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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是缘 是债 是场梦 修(2/2)

第一口血后转身飞开。

    “已经几招了?好师妹。”

    一轮的近攻,可以说是一招,但也可以说是数十招。凤云飞此时提出了这个问题,摆明是带着取巧的成份。

    “师兄就当作让一让心玲,这招就算是第十招吧。”

    穆心玲回剑入鞘,双眼紧闭,原本凌厉的气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而有质的压力。同时立定的凤云飞即时感到了她的精神已把自己锁死,而且她的气势虽则消失,但却有种风雨欲来的味儿。

    穆心玲在毫无任何动作之下突然自转起来,仍是保持那握着连剑的剑鞘,合眼旋转飘向凤云飞的肩弯之内。

    正在凤云飞涌起不祥之感时,穆心玲的樱桃小嘴内吐出了一句话:

    “我会还师兄一条手臂的。”

    语毕,传来一声拔剑声,一道光华以无法形容万一的高速直刺凤云飞持剑的右手。

    “蠢才!”

    看通她的心意,她是把所有功力全用在攻击他的手臂之上。

    其实穆心玲急速回转的直扑入他的臂弯,他只要狠下心一剑刺出就可以克敌制胜,但却没法保证会否把她误杀,但如果不向她攻击,他就只有让她把自己的手肩斩断。她是看准自己不会向她下杀手,故才有还他一臂之语。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不容细想,配剑‘凤阳’仅能稍微错开,全身功力贯于左手中指,发出一下指风击往和肩膀只差几寸的归心剑。指风打在剑身上,消减了一大半的真力,但另一小半的真力却已随剑身砍入肩膀时传进体内。凤云飞只感到全身出现莫可抗耐的巨痛,口吐一大口的鲜血,肩膀带着一条血雨,整个人抛飞十多丈以外然后失去意识…………………

    轻轻叹气,收回目光,胡须汉子忽然涌起好想喝酒的冲动。只可惜他身旁并没有酒,只有面前的一个火堆。他放下木儿帖的骨灰瓮,随手把几根柴枝抛进火堆里去。

    望着金黄般的火堆,脑里又再想起一个多月前那个金黄般的黄昏。

    “云飞。”

    在少林寺中,凤云飞坐于寺内的高处,呆然看着眼前的落日,但眼中却满是落寞和颓废。在他身旁的是被黄昏映得有如庙里观世音金身走了出来的穆心玲。

    穆心玲与凤云飞并肩而坐,其亲昵就和一对夫妇没两样。

    “让玲儿陪你傲游塞外好吗?”

    凤云飞眉头轻轻一皱,徐徐开口,语气却异常平淡。

    “韩山童的石人之计已经奏效了吗?”

    淡然的一句,穆心玲却感触无比。自当晚的月下之战至现在已经转眼三年,当时她认定凤云飞决不会伤害自己,而她的确估中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反应和急才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竟仍可以勉强卸开了她的剑劲。

    实事上她那一剑并非真要斩断他的手,她只是用心计让他放弃所有反抗,那她将有十足信心以绝世剑术凭剑劲锁死他的内气。但他那神来一笔的防御却使到她攻进他体内的真力失去了控制,非但使他内腑受创,还把他右半身的经脉几乎全都震碎,如非他功底够厚,他早已是死得透了。事情的发展实在是远远超过她意计之外。

    随后她更发现她又再错多一次,木儿帖的确没有欺骗凤云飞。

    但大错已经铸成,一切已经没法挽回。

    为了凤云飞,穆心玲请出了天净宗宗主雪无痕和南少林主持福裕大师。他们除了出手为他医疗外,更破例让凤云飞进入藏经阁内研习洗髓经,可是最后仍然一筹莫展。他脉络的伤势非但使他空有一身强绝真气无法运用,而且他的行动能力更比常人还有所不如。为此,穆心玲已向雪无痕表示不会继承下任宗主之位,也暗示了将会下嫁凤云飞为妻,伴随他终老。

    一切彷如历史重演,只是今次由木儿帖变成凤云飞,凤云飞变成穆心玲。

    三年来,她一直奔波于江湖和少林寺。为的是一边照顾凤云飞,一边制造形势,好为策反各地的反元势力。凭借黄河泛滥成灾,白莲教的新当家,韩明霞的义子,明王韩山童把独眼石人象收藏黄河底,并在黄河两岸散播‘独眼石巨人,一出天下反’的流言。结果在掘出之后黄河两岸百姓果然骚动,同时亦震动原已不稳的元朝控制力,白道此时也加入战圈,为各地的土豪明的暗的提供支持。

