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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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听闻前任楼夫人生平亦是一位难得的奇女子,不仅生得貌美如花,还心思玲珑,在音律书琴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与惊才绝艳的楼相可称得上是天作之合。

    之书叹口气,看来小姐要得到丞相大人的欢心,可要多下一番功夫呀。

    这一大早丞相大人便从新房内出来,看来昨夜丞相大人是与小姐同床共枕咯?之书脑子里突然浮现一幕幕旖旎的画面,羞红了一张俏脸。

    咳咳咳,只要稍稍幻想一下美貌的丞相大人脱…衣服的模样,都觉得脑子在发烧。

    之书热血沸腾。

    待到丞相大人走远后,之书急忙捧着洗脸盆,连敲门也不敲了,直接小步跑了进房。

    果然,房间里有相爷的味道。

    之书看着床外一地的凌乱衣衫,还有那明显被人‘蹂躏’过的红艳嫁衣,心儿跳得好快……这已经由不得人不想入非非了。

    没想到,一表斯文儒雅的楼相大人,也会有不为人知的粗犷一面。

    之书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收拾起地上的衣物,不用说,里面的小姐应该是一丝…不挂了。

    一截雪白如藕的手臂探出纱幔外,透过层层帷幕,隐隐可见里面的国色天香,半边优美瘦削的肩裸露在空气中,完美无瑕的背部若隐若现。

    “小姐……”之书颤巍巍地喊了一声,许久才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弯弯翻了翻身子,又没了动作,想来睡得很熟。

    “小姐……”之书不甘心地又叫了一声,然后实在忍不住,直接掀开纱幔,谁知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自家小姐一条修长的玉腿横跨整条锦被,大半身子裸露在外,胸前的春色在青丝下若隐若现,之书还眼尖地看到小姐脖子上明显的红斑……

    看来小姐和相爷昨晚上,真的行过夫妻之礼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之书顾不得主仆有别,使劲地企图吵醒床上的人儿。

    “之书,怎么是你?”弯弯张开一条眼缝,看清楚眼前人,又懒散地闭上眼。

    “小姐,相爷已经上朝去了,你也该起来了。”嫁到相府,不比在路府了,何况大厅中还有三位少爷正等着见他们的新娘亲呢。

    “相爷??”弯弯依旧闭着眼,模模糊糊地说:“之书,你弄错了,我要嫁的是婪王爷,不是那个有三个小孩的老男人。”

    “可是小姐,我们现在的的确确是在相府啊!相爷刚从你房间出来,去上早朝了,管家吩咐说相爷会回来用晚膳。小姐,你就快起来吧,小少爷们都在等你用早饭呢!”

    之书说着说着也急了。

    昨晚上小姐不会糊里糊涂,人都没看清楚就跟丞相大人行房了吧?

    作者题外话:二更完成,希望大家收藏投票留言喔!

    惊鸿

    弯弯腾一声坐起来,锦被滑下,雪白光滑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青丝拢到了后背,胸前处于真空状态。

    “对的,我已经嫁人了。”右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半晌后,弯弯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明眸环视四周,约莫想起昨晚是有个人上了床,还脱了衣服,然后压到了她身上,她呼吸困难,只觉得好热好热……

    可是到底是哪里热,又说不上来。

    那种感觉,像是漫步云端,很美妙又很不真实;然后她累了,躺在了朵朵白云上,白云的温度高得吓人,她觉得自己就像蒸笼里的包子一样被蒸熟了。

    之书突然尖叫了一声,因为看见了小姐胸前密密麻麻的吻痕,有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分外触目惊心。

    弯弯顺着她的眼光看着自己,低低地呀了一声。

    那个男人都是用啃的吗?怎么她全身都是伤痕累累的?虽然不痛,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吓人。

    “小姐,你真没看清楚,就和丞相大人圆房了?”之书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没想到丞相大人这位谦谦君子,社稷重臣,竟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之书已经认定,小姐昨夜一定被虐待得很惨。美貌俊雅的丞相大人,原来私底下一点都不斯文,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也可以理解,丞相大人的前任夫人已经仙逝六年了,而丞相从未出现过寻花问柳的绯闻。

    一个成年男子六年中不曾有女人,传出去已经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何况楼相又是堂堂一国首辅,位高权重,就算不能像皇帝坐拥三宫六院佳丽,至少也得有个三妻四妾吧?

