀!该死的云墨!

    两个气急败坏地揣着画卷携手到无书阁去找碴,“不是说孤品吗,怎么还有上下册?”

    “两位爷,这话不对呀,怎么叫上下册呢?”伙计直叫冤枉,“这《销春》、《销夏》在市面上确确实实只有一本,绝无第二册啦,再说两本不过是名字相似,哪里是上下册呢?”

    两人一听,似心满意足,却隐隐又有些不快,想着那《销春》、《销夏》竟没被自己同时拥有,实属人生一大憾事啊!

    那又能怎样呢?总不能为了一本春宫画跟对方撕破脸吧,至少两人还能在一处共品,想到这,两人心照不宣地收起画册,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好死不死,那伙计竟然十分骄傲地在两人身后补了一句,“两位爷,有空多来瞧瞧呀,其实咱们这不止卖过这《销春》、《销夏》,还卖过《销秋》、《销冬》呢,都属春宫里的精品呀!”

    两人闻言差点吐血,这个恨啊!回身抓着伙计追问那买《销秋》、《销冬》的是何方神圣?

    “我家少爷命我们摆到架上卖了一日,见无人瞧中,便叹惜说这样的珍品,竟然没有识宝人,就不让卖了,自己拿回家收着了。”

    有戏!

    这下也没人顾着兄弟情分了,争先恐后地找到轩辕侯府,当着云墨的面直接喊上价了,俩人谁也不服谁,就见那价码节节飙升,最后,还是瑭王赢得头筹,用一份亲笔签的欠账单据抱走了两本画册,乐颠乐颠地回家了。

    云墨原本也没想过要什么,就让瑭王先欠着;这不是刚巧来到玉陵嘛,又急着要娶老婆过门,就派人将那账单送去给窝在家装病的瑭王,索性要了瑭王在玉陵的宅子,大笔一挥,重新挂上新的区额,上书四个大字,“绿柳山庄”。

    瑭王对这云小侯爷是又怕又惧,但随庞龙一道来的富贵公子却是又气又恨。

    此人正是玉中石。

    玉家世代从商,本是南方的商场巨擘,玉中石曾在几年前专程到骊京拉拢皇亲国戚,就是为了想将生意伸延至北方,谁知偏偏碰上了云小侯爷这个钉子!

    前两年,云墨手下的“宝丰隆”就如同大鳄般将他在北方苦心经营的地盘吞个一干二净,骨头渣都不剩,这两年,“宝丰隆”更是全力向南方进军,玉家哪里是其对手,生意日渐衰落,有些分号甚至无法维持而关闭,玉家,已大不如前了。

    商场上,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的战场,可玉中石却觉得那云小侯爷,明里、暗里都在打压着玉家。

    玉家,到底是何时得罪了那位尊贵的小侯爷呢?玉中石思来想去,完全摸不着头脑,早就生了要去质问之心,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可惜,此时此地,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因为瑛王正与云墨寒暄着。

    “小侯爷放着满京城的生意不做,怎么跑到这边关来了呢?”瑛王面带笑意,关切地问道:“不知老侯爷身体可好?”

    “老侯爷身体硬朗得很,小侯的生意嘛,也还不错,王爷耳目众多,怕是什么也瞒不了王爷您吧!”云墨摆明是跟苻卿一伙的,语中带刺,不怎么好听。

    可人家瑛王修养好得很,淡淡一笑,“小侯爷过奖了。”

    云墨见惹不火对方,便将手中的象牙筷子一举,不偏不倚地指向面前的两盘菜肴,“这两样菜味道还不错,王爷何不尝尝?只是不知王爷素来对食物,或者事物的偏好,是喜硬,还是喜软?”

    众人不约而同地朝那两道菜望去,只见一盘“椒盐腰果”,一盘“如意海参”,一道香脆可口,一道软嫩清淡。

    两道菜都被郡守府中的厨子做得美观精致,色香味全,瑛王是何等的聪明,云墨意有所指,他怎会不懂。

    只听他不动声色地笑答:“本王脾胃欠佳,不会贪新嚼不动,不敢轻易尝试偏硬之物;亦不是八十无牙老儿,对绵软之物也不太感兴趣。”

    “王爷的意思可是说自己软硬不吃?”云墨嘻笑一声,“我还以为满朝上下,只有聂中堂有此气魄,想不到王爷原来也是同道中人!”

    “小侯爷误会了,本王不是不怕,是都怕。”

    “怕?”云墨扬眉,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政训中道:“为官之道,律己以廉,抚民以仁,存心以公,莅事以勤,公过不可避,私罪不可有。”本王身为臣子,以此为戒,时刻战战兢兢,怎能不怕?”

    唉呀,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云墨没翻脸,苻卿却已经是兴味索然了,再也不想跟这位看似无害,其实城府极深,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的嗜血王爷继续研究诸如此类扫兴的话题。

    “哎!”他朝马世清招招手道:“我说马大人,这酒喝进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能不能换烈点的啊?”

    “是是是!马上给少将军换城中最烈的酒。”马世清从善如流。

    云墨见状好笑,一扬唇角,“马大人,不如把这曲儿也换了吧,阳春白雪固然高雅,但也挺曲高和寡的。”

    “啊,是是是,小侯爷,不知您想听什么曲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