    现在,先有韩山童,刘褔通以白莲神教之名,借明王出世为号,宣称‘弥勒出世’,摔先聚集信徒组成义军于颍水揭竿起义,泰州张士诚断后,徐州芝麻李,濠州郭子兴等持续响应组织义军。元朝内部高官腐败,政令混乱,兵将久于安逸,反观汉人势大,加上有黑白两道的雪无痕,韩明霞等人在幕后布置一切,元朝灭亡已是时间上的问题。

    而现在穆心玲也终于可以放下包服,留在凤云飞的身边伴随于他。

    “的确已经奏效,各地也开始出现反元的势力。但这些事已与我们没有关系了。云飞,让我俩一起到塞外生活吧。大概十多年左右,中原应该可以回复平静,到时我们带同儿女一起回来定居,你认为如何?”

    凤云飞徐徐叹气,他不敢看身旁的绝世美女,因他的心脏已随她的说话而跳个不断,以她的功力更肯定可以听得非常清楚。

    “玲儿,元帝虽无能,但是朝中仍有一个脱脱,自伯颜死后此人掌控大权,他有胆有识,乃元朝庭的中硫抵柱,你还是留在中原应付吧。我的确想到塞外,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脱脱的问题用不着我们操心,云飞,我们还是…”

    “不……………感情不是用来还债的。”

    “云飞,难道三年来你还没有明白我吗?还是你仍是不原谅我?还是你根本就讨厌我?我知你爱的人是木儿帖郡主,我沾巧她的名声是我不对。但我可以做的我也已经做了,我真的不知…”

    “玲儿!”能使穆心玲如此激冲的人,世上怕只有凤云飞一个。

    凤云飞侧头看了已是泪眼盈眶的穆心玲。在昏黄的夕阳之下她实在美得不可方物,那种伤心的眼神更直敎凤云飞心中犹如被撕成无数块碎片。

    可能是自卑,也可能是不想负累她,只是现在的凤云飞根本无法承担她这份浓情。

    “是我语气太重,玲儿,对不起。”

    凤云飞带同身旁的手杖慢慢起身,一拐一拐地步回寺内,只剩下这位美丽女剑神一个人凄然看着日落。

    在深宵时份,不知是否日间和穆心玲的对话惹起了心事,凤云飞整晚也半睡半醒,辗转反侧。一幕幕的旧事夹杂着怪异的影像在脑中旋转不止。二更时份,他脑里开始流动着一些又象是陌生又象是熟识的景象,精神却松散而没法集中。那是一种从没试过,他的爹也没提过的情况。他身体开始慢慢地发抖,体内真元精气在各个穴位内不住鼓动,但却没有流出经脉的迹象。

    在不知发生什么事下,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再值得害怕的。

    在迷糊之时,忽然一种强烈至无法形容的熟识和关心的感觉从精神最深深处向他召唤。那是一种犹如太阳的光与热一样的亲切感觉,而且真诚得使凤云飞无法去怀疑什么。受到神奇的感召,放松的精神再次集中,他浑忘了身体,顺着这个指引而慢慢把意识潜进这个他也从没到过的意识深处去。

    并非是潻黑一片,而是一个巨大的洪流。四方八面全是他以往见过看过,也有记得或是遗忘了的片片记忆,与及每段记忆所连带着,各形各色,无有相同的特殊感受。这就是精神的真正面目?

    正当他在好奇而讶异时,那般引导他来的感觉在他眼前以他的记忆碎片慢慢合成了一个人形。

    一个赤裸的女人。

    好美!

    凤云飞见过的女性不少,当中以公认的卓越美女穆心玲为最美丽。但如果与眼前此人相比,即使以穆心玲的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仍会略逊半筹。她有一种超越了一切自然的美态,女性一切至美至善的特质也全集中在她的身上,上由头顶那乌黑发亮的发丝,下至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掌,浑身上下也找不到半点暇癖。

    一个上天下地,绝无仅有的纯正女性。

    在被她的美丽轰得魂飞魄散时,她向他淡淡一笑,那是一种不含任何异性爱慾,但却包含了所有善意的笑容,凤云飞差几就因此而迷失于这个精神的洪流之中。他此时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也同时知道了她是谁。

    韩慧君!他的娘。

    心生此念,她也同时感应到。不虽答话,一切都在心里直接沟通。

    “你是……娘亲?”

    “没错。云飞我儿,我们终于见面,真的很好。比我预期的早上二十多年。”

    呆然看着这位美丽得无伦的亲娘,凤云飞又发现他们两人同是玉帛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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