    “……”

    弯弯也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昏暗,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窝在里边,一点都不想出去见人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搂着家里的那只超级大个子的史努比睡觉,怎么一觉醒来,自己竟是被人吃干抹净了?

    按照常识,第一次会很痛,可是她一点都没有痛的感觉。

    莫非她真的懒得麻木不仁了?

    做场春梦都会有感觉的啊,为什么她却没有?

    “小姐,你看那里!”之书走过去,掀开鸳鸯被的一角,露出一小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我听说女子和男人同房后,床单上会有一块血渍。嫁过人的丫头姐姐们都说,那是女子的落红,落红一现,就证明女子已不是处子之身。”

    弯弯心虚地瞄了一眼被褥上的血,美丽出尘的脸庞染上朝霞一般美艳的红晕,看上去更是娇羞欲滴,动人心魄。

    之书看得呆了呆,好久才回过神来。

    难怪丞相大人会把持不住,实在是小姐她,太美艳,太诱…人。

    连女子都会被她诱惑住心神,何况是热血男儿。

    虽然冷酷的丞相大人和热血男儿挂不上号,但好歹也是男人吧,食色性也。

    “王爷,你不能进去,那是我家夫人的寝室……”外面突然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打破了里头的静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第二书包网

    惊鸿

    “滚开!本王的路,你这个奴才也敢阻拦不成?!”

    阴冷肃杀的男音刚落,大门被强行撞开,接着是一系列杂乱的脚步声,来人已经到了屏风外。

    弯弯衣衫凌乱,赤着天足,长发披散,明眸朦胧没有焦距,睡意颇浓。

    外人闯进了屏风内,之书慌忙挡在自家小姐身前,隐约听见后面的人儿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呵欠。

    不过之书已经没心思理会后面的人怎样,眼珠子定在来人的脸上,但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急忙低下头,说了一句:“请王爷自重!”

    “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对王爷如此不敬,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拖出去仗毙!”

    说话的便是站在婪王身后的曹乌。他使唤几个王府侍卫过来,眼看就要把之书拖出去行刑,弯弯拉住自己的丫头,站在婪王面前。

    “丫头是我的丫头,打狗也得看主人。管事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奴才,王爷还没发话,你一个家奴便能全权做主么?”

    小姐总算清醒了。

    之书呼地松了口气,听得耳边清脆的女音徐徐传来:

    “况且,天子脚下自有王法,单凭曹管事一句话就能要一条人命,传出去不但使王爷英名蒙羞,也让外邦认为天朝虽大,其实毫无纲纪可言,实为野蛮之邦。就这两项罪过,曹管事以为自己能担待得起吗?”

    曹乌听得脸青了又白,白了又转青,急道:“王爷,老奴一心向着王爷,绝无他想。方才也是因为这大胆的丫头冒犯了王爷,老奴才一时心急,说出刚才一番话,实无恶意啊!”

    “若确实是无恶意,曹管事难道张口闭口就能草菅人命了么?”弯弯一向对这个嚣张跋扈的曹乌没好印象,这一回捉到他小辫子,却也不打算轻易放过。

    婪王冷眼旁观。

    他是长得极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鼻梁挺直,衬上艳若花瓣的薄唇,更显其面如冠玉,肤若凝脂。

    真是增一分太艳,减一分又失了阳刚男子之气。

    婪王一身素白紧身长衫,蛾冠束发,艳若桃李的侧颜旁,右边耳垂处依稀可见宝蓝色的一枚耳钻。

    “你便是路家长女路弯弯?”

    婪王发话了,一双精明的狭眸上下打量着弯弯,修长洁白比女子还要漂亮三分的右手执着一把翠白玉骨扇,漫不经心地摇着。

    不等弯弯回答,婪王优雅地将骨扇一收,点上她精巧细致的尖下巴,俊颜凑近,戏谑地道:“如此绝代佳人,如此伶牙俐齿,莫怪我们那人称柳下惠的丞相大人也会动心,连本哇见了你,也有些情难自控呢。”

    之书在一旁看着,瞪大了一双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世人都说婪王生性不羁,且好美色,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当着众人的面,连丞相夫人也敢调戏,天底下除了胆大妄为的婪王爷,不做他人想。

    “王爷谬赞了。美貌如王爷,又何尝不是一位绝代公子呢。只可惜弯弯天生福薄,没有福分伺候王爷左右,还有劳王爷善待二妹了。王爷不介意弯弯唤你一声‘妹夫’吧?”

    论地位、身份,弯弯心知婪王就算一根手指头也比她要贵重得多;但若是论及辈份,她怎么也算不上吃亏。

    婪王脸色不佳,收了扇子,瞪了她一眼。

    “等到我家相公回府,王爷也可唤他一声‘姐夫’,相信我家相公一定会受宠若惊。王爷新婚第一天不到皇宫向太后皇上问安,却先过来丞相府‘问候’,实在是相府的无限荣幸。”

    弯弯兀自笑靥如花,话语中却不无含沙射影。

    “下次王爷若是过来,请带上二妹,我们姐妹感情一向不错。到时王爷可与相爷或把酒言欢,或畅谈国事,而弯弯也可与二妹谈心,既可增进感情,又可消磨漫漫长日,一举多得。”

    婪王一脸黑线,有气出没气入。此女看似娇憨可掬,却也不无刁钻泼辣。自己讨不到便宜,还白白被羞辱了一番。

    举国上下莫不知道婪王素与丞相不睦,两个势不两立的男人又怎会把酒言欢、畅谈国事?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况且,想他婪王一向自命风…流倜傥,英伟不凡,又怎会带个丑女侧妃在身旁?如此让他蒙羞不论,还被他人当成笑柄。

    美人相公

    “夫人说得是。”

    只听珠帘一动,屏风后隐隐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一阵清风伴随着外边飘来的桃花香味沁入鼻间,令人心旷神怡。

    婪王未待看见来人,就冷嗤一声:“丞相大人如此快就下朝了?平日在朝堂之上,丞相不是有很多妙策计谋要启奏陛下么,今日莫不是江郎才尽了?”

    婪王薄唇一撇,不无讽刺之意。

    凤眸一扫,不意间扫过弯弯雪白纤颈处的红痕,邪美的俊脸又阴郁了几分。

    他本想楼玥对亡妻念念不忘,就算娶得路家千金,也是摆来当花瓶用。反正昨夜他并未留宿新房,如若两位新娘均未破身,那把新娘调换过来也是理所当然。当初自己派人下聘,声明要娶的是路府大千金,却不是府中那个丑得远近闻名的二千金。

    只是没想到,楼玥下手如此之快,早早把人吃干抹净。

    看来,昨夜的良辰春宵不曾闲着。

    弯弯努力地想把视线从屏风上移开。后面那人是她夫君,昨晚两人也同床共枕,春风一度了,她却对自己的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失败真失败。

    衣袖边缘被扯紧,弯弯回眸,却见之书那丫头的脸蛋因为紧张的缘故,红得像刚煮熟的虾子一般,她真担心之书的头顶会冒烟。

    屏风后的人似乎并不在意婪王的挑衅,只不疾不徐地淡道:

    “微臣与王爷一样同是新婚,吾皇圣德明睿,体恤我们这班当臣子的,楼玥又岂能辜负圣上一番美意?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倒是王爷今日未曾上朝,圣上甚为关心呢。楼玥还以为王爷与新侧妃情意甚浓,才会忘了上朝,却不知王爷一大早到小府问候来了。早知如此,楼玥当留守府中,恭候王爷大驾。”

    低沉的嗓音徐徐传来,不让人有插口的余地。

    “劳烦王爷屈居房中,目睹贱内不雅之容,传出去,妇人名誉是小,王爷清誉是大。不明事理者,还以为王爷是好色之徒,专爱到妇人房中嬉戏。”

    单听那冷淡的音色,就让里面的人觉得一股莫名的冷意从背脊上蔓延升起。

    她几时成为贱内了?

    而且还是一个不雅的妇人。

    弯弯狂汗。

    她好歹也是一名十五芳龄多一点的少女,正值豆蔻年华,就被人唤作妇人。

    实在是,

    士可杀不可辱!

    弯弯回头,杀人的视线以横扫千军之势扫过去,一副要拼命的表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雪白长靴,接着是一抹深蓝近乎纯黑的衣袂,衣摆银丝镶边,衣袍线形流畅大气,衬得来人的身材颀长挺拔。

    弯弯忍不住自下而上地打量。

    身材,貌似不错。

    弯弯感觉自己的两眼汇成两束X光线,

    慢慢聚焦,

    盯住男人的那张脸,露出很花痴的神态。

    美人,真是美!

    美得已经找不出任何华丽的词藻来形容!

    弯弯震撼过后,心里冒出一个尖儿:有个美人相公,那她岂不是很麻烦?

    不是担心他在外头招蜂引蝶,却是担心自己的心理建设不够强悍。

    偷偷往后挪几步,弯弯不敢离他太近,更别说并肩站在一起了。

    弯弯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自惭形秽的自卑感。

    身为女人,被一个男人比下去,实在很没面子。

    何况,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老公。

    也就是说,自己天天得自惭形秽一番。

    唉,这不是不让人活了么?

    弯弯这样想着,又往后退了几步,直恨不得自己是日本隐者,凭空消失了。

    楼玥毫不在意众人投注过来惊…艳的目光,径自走向弯弯,修长美丽的大手搭上弯弯的肩头,云淡风轻地问候一句:“夫人受惊了。”

    弯弯很想点头。

    她是受惊了,因为他而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惊吓!

    一个男人,长得如此妖孽、美绝人寰,岂不是让她们广大女性同胞都不用混了……

    美人相公

    弯弯一副踩到地雷的僵硬模样,差点风化成了希腊人形石像。

    立在原地,任由‘大美人’勾肩搭背。

    他很高,她的头顶刚好和他的胸膛持平,看来以后他们接吻的话,挺有技术难度。

    眼前人就是那个已经有三个小孩的鳏夫?

    如此美貌,如此风雅,如此……呃,诱人,怎么会是个带着三个拖油瓶的鳏夫?

    弯弯死死地瞅着美人夫君胸前的那一缕柔顺乌黑富有光泽的秀发,心想他可以去拍飘柔的洗发水广告了,铁定卖座。

    连头发都比女子要漂亮,好,她记下了。

    可是心里又纳闷,她记下这个干什么?

    嫉妒,分明是嫉妒。

    弯弯唾弃自己。

    站在婪王身后的曹乌瞪大一双眼珠,眼都看直了。

    早听闻丞相美貌天上有地下无,他只以为是世人过于夸大而已,要说天朝美男子,他家王爷可是名副其实的美男子。不曾想今日一见楼相风采,自己的魂魄竟像是被吸走了一般,久久回不过神。

    包括之书在内的丫头们,也是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痴迷神情。

    婪王也盯着楼玥,看见楼玥无视在场众人,对新婚妻子关怀备至,脸色愈发森冷。

    “丞相大人,本王记得向路府下聘时,说明了要娶的是路大千金,今日她却在相府中,你要如何解释?”

    看来婪王是来者不善,执意要找茬了。

    楼玥为弯弯拢好青丝,又差人拿件披风过来,亲自为她披好,才不疾不徐地说:

    “王爷此言差矣。楼玥要娶的的确是路府二千金,只是听闻王爷半途改了主意,还吩咐下人私换了喜轿,便以为王爷其实钟情于二小姐。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区区一个女子,既然王爷如此喜爱,楼玥便是忍痛割爱又何妨。”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丝毫没有道歉之意,反而让人觉得是他卖了婪王一个天大的人情。

    还忍痛割爱呢。

    弯弯肩头耸动,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笑场。

    真是,虚伪真虚伪。

    婪王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丞相大人,你那日明明差李管家来说……”曹乌急了,是他自作主张把喜轿调换过来,如今换错了新娘,王爷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那日丞相明明派人跟他说,路府那边把轿子的顺序弄错了。虽说是相府先下聘礼,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但按照身份和辈份,王府侧妃的轿子不该跟在后边,若不换过来,到时王爷铁定会大发雷霆。

    堂堂楼相大人,当朝首辅,自是不会轻易跟他开玩笑。

    当日曹乌接到消息,也没来得及通报王爷,便急急地带了人马,把两顶喜轿给换了。

    昨夜王爷留宿其他美姬房中,倒也没发现异样,直到今早过新房,目睹新娘子真容,一气之下差点没掀翻了整座王府!

    楼玥定定看了他许久,才优雅地启唇,逸出令人失望的三个字。

    “你,是谁?”

    既然是不认识,那换喜轿便是子乌虚有之事,完全是曹乌一人自作主张。一句话,把所有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弯弯听了这个令人绝倒的疑问句,差点倒地。

    不得不佩服这位美人夫君,忽悠人也就算了,还忽悠得这么有技术,这